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在房間里的裴澤年回憶了剛剛那瞬間,冷汗直接流了下去。
呼呼,裴澤年大口的喘氣起來。
剛剛他在龍涎忘丹的藥力下,推算了哪里有剩余的金色殘頁。
可是竟然看到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身軀。
不,遠遠望去就如同行星一般。
只是看了短短的一眼,直接讓他從藥力里掙脫出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東西應該就是金色殘頁的主人了吧。
裴澤年開始考慮這金色殘頁是不是一個陷阱了。
前世,他也沒有少看過這些小說。
很有可能這是一個大boss。
一想到,自己正在使用的仙器是有主的。
這就讓他不寒而栗,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今天看到的這一切全盤打亂了他的計劃。
現(xiàn)在他可以使用時間點來修煉,但是說不定到了哪一天他就有可能會被剝奪他這個仙器。
甚至是他的性命。
裴澤年的臉色頓時沉重了下來。
他不確定他看到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但好不疑問的讓他升起了警惕心。
那他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不去掠奪時間。
哈哈,這就是一個笑話,他不是這種孬種。
更何況的是,他已經(jīng)和這個仙器綁定了。
區(qū)區(qū)一眼,就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丟盔棄甲,哼。
他還不至于這么脆弱。
距離裴澤年無數(shù)光年距離的一個地方。
沉睡在燭照體內(nèi)的邵億命軀體一動。
但很快又沒了動靜。
在燭照體內(nèi)的邵億命的軀殼充滿了裂痕。
就連他的眼睛都少了一只。
當初宙宇大戰(zhàn)期間,他乃眾星域之創(chuàng)世神。
可那些下等神居然敢忤逆他的橫征暴斂,還敢反抗他。
縱是他自詡無敵,可打破了萬萬星域還是被他們打碎了軀體。
到了最后的時刻,他分解了他的至寶。
飄向了一些靈力渺茫的星域。
他不知道那些下等星域會不會有資質(zhì)超凡的人可以喚醒他。
不過他還是不得不這樣去做。
他只是個暴君而已,可不是傻子。
只不過是因為他太高傲了,要不然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要是早一些就把這些下等神殺光,那如今他還不是左手玉娥右手王母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而讓他的時間至寶飄向另外的下等星域。
保不準就會被這些下等神找到。
所以他還封印了他的至寶的威力。
殘缺狀態(tài)下的他,發(fā)揮不出萬一的功能。
讓他有一些可惜的就是那回溯時間的功能他已經(jīng)四次用光了。
哎,也不知道這功能會落到誰的手里。
十二片碎片在邵億命解體的那一刻也都消失不見了。
當然包括邵億命最重要的一滴心臟血也消失不見了。
其余的所以血肉全都被圍攻邵億命的那些下等神消滅或者封印了。
盡管他們消滅了創(chuàng)世神邵億命,可他們還是不放心。
人如其名,邵億命,尊稱命。
沒有人不對他的存在感到敬畏和恐懼。
就算他們這群弒神者,還不是倒了一批又一批才把命搞到這種地步。
他們不相信命就這樣死了。
尤其還是命的至寶時間之書被他分解的狀態(tài)下。
他們惶恐,命再次到來的那一天。
他們搜集無數(shù)的星域,只為了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無論是什么地方什么星域他們都去找。
他們死了還有他們的后代。
一代接著一代,他們不允許命的再現(xiàn)世。
而邵億命的那滴血經(jīng)過了億萬年的流轉(zhuǎn),終于被他的坐騎太陽燭照找到了。
可就算是太陽燭照他的壽命遼遼無際,可終究不是無限的。
好不容易找到他主人的血液,就把他自己當做了溫床,給他主人當做恢復實力的地方。
耗盡了所有儲存的靈力,也只是堪堪的把邵億命的軀體恢復到了這個地步。
不能說太陽燭照實力不強。
當初的他,即使是真正的神龍和鳳凰聯(lián)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的主人是何許人也,他是所有星域的創(chuàng)世神,是眾神的主宰。
可那些下等神竟然如此的無知居然膽敢偷襲他的主人。
當真是亂臣賊子,該死。
燭照耗盡了所有,也只能維持他主人的生機罷了。
他死去的殘軀隱蔽了所有的氣息,以免又有下等神找到他的主人。
邵億命就這樣在燭照的殘缺軀體里茍延殘喘。
生機只能堪堪維持罷了,這還是因為燭照本身就是天地靈物。
就算是死去還可以吸收日月精華,來供養(yǎng)他的主人。
至于邵億命其他的生命來源就是那飄散星域的十二個碎片。
億萬年換了無數(shù)的主人,他們在他們的世界里不能說是不優(yōu)秀。
升到其他星域的人也不是沒有。
只是可惜的是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量級的。
傳導給邵億命的能量簡直是發(fā)指。
雖然這些年來也斷斷續(xù)續(xù)的給邵億命傳送著能量。
可還不如太陽燭照殘軀自己吸收的能量多。
時間之書的威力完全沒有被發(fā)揮出來。
所以邵億命只能在太陽燭照的殘軀里渾渾噩噩的度日。
勉強冷靜下來的裴澤年把沈幼乞叫了進來。
“小年,你沒事了吧,”沈幼乞淚眼婆娑的望著裴澤年。
想要去抱裴澤年卻又畏畏縮縮的不是很敢。
裴澤年給了她一個微笑,還張開了他的雙臂。
沈幼乞如同乳燕一般撲進了裴澤年的懷里。
泣不成聲的說道,“小年,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p>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煉制的龍涎忘丹太好了,小年你肯定沒事的?!?p> 裴澤年背對著沈幼乞的臉一僵。
雖然她這話說的好像沒什么毛病,但這也太傷人了吧。
拍了拍沈幼乞的后背,說道,
“沒事,沒事,又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我逞能的話,你也不會這么擔心的?!?p> “那小年你以后不要這么冒險好不好,”沈幼乞抱著裴澤年的動作又緊了一點。
生怕失去了小年。
裴澤年此刻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溫暖。
這個世界有那么多人關心著他,母親,父親,小蠢貨。
說不定還有賈師姐。
這么多的人關心著他,他怎么能就此被嚇到呢?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裴澤年一概都要踏在腳下,守護著愛他,他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