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橋上橋下,別樣風(fēng)景
隨著唐易的話一句一句落下,那個叫畢云飛的男人沉默了。
而水友們討論的熱情卻是漲了起來。
“唉,女人命太苦了,我們想要的只是簡簡單單的生活,可你們男人為什么總把事情想的那么復(fù)雜呢?”
“呵呵,簡簡單單?現(xiàn)在相個親上來就問有沒有車有沒有房有沒有存款,媽的,有多少個男人二十來歲的年級就有車有房有幾十上百萬的存款啊?”
“只能說我只有一雙手,抱起磚頭就沒法擁抱你……”
直播間的水友立馬分成了兩個陣營,聊著男女這個亙古不變的話題。
唐易則是懶得管他們,繼續(xù)對畢云飛道:“畢云飛,這么多年過去,你還記得你跟你老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哪嗎?”
“記得!我當(dāng)然記得!”
畢云飛滿臉痛苦,但說出的話又是那么的堅定有力。
唐易冷冷道:“記得就好,你現(xiàn)在立馬趕過去的話,還來得及?!?p> “???大師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還來得及啊,要是老哥去晚了會發(fā)生什么?”
“老夫掐指一算,估計他老婆已經(jīng)對他失望透頂,準備作出什么不好的決定了吧?!?p> “我靠!老哥你還不趕緊去?”
看到水友們的彈幕,畢云飛也是著急無比,連忙問唐易道:“大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唐易淡淡道:“我只能告訴你,要是去晚了,你會后悔一輩子的?!?p> “謝謝大師,我這就下了。”
畢云飛匆匆掛斷了連線,隨后直播間持續(xù)飄過禮物特效。
足足一百艘宇宙飛船!
“不是,大師,你倒是告訴我們畢云飛他老婆怎么了啊,為什么去晚了會后悔一輩子???”
“是啊,不會是尋短見了吧?”
“不至于吧,要是真的要鬧出人命,大師應(yīng)該不會這么淡定啊。”
“算了,咱們瞎猜也沒結(jié)果,還是等大師解釋吧?!?p> 唐易這時候淡淡開口:“有網(wǎng)友已經(jīng)猜出來了,他老婆確實會尋短見,不過你們放心,就算畢云飛沒去,他老婆也不會有事,被人救下來了,不過經(jīng)過這事之后,畢云飛老婆也對他失望透頂,提出離婚,然后跟救了她的那個人在一起了。”
“不過那個人其實是畢云飛商業(yè)上的競爭對手,最近被畢云飛打壓得很慘,心生怨念,本來打算對他老婆下手的,這幾天一直在跟蹤他老婆,尋找機會,不過在看到畢云飛老婆準備尋短見后,改變了策略,乘著畢云飛老婆傷心的時候乘虛而入,很快就會得手?!?p> “然后這人利用畢云飛老婆掌握的資料來對付畢云飛,最終畢云飛公司會破產(chǎn),受不了這個打擊的畢云飛選擇了跳樓自殺,而那個競爭對手成功之后,就把畢云飛老婆一腳踹開了,畢云飛老婆這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覺得對不起畢云飛,也跟著割腕自殺了?!?p> “當(dāng)然了,如果畢云飛真的如他所說,現(xiàn)在就立馬趕過去,兩個人都不會出事,然后重歸于好,此后畢云飛把更多的重心放到他老婆身上,事業(yè)上雖然不會更上一層,但會始終維持現(xiàn)狀,兩人的后半輩子會很幸福?!?p> 聽完唐易的解釋,頓時有很多人表示不滿了。
“不是吧,這種渣男居然還配得到原諒?”
“就是,說什么為了兩個人的將來,其實就是不愛了,早點離婚對女人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靠!他老婆都要尋短見了,這得對這男的有多失望啊,這就原諒了?”
“唉……只能說,這女人還是太傻了。”
當(dāng)然,也有持不同觀點的網(wǎng)友發(fā)言。
“也不能這么說吧,畢竟人家兩人這么多年的夫妻了,只要誤會解除,為什么不能原諒?”
“對啊,而且畢云飛自己也說了,是為了他們兩人更好的未來努力打拼,又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他老婆的事情,為什么不能被原諒?”
“我看就是直播間有人羨慕嫉妒恨了吧,巴不得人家離婚?”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還是信任和溝通啊。”
“話說畢云飛老哥以后能抽出更多時間來陪老婆已經(jīng)很好了好吧,你們在這說別人,自己又能否做到如此呢?”
與此同時。
另一邊。
一座天橋上。
一名貴氣的婦人趴在護欄上,望著下方的車水馬龍,神情悲傷。
她就是畢云飛的老婆梁玉茹。
只要從這里跳下去,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吧?
她想。
她回憶著當(dāng)初跟畢云飛在這里的相遇的場景。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畢云飛剛剛來到這個城市,還沒找到工作,身上的錢都被小偷順走。
沒有辦法的他,也是這樣靠著護欄,望著下方川流不息的車輛出神。
當(dāng)時剛下夜班的梁玉茹發(fā)現(xiàn)了畢云飛想要輕生的念頭,過來陪他聊了好幾個小時。
那天她上班的餐館因為被客人在菜里發(fā)現(xiàn)了頭發(fā)絲,盡管梁玉茹甚至連廚房都沒有進去過,卻被老板指著鼻子大罵了一頓。
并且扣除了半個月的工資。
兩個被生活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苦哈哈的陌生人,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知不覺聊了很多。
深冬的夜里,兩人最后都被凍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最后畢云飛終于看開釋然,重新振作起來。
之后不久,他們就在一起了。
而畢云飛在事業(yè)上也有了起色。
一年后,二人結(jié)婚。
應(yīng)付完賓客,喝得爛醉如泥的畢云飛是被梁玉茹扶著走進婚房的。
但他卻用最后的清醒擲地有聲發(fā)誓,只要他畢云飛還活著一天,就不允許自己的老婆再去給別人打工,看別人臉色!
于是她辭去了工作,每天在家等著他回來。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脾氣也越來越壞。
而她,對他也漸漸地疏遠,冷漠。
“我們?yōu)槭裁磿兂蛇@樣呢?”
她低喃著,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爬上了護欄,整個身子都吊在外面,緊靠雙手抓著。
只要一松手,下一刻,她便會掉落,隨后被不知是哪個倒霉蛋的車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