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
田瑜率兵趕到宛城后,便下令休整幾日。
隨后大軍便在宛城在十里安營扎寨。
宛城府衙后堂。
田瑜,霍峻二人相對而坐。
“將軍,主公命將軍駐扎南陽,不知將軍準(zhǔn)備在何處駐守?!?p> 田瑜聽到霍峻的話,笑著指著擺在二人面前桌案上的地圖。
“仲邈請看,堵陽位于南陽東北出境之要沖,這里地勢易守難攻,更與曹操接壤,所以我準(zhǔn)備就在堵陽駐守?!?p> 霍峻看著地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堵陽確實(shí)是一個好地方?!?p> 田瑜笑了笑,隨后說道:“屆時(shí)大軍一切需用,還需仲邈多多費(fèi)心。”
“將軍放心?!?p> ……
“將軍,這里就是州安的住處了?!?p> 田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眼前稍顯破落的院子。
“噠,噠,噠。”
田瑜走上前去,拍了拍大門。
“誰啊?!?p> 院子里傳出一道女子的聲音,不久院門打開。
田瑜抬頭看去,只見一中年婦女正打量著田瑜和身后的兩名隨從。
“你們是?”
女子看著田瑜幾人,疑惑的問道。
田瑜笑道:“在下田瑜,不知這里可是州安的家?!?p> 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瑜與州安有幸相識,今路過宛城,遂冒昧前來拜訪。不知州安可在?”
“繡娘,是誰啊。”
女子正欲回話,院內(nèi)傳來一道聲音。
女子歉意的對田瑜笑了笑,隨后對著院子喊道:“是來尋你的?!?p> “哦?”男子輕哦一聲。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男子也來到院門處。
田瑜聽到聲音之時(shí),就知道是州安,此時(shí)見到州安,率先拱手笑道:“州兄,別來無恙乎?”
州安來到院門處,看到田瑜就是一驚,聽到田瑜的話后,急忙拱手道:“原來是田瑜將軍,不知將軍怎么會來這里?”
田瑜笑道:“瑜路過宛城,遂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州兄海涵啊?!?p> 州安急忙道:“將軍能來寒舍乃是我的榮幸,說什么打擾。將軍快請進(jìn)。”
隨后便將另一扇門打開,請?zhí)镨みM(jìn)去。
田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對身后的隨從說道:“你們把東西放進(jìn)去就先回去吧,我稍后自歸?!?p> 兩個隨從應(yīng)諾一聲。
州安見此,急忙攔住二人,隨后說道:“將軍來就來了,帶什么東西?!?p> “瑜初次前來拜訪,怎可空手而來,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州兄不必客氣?!?p> 說罷,對兩個隨從使了個眼色。
兩個隨從見此,便拿著禮物走了進(jìn)去。
州安嘆息一聲,也不在客氣。隨后便急忙將田瑜請了進(jìn)去。
田瑜走進(jìn)院子內(nèi),隨后便被院子內(nèi)一角的樹下?lián)]舞木刀的男孩吸引了目光。
卻見那孩子雖然正在揮舞著手中的木刀,但是眼神時(shí)不時(shí)的便撇向這邊,可見心不在焉。
州安見田瑜一直看著男孩耍刀,便笑著對田瑜說道:“犬子自小便喜歡舞刀弄槍,讓將軍見笑了。”
田瑜微微一笑,對著州安道:“如今正逢亂世,能習(xí)得一身武藝,即可保全自身,又可投軍報(bào)效國家,令子年齡雖小。但是我觀其舞刀頗有章法,以后必成大器?!?p> 州安笑了笑,說道:“我并不奢求其以后能有多大的本領(lǐng),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就好?!?p> 隨后對著男孩揮了揮手:“泰兒,過來見過田將軍?!?p> 男孩聞言,放下手中的木刀,快步的跑過來站在州安的旁邊。
州安拍了拍男孩的頭:“見過田將軍?!?p> 男孩聞言,上前兩步拱手道:“小子州泰見過田將軍。”
田瑜笑著將州泰扶起,說道:“你叫州泰是吧,多大了?”
“小子今年十一了?!?p> 田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父親說你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你練這些做什么?”
州泰聞言看了看州安,隨后對田瑜說:“我想以后做個大將軍。聽說大將軍都是能以一敵百的那種,所以我要苦練武藝,以后也能以一敵百?!?p> 田瑜拍了拍州泰的頭:“好志氣。”
州泰抬起頭看著田瑜:“剛才父親喊你將軍,那你一定也是個將軍了。你能不能以一敵百???”
州安聞言,舉起手拍了一下州泰的頭,隨后對田瑜說道:“犬子口無遮攔,將軍見諒。將軍請先進(jìn)屋內(nèi)歇息?!?p> 田瑜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和州安向屋內(nèi)走去。
“寒舍簡陋,將軍請?!?p> 州安將田瑜請進(jìn)屋內(nèi)后,便讓繡娘去提些茶水給田瑜倒上。
“我聽聞劉皇叔派兵攻打漢中,將軍身為皇叔麾下大將,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田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道:“主公攻打漢中,曹操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便派我率兵駐守南陽,防備曹操。上次蒙州兄仁義,方才使得宛城免了火焚之災(zāi),瑜本早該前來拜訪,只是瑜前段時(shí)間事務(wù)纏身,一直未曾前來。如今路過宛城,故而前來拜訪?!?p> 州安搖了搖頭:“將軍那里話,宛城乃是我的故鄉(xiāng),我怎么能忍心火焚宛城。將軍事務(wù)忙碌,何必抽時(shí)間來看我。”
田瑜笑著搖了搖頭。隨后看著州安道:“州兄,實(shí)不相瞞,瑜此次前來,除了是為了感謝州兄外,還是想請州兄擔(dān)任我麾下白袍軍校尉。”
州安聞言沉默片刻,隨后拱手道:“承蒙將軍厚愛,只是我早已厭倦了征戰(zhàn),而且家父年事已高,最近身體狀況更是急轉(zhuǎn)直下。所以只能辜負(fù)將軍厚愛了?!?p> 田瑜聞言沉吟片刻,說道:“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瑜就不強(qiáng)求了。不知伯父何在,瑜既然來了,理應(yīng)前去拜見?!?p> 州安急忙道:“將軍事務(wù)繁忙……”
州安還欲再言,田瑜站起身出聲打斷道。
“唉,州兄此言差矣,瑜來都來了,即使再事務(wù)繁忙也不差這點(diǎn)時(shí)間。莫說伯父身體不適,即使伯父身體健康,瑜也理應(yīng)前去拜見。州兄,還請帶路吧?!?p> 州安見此嘆息一聲,說道:“將軍請隨我來?!?p> 隨后二人便走出大堂,向一旁的偏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