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食神傳承
寧榮榮的消失讓眾人再次陷入了慌亂。
“三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奧和榮榮呢？”
馬紅俊臉色難看得不行，身為火屬性的他與冰封森林里強(qiáng)大的冰屬性最是相克。
如今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森林里異常寒冷，馬紅俊的魂力也被抑制著。
“怕是小奧體內(nèi)的神力爆發(fā)了?！?p> 眼下唯有這一個解釋，那股神秘的力量遠(yuǎn)在唐三等人之上，以他們現(xiàn)在的水平若是對方有意隱藏，那他們肯定是找不到的。
“那榮榮呢？榮榮怎么也不見了？”
“胖子你還記得那晚小奧的神力出現(xiàn)異動，你從床上被震到地上了嗎？”
馬紅俊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是有印象的。
“那晚我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偏偏和小奧待在一個屋子里的榮榮沒有任何感受，其實是九寶琉璃塔將那股神力吸收了，而剛才的藍(lán)光就是那股神力?！?p> “那，那怎么辦？”
馬紅俊急得跳腳，但是現(xiàn)在卻無計可施。
“胖子，你先冷靜，榮榮也是因為那股神力消失的，也許她和小奧應(yīng)該是在一起的。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p> 戴沐白說得很對，寧榮榮和奧斯卡此時確實是在一起的。
只不過情況卻十分混亂。
寧榮榮被九寶琉璃塔帶到了奧斯卡面前，原本還沉浸在找到奧斯卡的欣喜中的寧榮榮，在看清眼前的情形后，笑容僵在嘴角，面上也毫無血色。
她顫抖地用手捂住嘴，眼淚卻是奪眶而出。
面前巨大的血色蓮臺上，奧斯卡正懸浮在中心，身上無數(shù)的空洞已經(jīng)被血色的冰晶填滿，無數(shù)血霧盤旋在他的周圍，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
“小，小奧。”
寧榮榮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此時有那么刺耳，她好像也被梗住了喉嚨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奧斯卡頭頂?shù)溺R像頭骨在見到寧榮榮后轟然破碎，細(xì)小的碎片化作流動的藍(lán)色炫光與血霧相互摻雜在一起，在奧斯卡身邊流動。
雪地里血色的圖案逐漸向四周擴(kuò)大，直到將寧榮榮也包含其中，好像什么詭異的陣法。
眼下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小舞說會有這么濃重的血腥味了。
這些血液的源頭都是奧斯卡??！
寧榮榮想要靠近奧斯卡，卻根本沒辦法做到，不只是那巨大的陣法，就連九寶琉璃塔都擋在寧榮榮身前，讓她動彈不得。
“九寶琉璃塔？”
寧榮榮的面上帶著驚恐和不解，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武魂會做出違背自己意志的行動。
在這樣的關(guān)頭下，寧榮榮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探究為什么九寶琉璃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雙手在身側(cè)翻轉(zhuǎn)，匯聚自身魂力朝著面前璀璨的寶塔沖擊而去。
“九寶琉璃塔，讓開，我要過去，我要到小奧的身邊去！”
寧榮榮的聲音悲戚，尖銳的聲音和她一貫的大小姐形象相去甚遠(yuǎn)。
而那直抵心靈的吶喊好像也喚回了奧斯卡的幾分精神。
“榮，榮榮...”
蓮臺之上，面容枯槁的奧斯卡用力地睜開雙眼，茫然地看著周圍的情形。
他的頭上是一圈血洞，頭骨崩裂的瞬間也將其和他的頭部徹底分離。
身側(cè)是無數(shù)的華麗碎片和血霧化作無所遁形的監(jiān)牢，將他困在其中，無法掙脫。
眼前的視線還不是很清楚，入目所及唯有一片模糊的虛影，耳邊也是沒有半分聲音。
他好像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奧斯卡內(nèi)心有些恐懼，有些不安，但是他還是在這黑暗的最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點光亮。
盡管他看不到也聽不到寧榮榮，但是他還是能夠確定，她來了，就在自己的身邊。
奧斯卡的眉頭近乎快要皺在一起，他現(xiàn)在還有幾分意識，也能想象到自己如今是個什么模樣。
他不想，讓寧榮榮看到他這副樣子。
“回去...”
奧斯卡嘗試說話，卻覺得口腔中仿佛架滿了鋒利的刀刃，只要稍微活動一下，就是鉆心的疼痛。
“小奧！”
被阻攔在旁邊的寧榮榮渾身突然一怔，是他聲音嗎？回去？怎么可能回去呢？
“我不會去，小奧，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寧榮榮的眼神變得極為凌厲，她抬手撫摸上自己胸口和左臂處的鎧甲，咬了咬牙。
“浮屠石，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阻攔我，但是我要告訴你，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去找小奧，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再離開我的！”
在魂獸黑市，奧斯卡被藍(lán)銀霸王槍殺死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寧榮榮不想再承受一遍那樣的切膚之痛了。
果然，當(dāng)寧榮榮直接點明是浮屠石搞鬼之后，九寶琉璃塔的光芒減弱了幾分，但是寧榮榮依舊沒有辦法突破這里。
“寧榮榮，那是他必須要承受的劫難，這些都是他的命數(shù)，你沒有必要白白跟著去送死，那股神力不是那么好抵擋的！”
浮屠石的聲音沉悶而無奈，似乎是在為寧榮榮的做法而感到不值。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會盡你所能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去熱愛整個世界，怎么？你今日就要打破你的誓言嗎？”
浮屠石的話語落在寧榮榮耳邊，宛如一個個炸雷，她沒有想過對方會用自己說過的話來反駁自己。
寧榮榮冷笑一聲，手中的魂力持續(xù)施加，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超出她的承受范圍，寧榮榮也沒有半分后退之意。
“浮屠石，盡管你在九寶琉璃塔中二十多年，你對人類之間的感情仍舊是一知半解的。我愛眾生也愛一人，我熱愛整個世界，也愛我心中最重要的他。當(dāng)初我以為小奧已經(jīng)離開了我，但是我作為九彩神女的傳承者，有我必須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所以我不能那么毫無意義地跟他離去，可是現(xiàn)在他就在我面前承受著痛苦，你要如何坐視不管！”
寧榮榮的魂力已經(jīng)枯竭，她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撲倒在雪地里，但是手中的光芒卻沒有停止。
“浮屠石，你還記得吧，我有一塊能夠起死回生的魂骨，所以就算我拼了命，也要去到小奧身邊，如果你還記掛著我們之間的情誼，就不要攔著我！”
“榮榮，我也愛你?！?p> 奧斯卡無法感受周圍的一切，可是寧榮榮的一字一句都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心中仿佛有一股熱流生出，流經(jīng)他的全身各處，溫暖他已經(jīng)冰冷的軀體。
胸口快要炸裂的感覺消失了幾分，奧斯卡的眼前驟然發(fā)出刺眼的光亮，將周圍的黑暗緩緩點亮。
眼前出現(xiàn)的并不是寧榮榮，而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
男子一身黃褐色的堅實鎧甲，面容堅毅，五官鋒利，神情倨傲。
“你就是奧斯卡。”
“你是誰？這是哪？”
“吾名瑪爾斯，乃是五大主神之一的土神，此處是我的神識空間?！?p> 土神瑪爾斯？
奧斯卡面上一驚，連忙對其行禮，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正在和一位神祇面對面交談。
瑪爾斯不是個喜歡繁文縟節(jié)的人，他冷哼一聲算是受了奧斯卡的禮。
“奧斯卡我問你，如果一個人違背了他的承諾和責(zé)任，該不該受到懲罰？”
奧斯卡點了點頭。
“你這么想就好，你也許會感到奇怪吧，為什么你會到這里來？為什么你會見到我？事實上，我一直在你的體內(nèi)，觀察著你，你是個不錯的孩子，天賦很好，也很堅強(qiáng)，怪不得加斯特能選中你，只不過可惜了?！?p> 瑪爾斯眼中閃過幾分狠厲，左手向上一抬，從地面上就憑空出現(xiàn)數(shù)十個泥土做的匕首，直直地朝著奧斯卡飛去。
“第三魂技，飛行蘑菇腸...怎么會？”
別說第三魂技了，奧斯卡的九個魂環(huán)全部消失不見了，體內(nèi)沒有半分魂力而且還失血過多的他，如今連一個正常的普通人的身體強(qiáng)度都不如。
“你真以為，你一個食物系的魂師能夠做到天生滿魂力嗎？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寄宿在你體內(nèi)的緣故?！?p> 奧斯卡被匕首禁錮在墻壁上，睜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難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修煉天賦竟然從來都是旁人的功勞嗎？
不，他不相信！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在我的身體里?！?p> 奧斯卡的聲音異常的冰冷，瑪爾斯倒是沒有想到奧斯卡會這么快的就冷靜下來。
“為什么？你非要問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原本你不該承受這一切，要怪就怪你爸爸。”
爸爸？耳邊傳來一聲咔噠的聲響，奧斯卡的瞳孔瞬間放大，好像有什么畫面不停地朝他的腦海里灌輸。
“小奧，你乖乖在家里等著，爸爸媽媽有事要出去一趟。”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俊?p> “...會很快的?！?p> 眼前的畫面逐漸清晰，視線里是一男一女。
男子一頭銀發(fā)，面容和善，雖然不算是特別帥氣，但看起來也算是英姿颯爽。女子倒是漂亮極了，面若朝霞，肌膚勝雪，五官神采飛揚(yáng)，尤其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
奧斯卡的聲音軟糯，正拉著父母的雙手，搖晃著想要問一個答案。
那時候的他還小，并沒有看出來父母臉上的難過，也沒有理解為什么媽媽走之前要那么用力地?fù)肀ё约?，還有臨走時候的表情，為什么要哭呢？
“這和我爸爸媽媽有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你爸爸本是土神神殿的大供奉，本應(yīng)該為了神位而獻(xiàn)出一輩子，沒想到卻因為愛上了你的媽媽，兩人私自逃出土神神殿，致使當(dāng)時的傳承者無法開啟第九考傳承?！?p> “什么？！”
奧斯卡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居然是曾經(jīng)的土神大供奉？那媽媽呢？聽瑪爾斯的意思，媽媽也是神殿中的人。
奧斯卡不言語了，自從走上了成神之路，他是知曉一個神殿中大供奉的重要程度的。
從波賽西到白芍，戴應(yīng)龍，甚至是子月，無一不是為了神祇盡心盡力，甘愿付出一切的。
而且大供奉之位十分特殊，一旦接受就無法丟棄，除非是以身證道，為神祇的傳承者開啟成神之路后，才會由神殿選出下一任的大供奉。
若是真的按照瑪爾斯所說，除非爸爸死了，否則他永遠(yuǎn)也無法將神位傳承出去。
“所以你殺了我的父母嗎？”
“不，當(dāng)然沒有！我是神祇，怎么會隨意殺人性命呢？是你的父母找到我，為了求我放過你，自愿犧牲了他們的生命。”
瑪爾斯的身軀挺得筆直，聲音坦然到似乎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奧斯卡覺得眼眶有些濕潤，一聲兩聲，眼淚砸到旁邊的土質(zhì)匕首上，在這片神識空間中清晰可聞。
“那你是想也殺了我嗎？”
瑪爾斯笑了笑，“在你體內(nèi)這么久了，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要我直接殺了你，我還有些不忍心。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jī)會...”
瑪爾斯抬手一揮，空間之外的情形立刻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寧榮榮姣好的面容上滿是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已。
“榮榮，你要做什么！你不許傷害她！”
“噓，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大吵大鬧，畢竟你的小命可掌握在我的手里?！闭f著，匕首的刀鋒又朝著奧斯卡的脖頸近了幾分。
“我們打個賭吧，就賭她會不會為你舍棄一切？讓我看看你們?nèi)祟愃^的感情究竟有多么偉大？哦，對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那些好朋友此刻也被我困住了，若是她沒有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做出抉擇，不止是她，還有你，你們整個史萊克七怪都要死。”
“瘋子，你是個瘋子！”
奧斯卡惡狠狠地看著瑪爾斯，他沒有想到堂堂土神居然會是這樣的卑鄙小人，用他最在乎人的生命威脅他。
“寧榮榮，你真的要跟我作對嗎？你該知道我的力量?！备⊥朗_口，相比于寧榮榮這個主人，此時的九寶琉璃塔似乎更聽他的話。
“縱然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阻擋不了我的腳步?！?p> 寧榮榮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半分力氣，她用手緊緊抓著地上的雪塊，好在積雪夠厚，她能夠有所支撐。
就這樣，那個曾經(jīng)最最驕傲的小公主如今在雪地上一點一點地向前爬行，在地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拖痕。
“你何必呢？這樣吧，若我告訴你，只要你不過去，你很快就能得到九彩神女的傳承呢？”
浮屠石是懂得把控寧榮榮的心思的，他自問這是她目前心中最在意的事情了。
可是誰知，寧榮榮的面容越發(fā)堅毅，縱使狼狽也沒有停下半分。
浮屠石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還不停下腳步呢？對她來說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嗎？
寧榮榮的身下被隱藏在雪里的樹枝石塊刮得生疼，她仍舊咬牙堅持著。
“等等，你不在乎嗎？”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對于人的感情你終究是不懂的，你以為我為什么能夠心無旁騖地修煉下去，你以為我又為什么對九彩神女之位這么執(zhí)著？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對神祇之位的貪戀嗎？當(dāng)然不是！是因為小奧一直在我旁邊，我才能堅持下去?！?p> 寧榮榮繼續(xù)往前爬，臉上絲毫沒有因為這樣做而覺得丟臉，反倒是越來越堅毅。
說她胸?zé)o大志也好，說她眼界狹小也罷，她能夠安心地一路往前，都是因為奧斯卡陪在她的身邊。
良久的沉默之后，寧榮榮和奧斯卡的周圍同時傳來了一個問題。
“為了對方，你愿意付出一切嗎？”
“我愿意?！?p> 是毫不猶疑的一句話，是彼此重合的三個字。
九寶琉璃塔的阻礙消失了，寧榮榮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后頭看了一眼在身后閃耀的九寶琉璃塔笑了，“謝謝你，浮屠石?！?p> 奧斯卡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淚水卻仍舊是抑制不住。
“土神大人，我可以死，但是你要放過榮榮和我的伙伴們。”
奧斯卡坦然地接受了既定的命運(yùn)，如果可以用他換取大家平安的話，他愿意。
“不，不可以，小奧！”
寧榮榮不知道什么時候闖進(jìn)了這一片光亮之中，成為奧斯卡眼中唯一的暖色。
她踉蹌地從瑪爾斯身邊跑過，滑跪到奧斯卡身邊，無視了眼前鋒利的匕首，與奧斯卡十指緊扣。
“神祇大人，求你別殺小奧，我可以用我的一切來交換?！?p> “你們真的愿意為彼此付出生命？”
瑪爾斯無法理解，畢竟這樣的感情太強(qiáng)烈，他在神界的那段日子里從未見過。
奧斯卡凄涼一笑，“你既然存在于我的體內(nèi)，小三和小舞之間的感情那么震撼，難道你沒有辦法感覺嗎？”
瑪爾斯怎么會不記得呢？
那個叫小舞的魂獸在沒有成神的情況下毅然決然放棄了生命，只是為了喚醒海神唐三的意識。當(dāng)時帶給他的震撼就非常強(qiáng)烈。
“你要是動手的話就別猶豫了，我只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放過大家，榮榮，我可能不能繼續(xù)陪著你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不，奧斯卡，你不可以離開我，我不允許！”
身旁的兩人都想著用自己的命換對方的命，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瑪爾斯的眼前好像能看到當(dāng)初的奧黎和景七。
一個是他的大供奉，一個是他的七供奉。
一向唯命是從恭敬有禮的奧黎因為愛違抗了他的命令，一向軟弱溫柔的景七因為愛毅然決然地站在奧黎面前直面自己的怒火。
這就是愛的力量嗎？
瑪爾斯突然笑了起來，揮手將匕首撤掉，帶著寧榮榮和奧斯卡回到現(xiàn)實空間。
才剛剛站住，唐三一行人就沖了過來。
四人的神裝都有不同程度的損毀，戴沐白的最為嚴(yán)重，朱竹清的右手也正滴著鮮血。小舞的四象天靈陣在腳下徐徐展開，而唐三渾身上下幾乎成為一個血人，冰火兩儀眼在他身側(cè)飛速旋轉(zhuǎn)為他提供力量。馬紅俊和白沉香也是拼勁全力。
他們竟然硬生生沖破了瑪爾斯的神力，闖入了這片本該被隔離的空間。
“真不愧是史萊克七怪啊。”瑪爾斯忍不住感慨一聲。
唐三，戴沐白手持神器站在最前面，小舞連忙為寧榮榮和奧斯卡輸送神力。
“前輩是誰？為什么要傷害小奧和榮榮？”
“小三，戴老大，他是土神瑪爾斯，一直寄居在我體內(nèi)的神力就是他?！?p>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奧斯卡，好一個史萊克七怪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面對唐三等人的無禮，瑪爾斯不怒反笑，眼角的笑意簡直快要抑制不住了。
“前輩你這是什么意思？”
奧斯卡劇烈地咳嗽著，被馬紅俊和白沉香扶著走到前面。
“你當(dāng)我土神是什么人，哪里會那么小氣？奧黎和景七的事情我是生氣，但是他們已經(jīng)死了，難道我還要殺死他們唯一的孩子嗎？我在體內(nèi)這么久了，你真的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又豈會不知道你的堅持？”
瑪爾斯仰頭看著天際微微泛著粉光的云朵默默點頭，“是時候了?！?p> 話音剛落，天際驟然傳來一聲炸響，隨即一道澎湃的粉光自天而降，將奧斯卡緊緊籠罩，他懸浮在空中，感受著強(qiáng)大的神力自額頭流進(jìn)身體，不斷修復(fù)著體內(nèi)的損傷。
璀璨柔和的神光照射在奧斯卡的身上，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加斯特的聲音。
“奧斯卡，實力達(dá)到九十九級，完成前六考，在土神的干預(yù)下突破自身，理解愛之真諦，獎勵翻倍，食神親和度增加百分之六十，所有魂環(huán)年限提升一萬年?！?p> 奧斯卡身側(cè)緩緩張開九道魂環(huán)，前八個魂環(huán)從顏色不一變成了厚重的黑色。
眉心之處先是出現(xiàn)了由九個勺子構(gòu)成的傳承印記，而后其中六瓣在奧斯卡的獎勵出現(xiàn)時，隱去其六，只剩下三片。
“瑪爾斯前輩，多謝了?！?p> 加斯特的聲音悠悠傳來，瑪爾斯輕哼一聲，“又不是為了你，這小子的天賦卻確實不錯。”
在腦海中和加斯特對話完，瑪爾斯看著奧斯卡又緩緩開口，“小子，我要回到神界去了，這塊頭骨就當(dāng)做我送你的禮物吧?！?p> 原本破碎的頭骨在瑪爾斯手中重新聚齊，透明璀璨的鏡面化作帶著血色的水晶重新落在奧斯卡身上。
“希望日后能在神界見到你們?！?p> 瑪爾斯消失了，陽光穿過厚重的云層重現(xiàn)光亮。
奧斯卡和寧榮榮十指緊扣，遙遙望著瑪爾斯消失的方向。
“小奧，你們沒事吧？”
馬紅俊這話實在是有些多余，光是他們這狼狽的模樣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可是奧斯卡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回應(yīng)他，“我能有什么事?。慨吘惯B太陽都站在我們這邊。”
奧斯卡抬起左手放在面前，和煦的陽光從指縫中緩緩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