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縣內(nèi)農(nóng)戶種地,王進也在忙著練兵,縣內(nèi)各個堡寨的寨兵加起來也有兩千人。
這些人都是閑時耕作,戰(zhàn)時拿刀的半拉子,戰(zhàn)力別提了,依靠寨墻抵御小股敵人還可以,真刀真槍的干那真的是不行。
這些人想要成戰(zhàn)力必須要好好的訓(xùn)練一番才行。怎么也要幾個月才能堪戰(zhàn),急不得。
有這兩千人匯入,北辰縣的兵馬也有近五千人,借著此處特殊的地形,防御一個縣足夠了。有老爹和王進在此,張清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而且張家在朝廷里也不是沒有一點關(guān)系的,別的做不了,傳個消息還是不成問題的。
昨日有信送來,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派天使出發(fā)了,說是要拿張虎去汴梁定罪。不過以那些人的拖拖拉拉的腳程沒有近月過不來。
到時將他扣下,等到朝廷反應(yīng)過來也是兩三個月以后了,到時再派兵來攻怎么也得三四個月后了。有這些時間足夠張清出去浪一趟了。
朝廷來的書信中提及,雖然蔡京提了一句派人宣旨不能成行,不過好面子的趙官家不置可否,信奉皇旨到處賊人無不伏法。
處于東京繁華夢間的大宋藝術(shù)皇帝陛下,還真不信有人敢冒大不違的敢奉旨不尊。
殊不知他只是被那滿朝堂的奸妄迷了眼,以為天下是盛世。可外面早已經(jīng)小股盜賊四起了,也不知道等他看清了時,這天下還是不是他們趙家的。
蔡京高俅等人可不是直言進諫之人,此事也就這么定了。就算是那梁開發(fā)是蔡京舉薦的人,他也不會在皇帝下旨的當(dāng)時進言,那不是不給皇帝面子嘛。他只會下朝之后找機會再提。蔡京經(jīng)歷過幾起幾落可是再熟悉不過這事了。
不過當(dāng)庭定下的事,悔改是悔改不了了,皇帝也是要面子的。
而且蔡京也覺得能下旨就抓了人來,也少了麻煩。反正只要在大宋境內(nèi),就不怕人跑了。捉拿不來再進言派兵攻打就好,量就那一個小小的邊縣,要人沒人要錢沒錢,還不是天兵到處就能一股而下么。
回過頭再說那房日兔謝武不愧是有著二十八星宿將的名聲,確實有些家資,三百匹戰(zhàn)馬的贖金只五日就運了過來。
張清也不食言,讓人將謝武從大牢里帶了出來。
“想必張將軍已經(jīng)收到贖金了吧,那在下是不是可以走了?”謝武也不笨,知道張清將他提出來定是自己的心腹將其所要求的贖金帶了來。
“呵呵,將軍現(xiàn)在自然可以就走?!睆埱逍α诵Φ馈?p> 謝武并沒有被綁縛,在這縣城之內(nèi)張清也不怕他有什么心思,就算再厲害又能怎么樣,還能敵得過上千兵馬么,不給他船,他還能游到對岸去么。
謝武也沒有出手襲擊的想法,張清的武力前幾日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打不過啊。所以聽到自己可以走了,當(dāng)即也不說話直接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只是謝將軍何必著急,就是在牢里也沒有短了將軍的吃喝,急什么啊。不如喝杯茶解解渴再走不遲?!睆埱逭埖?。
“我們分屬兩國,有什么好說的,張將軍難道是還要消遣小將嗎?”謝武雖然沒有回頭坐下,可也是站定了。
沒辦法啊,這是在人家的地盤,還是慫點的好。
“呵呵,謝將軍誤會了。此次將軍折了五百兵馬,回去能有說辭嗎?”
“難道張將軍還要將那些兵馬一并讓小將帶回去嗎?”謝武有些希翼的說道。
“斷不可能,咱們還是坐下說話吧?!睆埱搴敛华q豫的拒絕了。
想什么呢,放你一人加個心腹就不錯了,還想全部帶回去,回頭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嗎。再說就是讓你帶回去,那價錢你還能出的起嗎?嘁,說話不過腦子。
“那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打仗自然會有損失,誰能說出什么來。”遼國可沒有抑制武將的傳統(tǒng),這也是國情決定的。
遼國都是宗親掌兵,權(quán)力很大。就算是燕云的漢人為將也不掌契丹兵馬,做大不了。所以武事就是武將掌管,在寧河縣武官就是謝武最大,別人也管不了他。
“呵呵,即使沒人找將軍的麻煩,但此次損失如此多的馬匹,破的財也不少吧,將軍就不想找補點回去嗎?”張清笑道。
“破點財也比沒了性命強,幾百匹馬,在下還是能損失的起的。張將軍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在下還是告辭的好?!敝x武嘴上說的不在意,可那嘴角的抽動卻顯示了損失的這些馬和人也讓他肉痛不已了。而且他自己在牢里算了一番,那五百人馬不算,只是這三百匹馬的贖金怕是就已經(jīng)快讓他傾家蕩產(chǎn)了。
“別急,我這到是有一樁好買賣,不知謝將軍有沒有興趣?”
果然一聽有機會回回血,謝武臉上也有了些顏色。
“不知將軍說的是什么買賣?”
“戰(zhàn)馬!少量的牛羊。這些遼國不缺之物?!?p> “這怕是做不得,大遼不允許大量戰(zhàn)馬運到宋國。這被人知道了可是通敵的重罪,十個我也不夠殺的。”謝武連連擺手。
“將軍這就是說笑了,每年從遼國販馬的人雖不多,但也不是沒有。以將軍的手段權(quán)勢自然也不是什么問題的?!?p> “那怎么能一樣,那些馬販不過是買通了邊境的士兵,一次也不過只販幾十匹,一年總共也就幾百匹馬,影響不了大局,算不得大事。要是幾百匹的販運,看哪個敢放行。”謝武雖然有些心動,但卻害怕事泄自己討不了好。說到底還是缺乏讓他放心的說辭啊。
“只要行事隱秘,妨礙不了將軍的。將軍只管找個對岸的去處,將馬運至,我自當(dāng)派人去趕了走。當(dāng)然錢財自會落下,將軍派個心腹取了就可。就算被人識破了,也自是那取錢人的私自行為,事后將其送到我處做個富家翁就可。”
張清這幾天就在想著怎么多弄些馬匹過來。在大宋境內(nèi)不好買,但遼國可是現(xiàn)在戰(zhàn)馬最多的國家,是沒有水分的有百萬多匹的,戰(zhàn)馬多的是,這謝武正好可以做個中間商。
“這.....”看張清連交易的方式都想好了,謝武想了想自己如果做的隱蔽一點應(yīng)該沒人會發(fā)現(xiàn)的。
遼國的戰(zhàn)馬構(gòu)成,除了各個草原屬國的進貢外,在各地方也都有馬場,每年都有一定的養(yǎng)成數(shù)額。謝武家里也管理著一個馬場,內(nèi)有馬匹四千余,如果弄出兩三百匹出來,也不耽誤數(shù)額。加上到其他馬場采買,再轉(zhuǎn)手賣給張清,這次的損失當(dāng)很快就補回來了。
沉思了半天,謝武開口道:“不知張將軍出價幾何?”
“哈哈,咱們都是漢人,自然不會讓將軍吃虧,像剛才送來的戰(zhàn)馬成色,作價五十貫一匹,牛五貫一頭,羊兩只一貫。好馬另算,怎么樣?”張清早就盤算好了價格,看到謝武松口了,當(dāng)即就說了出來。
“還算公道,不過戰(zhàn)馬不多,一次最多百匹,兩個月一次。牛羊數(shù)目不定,最少一樣百頭?!敝x武道。
“可以,要是再多,我這地小財微也吃不下啊。”談成了生意,謝武也不急著走了。只要張清想要馬匹,那就不會對他有什么歹心的,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張清也知道,當(dāng)即叫人上了一桌酒席,管家張民也在作陪,這買賣的事以后還要靠他,自然是要認識一下的。
席間又商議了買賣交易的細節(jié),酒足飯飽之后,張清吩咐人將謝武和其心腹送到了對岸,并附送了兩匹馬,也好讓他們不至于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