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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煉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

84.通向真實之路(7)

  用力捂緊小臂上血流如注的豁口,幾近癱軟的小家伙用力蠕動著大腿,方才是扣著著巖壁從地面上艱難起身。

  自掌心一閃而過的光芒擴散至全身上下,蘊含著生命氣息的璀璨清光在迅速拂去血肉臟污同時,亦是有著極劇烈的針扎火烙式痛感生成,自傷患處為中心不斷向外擴散開來——他不是沒能力將治療術帶來的痛感消弭分割,只是此時此刻,薩塔需要劇痛讓自己的混沌頭腦重歸清醒。

  頃刻之間,這無情痛感便是毫無憐憫地將其殘忍穿刺。好似將一桿燒紅的鐵釬自下而上捅入腹腔,還要再其中不停攪拌抽打一般;薩塔當場隨著嘯叫應聲倒地,而后更是如烤蝦般蜷縮身體,肢體不住抽動著,再無力氣從身下那過分溫暖的黃紅體液當中脫身。

  “姐……救我……”

  瀕死之際,薩塔眼前已是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抹令人絕望的艷色……

  或許是失|禁之際所殘存下的求生意識為自身作保,亦或是如此劇烈的身心痛苦感覺成功騙過了瀕死系統(tǒng)的監(jiān)控。只見得在小家伙將要徹底昏死之際,脊背上瞬間爆出一團能量充沛的鮮艷翠光,開始主動且穩(wěn)定地救治他的傷勢。

  不過二十秒鐘,磅礴的正能量洪流便是將少年從死亡線上生生拉了回來——也不知道薩塔究竟是怎樣發(fā)現(xiàn)這一技巧的,才得以將這保命的技術主動激活。蜷縮在水洼當中又過了幾秒,幾近痊愈的薩塔便是重新恢復了往日里的充沛精力。

  而在他從地面再度爬起的第一時間,便是搭眼向著四周左右張望;在大致確定了這附近沒有什么危險的同時,急不可耐地大聲呼喚著戰(zhàn)友們的名字:“德比!奧蘭多!你們在哪?”

  “薩塔?”

  霎時間,小家伙右后方頓時響起一陣氣若游絲的呼喊。薩塔急忙手腳并用著向后跑去,沒走幾步,便是踩著一眾帶血的銀幣火急火燎地向著聲源沖去:“你,你還好嗎?。俊?p>  渾身顫抖著的小家伙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是沒能停穩(wěn),要一頭撞上那根帶著血污的石筍。而被洞穿了腹腔的女中尉卻仍舊是鎮(zhèn)定,用雙手支撐著一只被污血浸染著的麻布錢袋,保持身體平衡穩(wěn)定的同時又要盡可能地放松,只為他施救時能夠稍微方便些。

  “哭個屌……你抓緊時間,我膀胱好像給扎漏了,感覺有水在嘩嘩往外淌……”眼看這小鬼情緒有些激動,面無血色的女中尉居然還強撐著精神同他打趣起來:“這下倒好,又多了一個洞~”

  “你還有心思說啥葷段子吶?!?p>  涕泗橫流的小家伙趕忙凝聚起風刃,他半跪在地,幾乎是要將整張臉貼在血流如注的腹腔上,生怕自己因為失誤而造成二次傷害:“你,你忍得住嗎?要不要先鎮(zhèn)痛?”

  “趕緊來吧,再嗶嗶老子真要死了……這石筍太TM硬了,真見鬼?!?p>  德比覺得自己又不是傻子,尿和血的區(qū)別還是能夠區(qū)分得出的。何況自己只要低頭,就能夠看到一小節(jié)粉色的、類似腸子結構的臟器還掛在石筍外突的碎杈上。雖說現(xiàn)在因為大量失血附加上傷口撕裂,導致自己渾身又痛又冷,但還是能夠堅持住。

  甚至于過于放心這個小家伙的魔法水平,意識逐漸開始松懈的女中尉居然有了一絲無奈,轉而支支吾吾地就自己的霉運開始抱怨起來;雖然在已經(jīng)傷勢被嚇到風聲鶴唳的薩塔看來,這樣的表現(xiàn)極可能是傷勢已經(jīng)到達了刻不容緩的危險地步:

  “真TM!真TM晦氣死了……自打碰到你們之后,憑嘛倒霉的都是我?。磕阋彩?,我都懷疑你個小婊|子TM是不是機運女士丟下凡的姘頭了?TMD之前不是說過沒有陷阱嘛,怎么你還踩了地雷?而且憑啥你沒多大事情,老子差點就要交代在這了?不是,你抖個卵子哈……”

  “不是,你你抖個卵子哈?有必要嘛?”

  眼見蕾希傳授的技巧生效,小鬼此刻已經(jīng)軟的跟一條甜面包似再不為面子死撐。德比不由得感慨一聲,當即捉著他就往門口拖去:“你到底是看到什么了?”

  而薩塔只顧著搖頭,并且是又顫顫悠悠地叫大拇指叼嘴里,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末了,他才是含糊其辭地解釋著:“我從獵殺者的視野里看到了兩個類似人型生物的身影。”

  “然后呢?這兩個身影有攻擊你媽?”德比頗為不解,只是兩個身影而已又不是旁的,至于嘛?

  “呃,暫時沒有……但這不代表這不會產(chǎn)生危險好嗎?”

  畢竟這兩團身影確實是存在于構造體記憶當中,可以隨時調取出來的;而當自己來到了方位坐標所指示的位置時,卻并沒搜尋到任何痕跡,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不是嗎?

  但女中尉顯然不會這么想,或者說,是代表整個團隊的秩序部分不這么認為。

  德比深吸一口氣,當即反問一句:“那么這個東西會對我們的工作造成影響嗎?”

  “那怎么會?我可是法師誒,就算有問題發(fā)生我也能夠盡快把他解決了好不啦?”這問題顯然是戳中了小家伙那顆敏感又傲慢的小心臟——只見他當即是將胸脯拍得震天響,全然一副將要為戰(zhàn)友們挺身而出的模樣。

  “那我是真搞不懂了,既然都影響不到我們的東西,你剛才怎么就又怕的要死了似的?”說完,德比當場就提起拳頭在他頭頂輕輕賞了一記?!白吡耍≮s緊把觸手再弄出來一起搬東西,還知道咱們大老遠過來就為了抄掠資料不?”

  根據(jù)蕾希的經(jīng)驗判斷:一般等到主次不分的小家伙自行說服了自己,已經(jīng)愿意乖乖地聽從命令去辦事了;這時你再怎么同他吵嘴攪和,他也只會在嘴上唧唧歪歪個折騰不休,但身體本能還是會老老實實地跟在你身后行動。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安全考慮的?你這個人真的不講道理我發(fā)現(xiàn),幫你了要打我,不幫你就罵我……”

  果然不出蕾希所料,小家伙嘰歪了半天,身體已經(jīng)是老老實實地操控魔力之觸將這一堆堆如小山高的文件統(tǒng)統(tǒng)打包整齊。甚至都不用另外兩人動手,這些聰慧的虬扎肉觸們便是主動承擔起了搬運工作。不得不說,無魂的觸手們有時可要比它們的主人耿直多了,也聽話多了。

  而在法術的幫助之下,原本需要手抗肩挑的一行三人便得以輕裝上陣,再度調轉前后順序向樓下進發(fā)。

  只是回到了樓梯前,心有不甘的小家伙卻是又開始攪鬧了。

  “先別急著走!讓我用魔力視界探查一遍!”雙目泛藍的小家伙突然沖到了隊伍最前端,也不管其余兩人有啥想法,徑自開始掃視那可能存在著的魔法裝置:“嗯,前方安全暢通無阻?!?p>  “這TM上來的時候你不就已經(jīng)看過一遍了?你現(xiàn)在再看有什么用?”

  氣不打一處的女中尉只覺得好笑,剛想著給這小的兇兩句。但腦海當中卻又同步涌現(xiàn)出了蕾希對自己的勸告:“這小的完事了肯定會找點可有可無的小事找補面子,要是不想他記恨你或鬧脾氣,到時候最好就當作沒看見,糊弄著夸他兩句也行,跟個小孩子有啥好計較的?”

  “我覺得謹慎一些也沒什么過錯?!币恢睕]怎么開口說話的奧蘭多,此刻恰到好處地給了兩人一個合適臺階;也不知道這是他的無心之舉,還是他一直在關注并試圖調和兩人間的關系?!拔覀冏钪饕哪繕艘呀?jīng)達成,但沒有到達安全地帶之前,謹慎些不過分。”

  “行行行,算我沒考慮好行不?”

  薩塔也是順著奧蘭多的話主動就坡下驢,整個人小心翼翼地頂在隊伍最前頭,為大家開路偵查。

  被分割成了紅藍二色的魔力視界當中,依然是沒有半點明顯的光亮。這倒也正常,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闊佬或法師,可以奢侈到連割木頭生火都得用上法術和煉金材料;這家假銀行能有個八九件附魔飾品裝點門面,再布置上一兩組反擊道具也屬實難得。

  鏈接著大廳與二樓的單向樓梯與之前相仿,同樣的暢通無阻,沒有任何陷阱布置的跡象。而三人組得以安全落地的功勞,也自然是被小家伙攬到了自己頭上來:“看吧,得虧是咱仔細,要不然就麻煩了?!?p>  只見蹲在臺階上的薩塔連忙起身,手里還抓著一條形制古怪的帶線銅板:“這警報器幸虧是失效了,不然叫起來估計得把那些行尸都引過來?!?p>  “眼睛還挺尖~”

  低頭瞟了眼那塊被風刃完全絞成了碎屑的臺階,隨口應和了一句的德比也沒有對此過多關注。一行人就這么簇擁著薩塔往前,揮舞著大包小包的雜亂文件,不緊不慢地從這略顯逼仄的單行道往大廳方向走去。

  大廳內外依舊是一片死寂,那些被法術爆震毀掉了供能線路的魔彈裝置,也不可能再對他們造成傷害;可以說除開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以外,本次行動的全過程不可謂不順利。

  以至于冬日寒風順著未合掩的門縫吹打在臉上,三人不僅沒感覺到冷,渾身上下反而還洋溢著一種頗為難得的輕松舒暢感。

  “我記得你一開始說這里面還放著幾筒錢是不?”

  倚在柜臺柵欄上的女中尉突然開口,她似乎從走廊里出來后就一直在關注柜臺內的情況。如今稍微放松了,她整個人便是躍躍試試著想要進去里面仔細搜刮一番。

  “你這不等于是偷?”

  而小家伙話音未落,德比當即振振有詞地叫嚷起來:“你說話真難聽,我尋思這錢不丟這兒沒人要嘛?我把這些錢合理化歸置一下,拿去幫助有需要的人這是做好事懂不?”

  換作是在皇都求學工作的那段時間,背靠安茹小姐這座大金山,她當時倒是無需為生活費發(fā)愁。可自從回新鄉(xiāng)供職之后,用錢地方太多來錢速度太慢,叫巨大的經(jīng)濟壓力將著不懂節(jié)約的少女一下子壓得喘不過氣來。

  都是靠著找薩塔借錢周轉接濟,這才算是幾次三番地渡過了難關,勉強把新鄉(xiāng)王國騎士團這個爛攤子給打理的有模有樣;只不過她管小家伙借的數(shù)目實在有些大,粗略估計到現(xiàn)在還欠著他大約兩萬德林沒還。

  如果再不搞點生財門路來,除非是逼著小家伙接受肉償,恐怕她如今這節(jié)衣縮食的拮據(jù)生活還得持續(xù)個兩三年才能勉強還清。

  聯(lián)想到自己欠了一屁|股債的悲瑟生活,眼下急需搞錢的女中尉再也端不住架子,更是顧不上什么法律道德。如果哪天催債把她給逼急了,說不定她就得串聯(lián)手下監(jiān)守自盜,要么干脆持械搶銀行去了。

  眼看這那對炯炯有神的熾熱目光打在身上,外加上她那恨不得將自己連著欄桿一齊生吞活剝了的興奮勁。小家伙縱使瞬間化身為了道德楷模,也是不敢在此刻發(fā)表半點反對意見的;更何況連奧蘭多也只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完全沒有發(fā)聲阻止她的意思,薩塔更是沒得逃脫。

  只見這小鬼將手往柜臺側門上一定,就聽得門鎖松懈以及薩塔裝模作樣的咋呼聲:“啊呀?這門質量也太差了,怎么手一碰就開了?”

  伴隨著無色的敲門術消散,原本被內鎖內栓所牢牢閉合著的板門應聲打開,不過在闖進去搜刮之前,還是要做好安全工作:“等下,讓我先看一眼。”

  不過比起大廳上所擺放著的附魔陳設,柜臺內部的魔法道具倒是豐富了不少——尤其是那扇看似平平無奇的銅柵欄,薩塔這次又仔細觀查了幾遍,這次是看清了其中所包裹著的加強筋以及可回收的電擊壁障,想要用純物理的手段破壞恐怕是有些難度。也怪不得這些柜員們會如此有恃無恐,居然把銀幣大大方方地摞碼在柜臺上,而不是學著他們同行一樣小心藏在保險箱里生怕叫人搶了。

  “小奧林你給我找個布袋來,我把放外面的現(xiàn)金收了先!至于藏在金庫里那些錢,等下次有機會了咱們再來搶?!?p>  一頭鉆進了無人設防的糧倉,雙眼完全被這白花花的銀幣給迷住了的大碩鼠,干脆連掩飾工夫都懶得做了,就差是回去把銀幣一股腦丟進浴缸里泡澡,來好好治愈下自己這窮病頑疾。

  只是還不等她朝著柜臺桌飛奔過去,只感到腳底一軟,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似的。女中尉立刻低頭下探,隨即便是被腳下之物嚇得失聲了:“臥|槽臥|槽!這TM柜臺下面有個死人!”

  “???!你別嚇人??!”薩塔聞言急忙撤掉了深度魔力視界,且與一齊擠進柜臺間里的奧蘭多,用肉眼同時看清了德比腳下之物:“真的是尸體!”

  這一具被寒冬保持著容貌栩栩如生的僵硬尸骸并不孤單:在這中年男人無力垂落在地的左手側,就有一位同樣倚靠著矮柜躺倒,雙瞳潰散空洞的紅衣男子。幸得冬將軍憐憫,這才是叫兩人保全了最后的體面。

  可如此一來,兩者具體的死亡時間便是難以現(xiàn)場考證,但想來大抵是不會少于一個月的。

  而薩塔的關注點,更多是放在了兩具尸體中間散落著的兩只沾著酒漬的玻璃杯——這極有可能是服毒自|殺的工具。

  眉頭緊皺的小家伙當即從手腕處射出一條細觸。可不曾想那觸須剛與酒漬接觸,頓時便在須頭生成了一抹難以解離的烏黑色澤;這明顯不符合人工合成毒素或者自然毒物的性狀,從根底上來看,這可能更加類似于一種物質化了的詛咒?

  “這會不會是你之前看到達那兩個身影?”與此同時,重新打理好了情緒的德比又忽然想起了先前的小插曲。這兩具尸體的著裝,恰好是一白一紅兩套同款式工作服。

  但薩塔只是搖頭,“坐標對不上,但是氣息很熟悉,可能不止死了這兩個人?!?p>  兩根通體漆黑的觸須激射而出,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兩具尸體的顱骨。只是剛一穿刺,便是有著一股泛著惡臭的濁氣沿著觸須逸散而出,很顯然,尸體的腦組織已經(jīng)完全液化了。

  “這特征類似于之前在教堂自|殺的那個騎士團文員?!?p>  薩塔沒有繼續(xù)就這情況深入下去,只見他連忙站起身來,重新凝聚起兩根觸手離體幫德比刮錢;自己則是重新讀取獵殺者的數(shù)據(jù),向著前方重新搜尋著方位坐標的位置。

  自尸體躺倒的方向邁出六步,身前就只有一堵與周邊款式無異的硬木墻板。薩塔抬起手輕輕一叩,結實的板材并沒有傳回什么聲響,就好似它本就是一體鑄成的;但薩塔卻是沒有在意,只是叫那只發(fā)光的指頭在墻板上虛畫了一個叉,隨即便轉頭望向無所事事的修士:

  “就這個位置,幫我打開它?!?p>  修士也不遲疑,抬手就是一記看不清動作的迅疾沖拳。看似堅實的墻板應聲炸裂,叫那些碎屑和著冬風鋪滿了整條臺階——墻垣之后,一條僅是叫微光照耀著的昏暗廊道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薩塔不言語,只是聚精會神地再度激活深度魔力視界,他倒是想看看這條隱蔽地道究竟通向哪里。紅藍二色的相互聚合,在這片昏暗地帶映照出了一抹無法遺漏的耀眼明光,定睛看去,就能發(fā)覺嵌入磚墻深處的魔晶燈盞并非只存在著照明功能。

  高濃度的元素氣息于燈盞核心當中不斷匯聚濃縮,好似活物一般,時刻不停地向外輻照著無形的波流。

  而若是其中所潛藏著的豐沛能量,由一名技藝嫻熟的施法者加以引爆,其威能或許得以同薩塔先前所施展的破壞法術相媲美,大體都能將整座銀行連帶著地基一并從主物質界中完全抹消。如此看來,這應當是被用作保衛(wèi)客戶秘密的最后保障。

  只可惜在小家伙眼中,這樣的手段實在太過粗糙簡陋;尤其是這些紛雜繁復的線路連結點,就好似初學者為了實現(xiàn)自己心中的完美作品,而將手頭所有的所有資源一股腦堆疊上去一般。

  薩塔略一抬手,就見得這舊壁燈所在處的空氣突然無征兆地彎折扭曲,不住向外發(fā)出聒噪的玻璃碎裂聲響。隨即就是一陣叫人看不清細節(jié)的明暗交替,薩塔掌心上空旋即裂出一道同等規(guī)格的縫隙,將那只輕巧的魔晶燈盞連帶著磚土一并割離下來。

  下一刻,薩塔手掌虛握,清脆的燈罩登時應聲碎裂作了飛灰。而被囚禁在燈盞當中不知多少時間的元素力量也是難逃厄運,尚不等它們從團聚壓縮狀態(tài)逸散開來,來者不拒的小家伙便已經(jīng)是將這些精煉產(chǎn)物盡數(shù)笑納。

  “你把這些元素吸收掉了不會有影響吧?”

  “沒事的,這些過度濃縮的元素能量本質是沒有變化的。只是拿來制造元素炸彈時,需要施法者對元素們分別進行分離、濃縮、穩(wěn)固后才能裝填,以防止因為一些意外進而導致諸元素混合后自行反應導致爆炸?!?p>  白撿了便宜的小家伙一邊嬉皮笑臉解釋起來,一邊又從挎包里摸出根照明棒握在手里,向著再無半點魔力反應的地下廊道先行一步。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趿、啪嗒……通往地下的臺階并不是很長,薩塔扭頭一看,不過就是走了八級臺階便來到了通道盡頭——如果不是高度差和光照影響,這通道在平面上鋪開攏共也就十米不到的距離。

  而在通道盡頭,那扇用大鎖重桿所牢牢封印著的金庫大門前:同樣是有著兩具各著紅白制服的尸體躺倒在地,無需動手檢驗尸體,遺散在手旁的兩盞玻璃酒杯就足以證明他們的死因。

  “又是自|殺的,因為是平不了賬單了,還是覺得自己逃不出了主動求死?”

  無比熟悉的感覺和諸多思緒再度攪擾,但小家伙卻不愿意多想。他只是往前多走了兩步,不慌不忙地踩在尸體胸膛上,努力將身體貼近了金庫大門。

  很好,方位坐標一致了;坐標沒有問題、也沒有變化,唯一有問題的是自己的位置。

  薩塔心中一輕,不由自主地抬頭向上看去——就在那高不見頂?shù)哪绢^頂板上,有著一個不全神貫注便無法看清的細小孔洞;一束微光借著這不起眼的蟻穴傾注而下,叫這昏暗地室增添了一抹難得的光亮。

  原來如此……

  仰頭看清了這束光亮,薩塔心中的困惑終于是可以放下來了。

  是啊,畢竟獵殺者構造體終歸不是真正的智慧生物。況且這里可是銀行,不論真假都是要以坑蒙拐騙偷為最優(yōu)先的事業(yè);在銀行里布置一套能夠干擾方位準確性的裝置,也很是符合情理吧。自己在老家時就見過的,自己應該早就想到的。

  “薩塔,你在下面搞什么呢?”

  “沒事兒~之前那個問題給搞明白了,金庫也找到了,咱們也該撤了?!?p>  小家伙朗聲回應著,當即便是轉過身去,快步朝著臺階上飛奔而去。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一股莫名其妙的警示感突然暴漲,只是這示警來的是如此輕微,離散的又是如此迅速;只一瞬息,便再無動響,似乎只是錯覺一般。

  而薩塔已然隨著這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的腳步踢踏,飛也似地趕回到了二人面前。德比背著裝了滿滿一口袋的銀幣等候多時,奧蘭多也循聲扭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動作,主動看向了笑容僵死的小家伙。

  德比開口問到:“你咋走個樓梯還嗒嗒響的?”

  “啊?”

  聲音?聲音能有什么問題嗎?聲音……怎么還會有聲音?!

  下一刻,神魂情緒驟然崩潰的小家伙猛地向前飛撲而去,瘋狂催動著一切能夠運轉的防御手段。

  而后,沖天的光火徹底籠罩了視界中的一切。

古屋松鼠

ps:明天就能脫離苦海了,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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