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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穿琴記

第275章 “陸”字錦囊

九州穿琴記 落酒郎 2008 2022-07-09 08:42:53

  項右右一時想不明白,按過往來說,那些弦最多就是有增加自身功法、改變靈根的作用??裳巯逻@土弦到了這里,怎么突然就有了這么大能耐,竟能守護(hù)一方國土。

  壇主此時忽然沉默了,她又問了一遍后,只聽族長緩緩道:“阿端,告訴他們實情吧?!?p>  壇主又猶豫了片刻,這才點點頭。他望著那片黑色的湖水道:“建木巒與魔族大戰(zhàn)那日,不僅是你建木的劫難日,也是我朱州的劫難日……”

  聽著壇主的話,項右右整個人都傻了。雖然她很不愿意相信這些都是因他們建木而起,但是若璃的記憶告訴自己,這一切有大幾率是真的。

  爹爹遂尹逆轉(zhuǎn)五行靈力,導(dǎo)致整個齊州山崩地裂、江河逆流,這就使得原本自上而下,流經(jīng)朱州再往齊州的黑水改了道,直接沖毀了朱州多個城鎮(zhèn)。再加上整日的烏云蔽日,朱州又接連下了大半個月的雨,以致整個朱州陷入了水患之中。

  從壇主的話中,他們得知,要不是仙圣得到土弦后,就將其送來此處,恐怕朱州早已從九州四海的版圖中消失了。

  項右右聽到那壇主說起,土弦在此處可以生出許多的土壤,將那黑水圍堵成一個大湖,起到調(diào)節(jié)水流的做用,使得城鎮(zhèn)不會再被突漲的河水襲擊。她驚嘆道:“真沒想到,土弦竟然有生息壤的靈力,能將此處圍成一個大水庫?!?p>  壇主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建木遭劫,我們這些同氣連枝的仙族,也很是心痛和惋惜。但是,此時我若將這土弦歸還于你們,那讓這些朱州的百姓又該何去何從?你們也不希望看到他們與齊州的百姓一樣,無辜犧牲吧。”

  是啊……

  項右右心下都明白得很,眼下這情形,無論如何是沒法硬將這土弦收回了。一旦這么做了,她自然就成了朱州的千古罪人,而且還保不齊這大水會蔓延到臨近的炎州。

  “你們說得對,眼下確實不是取走土弦的時候?!彼Y貌地回了一句。

  族長見她如此識大體,一直凝重的臉色才稍微放松了些。隨后,幾人又乘上那活龍船,順?biāo)拢氐搅顺霭l(fā)地。

  項右右與柏舟被壇主安排到離那青銅樓群不遠(yuǎn)處的一個幽靜小院住下,還以上賓的禮儀替他們選了十來名隨侍。這下,惹得他們小兩口十分的不自在。住了兩日后,她便求著那壇主,將這些人都撤下,只說要個鐘點功,每天幫著清掃屋子便好。壇主拗不過她,便也只好從了。

  往后幾日,項右右與柏舟兩人除了習(xí)琴、練功,偶爾去探望下族長之外,似乎也別無他事可干。再加上此處的天氣總是陰郁多雨,太陽出得也并不暢快,他倆越發(fā)覺得身上快要長蘑菇了。

  又十來日過去了,今日她教柏舟學(xué)完整曲《半山聽雨》后,忍不住道:“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么,總不能一直這樣呆在這里等到滄海桑田了,再收回那土弦吧。”

  “你之前不是想回天空城去找千鸞。不如我們順道回趟蓬萊,找阿爹問問,有沒有別的辦法?”柏舟道。

  項右右聽罷,嘆了口氣,道:“先前不知道土弦在哪里時,我倒還有這個心情??涩F(xiàn)在,知道它就在那里,這種求而不得的心理,整得我做啥事都沒心情了。”

  “所以我們才要出去散散心,走一趟與親人們聚聚,說不定就有辦法了。”柏舟輕輕撫著她的臉蛋回道。

  她歪頭想了想,覺得在理,便立馬拉起他回到屋里收拾起行李來。她剛攤開包裹皮,就見一個圓蛤蠣從里面滾了出來,掉到了地上。

  “這個是……”她忙彎腰拾起看了半晌,這才想起來,此物是他們離開炎都之時,阿依娜交給他倆錦囊,說是海川讓他們在危急之時才能打開的。

  她將這個上面寫著“陸”字蛤蠣放在手心,對柏舟道:“你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黔驢技窮了,算不算得上是危急是刻了?”

  “算。”柏舟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現(xiàn)在正好在陸地,打開這個瞧瞧?”她晃了晃這物道。

  “我來!”柏舟抓過這錦囊,兩手握住兩邊的殼,就這么使了半晌的勁,也沒能給掰開了。

  項右右一瞧急了,像只小貓似的一爪子薅過來,也掰了半晌,最后連牙都用上了,還是沒能打開。

  “我去,這海川搞毛線?。〗o個錦囊,還處處刁難!”她埋怨道。

  “算了,我們還是回蓬萊吧。”柏舟又繼續(xù)收拾起來。

  項右右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海川那家伙,自命不凡得很,估計是故意的,想考我!”

  “你好像很了解他!”柏舟話里帶著股酸味。

  “可不,我們可是尋親同盟會的戰(zhàn)友!”她回道。

  柏舟忽然捏住她兩腮,豎起眉毛道:“那我倆是什么?”

  項右右望著他,心想: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好,還質(zhì)問起我來了,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她甩開他的手,道:“我是你主人,你是我小仙寵!”

  “只是小仙寵嗎?”

  柏舟再次用一手捏緊她的兩腮,將嘴湊近她嘴邊,正要蓋上去時,項右右急著道了句:“老公!”

  忽然,手邊的那蛤蠣發(fā)出了“啪”的一聲脆響。兩人瞬間一同望去,只見那蛤蠣殼已經(jīng)崩開來去,里面彈出一小張紙卷。

  項右右瞪大眼,嘴張得老大了。見柏舟拿起那紙卷,她才回過神來,道:“這……這怎么開了?難道是有咒語?”

  她立馬將那蛤蠣又合了回去,對著它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老公!”果不其然,開啟蛤蠣的暗語就是這個。

  “這家伙,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她嘰歪了一句,忽然好奇:我有在他面前說過“老公”這個現(xiàn)代人愛用的詞么?

  柏舟這會已經(jīng)將那紙打開,她忙湊過去,一同瞧了起來。只見那紙上用行書的筆記,歪歪扭扭寫了一個好像是“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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