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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源之帝生時逝

8.白亦雨栗

天源之帝生時逝 帝生時逝 3083 2022-07-09 02:23:54

  “別哭了?!?p>  白亦將手搭在雨栗肩上,輕輕拍了拍她,想要以此安撫她的情緒,他從來沒有哄過別人,難免手足無措,就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她扭過身子,不搭理自己。

  白亦無奈,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王!您終于醒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地底傳出,緊接著,以白亦為中心,方圓百里的草木瞬間枯萎,詭風(fēng)所過,皆是禁土。

  轟——到底裂空一道裂縫,一道道黑色身影自地底涌出,瞬間充斥了整片天空。

  “這是——”

  雨栗驚異地看著眼前的異像,眼中的紅絲深深刺痛了白亦的心,似乎,雨栗是他一個很重要的人,可是,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白亦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貌似是我的手下?!?p>  聞言,雨粟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獸族大軍,不禁感慨。

  “要是我有這么龐大的軍隊就好了——”

  而接下來一眾獸族士兵的行動徹底震驚了她。

  “恭迎吾王!恭迎王后!”

  說實話,看著眼前氣勢磅礴、威猛恐怖的獸族大軍,雨栗有種做夢的感覺,白亦也是如此。

  此時,獸族大軍中走出了一位老者,身著狐裘,一雙黃眸在黑袍下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吾王,王后,五十年已到,您等也順利歸來,還請做下一步指示?!?p>  老者畢恭畢敬地低下頭,一只手持權(quán)杖,另一只手按在胸前,半跪而立。

  咕嚕?!?p>  雨栗肚子不爭氣地叫喚起來,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老者回頭示意,后面的十大頭領(lǐng)瞬間意會。

  “起祭!”

  咚咚咚——

  滴滴滴——

  噗噗噗——

  ……

  奇奇怪怪的聲響混雜,雨栗和白亦一開始還覺得格外刺耳,在獸族大軍紛紛動身時,他們眸子也浮現(xiàn)一幅幅畫面。

  遙遠的太古年間,世間最強的三大種族——龍、鳳、鱗,三分天下,可是,總有那么一些獸族,不喜紛爭,在與三大神種定下約定后,隱居地底,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雖說地底的世界遼闊,可太陽太陰之力卻已被地面上的三大種族吸收殆盡,獸族愈發(fā)式微。

  太古末期,三大種族宣戰(zhàn),龍族以一己之力力敵二族,在舉全族之力獲得勝利之后,卻發(fā)現(xiàn)大陸早已生靈涂炭,靈氣散亂,根本不再適合它們修行,只能前往東幽冥海隱居。

  獸族趁此選舉出一位首領(lǐng)——白澤,因為其擅識水土,天生聰慧,是那個時期最適合引領(lǐng)獸族前行的領(lǐng)袖。

  確實,在白澤的不懈努力之下,獸族在混亂的山澤之中安居樂業(yè),過得也算愜意。

  只是,天不遂人意,一道天外流星打破了這個漸漸寂靜下來的世界的穩(wěn)定,引動時空亂流,將一群異族帶到這個世界。

  一支異族以恐怖的個體實力以及遠勝獸族的生存機制占領(lǐng)了大陸地面的絕大部分空間。

  獸族無奈,只能在白澤的引領(lǐng)下再次遷入那暗無天日的地底,可當(dāng)他們深入地幔時才發(fā)現(xiàn),另一只異族早已將地底占領(lǐng),只能夾縫生存。

  好在,兩支異族是天生的死對頭,兩方勢力在積壓了多年的恩怨以及暗中提升實力之后,終于在天源紀(jì)一年時爆發(fā)了戰(zhàn)爭。

  借助地底錯綜復(fù)雜的環(huán)境,以及黑夜的掩護,吸血鬼將人間擾得民不聊生,百姓生靈涂炭,一點點蠶食著地面的人類領(lǐng)土。

  人族八大至強者被吸血鬼族九大領(lǐng)主所困,難以馳援,天地動蕩,自古亂世出英雄,一位名為天源的少年自邊地浴血殺出,修血煞之道,承天殺星神之力,保人族一世太平。

  力鎮(zhèn)乾坤,身蓋三界,以一己之力,不僅平定了吸血鬼一族的入侵,還將天上地下貫通,以六道輪回為基,筑轉(zhuǎn)世輪回之序。

  只是,后來為抵擋域外魔族的入侵,于天源紀(jì)一百年與七大魔主同歸于盡。

  后世流傳:太古半世千人圣,天源一星百載神。足見當(dāng)時之人對其評價之高。

  畫面退散,古謠不絕于耳,而眼前的老者已停止吟誦,四周也擺滿了千奇百怪的山肴野蔌。

  “請吾王,王后用餐!”

  老者率先開口,眾將士緊隨其后。

  “請吾王,王后用餐!”

  “請吾王,王后用餐!”

  “請吾王,王后用餐!”

  ……

  嘹亮的獸吼聲震天,令遠處觀望的勢力也不禁后退了幾步。

  老者上前,拿出一件白色圍巾。

  “吾王,這是信物,您有需要可以隨時呼喚我等?!?p>  說完,聲勢浩大的獸族士兵們和老者一起,消散在陣陣黑煙之中。

  白亦望著手中溫潤如玉、潔白如雪的圍巾,不禁陷入了沉思,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望著天空清冷的月亮,雨栗似是想起了什么,躲在一旁暗自垂淚。

  白亦聞聲看去,雨栗一身白色禮服在月光下似是一道熟悉的白影,眼中閃過一道紅芒,白亦感覺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好像醒了。

  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雙眸一紅一白,白色的眸子有煙霧繚繞,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自其中流出,落在荒蕪的大地上。

  生機,悄然萌芽,向四周迅速擴散。

  “女兒!”

  一對夫婦見大軍退去,在月光下偷偷跨過那道禁制般的黑線,在死氣繚繞的山野中奔跑。

  他們只是一介凡人,又怎抵擋得出黑暗靈力的侵襲,只是,那中年婦女腰間有一塊黑色石雕,在散發(fā)淡淡生機,為他們抵御黑暗靈力的侵襲。

  “都怪你,婦人之仁,好好的成人禮不辦,非得讓她偷偷跑出來?!?p>  男子憤怒地說了女子一句,這中年婦女也不甘示弱。

  “還不是那個老東西沒屁事答應(yīng)她的?我也不過是順?biāo)炝四阋郧暗脑?,要是不答?yīng),你又該說我不給你面子了!”

  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自然深知對方脾性,也不再多說,朝著山野深處走去。

  “有意思?!?p>  白亦紅色眼眸的那半張臉動了動嘴唇,聲音低沉嘶啞,似暮年老者。

  “白狼!”

  紅眸指揮白亦的左手指出,指尖的紅光彌漫,其指向,赫然是在地上哭泣的雨栗。

  轟——

  紅光剛出,一道白光以更快的速度將其攔截,巨大的爆破聲打斷了雨栗的情緒,轉(zhuǎn)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身后的怪人。

  “他人呢?”

  雨栗轉(zhuǎn)過身子,四處張望,眼中的驚慌失措落入了白眸之中。

  “嗡(我)——拆(在)——怎這?!?p>  紅眸升起一絲笑意,誰讓白眸剛才壞自己好事。

  “啊!”

  刺耳的音波瞬間穿透了雨栗的耳膜。

  一時間,白亦臉上紅白變換,最后,兩者皆是沉寂了下去。

  “姑娘,你怎么了?”

  白亦心中的情感如決堤一般,傾瀉而下,將他的心海淹沒。

  看到她耳旁流下的血,白亦為她輕輕擦去,一時不知所措。

  “吾王!這邊——”

  白亦被老者蒼老的聲音驚醒,抱起雨栗就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密密麻麻的荊棘擋住了前路,他脫下外套,將雨栗緊緊包裹,一頭栽了進去。

  噗——

  鋒銳的刺穿過了白亦的血肉,刮在他你森森白骨之上,帶出一大塊一大塊血肉。

  荊棘似乎獲得了能量,一瞬間再次暴漲,徹底阻擋了白亦的前路。

  “讓開!”

  白亦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狠狠地撞擊在粗大的荊棘之上,可是,堅固的莖皮讓他無可奈何。

  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鮮血飛濺,好像,白亦的血根本流不完,而他面前的荊棘也越來越粗大,甚至——泛起了金光。

  血染的外套有了一絲動靜。

  唔——

  白亦不敢掀開,他不想外套下的人兒見到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他想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去迎接她,他——不想!

  輕輕放下雨栗,他拼盡全力,狠狠地向前撞去。

  “呀!”

  憤怒的嘶吼讓月光為之顫抖,一道白色身影在月光下迅速成長,狠狠地撞上那枚通體金光的刺。

  唳——

  這精怪到死都沒有明白,為什么這個少年如此詭異,流了那么多血,將自己養(yǎng)得這么肥,卻連一聲痛都沒有喊過,仿佛他就是那僵尸,無知無覺,可偏偏,他又有著比那天陽還熾熱的情感。

  它后悔了,不應(yīng)該為了更快吸收他的能量而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擺在少年面前。

  白亦變回原形,重重倒在地上。

  荊棘在月光下一點點消散,露出了它身后的那朵花,那是一朵紫色的玫瑰,只是,其周圍彌漫的妖異紫光讓其他生命無法靠近。

  紫光彌漫,靜悄悄地包裹了白亦和雨栗二人,山峰晃動,裂開了一道漆黑的縫,紫色的花隨同大繭一起沉入地下。

  地縫愈合,四周生機盎然,似乎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女兒!”

  夫婦倆找尋至此,卻沒有了雨栗的氣息,男子將手中的法器狠狠摔在地上。

  “臭道士,騙老子的錢,什么都沒找到,哼——”

  女子搖搖頭,安撫男子。

  “別人本來就是說可能找得到,你又何必死揪著這個不放呢?”

  男子不吃這套,撇過頭去,生怕女子看見他眼中閃爍的淚光。

  “二位,貧道這廂有禮了!”

  心魔,詭魔,譎魔,天魔,地魔,月魔,血魔

  

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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