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情殤
“哈哈哈哈哈,這是你嗎?戴老大,你小時候也太可愛了吧?!瘪R紅俊推開戴沐白站在水晶石前方,認認真真將畫面里那個傲嬌可愛的小男孩打量了一遍,又轉身看向戴沐白,隨即爆發(fā)出大笑。
“就是啊戴老大,你這也太萌了吧。我可是星羅帝國的三皇子,你見到我是要行禮的。”奧斯卡左手掐腰,右手指著戴沐白,尖著嗓子說話,表情那叫一個造作啊。
唐三他們都被這兩個活寶逗笑了,戴沐白卻是哭笑不得,他單手撐著額頭,神情有些無奈。“喂,你們兩個夠了,這是小時候嘛,你們小時候難道就成熟了嗎?”寧榮榮忍著笑意上前一步解釋著,“戴老大,我們不是笑你小時候幼稚,只是...”寧榮榮的話頓了頓,又往水晶石里看了一眼,沒錯,就是這種感覺?!爸皇悄悴罹嘁蔡罅税伞!?p> 戴沐白緩步移動到唐三身側,畢竟只有他是這里幾個人中表情控制得最好的一個了,他發(fā)誓,以后但凡要是看到這幾個家伙的小時候一定要找一個能夠記錄影像的魂導器錄下來循環(huán)播放才行。
朱竹清此刻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雙手相握的兩個孩童,對了,這是她和戴沐白的第一次見面。在星羅帝國的花園里,那個時候表姑姑還還好好地活著。
從小朱竹清就知道,她的命運自出生的那一刻便被安排好了。不只是她,所有的朱家的女兒都是一樣的,她們注定要嫁給星羅帝國皇室戴家的男子,因為只有這樣,邪眸白虎和幽冥靈貓才能夠彼此融合,形成武魂融合技幽冥白虎,追求最為巔峰的力量。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朱家和戴家世代聯(lián)姻,已經(jīng)延續(xù)了好久好久了。
以前朱竹清可能還不清楚,眼下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卻明白了。正是因為萬年前月神前輩和狂獸之神相愛,讓他們在不經(jīng)意間施展出了幽冥白虎,自此之后這條規(guī)矩便被定下來了,哪怕如今艾露恩早已經(jīng)無法施展武魂融合技了。
但是皇室是殘酷的,星羅帝國為了保證接班人的強大,更是為了帝國的穩(wěn)定,所有的皇子在成年之后都要與妻子聯(lián)手和對方進行一場比試,勝者會成為儲君,失敗者甚至是他的妻子則要被處死,這是皇室亙古不變的規(guī)矩。
“沐白,你聽著,以后竹清就是你的妻子了,你要好好保護她知道嗎?”朱云嵐的聲音溫柔,將戴沐白和朱竹清的手握在一起,那是朱竹清第一次觸碰戴沐白,和他看似鎮(zhèn)定的面容不同,她的手很溫暖,甚至有幾分顫抖,眼神也不自然地向一旁看去。
小時候的朱竹清還不知道這是因為什么,可是如今卻是知道了。
朱竹清站在一旁,看著小戴沐白這副模樣,心中泛起了幾分懷念,看來這家伙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冷靜都是裝的,明明緊張成這樣,還一直繃著臉。
介紹了兩人認識后,朱云嵐便離開了。朱竹清亦步亦趨地跟在兩個孩童身后,聽著兩人稚嫩的發(fā)言?!拔?,你知道嗎?我聽說大陸上有一個十分神秘的石頭叫做浮屠石,能夠保護擁有它的人,既然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那我一定會找到浮屠石在結婚當日送給你,護你一生周全?!?p> 小戴沐白的臉色不自然地轉過頭去,不敢去看身邊的女孩。女孩什么話也沒說,只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嘴角微微上揚。
神殿中,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又是一陣笑意,看得艾露恩和子月十分莫名其妙。唐三輕咳一聲對著二人解釋,“前輩是這樣的,其實這件事情我們以前聽過一次,不過沒想到今日還能親眼見到當時的情景,噗?!闭f到后面,就連唐三也沒忍住笑意,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正如唐三所說,當初在魂獸黑市時,因著寧榮榮進入九寶琉璃塔中見到了浮屠石,便引出戴沐白和朱竹清小時候相見的事情,原本是當個故事聽的,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居然還能親眼見證這一幕。
花園中兩個孩童奔跑在草地上,無憂無慮地笑著,朱竹清好像被笑聲感染了,嘴角也揚起了大大的微笑。無論是稚嫩玩鬧的孩童,還是攜手并進的伙伴,朱竹清都十分慶幸,當初選擇的人是戴沐白。
原本溫馨的畫面定格,朱竹清更是被一團強大的吸力吸到一個漩渦之中,周圍的景色一轉,俶爾變成了皇宮后的一處斷崖前,那是戴沐白離開的那日。
“竹清,你知道嗎?今天,我二哥死了。”
朱竹清渾身一怔,這是她最不愿意回想起來的一天,那天,戴沐白拋棄了她。
這是戴家的傳統(tǒng)了,戴維斯和朱竹云對戰(zhàn)戴崇寧和朱竹琴,這樣的一場戰(zhàn)斗本就是不公平的。以戴崇寧的身體狀況在戴維斯的手下根本撐不過三個回合。
那一日,戴家和朱家同時遭受了打擊,戴崇寧死了,死在朱云嵐的房間里,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手中還緊緊攥著一根項鏈,至于朱竹琴則在同一天被趕走了,一紙休書從皇宮中被趕了出來,休書的內(nèi)容很簡單,“我希望你能替我活下去...”
從三姐的口中,朱竹清知曉了戴沐白對戴崇寧的死很是崩潰,竟是直接沖過去要和戴維斯決斗了。誰也不知道那日他是怎么想的,究竟是為了給戴崇寧報仇,還是...他還沒有接受接下來要和戴維斯進行生死決斗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總之,戴沐白輸了,還從場上逃跑了,他悄悄給朱竹清送了信,兩人約在這里見面。
“如果這是我必須面對的命運,為何不在命運來臨之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戴沐白留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了,只留朱竹清一個人跌坐在原地崩潰痛哭,口中還不停罵著“懦夫”兩個字。
原本心中還被兒時情誼填滿的朱竹清心里涼了一半,沒錯,他是個懦夫,就在這一天,他不僅沒有直面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還逃跑了,甚至連自己,他也不要了。
艾露恩看著身側的戴沐白臉色冷酷,十分地不屑冷哼了一聲,也不顧他此時究竟是什么表情,便直接將心中的想法盡數(shù)說出,“竹清無論如何也要和你在一起,我本以為你會是個有擔當?shù)娜?,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軟弱無能,逃避了一切。哼,我真替竹清感到不值!”
看著戴沐白被這樣數(shù)落,眾人心中都有些不平,可是事實卻是擺在眾人眼前,那個時候戴沐白卻是拋棄了一切,拋棄了竹清,來到天斗帝國。因此眾人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看向戴沐白。
“是,那個時候的我確實是軟弱的,二哥的死我無法接受,又不想落得和他一樣被抹殺的下場,因此便離開了...”
艾露恩聽著戴沐白的自述,輕視之意越來越明顯?!般灏?,我覺得你沒帶竹清走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呢?”唐三的聲音淡淡的,他伸手將戴沐白扶起,直視著他的雙眼,唐三總覺得這一切不會那么簡單,他認識的戴沐白不是這樣的。
“海神你就不必為他找借口了,還有什么別的意思,難不成他是在保護竹清?”艾露恩對于唐三這樣不管不顧找理由的做法也是看不上的。
戴沐白點了點頭,事實還真的就是艾露恩說得那樣。戴崇寧死的那天,戴沐白去見了他最后一面,心中的悲痛無法抒發(fā),一怒之下他甚至將戴崇寧的整間屋子都給拆了。戴崇寧這才去了朱云嵐的寢宮。
看著朱云嵐的畫像,戴崇寧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沐白我堅持不了多久了,竹琴還在宮中等我,你幫我把這封休書拿給她...”戴崇寧的身子實在太差,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已經(jīng)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直咳個不停,大口大口嘔出好多血來?!岸?,這個時候你就別說這些了,我已經(jīng)派人叫太醫(yī)來了,”可是他們誰都知道,這樣嚴重的魂力創(chuàng)傷又豈是普通的太醫(yī)能夠醫(yī)治的。
“沐白,你,你去,幫我拿給她,求,求你了?!贝鞒鐚帢O度虛弱,甚至一口氣沒倒上來快要直接憋死過去。
“二哥!”戴沐白紅著眼眶,沒有想到都這樣的緊要關頭了,他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翱烊?!不然,我,我死也不瞑目...”
看著戴崇寧決絕的樣子,戴沐白拗不過,只好替跑了一趟。
戴沐白來到二人的寢殿中,朱竹琴果然守在門口,一見到戴沐白立刻迎了上去,“三弟,崇寧怎么樣了?”朱竹琴的一雙杏眼完全哭腫了,身上也全是傷痕,不知道在戰(zhàn)斗中為戴崇寧擋了多少下攻擊。
“二嫂,這是二哥讓我交給你的,你打開看看吧?!?p> 朱竹琴狐疑地接過信封,打開一看,頓時愣在原地,眼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戴沐白背對著朱竹琴不想去看,“二嫂,這是二哥的意思,他希望你能夠活著?!?p> 回寢宮的路上,戴沐白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對于二哥他是佩服的,雖然身子弱,但是卻是皇室中最睿智博學的一個,眼下生命垂危,卻是做了件在他看來特別爺們的事情。若是換了他,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嗎?
戴崇寧死了,死在朱云嵐畫像下,手中還握著和朱竹琴的定情信物,嘴角輕微上揚,畢竟臨死前他等到戴沐白的消息,“二嫂收下了?!?p> “我做不到二哥那樣,我就是個懦夫,那個時候我還不想死,但是卻也不想讓竹清和我一起承受那么多苦難,便也寫了一封書信解除了我們的婚約,獨自離開了,我當時想著她應該會很好地過完一生吧。”
聽著戴沐白的話,艾露恩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不少,可是聲音依舊冰冷,“你以為竹清是貪生怕死的人嗎?你這樣做她的余生真的會過得好嗎?”
在艾露恩的逼問之下,戴沐白顯然也有些崩潰了,他的聲音瞬間提高,“竹清不是,可是我是,在我看來,沒有什么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了,那個時候我保護不了她,又怎么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跟我去送死呢!”
戴沐白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沖著艾露恩道歉,“月神前輩,實在是對不起,我剛才太失態(tài)了?!?p> 唐三什么都沒說,將手搭在戴沐白的肩上拍了兩下,關于愛情這部分的情感艾露恩早已經(jīng)失去了,她是無法理解戴沐白的心情的??墒撬麄儙讉€卻不一樣,這樣的情感自從他們遇見心中摯愛的那一刻便早已經(jīng)想好了。
無論如何都是不忍心愛人受到傷害的,更何況是生命呢?
看著戴沐白這樣,唐三的心中也是萬分悲戚,當初的小舞的獻祭,自己也是完全崩潰了。他們幾個都經(jīng)歷過這樣的痛苦,因此最能理解戴沐白的心。
可是這個時候的朱竹清卻是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一層想法在,戴沐白走了。朱竹清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淚如雨下。
畫面再次定格,朱竹清的身體被傳送到另一個地方,那是一座酒店的門口。
當初年僅十余歲,兩個魂環(huán)的她,憑借著懵懂的愛戀和痛苦的思念為動力,支撐著她歷經(jīng)艱險磨難,還要躲避朱竹云的追殺,從星羅帝國一直追到了天斗帝國。折騰得狼狽不堪的她此時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當踏入天斗帝國的境內(nèi)時,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所有的痛苦都變成了相見前的驚喜,她就要見到他了。
可是就在下一刻,她的腳步戛然而止,笑容更是凝固在臉上。迎面走來一個俊朗瀟灑的金發(fā)男子,眼神朦朧,表情十分享受,他的懷中一左一右正靠著美艷的佳人。一種窒息感從朱竹清的喉嚨處發(fā)出,她的心在那一刻就好像被無數(shù)把刀重重剖開一樣。
失望,崩潰,疲憊,無助,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海水一下子涌向朱竹清,腳下一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看著親密的三人,朱竹清的耳邊傳來近乎蠱惑的聲音,“朱竹清,快看啊,那個就是你日思夜想,不惜從星斗找過來的人,此刻他在干什么?他早已經(jīng)忘了你了,你看看,哪怕你們已經(jīng)相處這么久了,他竟然都認不出你。他啊,早就拋棄你了,否則當初也不會不帶著你一起走?!?p> 無論是當時的朱竹清還是眼下經(jīng)歷月神第九考的朱竹清心境都要破碎了。
她的哭聲引來路人的駐足,也引起了戴沐白的注意。不認識的陌生人甚至都會上前詢問一句,可是戴沐白卻無動于衷,他的神情和眼神早已經(jīng)麻木了,如今他的視線里只能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叫花子在地上痛哭,他皺了皺眉,腳步都沒有半分停留,摟著一對絕色姐妹繼續(xù)朝著酒店里走了。
那個時候的戴沐白每日沉迷在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里,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戴維斯法外開恩了,戴沐白身上的金卡居然都好用,里面的錢多的花也花不完,每天都有不同的美女湊到他身邊,戴沐白許是已經(jīng)麻木了吧,根本沒有任何反感,簡直是來者不拒,只要主動湊上來的,他都會花上一大筆錢為對方買禮物。
他每一天都會把自己安排得很滿,根本不敢停下來,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不去想起星羅的事情,不去想起那個面冷心熱的朱竹清。
聽著酒店門口侍者的對話,朱竹清心頭一梗,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她躺倒在地上,那個時候她只覺得一切都沒有希望了,從星羅跑出來,無論是戴家還是朱家都不會再接受自己了,本以為戴沐白會是她的歸宿,哪里知道會見到這樣的一幕。
眼角的淚水已經(jīng)干了,哀莫大于心死,她的眼里此時只剩下絕望。
正在接受傳承的朱竹清也接受到了同樣的情緒,心很痛,對于戴沐白,更是滿懷恨意。
因為靈貓仙子武魂和全身充滿神力的關系,朱竹清的神志還是相對清醒的,她知道眼下自己還在考核之中,但是再次重溫自己這二十多年來最崩潰的畫面,還是讓她忍不住難受。
朱竹清并不知道因為這一切,月靈島的神殿內(nèi),直接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戴沐白看著水晶石內(nèi)傷心欲絕的朱竹清,他的心臟也在一下下地抽痛。那個時候他必須承認自己就是個混蛋,成天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樂,后來遇到了弗蘭德院長,被他帶入了史萊克學院才稍微轉變了一些。后來朱竹清也進入了史萊克學院,當他見到她的那一刻,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么久不見,她瘦了,也漂亮了,神情還是這么高冷,似乎一切都回到了當初在星羅時兩人相處時的情形,他很激動也幾分得意,那個時候他不過十幾歲,正處于少年的心性時期,和他有婚約的朱竹清居然對自己誓死追隨,這讓他如何能夠不高興雀躍呢?他理所當然地去招呼她,可是得到的卻是她的冷漠對待和不予理睬,戴沐白有些弄不清楚了,她難道不是追隨自己而來的嗎?為什么見到自己之后又這么對待他呢?
朱竹清口中經(jīng)常提到自己的風流韻事,戴沐白只當是她聽到了一些傳言,于是他改了,他不再荒唐,執(zhí)著的去重新追她,討好她,甚至還向唐三取經(jīng)如何一塵不染潔身自好,能夠討得女孩子的歡心。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不是聽聞,而是目睹。
她曾經(jīng)親眼目睹自己的風流做派,還是在她最無助失落時候。當滿腔希望瞬間變成絕望,那樣的痛苦又有幾人能夠快速平復呢?原來,她的心被自己狠狠扎過。
“啪!”
神殿之中,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是他自己打的,他實在不是個東西。
“啪!啪!”又是兩聲脆響,戴沐白直接被打翻在地,出手的正是艾露恩,是她用神力打的,月神雙劍雖然已經(jīng)成為了朱竹清的神器,但是艾露恩到底也是神,手中紫金色的神力匯聚成一柄利刃,直至戴沐白的胸口。
“戴沐白,我今日就要看看你的心里竹清究竟占多少位置!”
說完,艾露恩便直直地刺了過去,“鐺”地一聲金屬碰撞,是寒梅落雨笛,小舞擋在艾露恩和戴沐白中央,而唐三則是直接抓在艾露恩的手腕上,阻止著她的動作。
這一下艾露恩是徹底被激怒了,原本就看不上戴沐白的她,眼見著朱竹清被戴沐白傷害至此,哪里能善罷甘休。若不是小舞體內(nèi)已經(jīng)接受了薩提爾的神力,若不是唐三的反應尋思,這一下無論如何也是擋不住的。
“別攔著我!”艾露恩的聲音是深入骨髓的寒涼,看向戴沐白的眼神滿是厭惡和恨意,連帶著對攔下她的唐三小舞也多了幾分埋怨。
“他該打!”
其余人也是迅速圍了上去,將戴沐白護住。
唐三的臉色有些為難,但是卻是絕對不會允許艾露恩傷害戴沐白的。
“前輩,雖然沐白當時做出了傷害竹清的事情,這一點我們誰都沒有辦法替他掩蓋,他也確實是該打,但是這卻不是您應該插手的,沐白的事情自有我們教訓他甚至揍他,再不濟也是在竹清順利傳承月神之后出來親自教訓他?!?p> “沒錯前輩,哥說得對。因為他是我們的史萊克七怪的老大,除了我們,除了他的父親,沒有人可以打他,誰都不可以。”
這樣的話乍一聽起來實在是有失偏頗,可是這卻是他們的真心話,哪怕在艾露恩看來這已經(jīng)是在明面上跟她對著干,他們幾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戴沐白被打。
“你,你們!”艾露恩被唐三和小舞的話氣得渾身顫抖,再看向其他人,也全部都嚴陣以待,似是隨時要戰(zhàn)斗一般,一時之間整個神殿內(nèi)完全是劍拔弩張,子月站在艾露恩身后,看著這樣的場景也不敢開口說什么,心中卻隱隱對這些人感到贊嘆?
這樣的感覺一出,他自己也嚇了一跳,莫不是和他們接觸的久了,也被他們的不正常傳染了嗎?
為了兄弟不惜對抗神祇,無論如何,這樣的勇氣和心性都是值得贊頌的。
艾露恩眼眸淡淡地看著眾人,手中的利劍收回,神力卻是充盈全身,“我就打了,你們想如何?”
“您是前輩,而沐白也確實做了對不起竹清的荒唐事,傷了竹清的心,這一次就算了,但是絕對不會有第二次!”唐三毫無懼色地和艾露恩對視,身上修羅神力迸發(fā),和艾露恩的神力激烈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