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枝斷葉的深林中,云塵用重力吹起地上厚厚一層的落葉來混淆視聽,不讓她來鎖定自己準(zhǔn)確的位置。
本想過用時間錯位來躲避開,不過在這個時間,這個位置,這個世界發(fā)生的概率完全是隨機(jī)的,并且萬一被傳送走的是自己,多半這輩子都回不到原本的世界了。
否定了這個想法之后,專注于她的位置,她借助樹木的頂端跳躍,位于底部的自己由于霧氣的阻擋,同樣無法鎖定她的位置。
“那么就只好用最笨的方法了?!?p> 手中冰刃凝結(jié),輕而易舉將面前的高樹斬斷,徑直的往一個方向跑去,樹木猶如多米諾骨牌般跟隨著云塵的劍刃倒落。
一直與樹木頂端的蜘蛛一定受到了影響,可以跳躍的空間直線縮小,如果不落到地面來,也就沒有攻擊云塵的機(jī)會了。
但對于云塵來說,她越是不下來,自己的優(yōu)勢也就是越大,因為。
云塵看向了提供兩人來到這個世界的媒介,在自己的世界是一個廣告牌,而這里的就是那家商城的海報,被隨意的貼在樹上。
從那里就可以回去,并且只要從進(jìn)入的反方向回去,那么出現(xiàn)在的也就是另一段,也就是青鳥她們所在的一邊,就能夠有支援了。
立刻轉(zhuǎn)向,圍繞著海報的四周揮刀砍斷樹木,在一定距離內(nèi),為自己提供一個安全的空間,畢竟自己要是想離開這里,那么肯定會受到她的阻攔,需要等待的也就是時機(jī)了。
“不要以為你那低下的智謀有效果?!?p> 一道蛛絲從云塵頭頂劃過,下意識的附身閃避,被落葉揚(yáng)起的灰塵阻擋了一下視野,立刻抬頭回看,才明白自己此時的窘境。
被砍倒的樹木與其余的用蛛絲相連,即使根本被砍斷,但上方卻還在穩(wěn)定著,將平面的蛛網(wǎng)傾斜了過來,在四周形成了一個立體牢籠。
并且在那海報旁邊,她已經(jīng)織好了大面積的蛛網(wǎng),想要上到天空上面很顯然不太可能了,四周也布好了天羅地網(wǎng),云塵現(xiàn)在是插翅難逃。
“還打算跑去哪里嗎?”
冰刃砍在上面完全就是棉花的觸感,并且還會被纏繞住,根本無法切割開,重力擠壓其形狀,攜帶的卻是整個森林中的蛛絲,完全無法損壞一絲半點(diǎn)。
本以為已經(jīng)掌控了大局的云塵現(xiàn)在卻反而是一直被壓榨著移動空間,現(xiàn)在才是真的麻煩了。
“只是給我提供給我一部分你的血肉,對于有著再生能力的你,應(yīng)該不是什么困難事?!?p> “是啊,如果我的能力還在的話,我肯定就可以提供給你了啊,可問題就在于我無法再生了?!?p> 她高高在上用蛛絲拉扯著身形,即使腿部猶如鐮刀般鋒利,走在蛛網(wǎng)上卻不受任何影響,和一個普通人走在地面上沒有任何差別。
“你的言語與你的行動還是有一部分可信度的,但你的知識儲備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p> 應(yīng)該是一直在說話的緣故,她的話語逐漸開始變的流利了,能夠像一個正常人在說話了。
“活到老學(xué)到老啊,那時的我認(rèn)為不可能,但現(xiàn)在卻成為了現(xiàn)實,也不是我所期望的?!?p> 如果她真的有自己的知識儲備,這種簡單的道理絕對不會不明白的。
她微微低下頭,似乎在思考,云塵這句話的可信度,對于云塵來說,這是一個機(jī)會。
她有著自己的知識和能力,不知道人格會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如果自己的人格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她,那么這個談判多半就沒戲了。
“我果然還是無法接受?!?p> 語落,云塵已經(jīng)在身后的蛛網(wǎng)上凝結(jié)上冰霜,防止自己會被粘住,面前形成重力場將自己往后擠壓,借助著蛛網(wǎng)的拉力,不光修改了路徑上蛛絲的位置,同時還可以將自己彈射而出。
如果單獨(dú)的重力場無法擠壓開她的蛛絲,那么十字的利刃呢。
將重力維持在一個細(xì)薄的狀態(tài)下,如刀刃般鋒利,十字的狀態(tài)下還可以保證一部分觸及不到的同時也被斬斷。
借助彈跳和利刃,云塵斬斷了她面前的蛛絲,眼見著就可以觸碰到她的身體,但她本應(yīng)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背后卻傳來一陣?yán)陡?,被一股粘稠的物體包裹住,動彈不得。
“人類,你這樣就沒有任何可信度了?!?p> 頭發(fā)!她背后隨意飄蕩的白色長發(fā)裹住了云塵,而這并不是簡單的頭發(fā),居然也是蛛絲!
包裹住的部分只有手臂,手腕的地方還是可以活動的,重力在細(xì)小空間內(nèi)形成氣旋,向裹住自己的蛛絲傳輸而去,蛛絲一瞬間漲的像一個氣球炸裂開來。
從她的表情看來是有些出乎意料了,但云塵并沒有繼續(xù)閃躲了,頭發(fā)瞬間的炸裂導(dǎo)致她無法再一次用頭發(fā)裹住云塵,八條危險的鐮刀腿此時也是碰不到云塵,那么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jī)。
重力擠壓在手心中,牢牢的鉗制住她的雙臂,讓她無法揮舞手臂。
“你在做什么?人類!”
憤怒的嘶吼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接下來感覺到的卻是脖頸處撕心裂肺的痛。
“?。 ?p> 云塵緊緊的咬住了她的脖頸,發(fā)瘋了般的撕扯著她的血肉,吞食著她的血液,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饑不擇食的野狼。
她痛苦的怒吼,即使可以自愈,但疼痛還是確切存在的,怎么會想到這個人類會像瘋狗一樣咬自己啊,他在想什么啊。
雙手被他鉗制住,即使力氣再大,在重力的控制下,還是難以掙脫,并且腿部卻不知為何沒有力氣,連站穩(wěn)都有些苦難。
“毒,為什么你的嘴里會有毒?!?p> 云塵早就想像麥穗討要過可以藏在嘴里的毒藥,對于一個并非天生的武士來說,他非常清楚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可以成為武器。
“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