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姍姍來遲,對著靖月玄謀抱歉的笑道:“對不起啊,靖月兄。我這位賢侄有些年輕,不懂事,請你多多抱涵?。 ?p> 靖月玄謀卻沒有受到那個人的嘲諷,反而瞇眼笑道:“朝廷中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在下可不是不認識。難不成王禾矛公子認為自己的影響力很小嗎?在下是個粗人,就不必一個扮好人,一個辦壞人了,我這個人向來有話直說,你們說吧!”
王禾矛面色尷尬,退到了徐安的身邊,嘴里卻嘟囔道:“你這人好生無趣?!?p> 徐安也是面色不好,也就不耍什么陰謀小手段了:“請靖月兄先說說自己的要求吧。畢竟也是快進入八流武師的人了,現(xiàn)在來找在下,想必有什么請求吧?!?p> 靖月玄謀拱手道:“在下最近的生意受人侵擾,就是西市的丐幫。在下想徐將軍微顯神通,把這丐幫給滅了?!?p> 徐安眉頭一皺,扭頭看向王禾矛。
王禾矛問道:“你的產(chǎn)業(yè),可是那寶港酒樓?”
靖月玄謀回應:“是的,王公子?!?p> 王禾矛嘴角一抽,別和老子提公子兩個字。
不過還是對著徐安點了點頭,眼神暗示著什么。
徐安收到,對著靖月玄謀笑道:“這個要求我們同意了。在你完成我們要求的任務的時候,我們也會保護你的酒樓。”
徐安頓了頓,繼續(xù)道:“既然你也知道王公子,那么想必也知道我們是屬于太子的一派。對吧?”
見靖月玄謀點頭,徐安笑著繼續(xù)道:“帝國與東突厥的沖突越來越深了,一場大戰(zhàn)隨時可能開始。作為朝堂上有著赫赫威名的平陽公主,皇上準備加派2000御林軍保衛(wèi)平陽公主。但是太子認為這還不夠,于是就叫我們找一些能人異士專門保護平陽公主。”
徐安一揮手說道:“請靖月玄謀兄弟進入后院詳細商量。”
靖月玄謀內(nèi)心暗笑,看來事情有些不簡單啊。
王禾矛作為來到徐府的客人,反客為主,走在最前面率先來到后院。
豪放的坐在石椅上,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也畢竟需要干那事的人。我就先和你說說吧?!?p> 王禾矛笑著說道:“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把平陽昭公主殺啦!”
靖月玄謀大變,險些拔劍殺了王禾矛。他怒吼道:“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太子的人!作為當朝太子,殿下絕對不會派人殺了平陽公主!”
王禾矛沒有多說,只是依舊微笑品起了大唐難喝的怪茶。
“靖月玄謀,生于大業(yè)四年,父親靖月全毅,家中的老六?!毙彀膊恢獜暮纬霈F(xiàn),手里拿著一疊黃紙,緩緩開口道:“但是五年前,你的父親因為反對陛下稱帝,為了大隋流干了最后一點血。按道理來說,你應該被殺的,況且你就一點也不恨李淵,還有他的家人嗎?”
靖月玄謀拔劍怒視徐安:“我恨不恨李淵是我的事情,不過你們倒真的不是太子的人?。 ?p> 徐安輕笑道:“我們當然是大唐太子的人,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直接說出當今皇帝的名字!多的我也不和你說了,你給句痛快話,到底殺不殺平陽昭公主!而你的身份只是太子派到她家保衛(wèi)她的武林人士,說不定你還能混一顆二品煉骨丹再進一步!”
靖月玄謀很果斷的把劍收回劍鞘,對著徐安吼道:“在下靖月玄謀,接受!”
王禾矛起身拍著靖月玄謀的肩膀說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會有太子的人把你送到平陽公主的身邊!”
靖月玄謀呼了口氣,離開了。
靖月玄謀才剛剛離開不久,王禾矛也離開了。
徐安坐到石椅子,目視靖月玄謀離開的地方,內(nèi)心鄙夷道:“古人就是古人,智慧比起我這個穿越者堪稱就是個渣渣!不過?!?p> 徐安腦子一轉(zhuǎn):“這大唐的穿越者是真不少??!王禾矛他老爹就是一個,還有那幫假和尚、一個小道士……多死了!”
門外,靖月玄謀回頭最后看了眼威風的徐府,僅僅是一個將軍,就可以對他如此趾高氣揚。
還談什么自由自在遨游天下間。
看來我也要發(fā)功了!
畢竟我在之前那個藍色星球的經(jīng)歷,可不是蓋的!
靖月玄謀目光陰冷,深邃的黑色眼睛居然閃過一絲幽暗的紫光。
徐安,和老子玩陽謀,你還不配!
……
次日,寶港酒樓門口
靖月玄謀腰束鐵尺,身邊沒有任何的包袱,就那么坐在門檻上。
金富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家主,你,不帶別的什么行李嗎?”
靖月玄謀搖頭道:“不用,有人專門給我準備。反倒是你,我要提醒你一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雖然會有人來幫你看護酒樓。但是那畢竟是外人不可信,并且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們給賣了。所以一旦有什么異狀,就帶著酒樓的憑證跑,跑的越遠越好?!?p> 金富貴雖然身軀高大,快要進入九品武師了,但是聽到靖月玄謀的話語,身體依舊有些顫抖:“家主,這,不會這么嚴重吧?”
靖月玄謀冷聲徹底斬斷了金富貴依賴外人的小心思:“這怎么不可能!我們酒樓一天掙多少錢,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因為我這個武師還有點威嚴,這里早就被別人給搶走了!你要記住,真正的強者要有血性,不能事事都依賴別人!”
街道上,一輛特別的馬車突然駛向酒樓,靖月玄謀起身呼氣說道:“富貴,這酒樓丟了不可怕。我這一次一定會掌控權(quán)力,這酒樓想要奪回來那些乞丐是擋不住我的。反倒是你,性命比一切都重要!”
金富貴眼睛淚光閃爍,靖月玄謀喝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縮回去!我這一次又不是這么生死大關(guān),只不過是分別一陣罷啦!”
真的只是分別一陣嗎?靖月玄謀自個都不信,刺殺平陽公主有他自己的死人恩怨,他父親的死和李家脫不了干系!
但是更多的卻是想借此,通過一些手段進入政局。
他這一刻徹底理解了劉老頭的話了。
真正的俠,不是武林人士。
任何心存善念,為人為民的都可以是俠。
但是沒有任何權(quán)利,就是心存善念、為人為民也不能給人民帶來任何的福祉。
“俠之大者,為權(quán)為財!”靖月玄謀內(nèi)心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