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旁邊倒過去的男人亮眼,聽到他慢慢變得均勻的呼吸聲,壓下想掐死他的沖動,虞棠隨意的拉去床上的被子卷在他身上,拿起剛剛帶進來的蜂蜜水就走出去。
她錯了,這蜂蜜水給狗喝都不該給江黎。
白白被占了便宜。
感覺到唇瓣上多了一絲腥甜,虞棠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看向鏡子里的薄唇。
嘖,江黎還真是棒啊,下唇角的一排牙印,還有一點被咬破了,滲出了一絲血跡。
看著時間還早,心底因為江黎這一遭而變得亂七八糟,虞棠扭頭回房間打起了游戲。
煩的時候,還是砍人比較爽一點。
第二天,還是江黎率先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剛開始有些茫然,隨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坐了起來,他伸手揉了揉腦袋,只覺頭痛欲裂。
以往他不會喝這么多酒的,昨天,是一場不能推辭的宴會,那酒,他必須要喝,喝醉了才能順利的脫身。
他將手放到兜里想找手機,卻發(fā)現(xiàn)手機也不在身上。
他連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都不知道,至于這是哪兒,他就更不清楚了。
推開臥室的門,客廳里安安靜靜。
隔壁的房門緊閉著,他的外套放在沙發(fā)邊上,手機正平平躺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他走過去坐下,見到了鐘思明發(fā)的微信。
鐘思明說昨日有事,就拜托虞棠接他上樓了,問他有沒有事。
他回了個消息,隨后合上手機打量起客廳來。
這么久了,他雖然偶爾會帶點吃的給虞棠,但也是第一次進來。
至于他為什么會在虞棠這兒,虞棠沒醒,他自然沒法問。
壓下心底的疑惑,他揉了揉頭發(fā),看到茶幾下面有紙筆,他留了一份便簽給虞棠,然后輕聲開門回了隔壁。
他的備用鑰匙藏在對聯(lián)下面,很容易便能找出來。
至于虞棠,因為江黎咬了她,一晚上心思有些煩亂的虞棠破天荒的失眠了。
快到凌晨五點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xiāng)。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她打了個哈欠緩緩下床起了身,出了臥室門,就見隔壁房門已經(jīng)開了。
她挑眉,看著已經(jīng)鋪的平整的床鋪,再看看客廳消失的外套跟手機。
“江黎?”
喊了一聲,無人應(yīng)答。
她皺眉,這才發(fā)現(xiàn)桌上還有一張紙條。
走近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短短幾個字,卻是讓虞棠黑了臉。
【感謝昨晚收留,看你還沒醒,我就先回家了。】
回家?回隔壁?
那他昨晚說鑰匙沒帶?
要不是確定江黎昨晚喝醉了,虞棠都要覺得他昨晚是故意的了。
更想掐死他了怎么辦?
不過虞棠亂七八糟的思緒還是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她有些不耐煩的開門,就見江黎換了一套居家常服站在門口,他應(yīng)該是洗完澡后頭發(fā)沒有梳,發(fā)梢有些凌亂的擋住了前額,看著竟多了幾分乖巧。
只不過虞棠此刻卻是沒功夫欣賞這份乖巧。
她沒好氣的看著他道:“有事?”
“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起,做了午飯,要一起吃嗎?”
江黎看著不知為何今天似乎有些吃了炸藥包的虞棠,心底有些不解。
“不想!”
虞棠又是沒好氣的開口,只不過肚子卻在這時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江黎見此不由挑眉輕笑:“走吧,做了不少,我一個人也吃不了?!?p> 虞棠:“……”
看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她又是瞪了江黎一眼,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
跟著江黎去了隔壁,一進屋,虞棠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肚子叫的更加歡快了。
“剛起床吧,先喝杯蜂蜜水?”
江黎看著頭發(fā)有些凌亂,還穿著睡衣的少女,拿起桌上那杯原本準(zhǔn)備自己喝的蜂蜜水給她。
蜂蜜水?他好意思跟自己提蜂蜜水?
一聽到蜂蜜水三個字,虞棠就想到自己被拉到床上兩次,還被他咬了,頓時火氣就蹭蹭蹭的又上來了。
這混蛋確定不是故意的?
“不喝!”
她又是瞪了江黎一眼,直接走過去拿起了桌上的空碗,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湯喝。
因為昨天喝酒的緣故,江黎熬的湯比較清淡,對于剛起床胃里空空的虞棠來說,還是不錯的。
江黎詫異看向少女一眼,不解的看向手中的茶杯,他怎么覺得,他這水杯一遞過去,虞棠似乎更生氣了。
疑惑了一下,他端起水喝了,然后走到了餐桌旁坐下。
“那個,我昨天……怎么會在你家?”
想了想,江黎還是問出了這個疑問。
“還好意思問我?”
虞棠沒好氣的白了江黎一眼,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夾起一塊雞肉吃了一口。
嘖,真香~
看著面前賣相味道都不錯的菜,虞棠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丟丟。
“有什么話吃完飯再問。”
為了自己能夠好好吃頓飯,虞棠一點也不想理江黎了。
看少女今天似乎像個炮仗一點就著,江黎很識趣的閉嘴了。
女孩子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心情不好,他理解。
吃飽喝足,沒等江黎再問,虞棠自己開了口,眼神中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你昨天說,沒帶鑰匙?!?p> “我是沒帶,用備用鑰匙進來的?!?p> 江黎一頓,似是察覺到少女因為這個答案眼中的殺氣,趕忙繼續(xù)道:“大概是我喝醉了,就想到了沒帶,忘了還有備用鑰匙這件事?!?p> 果然,聽到這個解釋,少女眸光稍稍有所緩和。
“那個……昨晚麻煩你了,沒給你造成什么困擾吧?”
困擾?失眠算不算?
又是瞪了江黎一眼,看這混蛋應(yīng)該是完全斷片了,她心底更不爽了。
她被占了便宜,這混蛋居然一點都不記得,真是好樣的。
想到這里,她突然笑了,想的燦爛,但眼神中危險的光芒卻是更甚了。
“困擾倒是沒有,就是看了一場你泰羅變身而已……”
咯噔,江黎看著眼前笑容欲甚,還帶著一絲打趣之色的少女,心底一沉。
不能吧,他喝醉居然干了這么丟人的事?他怎么就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你……沒有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