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環(huán)蓋,這場暴風(fēng)雨越來越大,海水的浪潮高達(dá)十幾米,然后轟然而下!
船艙劇烈搖晃了一下,將陷入沉思的甜甜驚醒過來。她靜靜地望向華年,仿佛看一個陌生而熟悉的人,而內(nèi)心卻只出現(xiàn)了一個字“神”。
就是眼前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竟然去開個破車去載客,而她就因為坐了趟他的車相識了!她還曾經(jīng)看不起這人的學(xué)識,可又莫名其妙的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到現(xiàn)在她才后知后覺,對方是神??!神有不知道的嗎?神會缺乏知識學(xué)識嗎?
答案不言而喻,華年在之前的經(jīng)歷中修煉中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歲月,按理說這種經(jīng)歷是可以消磨人的意志,可華年偏偏是個生活在這里的人,這里的人并不高級,七情六欲皆有,如何拋棄的方法都在古典之中。而華年一個不到三十歲的人,沒有經(jīng)歷過擁有和失去的人,如何能學(xué)會放下?
他放不下,放不下童年美好不美好的回憶,放不下干廚師的伙伴烹飪的美食;放不下為了他性命都可以不要的愛情;放不下人世間太多的牽掛。
這一切都使女媧口中所說的道,或者說道心,無法和華年擁有的力量匹配。主神境界的實力毀天滅地般的存在,卻安心居于一藕,是不敢面對更加廣闊的世界,還是什么?
凡人對于華年來說,應(yīng)該是很渺小的存在,如曇花一現(xiàn)??扇缃袼约簠s扮演著凡人的角色,心甘情愿。
女媧對這一點看的更加清楚明白。
女媧:“華年,你知道你擁有多大的力量嗎?”
華年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后說:“可是這種力量在那種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女媧:“你剛才所施展的金色神力好像缺失了一部分精神力,也就是那個佛陀的所說的你無法釋懷,就會一直缺乏這種精神力。
一旦擁有了這種精神力,加上你這一身神魔佛的曠世功法,未來并未可知!”
甜甜心中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更加強烈,看著眼前這個剛愛上的人,仿佛遲早又要失去。
“為什么?”
甜甜神情恍惚地輕輕念叨著,她聽出來了,意思是華年不應(yīng)該和她們這種凡人有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眷戀她們,牽掛她們。
華年看向她,潔白的衣裳和美麗的容顏上平添了一絲憂郁的神色,她深情款款的與他對視,如此美好。
他竟如此糾結(jié),有時候確實想到過這種關(guān)乎情愛的東西,隨著實力的強大有時候覺得也并非不可拋棄。
可在現(xiàn)實中一旦具體到一個人,一個眼神,卻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可能,我還是個凡夫俗子吧!”
華年說著一個人起身走向夾板,看著勢要把小小游艇淹沒的滔天巨浪,心中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剛剛與甜甜的對視的一霎那,他看出了眷戀、不舍、依戀、不甘,他被那眼神與神情加上美貌打動了!如此真實,可人!這種有些被動的愛情讓他不禁想起了小筱,難道非要和神仙共處才算是道?
他又陷入了無盡的思緒當(dāng)中,有生以來這些親情愛情友情,美好與不美好的畫面開始涌上心頭,沖進(jìn)腦海。如這些海浪洶涌澎湃地浮沉,而華年就如一個渺小浮萍,雖然擁有不沉的力量,卻也只能望洋興嘆!
是怕她老我未老,不對,在地球人的學(xué)識上,曇花可以只美剎那,知識可以朝聞夕死。
是怕精神層次和角色上的不對稱性,這點倒是勉強站的住。因為華年擁有了絕對的力量,這樣的他是否能約束這種力量,約束到不給普通人任何壓力與恐懼或者其他的地步,這點很難。
這些種種,是與非,絕對的力量和精神高度制約著他。
這時,女媧走了過來。
華年淡淡的說:“整個神界位面是不是只有這里,人不修練神力,不崇尚神力,而相信科學(xué)?”
女媧:“應(yīng)該是吧!這里的情況有些特殊,你無法斬斷這些世俗低級情感也有情可原?!?p> 華年說:“低級情感?難道情感還有高低貴賤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