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宮中晚宴
國舅夫人才揚起的笑容僵在臉上,“五殿下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啊?!?p> “過獎過獎,全賴父皇教導(dǎo)的好?!?p> 要是打皇子無罪的話,國舅夫人此刻已經(jīng)動手了。
她干脆轉(zhuǎn)過頭去看另一側(cè)的四皇子。
雖然不知道四皇子在袖子里藏了什么東西,但有楚珵做對比,夫人看他頓時覺得順眼很多,“許久不見,四皇子越發(fā)英俊了,到你母妃那邊去吧。”
國舅夫人本就是幌子,她也不愿意理會一個比一個怪的皇子們。
只簡單說了兩句話,就把人趕到他們生母身邊。
德妃看到捏著袖子過來的四皇子,不斷勸自己千萬忍住。
可等他到面前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罵道:“這是什么場合?我告誡你多少遍,不允許帶貓,為什么還要帶來!”
四皇子袖子里藏的,是一只黑白花色的小貓。
被德妃點破后,他也不藏了,干脆把小貓從袖子里掏出來放在腿上。
小貓初到這種場合,明顯的不適應(yīng),旁邊動靜稍微大了一些,它就受驚了。
從四皇子腿上跳了下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它這一逃,驚動了不遠(yuǎn)處一桌女眷。
被小貓碰到的小姐沒忍住驚叫了出來。
極其突兀的一聲,叫周邊的人都朝她看了過去,與她同坐一桌的小姐,沒有被貓嚇到,反而被她嚇到了。
現(xiàn)場頓時驚慌一片,德妃瞪著四皇子,“還不快去抓回來!”
楚珵也順著那叫聲看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個他十分不愿意見到的人。
忠勤伯府的小姐,王姝媛。
楚珵看著她那張臉,心中頓升厭惡。
這人上輩子是他的側(cè)妃。
在金玖嫁給自己一年無所出后,母后做主,將她配給他做側(cè)妃。
王姝媛入王府時,他一心還在金玖身上,哪里肯碰她。
這女人竟然給他下了藥。
只是這女人實在是蠢,下藥都搞不清劑量,直接讓他不能人道。
要不是礙著她娘家的身份,他都想殺了她。
得虧他這毛病最后治好了。只是可惜的是,他好了之后,也跟玖兒離了心。
往事不愿再想,楚珵掃過那個驚慌失措站在座位旁邊的人,反正這輩子他不會與她有任何瓜葛。
四皇子的貓,被一位小姐抱了起來。
“殿下,您的貓?!?p> 這位小姐身穿淡青襖裙,看起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貓在她懷中待的也很溫順。
四皇子接過貓,難得的臉紅了,“你也喜歡貓嗎?”
這位小姐倒是落落大方,“喜歡的,我年幼時,也曾養(yǎng)過一只貍花貓。”
兩句簡單的話,四皇子就選出來自己要的妻子,他回去告訴德妃,他就要這位了。
楚珵順著四皇子的視線看過去,挺準(zhǔn)吶。
上輩子這兩人就是夫妻,這輩子還在一起了。
果然,如他所想,他和玖兒也會成親的。
這宴會對楚珵來說實在無趣,他找了個借口回了皇子住所。
可惜元宵不能跟玖兒一起過。
等著吧,或許下一個元宵,他們就在一起了。
楚珵在期盼中入睡,永順侯府卻沒人能睡得著。
小姐上個街,把自己丟了。
侯府的人再一次上紅露閣打聽,他們家小姐確實是離開了這里。
至于離開這里后又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
下人們一條街一條街的找,越是到晚上,街上越是熱鬧,別說找人了,就是在人群中行走都困難。
直到熱鬧散場后,侯府的下人終于在小巷中發(fā)現(xiàn)了金文悅。
趕忙把人帶了回去,永順侯和柳氏見到這幅摸樣的金文悅,心疼不已。
“怎么會這樣?天子腳下,京城之內(nèi),居然有人敢動侯府的小姐?!绷显诮鹞膼偠吔兴昂⒆?,醒醒啊?!?p> 金文悅恍恍惚醒過來,意識剛剛回籠,就覺得身上哪里都痛。
她的聲音非常急道:“母親,我身上好痛啊,我的手,我兩只手都不能動了。”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找大夫!”柳氏朝下人怒吼。
在等大夫的期間,永順侯坐到床邊,“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你可看清那個人的臉?”
金文悅剛想跟永順侯哭訴自己的恐慌和委屈,卻看清了他眼中,并不是為她擔(dān)心,反倒是深怕她的遭遇被別人知曉,怕她給侯府丟臉。
金文悅立即解釋道:“爹爹,我是被人打了一頓,我沒有被人……”
后面那兩個字,金文悅怎么樣也說不出口,可她這意思,誰都能聽得明白。
永順侯的視線變得陰冷,“沒有你慌什么?”
金文悅急道:“我真的沒有??!”
柳氏知道現(xiàn)在跟永順侯說是沒有意義的,再說是不是被人侵犯,等找穩(wěn)婆看過自然就知道,“好了好了,你爹爹知道了,你先好好躺著,大夫等會兒就來了?!?p> 侯府里是有一間藥房的,大夫要是外面沒有別的病患,就會到藥房待著。
若是侯府中有哪位主子要看病,也好立刻找到他。
原想今日是元宵節(jié),這府里總不會再出事了,所以他早早洗漱后就歇下了。
結(jié)果睡到半途被人叫了起來,“大夫您快過去看看吧,大小姐受傷了。”
“受傷?”大夫還以為是被燈骨的刺扎了手這種的小事。
可等他來到房內(nèi),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最為嚴(yán)重的是,這小姐兩只手還沒人打折了。
他查看過后到外間回稟永順侯,“皮肉之傷還可恢復(fù),只是小姐被打斷的兩只手有些麻煩,就算接上了,往后大概……也不如從前靈活?!?p> 永順侯揮手,“你只管治吧?!?p> “是?!贝蠓蛴纸腥嘶厮幏磕脰|西。
房內(nèi),柳氏第五次問金文悅,“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你給我句實話好不好?”
“我說了多少遍,不知道,我沒有看到。”金文悅抓狂,“我只知道眼前忽然黑了?!?p> “好,就算你沒有看到,可你總該聽到了什么吧?”
“沒有。打我的人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我能聽到什么?”
永順侯在外面聽見金文悅不耐的語氣,當(dāng)時就沖了進(jìn)去,罵道:“你還有理了!誰讓你一個侯門千金,獨自出行的?你這么做,就該知道自己有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