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扶蘇正在北地城抗擊匈奴之時,原本歷史上楚漢爭霸的男一號,現(xiàn)在剛剛結(jié)束了一天的巡邏。
原本他劉邦作為張耳的賓客,想大展身手,結(jié)果魏國滅亡,貴人張耳也遣散門客,劉邦只能灰溜溜的回了老家沛縣。
后來,劉邦靠自己出色的膽識和出門在外的見識,還有多多少少懂一點的文字,當上了沛縣泗水亭長。
他望著天空,星星和月亮現(xiàn)在被云朵給遮蓋住了,蹭了蹭有些單薄的衣袖,劉邦快速回到屋內(nèi)。
這是當泗水亭長分配的住宿,雖然不是很大,但讓劉邦和呂雉兩口子居住已經(jīng)足夠了。
可是呂雉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服侍長大的,哪受過這種苦?。「螞r劉邦還天天拿他無數(shù)不多的月俸出去浪,還要養(yǎng)一個私生子。
把煮好的飯菜放在一旁,呂雉回到床上開始小聲哭泣起來,她還不到二十歲,難道要和劉邦這個糟老頭子就這樣過下去嗎?
自己的父親天天說劉邦面相高貴,可是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到底哪里高貴了?
打開房門,劉邦一進來便高呼道:“娘兒!”他對呂雉這位年輕漂亮、且家世良好的妻子自然是相當滿意,看到桌子上的飯菜還是熱乎的,也知道呂雉沒出遠門。
聽到劉邦呼喊聲音的呂雉擦了擦眼淚,連忙起身回到餐桌旁邊:“良人?!?p> “你怎么哭了呢?”劉邦雖然喜歡浪,甚至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但劉邦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他馬上發(fā)現(xiàn)了呂雉的不對勁。
不得不說,劉邦身為一個古代海王,哄人本身還是有一手的,直接抱了上去:“雉兒,怎么了嘛?”
呂雉搖了搖頭,并不想回答劉邦問題,只是也沒掙脫劉邦的懷抱。
“我已經(jīng)問過蕭何主簿了,一旦縣里面有吏職空缺,一定第一時間向縣令推薦我!”
其實劉邦也早知道,和自己相處一段時間的呂雉有些不滿自己,但劉邦一直認為男人在外面應(yīng)酬和結(jié)交朋友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那群兄弟,個個有突出的能力。
不過他同呂雉說的這句話也是騙呂雉的就是了,且不說蕭何有沒有權(quán)力推薦自己上去,劉邦其實也更喜歡這種獨自看管一方的職位,山高皇帝遠,自己多逍遙。
聽到劉邦有些醒悟的呂雉也滿意的點了點頭:“良人,先吃飯吧…”
與此同時,還在縣衙里面處理文件的蕭何打了個大噴嚏,也不知道誰在念叨他,不會又是縣令吧。
“阿嚏,阿嚏…”蕭何又打了兩下。
看著桌案上滿滿的事務(wù),蕭何也有些頭痛,他一個個小小的主薄,天天批改這么多不應(yīng)該他處理的事務(wù),只能說縣令是真的相信自己。
沛縣的縣令原來是一個楚國小貴族,因為秦國擴張?zhí)?,這些地方上的事務(wù)其實大多數(shù)都要原來的地方貴族來完成。
擅長律法的秦吏少之又少,只能分散到各個地方,而原來的六國貴族還趴在秦國這個看起來是巨無霸的王朝上吸血。
那縣令不會處理政務(wù),只能讓他一手提拔的蕭何來了,這便是蕭何慢慢只是一個主薄,卻有處理不完工作的原因。
但蕭何拍了拍頭,還是用毛筆繼續(xù)在這竹簡的文書上批改,為了縣里上報政績,自己的上上評分,蕭何也忍了,只希望自己盡快調(diào)到郡里面,更上一層樓。
“曹參這小子,這次也會和我爭上上的名額吧!”蕭何往窗外一望,沒有月光的外面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同于蕭何的繁忙,張良倒是早早的躺在床上,只是他左右翻滾都睡不著。
自從韓國滅亡以來,作為五朝相邦的張府也馬上衰弱了下來,張良想重振韓國,也想讓自己的家族更加強大。
“咳,咳?!睆埩嫉艿芸人缘穆曇粲謧鞯綇埩嫉亩?,雖然府里還有仆人,但是對于一母同胎,而且是唯一親人的弟弟,張良很看重。
迅速起身穿好衣袍,又把鞋子套在腳上,他飛速趕往隔壁房間,而他弟弟的貼身仆人已經(jīng)把弟弟扶起,并拍了拍他的后背,讓他能咳得更舒服一點。
臉色已經(jīng)很是蒼白的弟弟,看到張良馬上說道:“兄長,我無事,你快去睡吧…咳?!?p> 擔憂的望了自己弟弟幾眼,張良也退出房間,他狠狠敲打墻壁,咬牙道:“秦王政!”
韓國的太醫(yī)也被秦國拉去咸陽城了,自己的弟弟只能去找那些自己一點都不相信的邊角醫(yī)師看病,看著表情越來越嚴重的弟弟,張良心痛到不能呼吸。
相比上面三人,現(xiàn)在活的最慘的還是要數(shù)韓信,他按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餓得不行。
年僅十歲左右的韓信現(xiàn)在只能依靠街坊鄰里一點點的救助果腹
“母親…”
韓信一邊回想剛?cè)ナ啦痪玫哪赣H,一邊哭泣道。他連下葬母親的錢都沒有,只能自己在一塊拋棄無人煙的地方挖洞下葬。
這塊地又高又大,他在母親墳頭便立下誓言,自己遲早會安置萬戶人家為自己母親供奉。
家里僅剩不多的物品就是一些竹簡,還有祖?zhèn)鞯膶殑?,甚至器物也沒剩多少了。
韓信決定明天就去學(xué)習別人釣魚,在他看了,不就是在魚鉤上面放蟲子嗎?自己天大的本領(lǐng),難道還不能掉到小小的河魚。
抱著祖?zhèn)鞯膶殑?,韓信慢慢睡了下去,在他的夢里,自己率領(lǐng)千軍萬馬再同一群一看長相并不是諸夏人的族群戰(zhàn)斗并且碾壓了過去。
“君侯,我軍大勝,是否追擊?”夢里面的那個人是這么稱呼韓信自己的,韓信嘴角都笑開了。
“雖說窮寇莫追,但小小身毒能奈我何?追!”夢里面的自己好像并不是很高興,反而對敵方的不堪一擊趕到無奈。
一種用盡全力卻打在豆腐渣上,一碰就碎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這身毒怎么比月氏還不耐打?
據(jù)說身毒總?cè)丝谶€不下于諸夏,就沒有一個像樣的將軍能和自己一戰(zh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