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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像朵花

第三章 家庭,復(fù)雜關(guān)系

男人,也像朵花 蘇善達(dá) 2386 2021-10-10 15:00:59

  第三章家庭,復(fù)雜關(guān)系

   1984年冬天,那是一個極其寒冷的冬天,電視里也稱那年是個百年一遇的寒冬。

  我的家鄉(xiāng),就位于我國華北地區(qū)的一個城市,名字叫做云津市。

  自從十一月份以來,這里的天空中,就時不時的會飄落下一些厚重的雪花,不分晝夜落在地上,堆積起來也就越來越厚重。

  人穿鞋徒步走在這些積雪上面,腳下就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孩子們都非常喜歡聽這種美妙而又奇特的聲音,也就一個個都不停的在雪地里奔跑、嬉戲、玩耍。而鞋底與松軟的雪面發(fā)生接觸的那一瞬間,這種感覺也是相當(dāng)舒適的。

  在一陣奔跑之后,身后的雪地上,便留下了一串連續(xù)或深或淺的腳印,這畫面也是相當(dāng)震撼的。

  而若是緩慢的在這上面行走,甚至有些積雪較深的地方,多半個小腿都會陷在雪里。一些小朋友,也就感受著腿在雪地里,若隱若現(xiàn)的這神奇,一步一個腳印的嬉鬧、玩耍著。

  雪地,儼然成為了小朋友們游樂的天堂。

  隨處都是銀裝素裹,遍地一片白雪茫茫,顯得整個城市都很是干凈,也沒有了往日里的塵埃。

  只是,在這一切的美麗下面,卻隱藏著無數(shù)的危險和意外。

  比如,凸起的石頭。比如,沒有安放結(jié)實的井蓋。比如,……

  就即使沒有雪地下面隱藏的那些風(fēng)險,這潔白圣潔的雪本身,也一定會讓你一不小心就摔個四腳朝天、人仰馬翻,讓你更加深刻地了解它的屬性。

  因為,雪一旦受到鞋底的擠壓,就會由于質(zhì)量守恒定律,體積變小,密度變大,就會先熔化后凝固,而這兩個物態(tài)變化都會在瞬間完成,而使之變成極為危險的冰。

  孩子們,往往不知道這些風(fēng)險,也看不到這些隱藏在美麗表面下面的危機(jī)。所以,在每一處孩子們玩耍的周圍,都會不時的響起父母關(guān)切而擔(dān)憂的聲音。

  “小心點,別摔倒,別絆著,慢點跑,注意腳下?!?p>  人世間的事,又何嘗不是如此呢?表面的美好,下面隱藏的未必是什么……

  就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季節(jié)里,我便在奶奶家的廚房里神奇的出生了。

  是的,我是在廚房里出生的。

  我的奶奶叫做劉淑琴,我的爺爺叫做韋德道。他們老兩口是常年和他們的小兒子,也就是我老伯以及他的媳婦我老嬸兒在一起生活的。

  我爺爺奶奶,共四個兒子一個女兒。

  大兒子叫韋又起,當(dāng)年整好趕上國家號召城市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的浪潮,所以作為大哥很早就去了哈爾濱打拼。后來,又在那里自學(xué)考了廚師資格證,成為了一個飯店的廚師。再后來,就和我大娘相識,兩個人定居在了那里,很少再回云津市。

  大娘叫做,姜翠云,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東北女人。

  他們一家很少回云津市,所以對這里的事情也就較少參與,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

  二兒子也就是我爸韋又敬。大爺不在云津市,我爸其實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成為他這個家的老大,也就是頂梁柱,應(yīng)該是在一眾兒女中說話有地位,遇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欠N。

  但現(xiàn)實,并非如此。

  而且,偏偏我爸還又是那種只會維護(hù)自己原生家庭的那種人。只要自己兄弟姐妹開心,他就開心,而自己新成立的這個小家,在他的心里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

  這在以后的日子里,會越來越清晰的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也許,這也是當(dāng)時那一代人中某些人的共性?而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爺爺、奶奶家的一切臟活累活,就基本上都有由我爸擔(dān)了起來。

  可由于我爸還是那種不太會說話的人,說話又直又沖不討人喜歡。也就即便如此,但在爺爺奶奶的心中,他也始終都不如我老伯,這個會耍嘴皮子的兒子更親。

  并且,因為老伯是爺爺奶奶的老兒子,自然在那個年代的父母眼里也就是最受寵的。爺爺奶奶,也自然是和老伯生活在一起最為開心。

  我的這個老伯叫做韋又遷,老嬸兒叫做馬碧連。老嬸兒馬碧蓮,那可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子。

  她比我老伯韋又遷小四歲,那張嘴是相當(dāng)伶牙俐齒,甚至可以說是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那種。她整日里什么都不做,游手好閑。但就憑這張嘴,就給我老伯哄的五迷三道,甘愿給他當(dāng)牛做馬也樂此不疲。

  不但如此,她也還能憑借一副伶牙俐齒,給我爺爺、奶奶捧得老高老高。

  我爺爺是一個廠長,那種只會傻干的廠長,并不像現(xiàn)在社會上有些單位領(lǐng)導(dǎo)一樣。因此,在廠里也沒有多少人有多么尊敬我爺爺,我爺爺這個廠長其實更像一個整天帶頭干活的大頭兵一樣。

  我老嬸馬碧蓮,就在這個上面大做文章。整日里各種我爺爺有本領(lǐng)、能耐大的吹捧之詞不絕于耳,層出不窮。

  而我爺爺呢,由于平日里沒有這方面的免疫,也就正好對這一套很是受用,便在一眾兒女中,就最喜歡最得意這個兒媳婦兒。

  就這樣,我爺爺、奶奶這老兩口也就越來越鐘情于老伯、老嬸兒這小兩口,而對其他兒子、女兒一眾人等也就冷淡多了。

  很多時候,我這個老嬸馬碧蓮要想說什么話,根本就不必她自己去親自開口。我爺爺,就早已替她做了一切。

  甚至,很多時候她那張嘴,也能給我爸都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我爸自然也就為她做了很多事情。

  正因為如此,我爸和我媽也沒少因為這個吵架。

  我媽叫做章玉成,是一個從小就學(xué)習(xí)優(yōu)異有一定報復(fù)的人。但由于命運的捉弄,就在她高中畢業(yè)準(zhǔn)備考入大學(xué),走進(jìn)夢寐已久的象牙塔的那年,卻恰好趕上國家取消高考。

  在當(dāng)年那一批學(xué)生中,尤其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的,幾乎個個都是大乎悲哉。

  而等到國家再次恢復(fù)高考時,由于各種原因大多學(xué)業(yè)知識已經(jīng)幾乎荒廢,所以即使經(jīng)過了努力拼命的考前復(fù)習(xí),最后也還是因為一分之差,與大學(xué)失之交臂。

  這,也就成了我媽,這一輩子的一個最大的遺憾。

  我媽和我爸其實很多人都說不般配,這個后面再詳細(xì)說吧。

  我三伯叫作韋又喜,他這個人不言不語,也毫不爭競,終日里就是喜歡在自己家里的佛龕面前禮佛誦經(jīng)。

  是的,我三伯信佛,自然也就沒有成家。不過,他也并沒有剃度,屬于那種帶發(fā)修行的那種,倒是也沒有成家。

  老姑叫做韋慧,性格和我那信佛的三伯韋又喜相似,對于這原生大家庭的事基本上就是好好好,是是是,不多說,不多語的。

  老姑父叫做唐曾,和那個去西天取經(jīng)的唐僧就差一個單立人。但,他卻和那整日不停念念叨叨的唐僧完全相反,一句話也不多說。自然,對我老姑這邊原生家里的事也就更不參與任何意見什么了。

  這兩口子,倒是統(tǒng)一得很。

   話說回來,我為什么會出生在廚房里。這個事情,可就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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