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裴澤年一隊人已經(jīng)到了天靈山,可距離九宗會比開始還有小半個月。
所以,他們有一段時間去逛一下這聞名已久的天靈山。
裴澤年也不例外。
這倒不是說他不想修煉,實在是囊中羞澀,也只能去逛逛。
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獲了。
要是本來和蕭曦月沒有說那些話,還可以愜意的雙人行。
可現(xiàn)在就只能自己獨自去了。
當然他是改變過自身的相貌的,本來英俊瀟灑的臉龐變成了有點清秀。
在他的記憶里,天靈山這邊坊市還是挺多的。
輕嘆一口氣,果然他不是氣運之子。
那些小說里主角地攤撿寶的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在他身上的。
依著記憶就來到了這座山脈的坊市,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多。
可能有這九宗會比的緣故。
坊市里各種店鋪排的滿滿的。
店子算少的,大多都是擺地攤的。
因為賣的東西有限,經(jīng)常能看到鄰家的店鋪為了搶生意吵了一個面紅耳赤。
罵的臟話,就算是裴澤年這擁有五千年精粹的人都相形見絀。
問候家人簡直就是隨手捏來。
旁觀的話,還是有幾分意思的。
當然他可不是來看罵架的。
他的丹藥之前就用的差不多了。
這次過來他主要是來補充囤貨的。
雖然他也知道,要是全力修煉的話,可能用不了幾天就花完了。
“瞧一瞧,看一看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正宗養(yǎng)元丹,物美價廉哎。”
“一瓶只要100下品靈石,十瓶只要九塊中品靈石哎。”
聽到這吆喝聲,裴澤年臉色一黑。
這也太夸張了吧,在漢陽城一瓶養(yǎng)元丹最多十塊下品靈石,結(jié)果這里翻了十幾倍。
太黑了吧。
裴澤年感覺他這一趟可能白跑了。這東西買不起啊。
“百年老店,藥效不好不要錢嘞?!?p> “賭石賭石,十開九中,只要10塊靈石,只要十塊靈石。”
......
聽著這一個比一個夸張的口號。
要不是他還知道一下通常丹藥的物價,保證被騙過去了啊。
這一張張嘴真的神奇,既可口吐芬芳,又可燦如金蓮,妙筆生花。
不得不感嘆商人真的是一種神奇的物種。
逛完丹藥區(qū),裴澤年心拔涼拔涼的,他真的是太窮了啊。
實在是不忍心買啊。
算了,再去看看其他的地方,實在不行就回去修煉唄。
這時,突然傳來了吵罵聲。
“小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愿意退你一百下品靈石已經(jīng)不錯了?!?p> “你再冥頑不靈的話,我就要動手了,”一個長相丑陋的男人擺出兇狠的模樣。
只見那小姑娘兩只手緊緊的抓著一只蟲狀的草藥,眼中滿是倔強。
“小兔崽子,我還教訓(xùn)不了你了,”說著就抬腳踢了過去。
那小女孩本來就穿的破破爛爛,衣服雖然干凈,但看得出來洗了很多年,都發(fā)白了。
她死死地護住那藥草,任由那店主把腳踢在她身上。
本來在圍觀的人也都受不了了,大聲的喊道,“你別太過分了,做生意不講信用就算了,怎么還打人?!?p> 眾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只見那店家冷哼一聲,“想找麻煩的一個個來,”身上就爆發(fā)出一股筑基后期的氣勢。
剛剛發(fā)聲助威的幾個人臉色微微發(fā)白,膝蓋不自覺的彎曲.
其實剛剛發(fā)聲的大多是修煉小白,經(jīng)歷過修煉磨難的,大都認清了現(xiàn)實。
要他們幫忙并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不是無償?shù)亩选?p> 可眼前這一幕實力對比一看就明了的。
幫助一個素未相識的人,得罪一個頗有勢力的店家,明顯不智。
更何況對方這小女孩穿的破破爛爛,要是個美女也就算了。
“少爺,你幫幫那個姑娘吧?!币粋€小廝模樣的人求情道。
“等等,有意思啊,”一個白玉公子扇了扇折扇。
“什么有意思啊,少爺你再不上去幫她,她可能會死啊?!蹦切P著急的拉著自己公子的衣袖。
而那白衣公子一點想動的意思都沒有,“看,來了,”用折扇指了一指。
折扇所指的并不是別人,那個人就是裴澤年。
不過現(xiàn)在他的氣息顯示的是筑基巔峰的氣勢。
一腳擋住了那店家踢那女孩的腿,并踢了回去。
只見那店家后退了好幾步,一陣踉蹌。
王虎狠狠的盯著裴澤年,“臭小子你不要多管閑事,剛剛被你偷襲才后退幾步,你不要以為我不是你對手。”
表面上看上去很兇,可實際上王虎怕的要死。
剛剛和那小子腳接觸傳來的力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而且看對方的服飾非富即貴,年齡又不大,很有可能是這屆參加九宗會比的人。
自己大概是得罪不起的。
可一想到那三葉蟲語草又是一陣不舍。
頓時,對那乞丐模樣的女人恨的直咬牙。
后悔剛剛踢得輕了。
“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裴澤年冷冷的撇了對方一言。
如此輕蔑的話語,讓王虎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可他心底愈發(fā)的肯定對方有恃無恐。
“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小的認栽了?!蓖趸⒐傲斯笆?。
能夠在這混這么久,他并不是一個不能能縮能屈的人。
“你沒事吧,”裴澤年扶起了那女孩。
沈幼乞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謝謝?!?p> 看著對方那破碎衣服,和一道道的淤青。
裴澤年皺了皺眉,這叫沒事嗎。
他不是圣母心,可剛剛一幕他確實是沒忍住。
怎么能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呢。
雖然咳咳有些地方好像不小。
裴澤年偏過頭,脫下了他的長袍披在了對方身上。
“還能走嗎,”裴澤年溫柔的說道。
沈幼乞嘗試站起來一下,臉居然直冒虛汗,嘴唇也有點白白的。
得,看樣子走不了了。
裴澤年蹲了下來,說道,“上來吧?!?p> 沈幼乞猶豫了一下,靠上了對方的背,臉上微微一紅。
當她靠上來的一瞬間,裴澤年臉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了。
“少爺,你怎么知道那個人會去救人的啊,”王箜崇拜的看著自家少爺。
“因為我看到他偷偷跑到了一個地方,出來的時候修為就從練氣七層到了筑基圓滿。”
“真的有意思,看他樣子應(yīng)該是和我同一屆九宗會比,看來不會寂寞了啊?!?p> “筑基圓滿,夠厲害啊?!蹦饺莸婪饬鞒鲑潎@的眼神。
“他再厲害,也肯定沒有少爺厲害,少爺要不是要筑完美筑基,肯定早就筑基圓滿了,說不定金丹都有可能了。”王箜露出崇拜的眼神。
慕容道封扇了扇扇子,并沒有回到自己書童的話,只是微微一笑。
眼神中那一抹熾熱已經(jīng)暴露出了他現(xiàn)在很興奮。
就連他最心愛的濟源通天扇都被他壓的微微變形。
還有剛剛他并非不出手,只不過對方的罪過就這樣放過,也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