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右右將手中的羽毛擺放到地面,對著它們念叨著:“天生地、地生天,天地乾坤通有無?!?p> 眾人見了,也紛紛坐了下來。她話音剛落,就見眼前的地上,出現(xiàn)了一只明晃晃的亮面托盤,里面還裝了七支高腳酒杯。原來她是想跟大伙喝香檳慶賀啊!
“這是什么,杯子嗎?”千鸞好奇地問道。
她一拍大腿,欣喜若狂道:“成了,能施法了,讓我再試試!”
她說罷,又指著不遠(yuǎn)處那圣壇,念出了一番搬運訣,只見里面的酒泉,就順著她施法的方向,在空中劃出個七色彩虹,落入到高腳玻璃杯中,滿了大半。
“來啊,一人一杯!”
她率先端起一只杯子,用搬運術(shù)送到淵侍衛(wèi)手上。柏舟拿給文叔、文嬸后,這會又遞給她一杯。千鸞與絲綺也各自取了。
項右右舉起杯子對眾人道:“我來這里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多謝各位對我的關(guān)愛與照顧。無論接下來如何,這份恩情,在下一定銘感五內(nèi)、永世不忘?!?p> 她說罷,與籠中的其他人一一碰過杯去,轉(zhuǎn)身又向淵侍衛(wèi)歪了歪頭、抬了抬手,便一口給悶了個干凈。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飲下了杯中的酒。
“我這會給大伙喝支歌,助助興吧!”放下酒杯后,她突然說道。
“好,好!”柏舟一臉期待地鼓起了掌,千鸞、絲綺也一道跟著喝了起來。
“呵呵呵……聽好了哈!”
她說罷,張開大口立馬“啊”了起來。幾秒過后,只聽她口中高聲唱道:“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好看的舞蹈送來天天的歡騰……”邊唱還邊拉起兩側(cè)的裙擺,扭起了秧歌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fēng),啊……”
唱到這兩句歌曲高潮部分時,眾人都連連叫好,幾個小年輕更是激動得跟著她一起扭了起來。
半晌,整首《好日子》唱完跳完,她容光煥發(fā)、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地上。微微一仰頭,她似乎發(fā)現(xiàn),這金籠又比剛才小了一圈。立馬,一陣心灰意冷涌上心頭。
此刻,大伙也似乎有些疲憊了,紛紛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洞中只有那涓涓的水流聲與呼吸聲。
忽然,眼前閃過一片綠光,她瞅見有人往籠子中扔了顆蓮子大小的東西,緊接著對這東西施起法來。
“玉姑姑!”見扶玉又回來了,她驚喜地高聲喚道。
只見扶玉正皺緊眉頭、手臂微顫地施展法術(shù),似乎正使盡渾身解數(shù)。
傾刻間,籠中地面正中的位置里,緩緩地生出一朵白色的蓮花。只見那枝干越長越高,花朵也越開越大,不多會就撐到了金籠頂端,還在他們周圍灑下一圈淡淡的光罩,像海邊的遮陽篷一樣,將眾人護(hù)到了花朵下。
半晌,扶玉收了術(shù)法,又對著眾人道:“我只能減緩它縮小的進(jìn)度,你們等我再去勸勸島主。”她說罷,剛要轉(zhuǎn)身,卻被項右右叫住。
“您下次若見到位幫助過我的紫玉上仙,勞煩請您替我跟她道聲謝?!彼笆肿饕镜?。
“留著你出去后,自己跟她說!”扶扔下這句,便急匆匆地飛入傳送陣法,離了此處。
“謝……謝!”她不禁揮了揮手。
“阿右,他有話想對你說……”
忽然聽到千鸞在她身后輕輕喚著,她轉(zhuǎn)過身去,瞧見文叔、文嬸這會已經(jīng)坐到離淵侍衛(wèi)最近的地方,正說著話兒,絲綺也陪在他們身旁;千鸞與柏舟正勾肩搭背地坐在另一邊。
“咋啦?”她笑著坐到他倆面前,瞅著柏舟紅潤的臉。
“我……我想說……”只見柏舟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啥?”她好奇地問道。
“你說不說,不說我說了!”千鸞見他支支吾吾,便一個勁地在他耳旁催促道。
“我想說……我……一點都不后悔!”誰知他話剛說完,千鸞就在他后腦勺上拍了一下,道:“瞧給你慫的!”
柏舟見狀又一臉不服地給拍了回去,兩個大男人,此時就像兩只大貓似的,你一爪子來、他一爪子去地鬧了起來。
他這是在說遺言嗎?她想著柏舟剛才說的話,怎么都覺得都像影視劇里,人們生離死別前說的啊!
既然如此,那我……她想了想,緩緩道:“我……不但不后悔,還很高興能與你們一起!”她說罷,伸出右手到他二人面前,擺出個要握手的姿勢。他倆見了,便一道握緊了手。
“你不去和真的文源說兩句嗎?”她瞅見另一邊籠子內(nèi)外的四個人,像一家人似的,時不時笑、又時不時哭,便向柏舟問道。
“我去找他……說啥?”柏舟不一臉解地問道。
“還能說什么,說你也心儀他啊!”她努了努嘴。
“哈哈哈哈……”
千鸞在她耳邊突然大笑出聲來,愣是把她嚇了一跳。她一個把掌拍了過去,罵道:“一驚一乍的,想嚇?biāo)牢野?!?p> “你才是要笑死我呢!”只聽他小聲反駁道:“這家伙怎么會心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要也是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偏偏公子。”
“你還真是了解他??!”她一臉鄙視地嘲諷完,又振振有辭地接著道:“那你說他之前為何總是打聽他的事,眼神還怪怪的……”
“呀……你不會又吃醋了吧!”千鸞盯著她,沒正經(jīng)地取笑道。
“我又不是你!”
她翻了個白眼,懟了回去,忽見柏舟兩頰緋紅地盯著自己,像是要把她看穿了去,那感覺說不出來的鬧心。
“阿右,我真不是心儀他,是阿爹讓我?guī)椭橄履兀 敝宦牥刂廴绱苏f道。
“啥?你早知道他就是文源?”項右右一聽,急了,突然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感情,你們又瞞著我,做私家偵探呢!”她瞪著他倆,氣得鼻子直冒粗氣。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p> 千鸞舉起雙手,做出個投降的架勢來。她見狀,又忽地閃到柏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