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級恢復(fù)藥劑~?”
看到張英杰手里的藥瓶,劉長生明顯的愣了一下,而看他的神色,分明是知道藥劑的作用。
見事不可為,劉長生也沒有蠻干,他的眼睛留戀的看了一眼女尸,隨即便失去了再戰(zhàn)的意圖。
畢竟一個是3條生命的詭物,再搭配上全盛狀態(tài)下的張英杰,即使沒能將他殺死,也絕對可以拖到支援趕來。
“今天我認(rèn)栽了,兩個世界,我們總有再見的時候。”
“你不可能總是這么幸運!”
劉長生還是走了,沒有多大的勝算,他最終還是留下了活尸,迂回的走進(jìn)了村外的土路。
只是他最后半遮半掩的話語,似乎還預(yù)示著,他也是一名詭師一樣。
…
【果然速度才是王道,如果不是先耗出了他的秘術(shù),今天怕是要被這家伙給反殺了?!?p> 【不對,如果他的實力沒有損耗,那我張英杰,也不可能會追出來…】
目送著劉長生跑遠(yuǎn),張英杰自嘲般的笑了笑,隨即無力的癱坐在了田埂上。
他沒有去圍殺少女活尸,如今格倫的實力占優(yōu),極度疲乏的狀態(tài)下,張英杰只想安安靜靜的看戲。
并且此時的陽光很暖,照耀在在張英杰的身上,更是讓他覺得渾身虛脫。
“這具活尸果然最強(qiáng),難怪劉長生不舍得將她丟下…”
半睜著雙眼,張英杰輕輕的嘀咕著。他的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又懶洋洋的觀察著活尸和格倫。
在他的視野里,少女活尸顯得有些僵硬,那美妙的身姿,不斷的被格倫刺傷著,然后又不斷的將格倫擊飛。
和劉長生相同,這具活尸的速度很快,已經(jīng)超過了格倫不止一線。而看她揮擊的力量,更是要強(qiáng)上格倫許多。
加之她本就是已死之身,這讓格倫在每次得手時,都會被她及時的反制。
張英杰甚至覺得,如果不是缺少了活人的靈活度,那么少女活尸的實力,至少就應(yīng)該與莫紅花相當(dāng)。
時間過的很快,張英杰只是幾個瞇眼的功夫,似乎就已經(jīng)過了四五分鐘。
而少女活尸卻因為克制著格倫,竟然一直都沒有被格倫擊殺。
“英杰,你在哪里?”
“英杰哥~”
遲則生變,聽著李蘭香二人的呼喊,張英杰的眉頭微微一皺。
隨即默默的鼓起了一絲氣力,手持著陌刀,向著防備格倫的活尸一沖。
在他蓄力的偷襲之下,僅僅一只是刀,就貫穿了女尸的胸腔。
那巨大的力道,順帶還將女尸的身體,給直接釘死在了地上。
“這里,我在這兒!”
強(qiáng)自振作精神,讓張英杰有了一絲暈眩的感覺??伤€是迅速的將格倫收進(jìn)了琴匣,然后背在了身后。
格倫是他的底牌,是關(guān)鍵時刻用來換命的詭物,張英杰并不打算暴露出格倫的特性。
“劉長生呢?英杰,你怎么傷的這么重?”
李蘭香跑的很快,一扭一揺之間,和欒金金同樣迷人。
看著張英杰滿身的爪痕,兩個女人有些動容的互看了一眼,隨即同時彎下腰肢,將張英杰給架了起來。
“已經(jīng)逃跑了,劉長生太看重他的生命了,他不想和我火拼!”
“還有…,那個活尸還沒有死,勞煩李姨再補(bǔ)上一刀?!?p> “金金,扶你英杰哥回村,小姨把這具活尸帶回去!~”
四野無人,看著被釘在地上的女尸,和另外兩具死透的尸體,李蘭香只覺得一陣陣的心驚。
她原本以為張英杰的實力,只是與莫紅花相仿,至多也是超出的有限。
可照現(xiàn)在看來,至少力壓她和莫紅花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三具活尸本就特殊,又加上劉長生的包夾,幾乎已經(jīng)可以將她們瞬時殺死。
可劉長生的這個陣容,卻沒能將張英杰重創(chuàng),就足以看出張英杰的真實實力。
李蘭香心里默默的計算著,但她的玉手卻是很自然的,掏出了兩張紅邊黃符,貼在了女尸的額頭和心口。
定睛細(xì)看之下,那是兩張鎖陰符紙,與封住紅衣鏡詭的畫法一樣。
“不是直接殺掉嗎?”
“不用,劉思語還沒有死,她有秘法把我們換成活尸的主人。”
“村里的那具太婆她已經(jīng)要了,如果爭取一下,這具活尸應(yīng)該是我們的…”
操控活尸!
那確實是一個技術(shù)活,如果將來還有某種方法,去提升活尸實力的話,那只怕將更加誘人。
“我們一起扛吧!尸體不比活人,很沉的。”
看著背負(fù)女尸拖行的李蘭香,張英杰的心里有些疼惜。
可他的身體實在虧虛,又有琴匣在他的后背,他也不能獨自將女尸帶走。
“李姨把陌刀給我,金金你到中間來…”
接過陌刀作拐,張英杰順勢扛起了女尸的后背,不等李蘭香拒絕,就將女尸的腰部靠近了欒金金的身側(cè)。
“把女尸背起來…”
“別怕,有英杰哥在這!”
張英杰的聲音很輕,安撫著少女的同時,又看向平靜下來的村口,輕輕的問道:
“紅花的傷勢怎么樣?村民都還好嗎?”
“紅花姐傷的很重,小姨說那把剪刀是往上扎的,扎破了紅花姐的脾臟…”
聽著莫紅花的名字,欒金金一直木然的神色,突然就開始松動了。
她的嗓音一抖一抖的,接著說道:
“小姨還說,紅花姐撐不過半天的功夫了……這都怨我~”
“嗚~嗚~”
“金金別哭…”
“英杰哥還有最后一瓶藥水,是留著保命用的…,等我們回到了村子后,就立刻給紅花用上,別哭,沒事的!”
欒金金此時梨花帶雨,在張英杰的勸慰中,還在不停的抽泣著。
而看著不住安慰侄女的英杰,李蘭香也暗暗的,肯定著張英杰的人品。
再聯(lián)想到那種能夠活死人的神藥,李蘭香趕忙的接話勸道:
“藥水倒是不需要了,劉思語已經(jīng)把紅花帶進(jìn)了她家的密室。她說有秘術(shù)可以救治紅花,并且還能讓她的實力精進(jìn)一層。”
“這倒是一個好事…那劉家崗的村民呢?…有沒有發(fā)生暴動?”
“沒有,大多數(shù)村民都想報警,可是村里卻沒有信號?!?p> “他們雖然喊著要去鎮(zhèn)上尋找支援,可又害怕外面的活尸…”
“沒事就好。我感覺有點虛了,回去就先睡一會兒,村里就勞煩李姨盯著?!?p> ……
劉家崗是個小村,滿打滿算不過300的人口??杉词谷绱耍哺淖儾涣藙⒁皇旨依镉绣X的本質(zhì)。
作為一個數(shù)代都是地主的家庭,縱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落了,可在她家里,也還保留有一個不小的暗道。
此時的地道中,火光幽幽暗暗,把不足百平的主室,渲染的壓抑而又詭秘。
而在主室正中,以北斗七星為方位,連接而放的7口大紅棺槨,更是讓人見之心驚。
“小紅花,你得再忍忍…,我的這個儀式很長,所以你最起碼要撐過7個小時!”
“雖然這會很難,但我也很痛不是嗎?”
棺槨看起來很大,間隔3米的放法,讓它們幾乎占據(jù)了一半的面積。
在那些棺槨之下,一條筆直的溝槽,還徑直將7副棺槨,給連接成了一個整體。
“心放寬,我不會殺害你的,即使我把你換上,這儀式的效果也強(qiáng)不了很多。”
“你們總算是幫了我,我也與你們無冤無仇……”
主棺槨里,劉思語懶散的倚坐著,她的眼神不時的掃視著地板上的莫紅花,并投去艷羨的眼光。
在劉思語下位的棺槨里,一個年約40的婦人,也正靜靜的躺著,看其模樣,竟與劉思語有著7成相似。
而再往下,則又有一位看似60歲的老人,被一把木制的匕首,給扎死在了棺槨之中。
莫紅花知道,那是劉思語的父親。就在幾分鐘之前,莫紅花親眼看著他,被劉思語親手殺死。
“你竟然殺害你的父親!”
“雖然他確實該殺,可…可也不該由你來殺啊!…”
莫紅花從小就失去了父親,但她對記憶里的父愛,一直都是崇敬而又神往。
眼看劉思語親手弒父,對她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父親?他是誰的父親?”
“就連劉長生,都只被他當(dāng)做半個兒子,他在乎過誰?~父親…呸!,他只是一個惡心的變態(tài)!”
“好了小紅花,安靜的休息一會兒。如果我成功的活了下來,那么你也就能活下去了…”
“并且我還會讓你的實力,進(jìn)一步的提升一些?!?p> 此時的兩人都很虛弱,弱的經(jīng)不起一丁點波折。
而且劉思語擔(dān)心拖久生變,即使已經(jīng)叮囑了李蘭香,她也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
她用眼神與莫紅花對視了一下,在表達(dá)了共勉的意思后,隨即便安穩(wěn)的睡在了棺槨之中。
而在她躺下的那一刻,那7口棺槨,也立刻就跟著啟動了。
它們先齊齊的沉降了幾分,接著還散發(fā)出一股詭異的紅光。
淡淡紅光的渲染下,一股股鮮紅的血液,慢慢的沿著石槽,匯聚到了婦人的棺槨下方。
然后經(jīng)過婦人的尸體,轉(zhuǎn)化成一絲絲泛著點點金色的血液,流入到了劉思語的身體當(dāng)中。
這個過程很慢,但是每過去一刻,婦人的臉色便紅潤一分,似乎在與劉思語分享鮮血的活力一樣。
而余下的5個棺槨,則在這一次次的供給中,慢慢的風(fēng)干腐朽。
【用36道生命能量維持住副棺,再用6具更強(qiáng)的生命,去增幅自身。】
【好狠的手段,這家人只怕沒有一個是善類?!?p> 儀式無聲的進(jìn)行著,看著紅黃彌漫的主室,莫紅花從心底有些震驚了。
她原本以為,只有5個人為這場儀式送命,可當(dāng)她看到每副棺槨邊上的微型棺木時,她才聯(lián)想到被劉長生煉成的活尸。
稍加猜想,便可知那些微型的棺木當(dāng)中,困著的必定是那些活尸的生命活力。
【可事已至此,她還能怎么辦呢?劉思語最多算是耍手段撿漏,而自己的命,還要靠她延續(xù)……】
時間過的很慢,莫紅花的臉色也漸漸的泛白。
她很痛苦,6個小時的煎熬,讓她幾乎就要麻木了。
可她卻不能放松,一旦她卸下了最后的意志,她的結(jié)局就是立馬死亡。
【再堅持一會兒!我還能堅持,一會兒就好……】
6個小時的運轉(zhuǎn),讓副棺慢慢的沉寂了。
此時的主室當(dāng)中,除了劉思語和那婦人,其余棺槨中的祭品,都已經(jīng)腐朽得只剩下一具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