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畫面一轉(zhuǎn),余夕和霜琳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另一邊,閱府。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閱腥端坐在主位上,俯視正在躬身匯報的管家。
“主人,東西都收拾好了?!?p> “好,我們走吧?!?p> 就這樣,閱府愿意隨閱腥離去的仆人,跟在轎子后面,浩浩蕩蕩地遷往修羅徑的宗門駐地。
至于,閱府在天鎮(zhèn)的一些產(chǎn)業(yè),能變賣的變賣,不能變賣的就盡可能帶走,一下子,熱鬧的天鎮(zhèn)有將近一半的區(qū)域變得冷清,靜靜等待著新生。
余府。
余老輕聲快步走進大堂。
“老爺,閱家都搬走了。”
“嗯?那邊人手夠嗎?”
老余緩緩睜開眼睛,為了做好布局,他在這里指揮了一夜。
“夠是夠,不過,閱家名下的房產(chǎn)太多了,加之和其他人合作的店鋪占了絕大多數(shù),清點起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重新開業(yè)更是需要和多方洽談,到時候會拖得更久。”
“這個問題不大,那些與閱家有過合作的商戶聯(lián)名派代表和我商量過了,他們占商鋪的那一部分就當(dāng)做夕兒的成圣賀禮,供貨商那邊會盡力配合我們讓商鋪開業(yè)?!?p> “是,我這就去辦?!?p> “等一下,余老,把這些天材地寶分發(fā)下去,跟他們說,我后面需要他們?!?p> “是?!?p> 余老接過儲物袋,緩緩?fù)讼隆?p> 待余老退去,老余站了起來,望向霜琳房間的方向。
“夕兒,你成圣在即,最大的難關(guān)也要來了,父親只能做那么多了……”
……
“琳兒,別走!”
余夕從床上驚醒,造成的聲響也吵醒了睡夢中的霜琳。
“哥哥,琳兒在呢!”
霜琳小聲呢喃,擦了擦朦朧的眼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嗯?宗門令牌亮了,這是宗門遇到緊急情況了,我們快趕回去?!?p> 余夕催促睡意猶在的霜琳。
“哥哥,你頭發(fā)都亂了,我們整理一番再出發(fā)吧?不然別人該說你堂堂天祿宗圣子,都不注意形象?!?p> 霜琳指了指余夕凌亂的頭發(fā),拿出梳子幫他梳理頭發(fā),整理帶有皺褶的衣角。
“好嘍,我?guī)湍闶犷^發(fā)!”
余夕開心地接過霜琳手上的梳子,一點一點地替霜琳梳理青絲,順滑的手感讓余夕愛不釋手。
“夕兒,琳兒,吃午飯啦!”
余母推門而入,放下餐盤,笑意盈盈地逃似的快步走了出去,走時還忘了關(guān)門。
“琳兒,被母親看到了,好尷尬??!”
余夕繼續(xù)給霜琳梳頭,也不忘抒發(fā)自己剛才的感受。
“哥哥,我擋在你前面,琳兒才是尷尬嘞!不過,想到哥哥就在我身后,琳兒一下子又不在意那么多了?!?p> “嘿嘿,就你會說話,你個小傻瓜?!?p> 說完,余夕還不忘摸摸霜琳的小腦袋。
“嗯?琳兒怎么傻了?哥哥要給我個解釋哦!”
“你一心想著我,不傻?”
“你不也總是想著我嘛,哥哥也傻?”
“對,哥哥我傻得很吶!”
“不對,哥哥那么聰明。”
“哦?此話怎講?”
“我就是最好的證明?!?p> “好家伙,讓你學(xué)到了,琳兒是聰明的琳兒了?!?p> “嘿嘿?!?p> ……
天祿宗,古殿內(nèi)。
“宗主,神隱森林那邊有變,封閉禁制開始松動了,西北戰(zhàn)場的域外妖族也在大舉進攻。”
殿下,忘閑正畢恭畢敬地想忘世匯報情況。
“我已知曉,不過,這次是萬化之下的斗爭,這是我們各宗主所能爭取到的最好情況了。你吩咐下去,讓眾弟子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你帶余夕圣子以及一批頂尖的長老去支援神隱森林周圍的八大宗隊伍,讓李小靈帶著他的那些寶貝徒弟去西北戰(zhàn)場協(xié)助鎮(zhèn)守三年。”
“是!”
忘閑退出古殿,傳達宗主命令,召集各個長老,開著天祿宗戰(zhàn)艦前往神隱森林。
……
神隱森林,內(nèi)湖。
“稟報妖祖,神隱十圣皆已回歸,聽候妖祖號令?!?p> 凱巖君主正跪在金色的湖沙上,面對著湖泊,風(fēng)起霧涌的水面上是一雙幽藍眼眸。
“嗯!這次的比武事關(guān)重大,讓它們調(diào)理好狀態(tài)。我們沉寂了那么久,也該開始收網(wǎng)了?!?p> “是!”
凱巖君主緩緩?fù)讼拢匆不謴?fù)了平靜。
……
天祿城,茶樓。
一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二樓包廂中的人個個華冠麗服,都是一些達官貴人。
“聽說神隱森林的妖族蠢蠢欲動,又要進攻了?!?p> “你這還是聽說???我剛剛見到天祿宗的戰(zhàn)艦飛離天祿城?!?p> “不止是天祿宗,其他七宗也在派人前往神隱森林。”
“神隱寺的降龍羅漢也因此出關(guān)了,當(dāng)年他可是僅憑一己之力,大戰(zhàn)兩大妖圣而不落敗!”
“你是不知道,那玄武樓的青玄圣人也出關(guān)了,當(dāng)年他為了給后輩弟子斷后,可是獨擋四大妖圣,最后,不僅自己毫發(fā)無損,還重創(chuàng)了四大妖圣之一的青鐮,瀟灑離去?!?p> “就沒人記得那戰(zhàn)羅圣者了嗎?雖然現(xiàn)在依舊卡在乘勢境界,但他當(dāng)年可是風(fēng)頭無倆,憑借修羅徑上任宗主的真?zhèn)骱蛻?zhàn)魂君主的指點,自創(chuàng)血煞秘法,曾獨戰(zhàn)神隱十圣,擊殺十圣之首,全身而退?!?p> ……
“哈哈哈哈~你們這么都在談?wù)摾弦惠叞??都不關(guān)注后輩嗎?”
“現(xiàn)在一代比一代弱,后輩再出類拔萃也翻不了天?!?p> “哦?降龍羅漢、青玄圣人、戰(zhàn)羅圣者等等英豪滅妖之戰(zhàn)前,哪一個不是默默無名的小輩?”
“哦?那請問兄臺,有何高見?”
“哈哈~高見說不上,只是前些日子有幸觀摩詭譎嶺圣子天詭和天祿宗圣子余夕的曠世一戰(zhàn),明明只是一招,可其涉及的領(lǐng)域卻已直逼萬化君主,對天地大勢、神識、靈氣的運用出神入化,一招一式之間,頗有君主之威,與前輩們相比也應(yīng)該是毫不遜色?!?p> “長江后浪推前浪?有趣,有趣?!?p> 二樓包廂一道聲音幽幽傳來,頓時,整個茶樓都噤若寒蟬。
一道白光閃過,茶樓才回復(fù)喧鬧。
“那是?”
“天涯隱士——無!名!氏!”
“就是那個——”
旁邊的人趕忙攔住他。
“噓,你不要命了嗎?”
那人好像想起了什么,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