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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驚雷

心動1

春日驚雷 鍋蓋與鍋 2845 2021-10-28 08:00:00

  進了屋,鐘離掀開被子把葉真真裹住了。葉真真臉凍得發(fā)青,縮在被子里發(fā)抖。

  鐘離打開空調(diào),把溫度調(diào)到最高,又燒了壺?zé)崴?,給她倒了一杯。

  葉真真吹了兩口要喝,又把杯子放到了床頭柜上。

  鐘離問:“怎么了?”

  葉真真說:“我在網(wǎng)上看到過,有人用酒店熱水壺煮內(nèi)衣?!?p>  鐘離拉下臉,說:“你等著?!闭f著,轉(zhuǎn)身出了屋。

  葉真真脫了鞋,躺下,將全身縮進了被子里。

  不一會兒,鐘離回到屋,掀開被子,把她拉起來,將一個紙杯送到她嘴邊。

  “從前臺飲水機接的。”

  葉真真接過來喝了。

  見她臉回了血色,鐘離問:“還冷嗎?”

  一杯熱水下肚,葉真真不再抖了。

  “好多了?!?p>  葉真真雙手雙腳依舊冰涼,鐘離拿手搓了搓她腳。好一會兒,沒見回暖,鐘離拿被子將她罩住了,起身又出了屋。

  推開門進屋,葉真真坐在床上,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張臉。鐘離擰開保溫杯杯蓋,送到她嘴邊。

  “多喝點?!?p>  葉真真從被子里伸出手,接過了水杯。

  水很燙,葉真真小口小口抿著。

  鐘離衣衫單薄,只穿了帽衫和牛仔衣,手凍得通紅。葉真真把水杯遞給他,說:“你也喝點。”

  鐘離笑了,說:“不嫌棄了?”

  葉真真抿了抿嘴,說:“你先去洗澡吧。”

  鐘離笑了一聲,脫了外套和帽衫,剩一個短袖T恤,進了衛(wèi)生間。

  不一會兒,鐘離圍著浴巾出來,說:“快去洗,水很熱?!?p>  葉真真把外套脫了,穿著毛衣和褲子進了衛(wèi)生間。

  水的確很熱,葉真真在熱水下淋了半個多小時,才覺得徹底暖了起來。

  鐘離敲門,問:“怎么了?這么久還不出來。”

  葉真真應(yīng)了聲:“馬上就好?!?p>  葉真真擦干身上的水,套上了保暖內(nèi)衣,又在內(nèi)衣外圍了條浴巾,隨手把換下的內(nèi)衣洗了,晾在衣架上。

  出來的時候,鐘離正躺在床頭看電視。

  鐘離看了她一眼,說:“我還以為你暈倒了?!?p>  葉真真笑笑,說:“我沒那么嬌氣?!?p>  電視機柜上放著吹風(fēng)機,葉真真取了過來,進了衛(wèi)生間。

  鏡子中的人面色平靜,皮膚紅潤,鎖骨上立著幾顆水珠,保暖內(nèi)衣的蕾絲V領(lǐng)開到胸口,溝壑明顯。葉真真把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那道溝壑。

  葉真真走到床前,把枕頭放到床尾。

  鐘離笑著說:“你不怕掉下去?”

  葉真真嗯了聲。

  鐘離把她枕頭拿回來,把自己枕頭放在床尾,然后趴了上去。

  葉真真沒動。

  鐘離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問:“又怎么了?”

  葉真真指著他后背說:“這傷口怎么這么嚇人。”

  鐘離往后看了眼,說:“還不是你亂抹藥抹的?!?p>  葉真真抓起枕頭扔過去,說:“以后就算你毀容了,我眼睛都不會眨下。”

  鐘離翻了個身,把枕頭扔回床頭,說:“那好,以后你要是毀容了,我也當(dāng)做沒看到?!?p>  葉真真冷哼一聲,拿過枕頭,躺了下去。

  鐘離把電視關(guān)了。

  葉真真抬手把燈關(guān)了。

  過了一會兒,葉真真問:“真是我抹藥抹的?”

  鐘離哈哈哈大笑,說:“睡覺?!?p>  屋里徹底安靜了下來,鐘離問:“睡著了嗎?”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答,鐘離側(cè)過身,按亮了手機。

  葉真真仰面躺著,雙眼緊閉,呼吸平穩(wěn)。

  鐘離爬到床頭,摸了摸她臉。

  葉真真睜開眼,睡眼惺忪。

  “怎么了?”

  鐘離伸手蒙上她眼睛,說:“快睡?!?p>  鐘離等她睡著了,把枕頭放回床頭,躺下睡了。

  ……

  葉真真睜開眼,看到一張臉,腰上還搭著一只胳膊。

  葉真真拍他臉,叫他名字。

  鐘離動了動,將她摟在懷里蹭了蹭她臉,說:“再睡一會兒?!?p>  葉真真掐他臉,道:“你他媽睜眼看看我是誰?!”

  鐘離眼沒睜,說:“葉真真?!?p>  葉真真愣了足足半分鐘,將他臉推向一邊,說:“起床吃飯,我餓了?!?p>  鐘離睜開眼笑了,放開了她。

  葉真真起床穿衣服,有條不紊。

  鐘離和她一起刷牙。

  鏡子里的人目光緊緊盯著自己,葉真真放下牙刷,彎腰漱口洗臉。

  鐘離把她頭發(fā)撥到耳朵后面,拿手攏著,問:“早飯吃啥?”

  葉真真說:“有啥吃啥。”

  鐘離咧開嘴笑了,說:“不挑食了?”

  葉真真直起身,用手擦了把臉,轉(zhuǎn)過身來,出了衛(wèi)生間。

  鐘離出來時,葉真真已經(jīng)穿好衣服,坐在床尾等著。

  鐘離笑著說:“保溫杯拿著?!?p>  葉真真拿了放在手里,問:“我今天還得陪你嗎?”

  鐘離拿過外套穿上,說:“嗯?!?p>  葉真真問:“我車怎么辦?”

  鐘離看了她一眼,說:“不會丟的,我打個電話給景區(qū),讓他們幫你拖走?!?p>  葉真真沒說話。

  鐘離穿好衣服,把東西拿上,走到床邊,彎下腰,伸手抹開了她緊皺的眉頭。

  “放心吧,有我在?!?p>  葉真真掙開他手,站起來,推開門出去了。

  鐘離笑了笑,跟在她身后出了門。

  兩人坐在大廳沙發(fā)等楊靜雯和趙銘。

  半個小時后,楊靜雯打著哈欠出來了,身后跟著趙銘。

  鐘離問:“靜雯姐,今天去哪玩?”

  楊靜雯碰了碰趙銘的胳膊,趙銘說:“逛完最后兩個景點,回市區(qū)。”

  鐘離看向葉真真,葉真真撇了撇嘴。

  楊靜雯一直在打哈欠,右側(cè)鎖骨下方多了一小塊紅色印記,像是牙印。

  葉真真掃了一眼兩人,便撇開了眼。

  退了房,四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早飯。

  四人吃完飯,步行前往白泉博物館。

  博物館人很多,楊靜雯和趙銘兩個人幾乎淹沒在人群里。

  鐘離拉著葉真真手,快步跟了上去。

  鐘離逛得極其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前方兩人身上,葉真真也看得興味索然。

  好不容易等楊靜雯和趙銘逛完博物館,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

  四人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后,前往最后一個景點--白泉古城。

  古城遺址是三間草屋,門口立著一個水泥臺砌成的日晷。

  楊靜雯似乎很了解古城,一直在給趙銘講解。趙銘話不多,時不時點頭,時不時回應(yīng)兩句,語句簡短。

  楊靜雯聲音溫柔,講解得很細致,她對白泉的了解像是刻在骨子里。

  葉真真打量著兩人,楊靜雯身材纖細,面容清瘦和善,皮膚細致不算白,渾身上下一股濃濃的書卷氣。趙銘衣著簡單清爽,個子不是很高,身材偏瘦,眼鏡遮住了眼里的光,但每當(dāng)他看向楊靜雯的時候,嘴角都是彎著的。

  這樣的人,應(yīng)該都不是壞人。

  鐘離問:“看什么呢?這么入迷?!?p>  葉真真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說:“靜雯姐對這里很了解,我在聽她說這里的故事?!?p>  楊靜雯笑著說:“十多年前,我和我老師、同學(xué)一起參與了古城遺址的發(fā)掘工作?!?p>  葉真真看了一眼四周,草屋雖破舊,卻現(xiàn)代化風(fēng)格強烈,腳下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半掩在地下的古物,骨頭、瓷器和谷物……

  趙銘說:“那時候,你還是個瘋丫頭。”

  楊靜雯有些害羞,說:“那時候,你不也是年少輕狂、書生意氣嗎?”

  從遺址出來,趙銘突然拉著楊靜雯跑了起來。

  楊靜雯喊道:“真真,快點,我們一起去玩沙板?!?p>  前方不遠處的沙坡上,十來條天然軌道從坡頂延伸到坡底。坡頂上都是游客,有人坐著板子從坡頂沖下來,大聲尖叫。

  鐘離拉著葉真真跑,跟在兩人身后爬上了坡頂。

  趙銘租了個板子,讓楊靜雯抓好扶手坐著,然后在她背上輕輕一推,將她推了下去。

  板子飛速下滑,楊靜雯的叫聲由大變小。

  鐘離問:“要玩嗎?”

  葉真真說:“當(dāng)然?!?p>  鐘離租了一個雙人板,讓她坐在前面,自己坐在她身后,將她擁在懷里。

  鐘離對工作人員說:“請幫我們一把。”

  像在飛,葉真真屏住呼吸,雙手緊緊抓著板子兩側(cè)扶手。

  懷里的身子緊繃著,鐘離覆上她手握住了,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真真,叫出來,叫出來就不怕了?!?p>  ----啊----

  聲音尖細,夾雜著一絲害怕,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鐘離挑了挑眉,笑了。

  “小點聲?!?p>  到了坡底,葉真真回他:“你不是讓我喊出來嗎?”

  鐘離笑了,站起來,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還玩嗎?”

  葉真真點點頭,借著他手上的力道,往坡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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