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過年時,各家掛上紅彤彤的燈籠,掛上喜慶的對聯(lián),擺上菊花、五代果、劍蘭、銀柳、金桔、百合花、紅掌、蘭花、桃花、果盤。
哀月和墨杉遇見了吟游詩人第五語寂,只見詩人背負(fù)雙手,四十五度抬頭望天:“道由白云盡,春與青溪長,時有落花至,遠(yuǎn)隨流水香,閑門向山路,深柳炊煙臺,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p> 第五語寂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他們倆,露出淡定禮貌的笑容,道:“二位可是旅人,吾曾游多地,遇見無數(shù)人,二位氣宇不凡、面若天仙,可否跟二位游玩新元洲?”
墨杉答曰:“可,不知你之名號?”
“第五語寂?!闭f著拿樹枝在腥松的泥土上龍飛鳳舞地刻下名字,“可以稱我寂語山人?!?p> “墨杉。”
“哀月?!?p> 哀月好奇道:“原來是新元洲,可否介紹一二?”
語寂答道:“此處商業(yè)繁華盛產(chǎn)香料,以祠堂聞名,有紫新詩人描述:神歡休自輕,意欲凌鳳翔,新元盛文史,群刻今汪洋。至于具體時景,自請二位一同觀賞。”
語寂請他們吃了牦牛肉拉面,哧溜哧溜,下了辣子吃得津津有味,又請他們吃了燚羊串和雞包饃,哀月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對墨杉說:“心有恍惚飽后休,煩惱如何到心頭!”墨杉聽了會心一笑:“聽了倒是不覺得愁了,寂語兄做東,咱有口福?!?p> 語寂帶領(lǐng)著往市區(qū)走去,只見街里燈紅酒綠,飯市里人們高談闊論,神采飛揚(yáng),新月彎彎孤單地掛在夜空中央,樹影輕動。
天黑,三人步行往名望之戶走去,走到一處紅墻綠瓦漆木大戶前,敲響門環(huán),一盤發(fā)侍女開門詢問,讓他們進(jìn)去。女主人和男主人正在飯局中,前面是戲臺歌女,侍女道:“這是秋風(fēng)國前來的吟游詩人,這兩位隨吟游詩人而來。”
語寂拱拱手:“我是寂語山人,這兩位是哀月和墨杉。”
男主人說:“鄙人陳陌參,賤內(nèi)陳玉。”
女主人笑盈盈說:“但請吟游詩人吟一首詩助助興?!?p> 語寂側(cè)一步揚(yáng)頭高喝,中氣十足:“青龍百首驚雷,清風(fēng)拂面。白虎流轉(zhuǎn)回峰,拜山為神。朱雀千羽巨瀑,流光韻逸。玄武萬爪春泥,培土和田。只為盛世,只為凡心。”
一個小輩丫頭絹捂嘴呵呵一笑:“大開欲合,繼而急轉(zhuǎn)新塵,可笑可笑?!?p> 新元洲大戶人家家家都建祠堂,祠堂林立,集中在北山洞窟里,各自有各自信仰的神。
陳家信仰滅天神,主宰燈光明滅,是旅行出差的保佑之神。
侍女帶三人到神像參拜,滅天神風(fēng)姿卓越,眉目清朗,手托油燈,火光徹夜通明。
快到白天,滅天神手中的燈火會飛向天空,消失在東邊,像被朝陽吸去一般,然后東邊的天空會出現(xiàn)一道三色彩虹。到傍晚,天滅神手中的燈火會突然竄出,比一般的燭火亮得多。
第二天他們?nèi)烁鎰e了陳陌參一家,到蘇家大宅借住,蘇家祠堂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方正洞室,門楣上有七只喜鵲石雕,各展其翼,惟妙惟肖,內(nèi)有谷香至尊神像,一手持鐮刀,一手捧簸箕,背一袋大米。
蘇家祠堂也有傳說,當(dāng)年蘇家才四口人,貧窮落魄,蘇旗予一人勞作,扛起四人生活,是日,大雨沖垮了農(nóng)田,蘇旗予帶了大刀上山打獵,他來到了一片從未見過的土地,撿到一塊四十厘米高的石碑,上面寫著:谷香至尊座上賓,豐谷新收堆成糧。由此蘇家興旺發(fā)達(dá)。
石碑已不知何處去,蘇家建了祠堂紀(jì)念谷香至尊,每年都有谷香至尊化凡人降臨送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