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使團
歸云莊內(nèi),一處招待貴客用的廂房內(nèi),呂義盤膝而坐,心中則默運九陽神功的心法,讓丹田中那股溫?zé)崤骼@著體內(nèi)經(jīng)脈運行了一個周天后,自感體內(nèi)真氣比起上次有所增長后,這才緩緩睜眼。
“九陽真經(jīng)”的確無愧為天下頂尖的內(nèi)功心法,除去黃裳所著的“九陰真經(jīng)”外,也唯有少林寺的鎮(zhèn)寺之典“易筋經(jīng)”能與其相提并論。
至于被譽為當(dāng)今道門魁首的全真教,其教派弟子所習(xí)內(nèi)功心法倒是無愧于玄門正宗之名,只是比起九陽神功就略顯不足了。
或許唯有當(dāng)年重陽真人所習(xí)的先天功,可以與其堪比一二。
正是因為九陽神功高深莫測,以呂義今時的年齡修煉這九陽神功,短短一月內(nèi)就能有此成就,實在是令人震驚。
若是換做江湖上其他門派的內(nèi)功心法,以他如今稍大的年齡恐怕到死連氣感都也未必能夠練出來。
不過九陽神功高深莫測不假,可呂義畢竟修煉時日尚短,以他目前進境若想有有所成就,少則七八年,多則恐怕也要等到十年以后了。
后世張無忌從小就修煉武當(dāng)派的九陽功,日后又在昆侖山中尋得九陽真經(jīng),如此修煉五年后,這才有所成就。
而呂義目前最缺的便是時間,若不是有梁子翁寶蛇血肉起了作用,恐怕他如今的進境還要打個折扣。
此事過后,就必須得親自去襄陽一趟了!
明白時間不等人,呂義只得暗嘆一聲,走出房門。
“呂大哥!”
廂房外的院落中,一身白衣的少女看到呂義身影,連忙伸出手打起了招呼。
“蓉兒!”
看著院落中眉目如畫,豐姿綽約的白衣少女,呂義也是一時心情大好。
“呂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這歸云莊有些古怪嗎?”
黃蓉捋了捋自己發(fā)梢,隨后又警覺地看向了四周,這才低聲說道。
“哦,什么古怪?”
呂義心感詫異,頓時開口問道。
“這歸云莊內(nèi)道路曲折,其中暗含奇門八卦之術(shù),不過這也難不住我!”
說道這兒,黃蓉語氣甚是得意。
她乃是“東邪”黃藥師的掌上明珠,這些奇門遁甲的障眼法或許能瞞得過別人,卻休想瞞得過她!
“這位陸莊主看似行動不便,可若是我所猜不差的話,他應(yīng)該是江湖上哪位名師之徒!”
明白黃蓉冰雪聰明,這歸云莊布局內(nèi)含奇門八卦之術(shù)自然引得她一陣好奇,呂義心中縱然明白這陸乘風(fēng)的來歷,卻也只能假托猜測含糊透漏。
聽到這兒,黃蓉則是若有所思。
看到這兒,呂義這時微微搖頭,以蓉兒的聰慧,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猜測到這歸云莊和桃花島有著聯(lián)系。
就在呂義二人交談之際,院落外則緩緩走來一名府內(nèi)仆役。
“呂公子,黃姑娘,我家老爺有請!”
遙向二人接連行禮后,這名仆役這才說出了來意。
……
片刻后,在這名仆役的帶領(lǐng),呂義二人又出現(xiàn)在了歸云莊招待貴客的廳堂內(nèi),而這一次陸乘風(fēng)身身旁則是多出一名青年男子。
這名青年男子身穿熟羅長袍,容貌雖然看上去極為年輕,可面色上卻未有絲毫稚氣,反而雙目暗含精光,也在打量著呂義二人。
“呂公子,這是犬子陸冠英?!?p> 心知雙方是第一次見面,陸乘風(fēng)便提前介紹了起來。
“原來是少莊主!”
早已心知肚明的呂義,也是順勢拱手道。
這位少莊主可并非等閑之輩,在還未及冠的年齡,就能統(tǒng)領(lǐng)太湖群盜,在這太湖一代闖出不弱名聲,自然是不容輕視。
或許以這位少莊主的武功,在這江湖上頂多只能是三流水準(zhǔn),可單憑其為人以及行事作風(fēng),就足以讓呂義高看一眼了。
“呂公子客氣了!”
眼見呂義拱手,一旁的陸冠英連忙也還禮道。
呂義之前在北方一代的義舉自然也傳入他的耳中,聽聞呂義曾在中都城外豎起替天行道的大旗,并親手?jǐn)貧⒘碎L白山一代的高手“參仙老怪”梁子翁后,心中更是佩服的緊。
他曾拜臨安府云棲寺的枯木和尚為師,也算半個江湖中人,自然也清楚梁子翁這等輩分高手武功的厲害。
雙方寒暄過后,就聽陸乘風(fēng)開口說出了正事。
“呂公子你所料不差,那完顏洪烈早在半月前就被金國皇帝欽定為訪宋使者,如今一行人已到了兩國邊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后日后就會途徑太湖!”
陸乘風(fēng)父子在太湖一代扎下根基,收集這些消息對他們來說自然不會太難。
“蒙古使團呢,比起這金國使團,蒙古使團更不能放他們走進臨安!”
聽到了確定了金國使團將要途徑太湖的消息,呂義則是眉頭一皺忽然提起了蒙古。
“暫且還沒有蒙古使團的消息,不過我已在各大官道路口派遣了人手值守,只要他們一旦露面我就會收到消息!”
聽到呂義的開口,站在陸乘風(fēng)身后的陸冠英則站出來解釋道。
“那就好,決不能放蒙古使團踏進臨安城半步!”
提及這蒙古使團時,呂義更是神色一正。
清楚如今的金國朝廷也已是風(fēng)雨飄搖,如若被蒙古使者說動了心思,蒙宋兩國夾擊之下這金國朝廷恐怕只會滅亡的更早。
而一旦金國覆滅,蒙古鐵騎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飲馬長江!
為今之計,也只有盡量讓蒙古和金國之間的戰(zhàn)事拖延更久,只要它們雙方一天沒有分出勝負(fù),就不會有余力突然南下。
為此,呂義這才與江南七怪交手未曾留足情面,正是為了想借此逼走他們。
因為只要有他們在場,呂義想要對付蒙古使團想法自然不可能達成。
尤其是郭靖,這位日后秉持“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并為南宋小朝廷鎮(zhèn)守襄陽數(shù)十年的大俠,此時還意識不到蒙古兵鋒將起的威脅!
心中只是感念蒙古部族收留他們母子的大恩,一旦自己動手,以他的性格想必不會見死不救!
況且江南七怪的脾氣,也是甚為古怪,一旦郭靖出手,他們數(shù)人當(dāng)然不可能選擇旁觀!
到時候,自然就變得麻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