馬大娘聽到這兒,松了口氣。
姬瑤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額頭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嘶——”
姬瑤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破床板上,四周破敗不堪,滿是蜘蛛網(wǎng)和隨意亂堆的雜物,心中疑惑道:這里到底是哪兒啊?
“你終于醒了?!币粋€(gè)陌生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姬瑤立刻向那人的方向看去,“是你?”
馬懷秀依舊頂著一頭厚重的劉海,身上穿著潦草的麻布衣裳,身形單薄,裸露在外的手腕腳踝骨節(jié)分明。
他一步步朝姬瑤走去,每一個(gè)步伐都沉穩(wěn)有力,與他瘦弱的身軀并不相符。
“我為什么在這里?”姬瑤警惕起來,從看他的步態(tài)中覺得此人力道必定不小。
馬懷秀將擋在臉上的劉海,向外撥去,露出一張帶著狐相、雌雄莫辨的臉容。
“殿下好像還不認(rèn)識(shí)我?!瘪R懷秀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姬瑤的眼睛瞇起來,“你知道我是誰。”這不是一句疑問,而是陳述句。
“你是誰?”姬瑤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
馬懷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仿佛對(duì)自己絕色的容貌甚是滿意,他笑著說道:“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玉狐?!?p> 姬瑤眉頭不禁皺起,她想到那天衛(wèi)棠和南宮煥跟她說過的狐妖一事,“你就是那個(gè)狐妖?”
“沒錯(cuò),殿下總算不是太笨?!瘪R懷秀神情妖冶,離姬瑤越來越近。
“你要做什么?”姬瑤伸出手臂擋在身前。
馬懷秀一把抓住姬瑤的手腕,在姬瑤耳邊道:“殿下,其實(shí)我最滿意的還是你的這具軀殼,可誰讓你非要和南宮煥待在一起,害得我不得不放棄,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等我吸干你的精氣,再撕下你的這張人皮,這具軀殼不還是我的?!?p> 一番話下來,聽得姬瑤頭皮發(fā)麻,她一只手背在身后,猛地抽出腰間的匕首,朝馬懷秀刺去。
馬懷秀伸出手直接抓住利刃,在姬瑤驚訝的目光下,匕首不僅沒有劃破他的皮膚,鋒利的刀身反而扭曲變形,直到被馬懷秀捏成碎屑。
“區(qū)區(qū)凡器也想傷我?”馬懷秀不屑地說道。
真的是妖怪!姬瑤這下是真的信了,立馬想爬起來走人。
“想走?哪有這么容易!”被玉狐附身的馬懷秀一個(gè)用力,便將姬瑤拉回木板床上。
姬瑤重重地摔下來,脊背磕在堅(jiān)硬的木板上,傳來猛烈的劇痛。
馬懷秀一手掐住姬瑤的脖子,壓了下來。
才片刻功夫,姬瑤便感受到一陣窒息,精氣不斷從體內(nèi)流失,缺氧的壓迫感中,姬瑤猛地響起南宮煥曾經(jīng)給過自己一道符箓。
趁著馬懷秀不注意,姬瑤一只手向旁邊的衣物摸去,總算摸到了那只裝著符箓的香囊,姬瑤偏過頭,用牙齒咬開香囊。
一堆干草香葉中,符箓似是感應(yīng)到妖物的存在,紅光乍現(xiàn)。
埋首的馬懷秀,一雙眼眸中冒著妖冶的紫光,他警覺地抬起頭,風(fēng)吹起他的頭發(fā),露出光潔的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