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節(jié),怎么有些熟悉!項右右想了想,道:“你被人救啦?”
“嗯!”美男點點頭,一臉感激道:“是醫(yī)仙救了我。”
上古的醫(yī)仙,是償百草的神農(nóng),還是與黃帝有“岐黃之術(shù)”并稱的岐伯,又或是《山海經(jīng)》中記載的巫醫(yī)之國巫咸?想到這里,她突然又興奮起來。
“他還收我為徒?!彼又?。
套路?。《际翘茁?,人生如戲說的就是他了吧!項右右笑出聲來。
見她笑了,他更加神氣活現(xiàn),接著道:“對了,你以后可以叫我柏舟,這是師父給我取的名字?!?p> “柏舟?”項右右聽到這二字,有些驚訝。會取這兩個字為名的人,應(yīng)是有讀過《詩經(jīng)》的,難道他師父也是穿越過來的?
她想起,“柏舟”二字出自《詩經(jīng)》,《國風(fēng)》中“邶風(fēng)”與“鄘風(fēng)”的第一首都叫這個。
“邶風(fēng)”借它,來比喻用情不專;“鄘風(fēng)”卻恰好相反,講的是情比金堅。想當(dāng)年,她讀到這兩首詩的時候,就一直納悶著,為何同樣一個事物,喻義竟反轉(zhuǎn)了180度。
“醫(yī)仙在哪,我想見他!”她想著,指不定醫(yī)仙能知道回去的方法呢。
柏舟攤了攤手,道:“師父他老人家外出云游了,一時半會見不著哎!他走前,叫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就跑來龍伯皇宮尋你了。我現(xiàn)在可是太醫(yī)院的藥師?!彼荒橋湴?。
“矮油,不錯噢!跟你專業(yè)對口嘛!”她拍了拍他肩膀。
眼下,還是先收集資料吧,找醫(yī)仙的事只有等待機(jī)緣了。她想罷,走到方才書桌前,忽然發(fā)現(xiàn)桌上那摞書不見了,難不成……
“我們快離開這里吧?!?p> 她道完,便快步行到門旁,伸手拉門,卻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給鎖住了。正當(dāng)她一籌莫展時,柏舟嘭地一聲不見了。
“我去,這變身速度,都不用讀條的么?”
此時,她瞧見一只小白蛇,順著門柱,爬到了門上的格欄處,又爬了出去,不多會就在外面將門鎖給撬開了。
“真行啊!”項右右走出屋子,豎起大姆指夸贊他。
這會兒,他又變回了人形,沖她笑笑,道:“你忘了,這還是你教我的?!?p> 好吧,看來這個若璃也不是啥小兔子乖乖。
她搶先一步,沖到圍墻附近的歪脖子榕樹下,順著樹干再次翻過院墻,騰地跳了下去。只聽到咔嚓一聲,她腳踝處傳來一陣疼痛。
“哎呀!”她叫出聲來,一屁股坐到地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水逆到家了!剛才自己沒注意看,躍下來時,正好踩在一塊小石頭上,把腳給崴了。
聽到她的叫喚聲,柏舟快速跑到她身旁,一臉驚訝道:“阿璃,你受傷了!”
“你從哪出來的?”見他從自己前方跑來,她納悶道。
“從大門走出來的??!”柏舟指了指院門。
“啥,大門沒鎖,那你不叫住我!”她這會腳疼得半死,又見他臉上似乎寫著“你咋這么蠢”幾個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仰起頭,看了看那院墻,道:“這點高度,你向來都瞧不上的,我就沒叫你了?!?p> “算你狠!”她指著他的鼻子,心中嘰歪道:真是個二貨,白長了一幅好皮囊!算了,好女不與蛇斗!
“你倒是扶我起來啊!”她見他一動不動地杵著,憤憤道。要是自家的小白也這樣,她估計早就拿她爹的襪子套它頭了。
“好嘞!”柏舟應(yīng)聲。
在他的攙扶下,項右右一瘸一拐地向?qū)媽m行去,剛瞧那大紅房頂時,就見從宮門內(nèi)飛奔出來一人。
待這人跑進(jìn)了,她仔細(xì)瞧去,原來是金魚太子。
完了完了,他走前剛囑咐過自己不要亂跑,這會就被他抓了個現(xiàn)形。她堆起笑容,剛要開口解釋。忽然見他上步到自己跟前,一個公主抱,又將自己抱起,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向?qū)m內(nèi)行去。
“以后不許與其他男子單獨(dú)相處!”小金魚將她直接放到床上,又床咚住她,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緊盯著她,嚇得她將兩手護(hù)在胸前。
“我悶得慌,跑出去玩,一不小心把腳給崴了。正好遇到太醫(yī)院的人路過,就叫他就送我回來了?!彼龖?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道。沒想到看起來溫柔和順的小金魚,還是個霸道總裁,
小金魚這才立起身子,輕輕脫去她的鞋襪,對著她紅腫的腳踝施了一術(shù)法,頓時,她覺得右腳舒爽了不少。
“我只能暫時幫你止住疼痛,傷到的筋骨還需醫(yī)治。”他轉(zhuǎn)回先前溫和的姿態(tài),又說起已命人傳御醫(yī)來了,還說一會還要再替她選個宮婢。他說完,從書案上取過一摞書,放在她身旁。
項右右翻了翻,發(fā)現(xiàn)正是她下午在藏經(jīng)閣書桌上見到的那幾本?!岸嘀x你?!彼行﹥?nèi)疚道。
“歲末這幾日,我會有些忙,陪你的時間就少了?!毙〗痿~撫了撫她的臉。
聽到他說會忙,她忙道:“放心吧,我一定在屋里好好讀書,爭取早日恢復(fù)記憶?!闭f罷還比劃了個“耶”的手勢。
很快,御醫(yī)便來到房中,將她的腳包裹得像個粽子。金魚見一切安置妥當(dāng),又囑咐她看書別太累著,便出了宮。
屋里只剩她一人,終于可以安下心來,展開新一輪“學(xué)術(shù)研究”了。她坐到書案前,剛翻開書本,忽聽到有扣門聲。
“他不會又回來了吧!”正當(dāng)她納悶時,忽然聽到有女子怯生生地道:“姑娘,奴婢是小柒,太子……讓我來照顧您……”
對了,小金魚方才是有提到這事。想到這里,她忙道了聲請進(jìn)。
門嘎吱一聲音被推開,走進(jìn)來個女子。項右右打量著她,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宮人服,體型纖細(xì),中等個頭約莫一米六;巴掌大的臉上,長著較為平庸的五官,屬于那種要多看幾眼才能讓人記住的女孩兒。
進(jìn)屋后,她先是行了一個禮。
“這琴是?”見她懷中抱著一床琴,立著不動,她好奇地問道。
“這個是太子命我?guī)淼??!彼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