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年道:“使用驅(qū)鬼符篆控制鬼仆,其實和你使用劇毒控制尋寶鼠是一個道理,都是屬于最低級的控制,當(dāng)被控制者的修為達(dá)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擺脫控制的。”
江寒嘆道:“原來如此!”
又道:“師傅,就是說,我們即使使用劇毒控制住了尋寶鼠,它照樣有可能擺脫我們的控制?”
徐斯年道:“那是當(dāng)然,不過概率極低,妖仆的劇毒經(jīng)過修真界無數(shù)天才修士無盡歲月的改良,即使妖仆修煉到了真妖境,想要自行祛除都非易事,何況化形期?”
江寒聞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最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是對于尋寶鼠的控制,那可是他以后的搖錢樹,不禁奇怪地道:“師傅,那為何柳含煙可以?”
徐斯年道:“這有什么奇怪的,畫符制作法器等這種事本就是我人類修士的天賦,如果妖鬼都可以畫符制作法器了,我人類早就被滅絕了,鬼的法力天賦生來就高,妖的體質(zhì)生來就強悍,若他們的智慧悟性再與我人類相同,我人類還有活路嗎?”
江寒了然,就如同地球人類能在原始時期那野獸橫行的時代最終勝出一樣,人類的力量速度都弱與動物,但是卻能捕獵,依靠的就是智慧,看來這修真界的設(shè)定也同樣,人類仍然是最具智慧的物種。
徐斯年道:“因此,那蜈蚣精就算是真妖境的境界,又能制作出多高水準(zhǔn)的驅(qū)鬼符,恐怕制作出一張如此粗糙的,都極為不易?!?p> “再者,這柳含煙的見識還是太淺薄,她以為那蜈蚣精升級到真妖境就可以制作出控鬼符來,卻不知,那等符篆,在整個妖界,能制作的妖怪都是鳳毛麟角,不然,滿世界不知會有多少人類修士鬼類修士被妖族控制!
“如果這蜈蚣精有那能力,早就成了妖王妖圣的座上賓,并受其層層保護(hù),就算受傷,不知會有多少妖族大能者來救,又怎么可能躲在三河鎮(zhèn)的地下密室中茍延殘喘百余年!”
江寒道:“師傅,我總算放心了!”
又對著柳含煙說道:“柳姑娘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就是說,在下只要引巡妖衛(wèi)到此殺了那蜈蚣精,姑娘就從此獲得自由了。”
柳含煙道:“理論上是這樣,但是小女子就怕巡妖司對于那蜈蚣精只抓不殺,那時,那蜈蚣精應(yīng)該能猜到是小女子從中作梗,它如果自此每天催動這驅(qū)鬼符,小女子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或者它通過驅(qū)鬼符的感知,告訴巡妖衛(wèi)小女子的方位,小女子恐怕從此危矣!”
江寒道:“所以,在下還得設(shè)法勸說巡妖衛(wèi)立即擊殺那蜈蚣精,只是在下人微言輕,只能盡力為之!”
柳含煙想了想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是最為保險的,而且對于公子來說也是一場機緣,不知公子可愿一試?”
江寒道:“哦!柳姑娘不妨說來聽聽!”
柳含煙道:“那蜈蚣精丹田根基盡毀,雖說經(jīng)過百年的修養(yǎng),但是如今實力最多化形境三四層的樣子,小女子知道人族修士手段眾多,公子如果能在小女子的輔助下殺了那蜈蚣精,那蜈蚣精的所有遺產(chǎn),除了那爐尚未煉制完成的陰煞之氣外,全部歸公子所有,小女子分毫不取!”
又頓了頓道:“公子可知真妖境強者的遺產(chǎn),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對于我等小修士來說都是天大的機緣,僅那一座煉丹爐就價值無量,何況還有它儲物袋中一些根本不可能通過李家魔仆出手的珍寶,這個提議雖說危險,但是收益也同樣巨大,公子也可慎重考慮一番此提議!”
江寒苦笑道:“柳姑娘,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就一位煉氣一重初境的小修士!”
柳含煙道:“小女子的這個提議的確很令公子為難,
但是自古富貴險中求,當(dāng)然,一切以公子的決定為主,無論公子選擇那一個,小女子都感激不盡!”
江寒此時早已長松了一口氣,他連日來都在考慮怎么把蜈蚣精之事說給徐斯年聽,也曾想過借柳含煙之口說出,但是又不知如何引話題,總不能見面就問,柳姑娘,你可知這三河鎮(zhèn)是否還有其他妖怪,比如一只蜈蚣精什么的吧!
此時,柳含煙全盤托出,細(xì)節(jié),幫手,緣由,都一一到位,如此完美的“結(jié)局”的確是他沒有想過的,但是接下來,就得參考徐斯年的意見,以及自己的最終決定了。
只是令江寒意外的是,蜈蚣精這個機緣明顯應(yīng)驗在這柳含煙身上,為何系統(tǒng)之前沒有提及,難道是但凡機緣系統(tǒng)只提及一次。
或者那時柳含煙還沒有考慮好是否跟他聯(lián)手,嗯,應(yīng)該是這樣,恐怕是這柳含煙今天感知到了自己突破,覺得自己的實力應(yīng)該能夠的上,因此才來找自己聯(lián)手的。
江寒點頭,說道:“可以,請容我考慮三天后,再給姑娘你答復(fù)!”
柳含煙盈盈一拜:“多謝公子肯相助與我,如果此次能成功脫離那蜈蚣精,小女子愿意以后也同樣相助公子一次,作為回報!”
江寒好奇道:“姑娘你如此相信在下,難道就不怕在下轉(zhuǎn)頭將姑娘給賣了?”
柳含煙說道:“公子說笑了,我先前說過,我心竅通后得到一項能力,可以感知危險,小女子自第一次見到公子時就沒有在公子身上感知到絲毫危險,小女子當(dāng)時也甚是奇怪,那日又承蒙公子相救,若此刻小女子連公子都不相信,又能相信誰呢?”
江寒嘆息道:“修行不易,在下也不愿無故樹敵,只是在下怎么覺得,姑娘其實更傾向于第二種提議,第二種不是更加危險么?”
柳含煙幽幽一嘆,說道:“因為第一種小女子并沒有萬全的把握,一旦那蜈蚣精不死,那么小女子做的一切都將是徒勞。”
“至于第二種,雖說危險,但是收益也大,那一爐陰煞之氣早已煉制的極其純凈,對于小女子實力提升極大,小女子百年前家遭不幸……?!?p> 說到此,柳含煙忽然閉嘴,但是神情明顯有些哀傷,江寒通過系統(tǒng)其實早已知曉這柳含煙的過往,當(dāng)然他絲毫不能提。
柳含煙再度對著江寒一拜:“公子,小女子就恭候公子佳音了!”
江寒點頭:“姑娘請便!”
柳含煙蓮步輕移,轉(zhuǎn)身穿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