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副教授再到教授了,那要求就更高了。那姐姐說,她的好些老師,基本到副教授就不再向教授挺進了,因為人的精力有限,若花時間在科研上,那么你所專注音樂的時間就會少了??伤麄儚男【蜔釔垡魳罚匀皇遣辉父钌岬?。就像項右右的導(dǎo)師一樣,為了熱愛的古琴藝術(shù),而不愿從事院長的行政職務(wù)。不過,也有能兩者兼顧的人,但那只是少數(shù)。
“阿右,你想什么呢?”柏舟突然拍了拍她,她才回過神來。
“沒……沒想啥??!我……只是覺得那盤子,難道是長夷司將要找的東西?”她隨口說道。
“我確實是來找這物的?!?p>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長夷的聲音,幾人趕忙奔至他身旁,想聽他說道些什么。
“這盤子真的是神器?”項右右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這可不是什么盤子?!遍L夷忽然嚴(yán)肅起來。
“不是盤子那是何處,還請司將賜教?!彼笆中卸Y,一副謙虛求學(xué)的態(tài)度,生怕長夷又拿“天機不可泄露”搪塞自己。
“這物,是上古神器‘乾坤鏡’?!?p> 還好長夷這次沒有避諱,直接說出這這東西的名字。
項右右覺得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思索了下,突然腦中出現(xiàn)了那本印著智能平板手機的現(xiàn)代書。
對了,蘇放那時候說手機就是乾坤鏡!她心中一顫:媽嘢,這長夷不會是來地界找手機的吧!要說手機對現(xiàn)代人來說,還真不是個稀罕物,但放到這個世界,是真有可能被他們看作神器的。
“這……這乾坤……鏡,有啥神奇的地方?。俊表椨矣以囂降?。
這次,長夷司將還是說出了那句“天機不可泄露”的話來。
項右右聽了,哪肯罷休,就著自己對手機的熟悉,道:“難不成是這物可以千里傳音,還能再現(xiàn)大千世界?”
“你說的這些,一般法器就能實現(xiàn)了,何需要用到上古神器?”長夷聽罷,反問道。
看來這乾坤鏡并不是蘇放說的手機??!項右右立馬又問:“那它能用來干啥?”
老姜見長夷這會臉突然一沉,忙對她道:“右姑娘,別再問了。這不是你我應(yīng)該知道的?!?p> “好的,好的,我不問了?!表椨矣译m然嘴上說著不問了,可她心里老癢了。
半晌,只聽長夷司將突然道:“此神器能定乾坤?!?p> “定乾坤!”項右右驚訝地重復(fù)了句,她又望像那壁畫上的那些混沌狀態(tài)的影子,思量了片刻道:“您的意思是,用它照一下,就能決定人的性別?如此說來,那炎津鎮(zhèn)賣的母神像并非是商家搞的噱頭?!?p> “豈止是人,它能定萬物的陰陽?!遍L夷回道。
“這么厲害??!”項右右在腦中搜索了一下若璃的記憶,發(fā)現(xiàn)并沒有關(guān)于此神器的記憶。
可是這等天機,長夷為何會說給我們聽?項右右心里忽然生出疑慮。她又。問道:“您下地界來就是為了找此物的啊!”
長夷點點頭,又轉(zhuǎn)向第四幅壁畫。他們?nèi)艘哺诉^去,只見這幅畫上,畫的是那兩位男女蛇人正在對峙的場面。女的一只手高舉那圓盤,男的胸前有一床琴。從畫中可以看出,兩人的神情都是憤怒至極,他們各自施展著術(shù)法,與對方僵持著。
“這些畫里畫的女子,是傳說中的母神吧!這男子,難道就是父神?”項右右記得在翼都母神廟前看過大戲,講的就是母神與父神的故事。
“能與母神被一同流芳百世的,除了父神還能有誰?”長夷道。
“可是,他們?yōu)楹我贩兀俊表椨矣也⒉挥浀蒙裨拏髡f里,有過母神與父神曾經(jīng)大戰(zhàn)的記載。
“為了搶奪乾坤鏡。大概也就是這次斗法,才使得這神器落入了地界?!遍L夷回道。
“原來如此?。 表椨矣议L吁了口氣,又道:“這應(yīng)該是很久以前的事吧,如今的地界仙族都沒有聽說過呢!”
“十幾萬年前吧。”長夷道。
十幾萬年前啊,這么說虹虹應(yīng)該知道這事,下回再見到他一定要好好問問。項右右心里叨咕著,又道:“那您現(xiàn)在有這乾坤鏡的線索么?”
長夷又行到下一張壁畫前,指著那畫。
項右右順著長夷指尖望去,見這幅壁畫的背景畫了好幾層云朵,前景就是那塊正在下墜的乾坤鏡。神器上方還畫著一個頭朝下的女蛇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母神正在追這神器,從天而降。而壁畫的最下端,畫著一片泛著漣漪的水面。
“這……這畫,難道是說神器掉落在某個水域里了?”項右右一拍巴掌道。
“或許真是如此?!遍L夷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您只要去有水的地方尋就好啦!”項右右興奮地說道。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簡單就好了?!遍L夷若有所思地接著道:“幾百年前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洞,當(dāng)時正看到這一幅時,就被人施咒變成了黑礦。很明顯,有人不想讓我找到這神器。
“是誰,能有這么厲害的術(shù)法,將您一個神倌變成石礦??!”項右右問道。
長夷沒有回答她,又行到下一幅壁畫前,端倪了半晌。忽然,他指著那壁畫上的幾個人影道:“可能是他們?!?p> 項右右望著這一幅壁畫,排列的方式與剛才五幅不太一樣,是橫過來的。畫的遠(yuǎn)處是一座看似側(cè)臥女人身形的連綿山脈,畫的近處立著幾個高矮不等的人影,也是都只有剪影,并沒畫出詳細(xì)的樣貌。
只聽長夷又道:“還好我體內(nèi)保存了一絲神識,修煉了一百年,化做了礦精。之后被豢龍族的丫頭秋妹所救,帶去老琴上人那里。再后面的事,你們就知道了。”
看來,秋妹誤打誤撞還干了件好事哇!看在長夷司將的面子上,我就不再與她計較那些破事了。項右右如是想著,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這畫上的人數(shù),發(fā)現(xiàn)不多不少正好十個,她忙又問:“他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