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只丈余長的巨大螯鉗從天而降,直接將一座小沙丘夷為平地,連帶著躲藏在沙丘中的蟶蟲一并砸成肉醬。
“蟶蟲,一等邪異,喜潛沙中,善以利齒偷襲,體液能腐沙石,腥臭至極。”
陳九岳從沙子中抽出螯鉗,這方圓上百里的范圍,可能都是那黑砂蟹的地盤,因此一路走來除了打死三只蟶蟲,再沒有遇到二等邪異。
對于二等以上的邪異,其有著極強的領(lǐng)地意識,一旦有同等邪異闖入,那么必然會分出生死,弱者被強者吞噬,化作勝者的力量。
但也讓陳九岳練成了蜚魔神力訣的第二層,直接爆增萬斤氣力,現(xiàn)在陳九岳渾身上下已經(jīng)擁有七萬余斤的力量!
同時練成蜚魔神力訣的第二層后,陳九岳的身體可以釋放出的溫度,也增長了上百度,已經(jīng)堪比煉鐵爐中的火焰高溫!
而且每當(dāng)陳九岳釋放身體內(nèi)的熱量時,他以蟹殼制成的衣甲,就會從青黑色變成赤紅色,仿佛燒紅的鐵錠!
而若是收斂體內(nèi)溫度,這甲殼就會迅速變回原樣,十分有趣。
“嗯?”隨著越靠近那些柱子,陳九岳也就越能感受到那些石柱的巨大。
陳九岳抬頭望著數(shù)里之外的一根柱子,整體略呈弧形,通體灰白色,高聳入云,直徑能達近百丈!
真的仿佛是撐天巨柱!
在這根巨柱周圍,還圍繞著無數(shù)五顏六色的光魚,自由自在的在半空中穿行。
陳九岳還發(fā)現(xiàn),這些光魚雖然緊緊圍繞著巨柱,但是卻并不敢過于靠近,更別說接觸那巨柱了。
相比于剛開始接觸到的光魚,這些圍繞著巨柱底部的光魚明顯更為巨大,全部都是鯊魚、鯨魚等大型魚類。
而且,這些大魚之間若是稍有碰觸,彼此之間就會陷入瘋狂的撕咬吞食,隨即引發(fā)小范圍的混戰(zhàn),最終則是產(chǎn)生出一條體型更為巨大、身上顏色更為凝厚的勝利者。
而神奇的是,每當(dāng)有魚類被吞食消亡,這巨柱的頂端就會緩緩誕生出新的小光魚,在數(shù)千米的高空之上盤旋游曳。
“轟!”就在陳九岳抬頭觀察著那些光魚時,石柱下方卻是傳來了一聲炸響,一座小沙丘頓時被掀上了天,化作一片沙雨,也露出石柱旁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
見終于見到了人類,陳九岳也顧不得欣賞這幅震撼的美景,扛起螯鉗就沖了過去。
“嗯?花師伯!”陳九岳沒想到,眼前身影還是他在鐵骨堂真?zhèn)髦形ㄒ坏氖烊?,花天意?p> 只見花天意此時正在和一條,體型足有七八丈長的紅光鯊魚相斗,花天意體外那件粘有羽狀裝飾物的黑袍,此時在被灌輸真氣之后,竟是懸浮在她周身,真仿佛是一對近丈長的黑色羽翼。
尤其是那些粘在黑袍上的羽毛,其上隱隱有烏光閃現(xiàn),把所有羽毛連成一體,碰擦之間有金鐵交鳴聲傳出,羽翼仿佛化作兩柄鋒銳長刀。
而這對羽翼在被灌注了真氣后,竟能夠直接觸及、傷害原本有形無質(zhì)的光魚,不斷從大鯊魚身上削下塊塊紅光,不斷消磨這鯊魚的體型。
“嗯?真氣果然是妙用無窮!”陳九岳心里十分清楚,他要不是誤打誤撞融合了太陽神針,空有一身蠻力,否則根本無法對那些有形無質(zhì)的光魚造成傷害。
“嗤啦!”那大鯊魚被不斷切割,發(fā)狂般的朝著花天意沖來,只見花天意張開羽翼,躍至半空中,隨即翻身旋轉(zhuǎn),好似一只兇猛無比的黑鴉,雙翼化成絞肉機,直接就把那鯊魚切成無數(shù)紅光碎片!
果然不愧是陰陽鐵鴉!
“呼!”花天意長呼一口氣,她往這巨柱趕來的一路上,都在和這些光魚、以及邪異戰(zhàn)斗,幾乎沒有喘氣的機會,此時體內(nèi)真氣已經(jīng)快要被耗盡,急需要修整片刻。
但是這周圍盡皆是游來游去的光魚,一旦被它們發(fā)現(xiàn),就會迫不及待的沖上來。
“花師伯!”就在花天意準(zhǔn)備順著巨柱往前走時,頭頂沙丘中卻是傳來了一道輕微的呼喊聲。
“嗯?陳九岳?”花天意看著身穿蟹甲,肩抗巨大螯鉗的陳九岳,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一個煉體境的小家伙,在光魚以及邪異的威脅下,居然活到了現(xiàn)在,花天意不得不感慨對方運氣之好。
“九岳,從你左手邊的溝壑里下來,那里光魚少!”花天意對陳九岳指了個方向,同時叮囑道,“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碰到那些光魚!”
陳九岳順著溝壑滑了下來,頓時也發(fā)現(xiàn)花天意略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驚訝道,“花師伯,你受傷了嗎?”
“沒什么事,就是有些脫力了!”花天意搖搖頭,隨即好奇的打量陳九岳兩眼,“九岳,你這身打扮是?”
“花師伯,我在落入這世家冢后,就看到了這百十根巨柱,而在來的途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只巨蟹殼,就取了一些制成甲胄,還有兵器!”陳九岳揚了揚手中的螯鉗。
“你一路上難道沒有遇到這種光魚嗎?”花天意抬頭望了眼上方游曳的無數(shù)光魚。
“當(dāng)然遇到了!”陳九岳點點頭,“可雖然倍感震撼,但我總覺得這世家冢里的東西還是不要亂碰的好,所以我一路都是繞著那些光魚走!”
“不錯!”花天意聞言,倍感欣慰至于,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你都明白這么淺顯的道理,我們這些師叔師伯卻是栽在上面了!”
“花師伯,何出此言?”陳九岳好奇道,“這光魚為何觸碰不得?”
“我來到這里后,跟真?zhèn)鲄纹綆煹芟嗑嗖贿h,兩人會和后就遇到了一群光魚。呂師弟看見這些光魚后,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竟然主動去觸摸那些光魚?!?p> “誰知道這個舉動,頓時引得那魚群瘋了一般的朝呂師弟涌去,洪水一般穿過呂師弟的身體后,師弟他居然從一個人,活生生的異變成了一只異變體!””花天意搖搖頭嘆了口氣,眼上露出不解與后怕之色。
陳九岳聞言,頓時回想起他看到首次看到那些光魚后,心中突然冒出的那種想要融為一體的沖動感,那位呂師叔大概率也是精神沉淪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