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個隊伍有點難帶
羅薩港的夜生活差異很大。
平民區(qū)擁擠的房屋錯落,只有偶爾幾間房子會亮著電燈,因為電費對大多數(shù)平民來說無疑是一種生活額外的非必要支出。
這里的人們更喜歡點上煤油燈,在夜里趕工白天工作之外攬過來的手工活計,努力賺取更多的收入補貼家用。
當然大多數(shù)人們還是在夜幕剛剛降臨就已經(jīng)上床,開始原始的造人運動,這也導致了羅薩港平民區(qū)人口一直在增多,狹窄的街道變得更加臟亂不堪,鮮有人會晚上出來。
然而在富人區(qū)域,差距就非常明顯。
寬闊的街道燈紅酒綠,掛著大大小小廣告牌的商鋪在深夜依舊開燈營業(yè),毫不在意那點電費的支出,因為每一筆生意帶來的利潤都遠比一個普通平民工作一周還要來得多。
都角巷是這里有名的酒吧一條街。
道路上鶯鶯燕燕,打扮異常招搖的女人,大多數(shù)都是站街女,偶有放浪不羈的有錢公子哥路過,紛紛開始撩起長裙露出大長腿,賣弄風騷的招攬客戶。
黃昏酒吧里,昏黃的燈光和酒精的刺激讓這里的氣氛格外熱鬧。
刺耳的音樂中,不時有幾對男女互相看對眼,然后離開,奔向隔壁的旅店,大多數(shù)人都是過來發(fā)泄生活壓力的,開放的思想風氣和平民區(qū)的古板教條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一身都是名牌的年輕公子哥拿著一瓶洋酒,有些踉蹌的坐在了酒吧的座位上,旁邊是一個長相有點清秀,五官精致的短發(fā)女性在獨自飲酒。
“嘿,小妞,爺跟你喝一杯,就喜歡你這種清秀風格的,我今天也換換口味”
“滾”,一個有些中性的聲音從浪蕩公子旁邊的女性口中傳出。
“呦吼,還挺辣,我就喜歡有性格美女”說完有些醉意的公子哥開始上手。
“啊……”
一聲慘叫忽然打斷了酒吧里面刺耳的音樂,年輕公子哥的手腕被眼前的清秀女人狠狠抓在手里,疼痛很快讓他的醉意全無,告饒和威脅的話熟練的從口中冒出來。
周圍總是不缺看熱鬧的人,沒多久,事發(fā)的桌臺周圍已經(jīng)聚攏了不少看客,這種糾紛經(jīng)常發(fā)生,但是一個男性被女人像抓小雞一樣扭住手腕的情況可不多見。
在一群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中,秀氣少女緩緩開口,
“老子可不搞基,下次把你罩子放亮一點!”
說完,一腳把公子哥踹了出去,事態(tài)的變化有點戲劇性,那個秀氣的少女居然是個男人。
沒有熱鬧可看的眾人漸漸散去,但是還是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眼神,畢竟一個男的長的這么漂亮可就有點資源浪費了。
叮當,門鈴聲響,店門再次開啟。
葉蕭帶著一男一女兩人走進酒吧,遠遠就看見被所有酒客時不時偷偷觀察的帕迪拉。
感受到酒店內詭異的氛圍,顯然又是似曾相識的經(jīng)歷剛剛發(fā)生過。
是的,這個帕迪拉就是葉蕭小隊最后的成員。
來到酒桌前坐下,三男一女對視,然后開始默不作聲。
米德和帕迪拉是互相非常不對付的一對,簡單來說就是肌肉兄貴和陰柔人妖互相看不對眼,至于貝娜,作為一個新人,這里這種場合顯然不適合第一個出聲。
掃視了周圍的三人,有些嘆息自己這三個手下都是奇葩,但是作為領隊,葉蕭還是不得不介紹起來。
米德,男性,性別取向正常,擅長力量,正面強攻手,武器是拳套,實力三等上游,拳頭快過腦子那種人。
帕迪拉,男性,非常討厭別人把他當成女的,擅長情報偵查,不知道信仰哪個教派,會一手治愈術,已經(jīng)是二等執(zhí)行官,但是由于不擅長正面作戰(zhàn),沒有獨立領隊。
貝娜,女性,擅長遠程火力,戰(zhàn)力……忽略,吉祥物吧。
以上就是埃爾曼給葉蕭隊伍補齊的三位隊員了,實力除了貝娜,其他人都很不錯,可以看出埃爾曼還是很照顧自己的,只是其中兩人性格不合,后期隊伍的磨合需要葉蕭自己努力了。
三人互相介紹了一遍,當然主要是照顧新人貝娜,沒有理會再次陷入沉默的氣氛,葉蕭直接了當?shù)男剂诵〗M的成立。
為了讓隊員互相快速熟悉,葉蕭難得準備放血,點了滿滿一桌的酒水,招呼所有人開始喝酒。
葉蕭的實力,經(jīng)受毒打的米德不說,帕迪拉同樣合作過,對這個隊長還是給了一些面子的,之后幾人算是綁定在了一起。
穩(wěn)定的隊伍后期除了成員增加幾乎不會變動,因為沒有人愿意在危險中把自己的后背交給不熟悉的人。
“喂,娘娘腔,能像個爺們一樣喝酒么,一口一口喝看不起誰呢?”
果然,和諧的氣氛沒能持續(xù)多久,米德開始挑釁了,而且非常成功,娘娘腔顯然刺激到了帕迪拉最厭惡的情緒。
“一個腦袋里都是肌肉的猩猩,我可不想等一會喝醉了看到動物園表演”
尖酸刻薄的反擊同樣效果非常好,兩人矛盾再次升級,萬幸的是并沒有動起手來,而是把對決放在了酒桌之上。
接下來桌子上的酒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減少,在葉蕭肉疼的表情中,酒保眉開眼笑的不斷換上新的扎啤。
戰(zhàn)火在兩人逐漸喝多之后蔓延到了其他人身上。
“葉,你能不能男人點,喝酒應該一口喝完,不能學那個娘娘腔”
“TMD,誰在說老子像娘娘腔,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純正爺們”
五十瓶扎啤喝完,幾人還能認清楚對方,然后又是三十瓶端上來。
“嗝……第一次看你這么順眼……我在喝酒上就沒服過誰,今天一定,嗝,一定要決個勝負”
米德?lián)u搖晃晃的舉起杯子,看向一旁的貝娜,說完又喝了一大杯。
“……為什么,為什么,長得女性化又不是我的錯”,一口干完手里的酒杯,帕迪拉開始脫去上衣,然后對著周圍的女性吹口哨。
“我,我的好日子到頭了……只想摸個魚這么難么……怎么就來到了這個該死的世界……”,葉蕭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開始鬼嚎起來。
一旁的貝娜還算安靜,只是口中喃喃著母親,整個人已經(jīng)潸然淚下。
看到這桌子幾位客人都已經(jīng)喝大了,酒館服務員開始上前拉人,米德強壯的身體只是輕輕推了一下酒保,對方就被一股巨力掀飛,砸中了隔壁桌子的酒客。
然后一場酒吧斗毆開始了。
第二天,埃爾曼辦公室。
手里拿著印有《執(zhí)行官醉酒打架,赤裸狂奔,擾亂治安》標題的報紙,埃爾曼揉著發(fā)痛的太陽穴,看著眼前四個已經(jīng)宿醉清醒的下屬,感覺自己的血壓正在急速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