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夫婦看到劍斗羅塵心欲言又止,兩人并未想到蘇燦的打算。
可劍斗羅塵心人老成精,蘇燦又是送東西,又是交待寧風(fēng)致小心千道流報(bào)復(fù),又教他飛劍運(yùn)用技巧。哪里還想不到,蘇燦可能想離開七寶琉璃宗。
發(fā)現(xiàn)劍斗羅塵心臉色變換,蘇燦也猜到師父看出來了,對此他也并不在意,反正即使沒看出來,他馬上也會說出來,“師父,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讓宗主照顧好婉姝姐姐,榮榮出生后,千道流恐怕會找上門。”
“呵呵,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好!好!為師只是沒想過,我們的相處竟然如此短暫,為師會將你的話帶到。你在外面千萬要小心,有危險(xiǎn),隨時(shí)求助師父。你記住,只要師父還在你前面,就沒人能夠踏過為師的尸體?!眲Χ妨_塵心心情沉重,好像在自嘲,又像是在對蘇燦保證。
對蘇燦叮囑完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唐昊夫婦,“唐昊,今日我將徒弟完好的交給你,如果我聽到小燦出事,老夫發(fā)誓必殺你?!?p> 年輕的時(shí)候,總覺得哭是件丟臉的事情,年紀(jì)大了,最見不得突然的煽情,淚目,懂得人可能年紀(jì)也大了,哈哈。
劍斗羅塵心的決絕,讓唐昊夫婦動容,這就像是一句嚴(yán)厲的警告。
失去了你,世界~毀滅與我何干。
唐昊推己及人,假如阿銀真像之前說的,被迫獻(xiàn)祭于他,或許他也會瘋狂吧,或許他會比劍斗羅塵心更加瘋狂。
“塵心前輩請放心,不論其他,你都是我和阿銀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他們?!?p> 阿銀也開口道,“塵心前輩放心!我和昊哥一定會照顧好他們?!?p> 離別總是傷感的,蘇燦兩世為人,本以為早已習(xí)慣了離別,本以為可以從容面對,本以為可以拿得起放得下。
可是,真到了離別的這一刻,聽著劍斗羅塵心威脅唐昊的話語,讓他止不住的淚目。
淚水濕潤了眼眶,那是因?yàn)樾睦镉辛朔挪幌碌娜恕?p> 蘇媚兒也被這傷感的氛圍感染,哭的稀里嘩啦!
最終劍斗羅塵心還是獨(dú)自離開了,唐昊夫婦則帶著蘇燦兄妹前往星斗大森林。
……
武魂城,武魂殿,圣女殿。
絕美的比比東,不施粉黛,細(xì)長的丹鳳眼,高挺的瓊鼻,櫻曌桃唇,穿著一條同款式的宮裝連衣長裙,胸口一枚紫色的菱形寶石,將裸~露在外的肌膚襯托的愈加潔白勝雪。
對著鏡子露出一絲甜美溫柔的笑容,咧嘴了幾次,對這個表演出來的微笑,始終都不太滿意。
這是一條有故事的長裙,這是她曾經(jīng)受過的屈辱,今天特意從衣櫥中翻出了這條同款式的裙子。
今晚,對她來說,會非常有意義,這才是她選擇這條長裙的意義。
比比東不停對著鏡子露出無聲的笑容,對鏡中的自己,時(shí)而流露出欣賞的表情,時(shí)而流露出厭惡的表情,時(shí)而又化為癡迷的表情……
仿佛鏡中的那道絕美身影,并非她自己一般,那是隱藏在心底最真實(shí)的自己,不需要任何偽裝的自己。
多少年了?
十一年了。
你過得好嗎?
不太好,不過,今夜過去,我會活的很好。
真的嗎?我想今夜過去,也就不再需要你了。
無所謂,只要能夠復(fù)仇,一切都值得!
那好,今夜過后,我會徹底毀掉你。
我本就是為復(fù)仇而生,如果大仇得報(bào),我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哈哈,好啊~好?。∧俏覀兘褚咕鸵黄饛?fù)仇,徹底撫平你內(nèi)心中的傷痛。
嗯!是撫平我們心中的傷痛。(到時(shí)候,也是我取代你的時(shí)刻?。?p> 圣女房間中,傳來兩個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讓守在房門口的侍女心驚不已,她們知道,房間中只有一個人,為何會傳出兩道不同的聲音?
恐怕,就連比比東都不清楚,鏡中的那道絕美身影,不過是她遭受刺激之后,分裂出來的應(yīng)急保護(hù)機(jī)制。
月兒明,風(fēng)兒輕。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于天空,冬日刺骨的寒風(fēng)也化為了輕柔的冷風(fēng)。
比比東趁著夜色,穿著宮裝連體長裙,露在外面的白嫩腳丫,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臉色冷漠的揮退左右的侍女。
見到四下無人后,精神力觸角延伸出去,仔細(xì)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然后如同少女一般,蹦蹦跳跳的朝著隔壁的教皇殿走去。
剛剛?cè)畾q的比比東,正是當(dāng)打之年,未施粉黛的臉上,露出一臉的單純,胸前的偉岸,將宮裝連體長裙撐的高高聳立,又純又欲,這才是真正的純欲天花板。
要不,先去解決一下?
一路上蹦蹦跳跳,像一只活潑的小兔子。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蹦了蹦了跳了跳了,真了可了愛!
白嫩的腳丫每一次落下,實(shí)際上都離地一寸,用魂力踩踏虛空,足不沾地。
接近教皇寢宮門口后,逐漸放緩了腳步,臉上也恢復(fù)了冰冷。
“拜見圣女殿下!”
教皇殿寢宮門口的兩名騎士,立刻跪拜在地上,眼睛瞪到最大,打量著眼前的白嫩腳丫,心里幻想著絕美女子穿著宮裝連體長裙的樣子。
安靜的夜晚,突然響起兩聲,什么東西~輕微敲擊到金屬鎧甲的聲音。
絕美的比比東,聽到聲音,臉若寒霜,“趕緊滾!”
“是!是!”兩名鎧甲騎士,急忙告退,響起的兩道金屬撞擊聲,讓兩人越加心虛,灰溜溜的逃走。
“老伍,剛才是不是你出糗?我們這么走了,會不會治我們擅離職守的罪過?”
“老殷,你還說我,你剛剛不是也敲鐘了嗎?放心吧!你來的晚些,不知道情況,以前圣女經(jīng)常被教皇冕下帶回來的?!?p> “經(jīng)常?你這是破壞圣女在老子心中的完美形象嗎?”
“呵呵,小聲點(diǎn),算我說錯了,也沒那么多,三、五次還是有的?!?p> “蒼天啊!大地啊!白云??!你個老東西,賠我逝去的青春。”
……
見到兩名圣殿騎士走遠(yuǎn),比比東這才輕輕推開教皇寢宮的大門,邁步走了進(jìn)去。
順手關(guān)閉房門,用精神力屏障包裹住整個寢宮,眼神瞬間變的冷冽,朝著她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噩夢的密室走去。
推開密室的小門,順手將門關(guān)上,再次用精神力屏障包裹住密室,兩道精神力屏障,徹底隔絕了室內(nèi)室外的動靜。
這才露出一絲微笑,朝著坐在密室座椅上的千尋疾望去。
看到比比東奇怪的動作,千尋疾心中生出一絲不妙,“這么晚,你過來干什么?趕緊出去,不要打擾本座恢復(fù)傷勢?!?p> “呵呵~呵呵~”比比東敏銳的察覺到千尋疾的心虛,笑的無比猖狂得意,整整十一年,“十一年了,我從來沒有這么開心的放肆大笑過,親愛的‘老師’,你可知我忍的有多么辛苦?”
眼前笑的花枝亂顫的絕美女子,本該是讓人疼愛的樣子,可千尋疾此刻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就像這寒冷的冬夜,寒風(fēng)刺骨,讓人感受到背脊發(fā)涼。
“你笑完就趕緊出去,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理你,再不出去,我可就喊人了?!鼻ぜ餐{道。
可這軟弱的威脅,看在比比東眼中,就像失去牙齒的老虎,毫無威脅可言。
“親愛的‘老師’,我這么可愛,難道‘老師’不疼愛我了嗎?你看,為了討好你,我今晚特意選擇了你最喜歡的宮裝連體長裙,今晚我對自己的裝扮非常滿意,你說好看嗎?”比比東絕美的容顏上,露出一絲凄美的楚楚可憐。
如果換一個人,恐怕早已被挑逗的不知所以。
可這些話聽在千尋疾耳中,如同魔鬼的誘惑一般。
溫柔的話語,透露出了比比東此時(shí)的瘋狂與歇斯底里。
“比比東,你生病了,你今天精神不正常,明天本座讓醫(yī)師幫你檢查一下,今晚你先回去?!鼻ぜ草p聲勸慰道。
恨意在夜里翻墻,是空空蕩蕩,卻嗡嗡作響,誰在你心里放冷槍。
聽著千尋疾可笑的勸告,比比東心中涌起滔天的恨意,虛偽、偽善、卑鄙、無恥、下流……
世間所有惡毒的詞語,都不足以囊括千尋疾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越是表現(xiàn)的溫柔,越讓比比東覺得虛偽惡心。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比比東一步步緩緩靠近千尋疾,背后的六翅紫光翼撐破背后的長裙,露出猙獰的外附魂骨。
“不要過來了!來人,來人??!”
千尋疾看著逐漸逼近的比比東,一邊呼喚著守衛(wèi)的圣殿騎士,一邊在身體周圍聚起一道金色的魂力護(hù)盾。
可惜,重傷后的身體還來不及恢復(fù),好不容易聚起的魂力護(hù)盾,輕易被外附魂骨刺破,一根根蜘蛛魂骨,插進(jìn)了千尋疾的雙臂、雙腿,讓千尋疾屈辱的呈現(xiàn)成“大”字形狀。
“你怎么會變成一個惡魔?曾經(jīng)的你是那么的單純善良……”
“親愛的‘老師’,我知道我病了,從十一年前的某個夜晚開始,對!就是在這間密室當(dāng)中,在那張床上,是不是很讓你懷念?我記得,你經(jīng)常會說:‘我的很大,你忍一下’。老師啊,你當(dāng)時(shí)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比比東聲色俱厲,臉色瞬間冷若冰霜,瞬間變臉,從楚楚可憐,變得陰沉狠毒。
“你竟然會問我,為什么會變成惡魔,這種可笑的問題,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不都是因?yàn)槟悖@一切的罪魁禍?zhǔn)?,不正是你嗎?我最最敬愛的老師?!?p> “你……你……你竟然變得這么瘋狂,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千尋疾看著越來越瘋狂的比比東,心中隱隱產(chǎn)生了一絲后悔。
千家,乃是傳承的天使一族,本該是世間美好的象征,他卻因?yàn)橐患褐剑H手造就了一個惡魔。
曾經(jīng)單純的比比東,現(xiàn)在變成了最惡毒的“黑寡婦”。
初心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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