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身為煉金術(shù)師不該用魔法復(fù)仇

29.意料之外的收獲

  “弟……我們到了沒,我好好難受啊……”

  蕾希此時緊繃著臉,萎靡不振地用手托起下巴,嘴角還不停往外滲出一絲絲清亮的唾液。胸口的皮甲上涂滿了酸臭的嘔吐物,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濕熱酸氣。

  “姐你再堅持一會吧,我們馬上就到村口了!”

  縱然薩塔對蕾希的狀態(tài)感到無比心疼,但他卻只能艮著脖子繼續(xù)低頭向著前走去,盡可能地用話語去安慰著她。如果他回過頭去看上一眼愛人,只怕肯定會心疼地不能自已,從而做出些傻事來。

  而幽暗狀態(tài)就類似暈車一般,如果長時間處于該狀態(tài)中,就會產(chǎn)生嚴重的過敏反應(yīng):如惡心、嘔吐、暈厥等狀況,甚至可能會引起體內(nèi)魔力流的紊亂,促使身體強制中止幽暗狀態(tài)。

  最要命的是,潛入幽影界這個半位面的時候,所有的山川障礙都會是虛幻的線條,可以任人暢通無阻的極速通行。

  可一旦要是被踢出了幽影界,位置又正好處于虛幻的障礙當中之時,后果會嚴重到完全無法設(shè)想的程度!

  而有些人是天生無法適應(yīng)的,但所幸像奧羅和蕾希都屬于后天適應(yīng)者:雖然開始也是吐了一路,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強忍著胃部的痙攣,一聲不吭地緊隨在薩塔的身后了。

  薩塔一開始就是出于心疼,不由分說地把蕾希用觸手抱了起來;可心急如焚的小法師卻忘記了,幽影界對于魔力會產(chǎn)生的干擾。

  他必須全神貫注地維系著魔力觸手的力量與存在,防止將上面綁著的兩人給勒死,就這么直接摔到地面上也是很疼的。

  而觸手在幽影界的影響下開始無規(guī)律的晃動著,蕾希就是被這么給晃吐了,她本來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這種狀態(tài)的。

  但從幽影界前進,原本三個多小時的路途,他們只花了將近四十分鐘就快跑到了起點!村口熟悉的那條長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盡頭。

  在大伙產(chǎn)生更加嚴重的過敏反應(yīng)前,一行人終于是趕到了村后的小碼頭:更準確的來講,他們是被一股偉力給一腳踹出了幽影界,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而在屁|股落地的一瞬間,一條黏稠酸澀的水流沿著一道完美拋物線,從蕾希口中噴射到了一旁的大鵝身上;這反倒是把村霸給嚇了一跳,嘎嘎大叫著張著翅膀跑走了,給幾人省下了點力氣。

  跪趴在地上的蕾希用力地捂著肚子,在吐光了最后一口胃酸后,她終于是感覺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了不少。當然了,更大的可能是胃部痙攣的陣痛感,在刺|激著她。

  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如同頭朝下的,從百米高瀑布上徑直躍入水里;又像是被巨人捏著雙腿,泡在泥潭中不停地高速攪拌旋轉(zhuǎn)著一般。’

  “嘔......弟啊,你到底……親愛的?!”

  還沒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從身前傳來的痛苦嚶嚀,頓時將她的思維炸了個粉碎:她的小男友此刻正渾身抽搐地蜷縮在地面上,嘴中的嚶嚀聲也逐漸演化成了凄慘無比的哀嚎。

  豆大的血淚同清涕涎水混合在了一起,無助地從他猙獰的面頰上垂下,徑自穿透了大地。

  眼中的無根之水也隨之決堤,蕾希被無序的心神裹挾著,連滾帶爬地來到他的身旁;尖利的碎石子帶著點點鮮血從她的掌心墜落,只是她已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疼痛了。

  拼命地想將他擁入懷中,可當這雙手每每觸碰到他的瞬間,就像是在觸摸一個幻影、一個影子似的,徑直地從地上抓起些許塵土。

  “村子,團長!新華草,快!”

  陷入了元素震蕩狀態(tài)的薩塔,此刻痛得連一句完整地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盡自己的最后力氣:催促著幾近癲狂的蕾希,趕緊回村子通風報信。

  實際上早在半路,薩塔自己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力有初步失控的跡象:他是那種典型的,魔力異常龐大,但精神力卻跟不上魔力強度的怪物。

  雖然平時是能夠單獨在幽影界里,堅持潛行兩個小時之久,但在今天的狀態(tài)下:既要維持隊伍在幽影界的行動,同時維持對自身魔力的控制,這幾乎榨干了他的精神力。能堅持四十分鐘都已經(jīng)是奇跡了。

  一路上全靠著他對于未來的恐懼,不停地洗|腦催眠著自己,才能咬牙堅持著下來的。而當他們回到村口的那一刻,緊張感如同按到底的彈簧被松開,精神力在頃刻間開始斷崖式地直線崩潰。

  失去了精神力控制的魔力隨之自然解離,眾人被毫不留情地踢出了幽影狀態(tài),而作為施法核心的薩塔,更是陷入了元素震蕩的狀態(tài)中,被失控的諸元素毫不留情地反噬著。

  而且是因為被幽影界所排斥,此時陷入的狀態(tài)還比一般情況更為棘手,整個人處在主物質(zhì)界和幽影界的夾縫當中:整個人可以被觀測,但無法被物質(zhì)界的存在所觸碰到,只能等待震蕩狀態(tài)結(jié)束后才能重返物質(zhì)界。

  失魂落魄的蕾希也不敢托大,從地上爬起后便飛也似地朝著村頭跑去,留下還未清醒的三人躺在原地等待救援。

  此時團長還待在辦公室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樣急得團團轉(zhuǎn),麂皮靴都快要將腳下的木地板給磨禿了。幾乎是每走上三步,就要抬頭看一眼墻上的掛鐘,撥弄著手上的念珠在心里默默地祈禱著。

  “團長快開門!”

  是蕾希的聲音!女神庇佑,他們回來了!

  隨著門外傳來的急促敲門聲,大喜過望的團長當即舒了口氣,匆忙丟開念珠快步上前準備替他們開門。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邁出第二步,一股暴戾的風壓迎面襲來:蕾希像是失去了所有理智,直接將這扇單薄的大門踢個粉碎,一股狂亂的青綠色渦流盤旋在厚實的包鐵皮靴上,半月形的風刃只存在了一瞬就消散不見,將門后攪成了一團亂麻。

  只不過她根本就沒有在意,直接沖著團長大喊大叫,連高高抬起的左腿都顧不上放下:“團長!快跟我過來!”

  等到薩塔徹底脫離了元素震蕩狀態(tài),依靠著本能地驅(qū)動下,再次硬生生地啃掉了手上未經(jīng)任何處理的新華草后,這才依靠著這團口感惡心的草莖清醒了過來:“嘶!要死!”

  只不過等恢復(fù)過來后,他才注意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正從身旁的房間中傳出。而他想站起身來,觀察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時,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雙胳膊束縛著,被死死地抱在蕾希懷中無法掙脫。

  蕾希因為情緒的過度激動,此時正陷入了昏睡當中,眼角還在緩緩垂下晶瑩之淚,在布滿塵土的臉上畫出了一道道縱橫的溝壑。而哭花了臉的小貝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了蕾希腰上,就這么睡著了。

  薩塔無奈地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地倚靠在她的懷中;寧神術(shù)的翠綠光芒,開始在她們兩人的身上悄然閃爍。

  團長此時卻不知去向何方,對面的長椅上只有亞威還坐著:從不離頭的灰色頭巾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地則是則一顆滑稽的花紋鹵蛋;薩塔也是通過那雙不停抖動的雙腿,方才認出他來。

  “亞威?你怎么被人打成這個鳥樣,你們隊不是去跟蹤的嗎?”

  “唷,你醒啦。”

  戴著黑色鹵蛋狀頭盔的亞威悶哼了一聲,沒好氣地揮舞著自己纏滿了紗布的右手,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你這不廢話嗎,難不成我沒事砍自己玩?你呢,怎么還給人打吐了?”

  薩塔默默地抬起酸脹的手指,摸著鼻尖頗為尷尬的解釋著:“施法事故啦~對了,現(xiàn)在是幾點了?我們在哪里?還有團長去哪兒了?”

  “你小子不會給人打傻了吧?咱們還在村里的醫(yī)療室啊,我回來的時候你和你媳婦就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了?,F(xiàn)在是下午兩點?!?p>  “不對啊,我們這來回一趟都花了四個小時,回來還是用的魔法。你們比我們晚出發(fā),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得,你小子是真的傻了。那幫黃皮狗走的是大路,可不比小山路好走嗎!”

  說著,亞威便悄然起身,坐在他們倆的身旁隔著頭盔對他耳語了起來:“你記得別出去亂說,我們碰到了一伙魔族的襲擊,團長他現(xiàn)在帶人去衛(wèi)戍部了?!?p>  “??!”

  聽到這個消息的薩塔頓感大事不妙,氣得當即毫無顧忌地大聲叫罵了起來:“他是腦子被門夾了?這個時候過去這不是找死嗎!”

  “你激動啥啊,就算那五百人是真的,不照樣得去找軍隊過來剿滅嗎?”

  “那tm足足有一千多人!能跑這么多人進來,你覺得tmd這個片區(qū)的守軍還能信嘛!”

  一千多的魔族,就這么在幾萬人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溜了進來,哪怕是再愚鈍的人,都應(yīng)該猜到這是出了內(nèi)鬼的征兆??!

  薩塔急忙操控著體內(nèi)的魔力,再次讓自己的身體進入幽影狀態(tài);從蕾希的懷中脫身之后,他又急忙從幽影界脫身,從門外折返回來對著亞威問道:“那個該死的衛(wèi)戍部在哪里?”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黑山督軍可是咱們團長的老上司,在黑山還有人敢動他不成?”

  亞威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來,對著薩塔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輕蔑地笑了起來:“別說是五百多個,就算真有一千多個魔族又能怎么了?就算前線有人叛變了又能怎么樣?他要是真想走沒人能留得下他?!?p>  “你不知道吧,團長當年是為什么退役的?就是因為他在一個星期的時間里,孤身一人殺掉了一千多的魔族,把路上碰到的所有活物全屠完了!因為擅自離隊并在停戰(zhàn)時間內(nèi)搞屠殺,嚴重違反了紀律,這才被開除了軍籍的?!?p>  “等到督軍把人救回來的時候,他從頭到腳,已經(jīng)積滿了一層半指厚的瘀血塊了,武器裝備全都碎光了。哪怕都這樣了,他還能當著友軍面,用半截劍柄捅死了那個村子里的最后一個活物!”

  亞威故作陰森的說話腔調(diào),完全提不起薩塔的任何興趣,何況這個故事編的漏洞實在是太離譜了;就算他一分鐘殺一個魔族,也要整整一天多的時間。這可比那些寫小說的離譜多了:

  “你編的故事留到以后再講,趕緊告訴我衛(wèi)戍部在哪里?不然去晚了團長他真就危險了!”

  “吵吵什么你們!里面在搶救傷員,你們倆就不能安靜些!”

  話音未落,虛掩著的房門猛然間被人推開,霜雪滿臉郁悶地徑直走了進來,當場就給兩個聒噪的家伙腦袋上各來了一記鐵拳。

  但薩塔卻并不在意頭上的疼痛,反倒是見到了救星似的,抱住了霜雪的手就開始往外生拉硬拽,嘴里還不依不饒地嚷嚷著:“快帶我去找團長,前線守軍出了叛徒,他現(xiàn)在非常危險!”

  “什么叛徒?我們碰到了衛(wèi)戍部隊的人了啊?!?p>  這讓霜雪感到萬分不解,不就是派他去完成一次偵查任務(wù)嘛,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這么激動?

  略微思索了一番過后,她的手心冷不丁地閃起了一道綠光,類似寧神術(shù)的清涼氣息緩緩流出,俏物生地鉆入到了薩塔的心臟當中,強制著他冷靜下來。

  見自己根本拉不動霜雪,薩塔也只能將自己所知的全部情況統(tǒng)統(tǒng)倒出,期望著兩人能夠明白事態(tài)的嚴重性。在他近乎碎碎念的蒼白解釋下,兩人這才明白了薩塔的擔憂。

  “你想太多啦。”

  聽完了薩塔對于駐防此區(qū)的黑山方面軍第112兵團,有著叛變投敵的重大嫌疑的判斷之后。霜雪抬起手來,沒由來地對著他的額頭屈指一彈,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印子后,就自顧自笑了起來。

  “你干什么!我這說正經(jīng)的呢!”

  “就是因為你說的太正經(jīng)了,小天才~”

  霜雪搓著耳旁有些褪色的鬢發(fā),瞇起雙眼一字一頓地回答著:“你平時那么聰明,怎么現(xiàn)在都不知道先去了解一下駐軍的情況呢?今年駐防的112兵團,兵團長蒙格勒準將今年可都七十歲了!”

  “先不說一個老頭子投靠魔族能有什么好處。他本人可是女神宗里出了名的狂信徒,不是女神虔誠信徒的,在他手底下根本當不了軍官;咱們今年能接到這么多進攻單子,可多虧了這位腦子不太靈光的老大爺呢~”

  “要讓這幫外號狂信之軍的家伙投靠魔族~你要說他們在防線上集|體|自自|殺把魔族放進來,都比他們叛變靠譜?!?p>  “可是……可是……”

  雖然她的說法一時間唬住了薩塔,但他還是倔強地嘟著嘴,不依不饒地用著家鄉(xiāng)方言小聲嘟囔了起來:小法師完全忘了燈下黑的教訓(xùn),在非法師群體當中,對于神明崇拜的氛圍還是很濃厚的。

  “別可是了,你要不直接跟他說得了,省得你整天胡思亂想的?!?p>  霜雪用力地揪著他不服氣的臉頰,伸手在屁|股上的腰帶摸索了起來。

  只見她掏出了一個足有手掌大小,方方正正的金屬塊。在那銀白色的光滑外殼上,則描繪著粗狂的繁復(fù)花紋:一握到手中,那看似無暇的光滑表面卻異常粗糙,剛好能它從手中防止脫落。

  除此之外,它單純就是個棱角分明的金屬盒子,或者說更像是一大塊銀磚。

  薩塔迫不及待地從霜雪手中接過這個奇特造物,細細摩挲著手中的金屬塊,試圖從中尋找到開關(guān)之類的產(chǎn)物。只是他摸索了一分多鐘,依舊是搞不清它的使用方式:“這玩意兒到底咋用啊?”

  “你握著它用力往硬物上砸一下,然后它就可以說話了”

  如此粗暴的使用方法他還是頭一回聽到,但看著霜雪這副信心滿滿的模樣,薩塔也只能將信將疑地將其緊握在手中,對著墻壁用力砸去。

  當這塊磚頭同石墻撞擊出沉悶響聲的瞬間,磚頭的頂部猛然爆發(fā)出了一道藍光,薩塔能十分明顯感覺到,磚塊內(nèi)部正在傳出輕微的震動。

  隨著藍光散去,一根粗長的金屬柱突兀地從頂部鉆出,其頂端更是沒由來地向著四周散發(fā)漣漪,活像是被高溫燒灼到扭曲波動的空氣一般。薩塔更是如同觸電了一般,被這個奇特的造型給震得目瞪口呆:“這!”

  “怎么樣,神奇不?現(xiàn)在這個柱子升起來就可以說話了,如果對面?zhèn)鱽砹嗽掃@個玩意兒就會直接說出來。”

  果不其然,手上的盡數(shù)磚再次傳來了輕微的顫動,團長略顯疲憊的聲音從中傳來,身旁嘈雜的交談聲也一并被錄入了進來:“喂喂?阿雪,你找我嗎?這么遠都能生效的嗎?喂?說話呀?”

  “團長……”

  “哦,薩塔你醒了啊,身體沒事吧?”

  “我沒事……”

  薩塔只覺得自己腦子里現(xiàn)在充滿了漿糊,神情更是比線團都要扭曲上幾分,只能手足無措地握著手上的金屬磚,除了本能地回應(yīng)著團長的話,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喂喂,聽得到嗎?怎么沒聲音了?”

  “還法師嘞,這個東西都能怕?!?p>  見他被這個東西嚇得方寸大亂,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霜雪無奈地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后,果斷把這塊磚頭搶回到了自己手里,搭在耳朵邊喊了起來:“喂,團長啊,你聽我說……”

  “……我知道了,你讓他放心吧。我正和幾個參謀官商量,怎么妥善處理這次入侵。對了……小德比她還好嗎?脫離生命危險了沒?”

  “貝格曼老哥這么多年的手藝你還不放心嗎?肯定是不會有問題,她傷得也不太重,肚子被捅穿了而已,手腳都還好好的呢。就是咱們這次挺慘的,雷明頓和歐仁倆貨給打斷了一條胳膊……”

  “他們也去了?”

  “當時怕人手太少不夠安全,就又帶了三個小隊……啊?我和薩塔說話呢,行,你先忙吧?!?p>  隨著兩人間通話結(jié)束,霜雪拿著這塊磚頭隨手用亞威的鐵腦殼砸了一下,待這根金屬柱融進了磚體當中,方才不慌不忙地收回到腰間。無視了亞威的抗|議,搖頭晃腦地瞥了薩塔一眼:

  “這下你滿意了吧?現(xiàn)在總不至于擔心是叛徒作祟了吧?”

  磚頭的傳音效果很好,團長他們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的遲滯或是失真;但它的保密性能實在是太差了,薩塔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就好像是固定著外放功能似的。

  只不過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經(jīng)全部放在了霜雪掛在屁|股上的磚頭,手指直勾勾地指著它,跟看見了玻璃櫥窗里的漂亮玩具,整個人就走不動道的小孩似的:“這個你是哪里弄來的?”

  “這個啊,是當時殺完那幫魔族后搶來的。當時不是有兩隊人在偷襲圍攻騎士嘛,那兩只領(lǐng)頭的狼人手里,就有這么一個東西?!?p>  霜雪再次解下了掛在后腰帶上的磚塊,像是玩拋球雜技的小丑一般,把這個兩公斤重的重家伙在半空中拋來拋去,不以為意地念叨著:

  “我看他們逃跑的時候,好像是在用這個說話。我以為是啥寶貝呢,就追了上去。結(jié)果他們寧愿把這個丟了都不肯給我,我當時那個氣的??!一沒留神就給他們剁爛了,本來還想留個活口套點情報出來的~”

  “親愛的霜雪姐姐,把這個東西借我研究幾天~好不好嘛?”

  眼睛都看直了的薩塔冷不丁地開口,矯揉造作地學著小女孩的樣子,抱住霜雪的腰就開始撒嬌;直接把霜雪嚇了個激靈,險些就沒有接住半空中的磚頭,所幸她最后還是反應(yīng)了過來,這才讓亞威不知不覺中逃脫了一次無妄之災(zāi)。

  “woc!你干啥呀嚇我一跳!給你給你,還裝人家小姑娘撒嬌,可別惡心人了~”

  “你懂個屁,我這是為知識豁出去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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