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裴澤年驅(qū)使著體內(nèi)的紫色靈氣按照那張盤古開天圖強(qiáng)行破壞自己身體的筋脈。
一瞬間,裴澤年就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覺。
直直有種讓他昏迷過去的感覺。
但他也知道絕對不能睡過去,要不然這一次修煉就失敗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嘴唇流溢出一絲絲的血。
這才讓那痛感稍微減輕了一點。
神智也稍微清晰了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澤年終于走完了一趟盤古開天圖的修煉流程。
這時他的神智已經(jīng)模模糊糊了,之所以能夠完成。
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本能堅持著他。
修煉到最后一刻,裴澤年直躺了下去。
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好像是太好了,于是松了一口氣。
在裴澤年昏迷的時候,那紫色靈氣按照他之前運(yùn)行的路線修補(bǔ)著他的筋脈。
如果現(xiàn)在來看裴澤年體內(nèi)的筋脈,大多數(shù)人都會覺得這個人已經(jīng)半廢了。
筋脈全都炸裂了,結(jié)成一團(tuán)。
要知道靈力的輸出多少,是要看筋脈的承載能力。
而這亂成一團(tuán)的筋脈不是廢了是什么。
可令人吃驚的還在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隨著那紫色靈氣的灌注,裴澤年的筋脈又重新恢復(fù)起來。
相比于最開始,顯然是更大,更粗寬了。
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紫色。
筋脈如此,其他的碎骨也是如此重新恢復(fù)過來。
修仙者中自然也有體修的。
一般來說,練體最初分為皮,骨,肉,然后是髓。
練到髓境,斷臂再生都是小事,夸張的都可以滴血重生。
練氣境的體修通常都是練皮,只有少數(shù)天賦極佳的才能修到骨。
而此刻裴澤年的變化隨便一個體修看到都會羨慕嫉妒恨的。
直接從銅皮到了鐵皮又到了金皮,又隱隱到了紫皮。
雖然裴澤年自小都泡有靈浴??伤⒉皇侵餍蘧汅w的啊。
這一幕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有些人可是花費數(shù)年甚至十幾年才能達(dá)到紫皮這個境界的。
而這一切,裴澤年倒是毫無意識到。
......
剩下的兩個月里,云舟里倒是相安無事。
偶有發(fā)生的也只是一些口角上的小摩擦。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敢惹事的,尤其是快到了九宗會比的時候。
“裴兄,”前面就是天靈山了吧,黃家的一個老婦問道。
裴正平點了點頭,“沒錯,前面就是天靈山了,到了山腳我們必須下云舟了。”
“天靈山上面是禁空的,你們記得叮囑你們家族里的小輩安分一些?!?p> “這里不是他們家,切記不能惹是生非,真要出了事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闭f到這他語氣加重了。
頗有一副嚴(yán)懲不貸的樣子。
“是,裴兄我們會好好警告他們的。”另外三個家族的長老紛紛說道。
聽到他們的承諾,裴正平緩了緩臉色,輕點了一下頭。
此時,裴澤年吐出一口濁氣,他的修為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是練氣十二層圓滿的氣息。
但很快又隱藏下去,又演變成變成了練氣七層巔峰的氣息。
他臉上露出喜色,倒不是因為修為到了練氣圓滿。
而是他練體練到了玉骨層次,筑基期圓滿能夠達(dá)到玉骨者是少之又少。
雖然他只是初達(dá)玉骨,可他有信心金丹以下的攻擊他能防御大多數(shù)。
當(dāng)然這倒不是說他的戰(zhàn)力到了金丹,而是說他的防御力有了這個層次。
裴澤年輕松的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要是有人小看他,肯定是要吃不小的虧的。
不過有喜也有憂,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的靈石只有寥寥三百多塊了。
還沒到宗門就空了,這可有點難辦啊。
最關(guān)鍵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享受過這么快的修煉方式之后,裴澤年有點不想回歸原來的方式。
一時充值一時爽,一直充值一直爽。
他倒是有幾個賺錢的方式,不過,這當(dāng)然得先等他到宗門之后才能施行。
好在已經(jīng)快到了。
外面這片巍然的山脈就是天靈山脈了。
傳聞從前這里有一條極品靈脈,靈脈之中臥居一條大乘期真龍。
不過后來好像因路過一個絕世強(qiáng)者,抽走了靈脈,殺了真龍。
雖然現(xiàn)在這天靈山脈沒了極品靈脈,但是那幾條天級靈脈都是完好無缺。
世人都猜測那高人不屑,所以現(xiàn)在天靈山附近的靈力還是遠(yuǎn)勝四周。
因為這片山脈因為處于九宗的交匯地,所以后來也慢慢的變成了九宗招弟子的場所。
本來居于天靈山脈腳下的小家族也逐漸繁衍開來,大都建一些客棧,民宿以招待來九宗會比的修道中人。
即使是那些很小的客棧,能不得罪最好還是不要得罪。
誰也不知道他們身后的背景是什么。
每個來天靈山住店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該花的靈石也是花的。
要知道這里的住宿費比平常的客棧高了幾十倍。
九宗會比舉行的三四個月里,是天靈山這些客家賺錢賺的最多的月份。
俗話說十年一開張,開張吃十年毫不夸張。
平常來天靈山脈的人是真的不多。
所以這些客家都是狠狠的宰客,能加多少就加多少。
反正你們?nèi)遣黄鹚麄儭?p> 以前裴澤年都是憤恨這些行為,現(xiàn)在看來也只不過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反正不論如何你們都會來,那又何必留情面呢,盡情的宰客就得了。
這時,外面居然想起了敲門聲。
這兩個多月可是一個人都沒有來過,不知道現(xiàn)在門外的這個人是誰?
裴澤年起身,拉開了門,入眼的是一張他意想不到的臉。
眼睛哭的通紅,目露擔(dān)憂,神色很是憔悴。
“壬襲,你怎么來了,不陪你小姐嗎?”裴澤年疑惑的問道。
“年公子,我此次來是希望你勸勸小姐的,”蕭壬襲恭敬的鞠了一躬。
“你小姐怎么了,”裴澤年皺起了眉頭。
雖然這兩個月蕭曦月沒來找他他有點驚訝,不過也不是特別在意。
來也好,不來也好,無關(guān)他的事情。
“小姐她最近兩個多月都鎖在房間里修煉,我每次去送飯,都被她拒之門外。我擔(dān)心這么下去小姐會修煉的走火入魔啊?!笔捜梢u擔(dān)心的說道。
“她為什么會這樣,”裴澤年有些復(fù)雜,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估計自己那番話影響到她了,本來以她的天性是不可能安安靜靜的修煉的。
“都怪我,我跟小姐說年公子是怕修為不夠不能和小姐你同進(jìn)一個宗門才會想修煉的?!?p> “也是因此才兇你的,然后小姐一直修煉到現(xiàn)在,我好擔(dān)心小姐她啊?!?p> 裴澤年嘴角一抽,真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