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身為煉金術(shù)師不該用魔法復仇

49.接近真相

  “阿嚏!”

  一陣山間涼風自頂部風格吹拂過傭兵的身體,倚在墻上的霜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直接把自己從地上給震醒了。

  還沒睡醒的霜雪扭回過頭來,本來還想著放聲大罵一句;但當她的視線瞟到了身旁,沾著滿臉細沫的蘇托還在酣睡著,頓時就把嘴閉了回去。

  不過被噴嚏這么一折騰,她也實在是睡不著了,抬手看了眼綁在手腕里側(cè)的懷表:時間已經(jīng)跳到了下午十三時,大伙已經(jīng)睡了整一個小時,是時候該出發(fā)繼續(xù)尋找潛藏著的軍火庫了。

  “別睡了!到點起來干活了!”

  只是還沒等霜雪的大嗓門把人從睡夢中喚醒,大伙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時,一聲清脆的鼓掌聲突兀地從油布遮擋著的門口傳來:“不需要這么匆忙,這位……”

  “誰?!”

  還沒聽完這句不太標準的標準語,霜雪就已經(jīng)抽出了腰后的彎刀,繃緊著肌肉本能地完全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薩!輔助我,薩?”

  “是在找這位小姐嗎?”

  布簾被來者輕輕掀開,消瘦的精靈族長操著他那口一字一頓的標準語;同時還面帶微笑的用自己的鐵手,擎著一個對所有逐風者來說都極為熟悉,更是被霜雪親手招進來的嬌小身影:

  “薩塔?!你怎么會?”

  “看起來她對諸位來說很重要呢~”

  精靈族長依舊是保持著一個極其虛偽的假笑,隨手拔出了插在薩塔左臂上的蛇匕,突然就用力地插|進了他的肩膀上,強烈地痛楚直接疼得薩塔渾身抽搐了起來,豆大的汗水不要錢地往地上撒去。

  幾名剛剛清醒過來的傭兵,頓時被這副暴烈的場面嚇得驚呼了起來;而那個精靈又毫不在乎地拔出了肩頭的匕首,對著薩塔掛滿了汗滴的脖頸使勁比劃了起來,故意在脖子上抹出了一道漸漸的血痕:

  “如果不想她死的話還請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你就tmd沒事找事做!對面的,你先放人!”

  霜雪依然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雙刃,強硬地要求對方先放人。畢竟她也上了好幾年的戰(zhàn)場,自然是不會蠢到率先放下武裝交由對方處置,何況這里還是個裊無人蹤的深山老林。

  只不過對方顯然也不吃這一套,卡在薩塔脖子上的匕首越來越深了:“這么說是沒得談了嗎人類?”

  “……”

  “我可以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位女士。這位法師小姐對你們的隊伍是極其重要的?”

  精靈對著族人微微偏了下頭,站在他身旁的幾只精靈心領(lǐng)神會地向后退了退,開始從薩塔的武裝帶上解下一枚枚造型精致的手榴彈來,顯然是準備將傭兵們直接困死在其中。

  看著這副近乎同歸于盡的陣仗,霜雪無可奈何地松開了緊咬著的嘴唇,將自己的雙刃丟在了地上并舉起了雙手,輕輕地搔著自己因怒火而開始發(fā)癢的耳鬢:“所有人,放下武器然后閉上雙眼!”

  “大姐頭?!”

  “tmd都閉嘴!讓你們做就做!”

  咬牙切齒地轉(zhuǎn)過頭去對著面帶屈辱的傭兵們破口大罵完了之后,霜雪干脆利落地閉上了雙眼,對準面前的精靈族長大聲叫嚷著:“放下武器了,趕緊放人!”

  “自然?!?p>  精靈族長看著自發(fā)解除了武裝、并且按照這個女領(lǐng)隊要求閉眼舉手的的傭兵們;他倒也選擇了信守承諾,立即松開卡在薩塔脖頸上的匕首——只不過他只保障不會殺人質(zhì),可并沒有沒說過要釋放人質(zhì)。

  正當這些心滿意足的精靈用精靈語,低聲商討著如何處理這些投降的傭兵時。一道極其耀眼、猶如超新星爆炸般的劇烈白光瞬間從薩塔的身上炸起,叫他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直接將所有直視他的眼球統(tǒng)統(tǒng)燒蝕殆盡。

  緊隨其后的劇烈沖擊波,更是將離薩塔最近的幾人直接掀翻在地:這些被強光灼瞎了雙眼的精靈,頓時像是失去了頭的蒼蠅一般,捂著血淚不止的雙眼,瘋狂地在地上掙扎了起來。

  而那只精靈族長在閃光暴起的瞬間,依舊是死死地抓著薩塔癱軟的雙臂。無奈之下,擺脫了施法束縛的薩塔只得用魔力之觸,幻化出一條長滿了鋒利鱗片的觸手,直接將他的雙手一并斬了下來。

  雖然掙脫了束縛,但薩塔卻依然不夠解氣:在氣喘吁吁地從自己嘴里,挖出了那團令人作嘔的黏液團塊后;那張激動到面紅耳赤的俏臉上,頓時爆發(fā)了出一股沖天的怒意。

  在低頭用觸手翻找到剛才瘋狂扇自己巴掌的精靈后,被怒火燒干了理智的薩塔,更是好不要地當著眾人的面,展現(xiàn)出了來自自己血脈當中的暴戾一面:“你們先出去,我問一下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p>  說罷,他便用觸手刺穿了這只精靈的四掌,將他擺成了一個大字后,便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褲襠用力踢去。男兵們無不是變色離席,在一聲極為痛苦的慘嚎過后,捂著溢滿了幻痛的下|體匆忙逃離了房間。

  等到他們再次朝著門內(nèi)探頭的時候,慘嚎聲已然停滯了下來:那只精靈身為雄性生物的生物學象征,直接被薩塔鑲著鋼錠的登山用小皮鞋,給踐踏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碎沫。

  而薩塔此時還在坐在觸手上,呲牙咧嘴地治療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同時用其他的觸手繼續(xù)翻找著:所有在路上對他動手動腳過的精靈,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顯然男兵們的幻痛還要再持續(xù)上一段時間。

  半個小時后,房間里的鬼哭狼嚎終于是結(jié)束了,十數(shù)根光滑的虛幻觸手從門口伸出,將傭兵們遺落在房間的裝備包裹一并帶出。

  而薩塔卻又是在三分鐘后才走出來:在背后那條沾滿了污血的觸手上,還卷著一個鮮血淋漓的油布包裹;里面裝滿了從精靈們身上拔下來的各種裝飾,他準備用來等回營時充當證物用。

  而那間土坯房則隨著他身上的光芒閃爍,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土崩瓦解,重新融入了這片寧靜密林之中。只有那黃土堆上空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見證著它曾經(jīng)的存在。

  滿不在乎地將包裹丟到了面面相覷的傭兵們身前,臉色猶如陰云密布的薩塔,整個人頓時就癱軟在了地上;背后的觸手也一并崩解,返還成了細小的魔力光點供身體回收。

  而霜雪則帶著亞威他們匆忙迎了上去,不顧他身上沾染著的血污,給合力抬到了樹蔭下的空地上,開始仔細詢問起情況來:“你小子tmd到底干什么去了?”

  率先發(fā)難的是霜雪:本來昨天晚上的那場集體返餓,撐著沒去吃夜宵的她,心情本來就很是暴躁。今天早上帶隊出發(fā)前,還答應了希兒在外面要好好看住這個人的,別讓他瞎跑。

  結(jié)果就吃完飯打個盹的時間,差點就把一個大活人給搞沒了!怎能不讓她上火?直接就一掌攮在了他的腦門上,險些把他又給推翻在地。

  而雙手抱膝的坐在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的薩塔,更是滿肚子委屈地捂著被拍疼的額頭,哭喪著臉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就是去山泉上洗個頭而已??!又怎么了嘛???”

  “你tm的態(tài)度給老娘放端正點!洗個頭能把自己洗到魔族手上去??。?!”

  氣到頭皮發(fā)麻的霜雪捉著他的雙手用力一扭,直接將手臂上兩條經(jīng)過治療術(shù)的簡單治療、但還未完全的狹長傷口,生硬地搭在他的面前要他解釋清楚:“那這兩道傷,難道也是你tm的洗頭洗出來的?”

  “哎呀,對面是有備而來的嘛~不然我早就把他們?nèi)蚺苛?,還用等這么長時間?”

  雖然對方的手法相當老練,一照面的功夫就廢掉了法師施法時三要素中的其中兩者,同時又一直在監(jiān)視著自己,時不時就抽耳光破壞思考,顯然是有經(jīng)過專門訓練的。

  只可惜教授他們經(jīng)驗的老師不是二道販子,就是那個法師根本就不想把法師們的真正要害傳授出來,哪怕是人類社會上也是如此。不過這種藏私的小心思,卻反倒是給了薩塔反擊的機會。

  等達到默發(fā)傳訊術(shù)的最遠范圍時,薩塔當機立斷地逼迫著霜雪假意投降,使對方放松警惕替自己默發(fā)施法爭取時間,這才成功地反殺了棋差一著的精靈們。

  不過關(guān)心過切的霜雪還是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如果對方?jīng)]有按照他設(shè)想的套路出牌。那她該以怎樣的面目,去和委以自己重托的希兒交代?她可是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親密好友?。?p>  一想到這種極其可怕的可能性,怒火中燒的霜雪哪里還管得上什么任務(wù)?直接揪著薩塔的衣領(lǐng)將他拽到了半空,身上頓時冒起了一道無比璀璨的金光,直接用反魔法場切斷了他所有的施法能力。

  “猴子?!霜雪!你干嘛呢!快點解除掉反魔法然后放我下來!”

  霜雪現(xiàn)在是篤定了主意,一心要把這個混蛋用麻繩捆在背上,帶回營地找希兒告狀去!而且在回到營地之前,還要一直消耗著魔力啟動著身上的反魔法場,讓這家伙老老實實的跟著隊伍行動!

  “把嘴給我閉上,今天老娘才是聯(lián)隊隊長!副隊長,趕緊過來幫忙!”

  不僅是無視了驚恐到手舞足蹈的薩塔,同時還無視了身旁勸阻的眾人。霜雪直接以隊長的權(quán)威,命令著亞威過來干活,省得其他幾個家伙心軟不給他捆嚴實了,尤其是和這小子臭味相投的歐仁他們幾個!

  想到這里,她又扭過頭去對著紅三小隊的成員剜了一眼,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搞得他們非常的尷尬:“連小貝拉都比他懂事,都是讓你們幾個給慣出來的毛病!歐仁你tm笑個屁!給老娘拿紗布把他嘴給堵上,然后全體回營!”

  只不過由于傭兵們是在山區(qū)里行動,等到他們真正走出大山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黯淡了下來。

  由于輸送物資的馬車隊此時已經(jīng)回到了后方,無法搭便車的逐風者們此時也是又累又渴,只好暫時在前線第五營地食蹭飯,等借馬回營的歐仁帶車隊回來接他們。

  而薩塔也終于是獲得了短暫的自由,被消氣了的霜雪從背上給放了下來。而他也在第一時間,跑去野戰(zhàn)醫(yī)院和倉庫借來了各種材料,把自己身上的幾處傷疤給粗略處理了一下。

  只不過因為沒有記憶自己開發(fā)的祛疤術(shù),他又怕被蕾希姐發(fā)現(xiàn)挨訓:于是乎直接用魔力在傷口附近,臨時紋出了幾個防御型的法術(shù);畢竟對于一個法師來說,身上有紋身還是很正常的嘛~

  等處理完身上的傷疤后,薩塔這才大搖大擺地跑回了用油布帳篷搭起來的露天食堂,領(lǐng)了一份還算豐盛的士官餐,回到了傭兵們的身邊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呼~希望今天這頓飯別這么快就消化完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薩塔就心滿意足地撫著被撐得渾圓的肚皮,操控著冒著熱氣的綠茶凝聚出來的牙線,刮去牙縫里的殘渣。隨后捂著嘴巴打了個幸福的飽嗝,閑不下來的小家伙還意猶未盡地嚷嚷著:

  “那道番茄紅菜湯可真是太棒了!要是土豆燒肉別那么咸,可真就完美了~”

  “還請逐風者團的幾位朋友見諒,畢竟這是給前線部隊提供的大鍋飯;重油重鹽,才能保證將士們補充這一整天的體力虧空嘛,尤其是在咱們這天寒地凍的北方?!?p>  身著大衣的年輕上士捧著一杯熱茶,緩緩坐到了幾人身旁。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有散去過,顯然傭兵們對飯菜的贊賞,讓這位總廚主官非常的受用:

  “您的建議我們也會記下的。畢竟讓每個為帝國奮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都能吃飽吃好,也是我們這些軍廚官的畢生心愿嘛~”

  “您能有這份宏愿,第五營眾將士當真是有福了,索亞上士~”

  “哪里哪里,我還是比不上那些身名遠揚的廚神大師?!?p>  上士謙遜的態(tài)度,讓曾經(jīng)干過一段軍廚的雷明頓頗有好感,不遺余力地稱贊了起來;索亞上士輕輕抿了口杯中的熱燙茶水,面不改色地接受了他的稱贊,繼續(xù)陪著傭兵們閑聊起來:

  “說起來,我倒是很羨慕貴團的這般雷厲風行,聽說衛(wèi)戍部發(fā)布給每個傭兵團的二十個任務(wù),貴團已經(jīng)是完成了將近一半了?”

  “您聽說的沒錯,只剩下一些耗時耗力的搜索任務(wù)而已?!边@算不上什么機密事宜,霜雪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這段時間可能還得經(jīng)常叨擾索亞先生您~”

  “啊,不打緊的,這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如果我手下的這幫兵,能夠?qū)W習下諸位的敬業(yè)精神就好了~”

  酒過三巡,看著傭兵們因為酒精和寒風而泛起紅暈的面頰,索亞也自覺時機成熟,于是試探性地詢問了起來:

  “聽說為了伺候好九營的公爵小姐,上面特意請了卡漢姆及其他大師駐營,不知幾位能否幫我個小忙,帶我去晉見一下這位糕點之王?如果實在困難的話,我只是遠遠觀摩大師一眼也可以的?!?p>  “誒?卡漢姆他有在東方營嗎?”

  聽到了這個熟悉名字的薩塔下意識地扭頭問了下雷明頓,而雷明頓似乎也覺得自己是聽錯了,糕點之王光頭上微凹的后腦勺那么有辨識度,自己不可能會認錯的,可為什么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的九營、還有那個所謂的公爵小姐,和他們逐風者有啥關(guān)系嗎?這小子不會是記錯了吧?

  正當兩人困惑不解的時候,霜雪突然站起身來,滿是歉意地對著索亞上士微微躬身:“不好意思,我有事得暫離一下,您請稍等?!?p>  還不等心懷期待的索亞上士開口,她便匆忙了離開了露天食堂。又匆忙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取下了掛在腰間的不停震動的金屬板磚,握緊磚頭對著混凝土地面就是用力一砸。

  “喂喂喂?!薩塔,聽得到嗎?!喂喂!”

  團長焦急的呼喚聲頓時從轉(zhuǎn)頭上傳來,霜雪迅速將磚頭貼在耳旁,壓低聲音回應著:“老頭兒別嚷嚷,我們在別人軍營呢,你說話輕一點!”

  “阿雪啊,也行。我跟你講,你到時候和小薩塔要一字不落地復述一遍。聽我說,趕緊回去防衛(wèi)營地,我們tmd出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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