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壁畫里面作畫的人
凌煙樓里定風(fēng)波。
岳寒山被震撼到了。
李相白竟然以這樣的一首詞來平復(fù)凌煙樓上的圣人氣息。
這是一首什么樣的詞呀!
有人生大境,蘊藏頓悟人生之后的自我大超越??v觀全詞,字里行間處處是玄機,寵辱不驚、勝敗兩忘、瀟灑達觀。已經(jīng)到了“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天人合一。”的大境。
岳寒山猛然間就有一種感覺。
自己得機緣了。
岳寒山就像當(dāng)初得《觀滄?!返乃抉R望岳一樣情緒如潮,人沉浸在定風(fēng)波“圣人無名,天人合一”大象當(dāng)中。
凌煙樓內(nèi)的圣人威壓卻也就在李相白的《定風(fēng)波》中溫和了下來。
刻刀、斷刀、符箓都安分了!
但李相白同時又察覺到了異常,四周圣人氣息被北冥真經(jīng)心法吸入體內(nèi),但以往百試不爽的真經(jīng)心法在化解圣人氣息時效果卻差了一大截。
李相白分析:“喬秦羽是神人,凌煙樓內(nèi)的是圣人,比拼的就是北冥真經(jīng)奇妙還是圣人氣息浩瀚,自己以正經(jīng)心法化解,雖然緩慢但有效果,應(yīng)該是自己修為不足?!?p> 處在忘我境界中的李相白姿勢不動,人想到了嵩陽書院院長吳黃粱給自己的《太白經(jīng)》。
《太白經(jīng)》是養(yǎng)氣的。
既然北冥真經(jīng)效果有限,便以《太白經(jīng)》將這些圣人氣息養(yǎng)育成正氣、俠氣、辭氣,然后利用北冥真經(jīng)化解。
默念《太白經(jīng)》,原本就有‘千針萬線’神通的李相白就像是量體裁衣的高明裁縫,將儒門太平境圣人氣息化俠氣,法家圣人氣息化辭氣、以兵甲圣人氣息化正氣、以農(nóng)家圣人氣息化靈氣。
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同。
神識中青天三口鍘刀是天道獎勵,沒變化。
浩然正氣凝成的俠客卻有了一種‘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鋒銳剛烈氣勢。
“誓字七殺帖”之術(shù)也提升了威力。
太白經(jīng)化成的辭氣、正氣和李相白體內(nèi)原有的文辭兩氣融合在一起發(fā)生了質(zhì)變的反應(yīng)。
兩股氣息交纏又如雙龍抱柱一樣破體而出。
破境了,而且是儒門體系,法家體系同時破境。
法家體系破境,李相白入刑罰人三境中的法徒境,法家六品。
一首《定風(fēng)波》平了凌煙樓的圣人氣息,天陵碑增國運,李相白立功,所以人還進入儒門六品立功境。
還是比翼雙飛的破境。
神識自觀,丹田內(nèi)金蕊玉花嬌艷欲滴,金蕊的花瓣間有溫潤流光溢出,兩片完全舒展了的玉葉碧翠。
神識增強,凝神境到了高境。
三駕馬車亦步亦趨,都沒拉下誰。
李相白知道能在凌煙樓突破,自己是借了圣人氣息。
之前屢屢破境,系統(tǒng)獎勵的各種丹藥之外主要歸功于文殿浩然正氣,北冥真經(jīng)化浩然正氣,沖開正經(jīng)八脈,夯實竅穴,真氣渾厚。
基礎(chǔ)打得扎實,破境便水道渠成。
行路難,破境更難,尤其是法家刑罰人三境,每一境的突破都猶如攀萬仞高山,要不是凌煙樓里面的十一位圣人氣息及其北冥真經(jīng)、太白經(jīng),自己邁步不這個坎。缺一不可。
凌煙樓十層內(nèi)畫像上的圣人氣息早就消弭無形,岳寒山依舊處在忘我的境界當(dāng)中。
不需要給法家亞圣護法,李相白想著自個兒上凌煙樓十一層。
李相白極度的好奇。
十層出現(xiàn)了儒門太平境的圣人牌位,法家佛士。十一層又是什么樣的人物。
難不成是大周歷代圣帝!
帶著好奇,李相白登凌煙樓十一層。
拾階而上,置身在十一層,唯有震驚。
整樓無窗,更沒圣人牌位,只有壁畫。
布滿整個凌煙樓十一層四壁的壁畫。
一副萬里山河圖的壁畫
壁畫在凌煙樓十一層圓形的壁面上,如果能延展開來,有二十多丈的長度,寬亦有三丈。
巨幅萬里山河圖尺寸的沖擊倒在其次,震撼李相白的是畫工。
萬里山河圖在李相白眼中就是有生命的山河。
白底黑墨的畫面上云霧氤氳,百鳥振翅,大江東去,山巒崢嶸,百獸奔行,山河圖又以江河山川為線,湖海城池為子的巨大棋盤。
凌煙樓中李相白所看到的一百零八位圣人就在萬里山河圖當(dāng)中。
李相白不是萌新呀。
會張三青的倒斗術(shù),看過神人喬秦羽的《剪燈瑣語》,還對《紫霄瑯云書》中的符道之術(shù)有相當(dāng)水準(zhǔn)的研究。
誰沒事在凌煙樓圣人的頭頂上畫萬里山河圖,沒有玄機才怪!
“萬里山河圖中有一百零八位圣人,難道凌煙樓封印了什么東西?!崩钕喟滓贿叢聹y,一邊走動觀察圖畫。
準(zhǔn)確的在山河圖中找到了大周京城。以此推斷,李相白在西北嵩陽城方向看到了圣人魏云子、商岱巖畫像。壁畫中的圣人所在方位都是出生地。
山河圖,主題是山河,所以壁畫寬三丈,但里面圣人尺寸比例并不高。
四尺大小。
從壁畫都城部分走過去的時候李相白猛然間止步。
李相白就那么驚呼一瞥的在壁畫都城西郊看到一個人。
自凌煙樓一樓登十樓,一百零八位圣人畫像李相白都仔細觀看過。對不上號!
呈現(xiàn)在畫面中的人灰色長衫,布料發(fā)舊,入目大約是五十歲左右的年級,兩道長白眉從眼角部位低垂下來,面似枯槁,眉宇間的神情萎靡不振。兩手背負在身后的動作在本就不出眾的相貌上平添了一分猥瑣。
就神情相貌而言,直追西京書院的院長吳黃粱。不對,不是直追,是勝過吳黃粱。
“圣人怎么會有這樣邋里邋遢的相貌和精氣神?!?p> 李相白內(nèi)心這樣想著,人反復(fù)打量畫中人。
而后李相白就看到畫中人的眼睛轉(zhuǎn)了起來,有聲音同時在耳邊響起。
“你看啥!”
“唉吆喂!我去!”李相白蹭蹭后退一丈。目瞪口呆。
壁畫中的人走了出來。
自山河圖中走出,背在身后的兩手自然下垂,左手五指夾兩支一粗一細狼毫,右手另持一支筆。
了然!
很明顯,萬里山河圖要不是出自眼前相貌平常的男人之手,要不就和這個人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這是您畫的!”
男子翻白眼,“你說你突破就突破,沒事上來打擾我做什么。”
言落男子又說道:“不過倒也不怪你,岳寒山入境,是你自個上來的。”
真開眼界了。
作畫,誰不會。只要不評判水準(zhǔn)!
可在畫中作畫,誰聽說過!
眼前男子竟然在山河圖里面作畫。結(jié)果被冒然上樓的自己打擾了。
落燈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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