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的嚴寒,掃了一眼他面前那位老師的工作牌,不疾不徐的說道:“黃老師,嚴寒他做了些什么?”
黃淑萍從怒視嚴寒的眼神中轉了過來,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道:“他最近天天晚自習都翻墻跑出去,更是在最近一次的月考里作弊,叫他過來說理他還跟我犟嘴?!?p> “這樣啊。”沈落微微一笑,走到嚴寒面前道:“翻墻?為什么?”
嚴寒原本吊兒郎當的樣子瞬間安靜下來,道:“我受不了那群同學,翻墻跑了。那群玩意兒太礙眼了。一天天擱我耳邊嘰嘰喳喳的,還往老子抽屜里扔東西?!?p> 嚴寒這家伙雖說模樣安靜下來了,話還是那副二世主的模樣。
氣得黃淑萍又想破口大罵。
沈落轉過身,對那位黃老師溫柔一笑,隨即道:“他是我堂弟,我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但是您也不可能聽信我的一面之詞,那不能這樣,調監(jiān)控。先調晚自習的,我相信你們這里的監(jiān)控應該能把所謂我堂弟那些同學的嘰嘰喳喳聲都能錄下來吧。
還有你說作弊,那么證據呢?”
黃淑萍富態(tài)橫生的身子被氣得渾身顫抖,身上的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圓胖的臉上寫滿了尖酸刻薄,語氣尖銳道:“哪里想調監(jiān)控就能調的?”
“那不然呢,我們可以等。難道您叫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怒氣沖沖的跑過來,然后扇他一巴掌,然后讓他向您道歉嗎?最后我的臉上掛滿了違和的笑容,滿是恭維的附和著您,是嗎?”
最后黃淑萍終于服軟,調來了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的晚自習中,一堆學生朝著嚴寒陰陽怪氣并自成一派的排擠著他。
沈落沒什么好說的,繼續(xù)往下看他們所謂嚴寒作弊的證據。
不得不說視頻中的那個女孩,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沈落揪出了端倪。
用的手法也相當拙劣,一張紙團模仿的字跡,有時候也會成為壓迫學生的一根稻草。
沈落看著黃淑萍臉上青白交加,冷笑了一聲,拉過嚴寒的手臂道:“有你這個老師的存在,簡直玷污了老師這個職業(yè)的光榮性。像這種班級這種老師,也沒什么呆下去的必要了,我們會申請轉班,就不勞您這位黃老師多費心了?!?p> 沈落拉著嚴寒走出辦公室門,陳以致剛好把作業(yè)交給課代表。
陳以致瞥見她心中驚訝,但還是收拾好打卡下班。
連忙跑著追了上去,道:“很高興在這里遇到你,一起回家嗎?”
沈落看見他帶著怒氣的臉龐,才有些逐漸軟化下來。
“好?!庇窒袷峭蝗幌肫鹗裁矗饑篮氖直蹎柕溃骸八F在高二要轉班,哪個班級會更好一點?”
陳以致認真思考了一番,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帶的班級就是高二,不然讓他找來我們班吧?!?p> “會很麻煩你嗎?”
“解決了心頭的郁悶會開心的吧,我希望你常常笑的這樣好看?!?p> 沈落真心實意的笑綻放在她嬌俏的臉龐上,那雙貓眼盈滿了笑意,風也好似撥動了她的心弦。
軟聲道:“謝謝?!?p> 一行三人就這么說說笑笑走往了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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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曈自從聽了上次的音樂,腦中就一直盤旋著她與他的過往。
不自覺的就來到了他們第一次定情的地方,那是一片郁金香花海。
粉、紅、紫色的郁金香在風中搖曳,亭亭玉立,美不勝收。
一切都如往日回憶,連對面那個白衣少年也都相像。
不過那個白衣少年怎么越看越眼熟。
唉,他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