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梅屋十香草
這時,普陀冷笑道:“阿南人居留地自古就屬于我柔然國,父王怎會因?yàn)楸竟佣艞壞嵌嚓P(guān)鍵的貿(mào)易通道?”
書生道:“哦呵,是嗎?不過也得看看是怎么個玩法!來呀,弄點(diǎn)禮物回頭送給莫洛王!”
布丁南和布丁北拉過趙嵩和趙融,然后手起刀落,將二人的手掌各砍下一只。趙嵩和趙融二兄弟吃不了痛,便昏死過去了。布丁西上前抓住普陀的手往地上一按,然后短刀高高舉起,作勢要砍普陀的手掌。普陀倒是一臉鎮(zhèn)定,但四個保鏢不干了。趙嵩和趙融掉點(diǎn)毛,他們大不了可以抵命,但如果普陀有點(diǎn)雞毛事,攤上的是他們?nèi)依闲〉拿?。四人雖然被綁,但是也是跳起來去阻止他們。跑在前面的二人被布丁南和布丁北兩兄弟分別用短刀捅死了。后面兩個被布托給踢飛了。那保鏢“噗”的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接連倒地不醒人事。布丁西作勢還要砍,書生擺了擺手道:“算了,咱做人也不要太過分了。收拾收拾,走吧?!?p> 在月色的照耀下,眾人再次重新踏上歸程。溪云悄悄將落在后面的安西人給殺了,換上了衣服混在隊(duì)尾。由于著急趕路,眾人一直沒覺察到越來越少的人群。直到有人喊累,眾人這才發(fā)覺不對勁。數(shù)來數(shù)去,還剩下十個綁匪。來時的二十來號人,除去押解幾人的車夫四人,書生帶來的人只剩下五個。眾人立即拉開架勢,應(yīng)對隨時到來的危險。躲在草叢后面的溪云見狀,略微思忖了下,便立馬沖了出去。布托問道:“誰?”
溪云道:“別介,是我!”
布托稍稍松了口氣,但依然保持高度,道:“他們?nèi)四???p> 溪云道:“我們幾個今天吃壞了肚子,都在后面拉稀哩?”
安然人稍稍放松了戒備,指著溪云的鼻子罵道:“你他娘的,都不……”
布托還沒罵完,溪云就翻出雙掌,使出全身的內(nèi)力,猝不及防地拍向近在咫尺的布脫。但令溪云沒想到的是,布托竟巋然不動地矗立在原地。溪云大驚,連忙躍出陣外,隨即抽出寶劍,“唰唰”像旁邊的幾個安然人削去。那速度太快了,可憐兩個反應(yīng)慢的,血流如注,頃刻間喪了命。好在布托“吔”了聲后,也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哇哇”地舉起小彎刀砍向溪云。和眾人戰(zhàn)在一起的溪云,幾次險些失手,幸虧他的身法高出綁匪一大截,才勉強(qiáng)維持住場面。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內(nèi)力現(xiàn)在只剩下三層不到。
這時站在一旁的書生高聲喊道:“不知是何方朋友,竟壞我好事。不知可方便留個姓名?”
溪云道:“崖山溪云!”
書生道:“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崖山云公子!”
溪云道:“好說好說!”
書生道:“沒想到,堂堂崖山云公子也干起這種下作勾當(dāng)!”
溪云道:“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我也在意投入產(chǎn)出比!”
書生“哈哈”大笑道:“是嗎?瞧你那狼狽的樣,這話你還說得出口?”
溪云暗自心驚道:“你覺得我很狼狽嗎?”
書生“哈哈”笑道:“還嘴硬!聽你剛才的話,就知道你肯定在破廟中出現(xiàn)過。凡是剛才去過破廟的人,都會中我的梅屋十香草之毒!”
溪云道:“哦,怎么說?”
書生道:“那梅屋草是混在蠟油中,燃燒出來無色無味。被吸入之后,卻能讓人內(nèi)力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慢慢消失。就是為了讓跟蹤我們的人,自投羅網(wǎng)而不自知。我猜,你現(xiàn)在內(nèi)力應(yīng)該不超過三層!”
溪云“唰”地冷汗淋淋,卻故作鎮(zhèn)定道:“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
溪云邊說邊使出流云劍法,拼著十分的力氣,刺向布丁四兄弟。雖然溪云內(nèi)力有限,但那彩云劍法十分精妙,凌厲非常。內(nèi)力強(qiáng)勁者,可在幾丈外殺人。內(nèi)力弱者,也能憑精絕的劍法保持一時的不敗。布丁兄弟本就是富二代公子哥,哪有那么高超的武藝,被劍影弄的眼花繚亂,方寸盡亂?!班оА睅讋?,溪云一劍劃破了布丁西的小腹,再一劍,正中布丁北的胸膛。那領(lǐng)頭的車夫“哇哇”沖過來砍向溪云。溪云順手劍尖一撩,在布丁東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溪云頭也沒轉(zhuǎn),高聲道:“你看我是否中了你的毒?”
書生臉色微變道:“大家都散開,他支撐不了太久了。溪云,看你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時候!”
眾人“唰”地一聲散開了,但對溪云依然沒放松警惕。溪云手心出汗,后背也“唰”地冷汗盡出。暗罵道:“他娘的,這臭書生也太狡猾了,竟沒那么好騙?!辈贿^,雖然此時的溪云已經(jīng)力竭,幸好他的演技也不算太差勁,先騙過這幫人,養(yǎng)精蓄銳,再作脫身計(jì)較。
溪云佯裝笑談風(fēng)云,“哈哈”大笑道:“跑了那么遠(yuǎn)的路,正好爺也累了,歇一會再收拾你們!”說著,溪云屁股一沉,癱坐在地上。溪云接著嘲笑道:“你說你的評書講的挺好的,我也曾是你忠實(shí)的聽眾。你看上去是個挺正派的人,背后咋能是一個綁匪呢?”
書生大笑道:“我布了一年多的局,只為今日。綁匪也好,正人君子也罷,不都是為了利罷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壞。好壞本就難以區(qū)分。某些事情對你來說是好,但對我就不一定會是好事。所以想保護(hù)好自己,就必須先把自己偽裝起來?!?p> 溪云搖搖頭說道:“你的觀念我不大認(rèn)同。你長的是老年人的大腦。智謀不過是弱者想要與強(qiáng)者博弈無奈之舉,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智謀都不過是一地雞毛。難為你花了那么長時間布局,只是你聰明有余,創(chuàng)新不足。循規(guī)蹈矩,難道就能成功?有這個時間布局,那為什么不去思考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