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不要說話,要是讓其警覺跑了,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九叔皺眉道。
“師父你多慮了,隔著土呢,聲音根本傳不下去。再說妖的智慧,跟物種有關(guān),說白了,就是跟大腦有關(guān)??茖W(xué)證明,蚯蚓是沒什么大腦的,也沒有聽覺,全靠觸覺感知外界震動,規(guī)避危險,真要跑,也是因為你跺腳!”楚云眠笑道。
“妖的事,能用科學(xué)解釋?”九叔反問,不過踏步明顯輕了不少。
師徒三人很快將天羅地網(wǎng)陣布下,當(dāng)然,只是布下,還須起陣,先前布下的諸多鐵釘、紅線、符箓、銅錢,才能構(gòu)成一個整體,形成天羅地網(wǎng),絕地天通,讓那蚯蚓怪無法從地底逃走。
不一會,裴鎮(zhèn)長帶著十幾個保安隊員過來,帶著法壇、炸藥及火油。
九叔選好方位,落下法壇后,示意大家退到遠處,免得妖怪出來后,被其攻擊。
九叔穿好道袍,便開了法壇,手持桃木劍,踏罡步斗念動天羅地網(wǎng)咒。
咒曰:“冥冥玉皇大帝尊,一斷天瘟路、二斷地瘟門……十?dāng)辔釒熡新沸校詮睦蠋煍噙^后,人來有路,一切邪師邪法鬼無門,若有邪物來使法,踏在天羅地網(wǎng)不容情……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九叔揮劍朝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陣一指,構(gòu)成大陣的諸多鐵釘、紅線、符箓、銅錢,一起放光。
大陣,成!
陣法布好,九叔便讓四個拿炸藥的保安隊員準備,并叮囑道:“怪物個頭可能很大,很嚇人,但不要慌,有陣法在,它出不來。待會怪物出來,從容點火,看準再扔,別誤傷己方!”
交待完后,九叔換金錢劍在手,刺了道斬妖符上去,念動斬妖咒,準備將那蚯蚓妖逼出來。
九叔換劍,卻是因為桃木劍誅邪,金錢劍斬妖,對付妖,自然是金錢劍更為合適。
九叔對著金錢劍念咒加持:“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風(fēng)雷受命,十方俱滅?;蹌Τ銮?,斬妖誅精。透地十丈,法不容赦。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咒語加持完畢,九叔舞個劍花,手一張,金錢劍便放光飛了出去,平飛四五丈后,劍尖倒轉(zhuǎn),筆直刺下。
“砰!”金錢劍落地,發(fā)出一聲巨響,不過地面沒什么變化,卻是力道全透地而下。
九叔一招手,金錢劍倒飛回手上,被他橫在身前,做護身狀。
楚云眠也從道具包中取出把金錢劍,秋生則拿著把桃木劍護在身前。
一秒、兩秒……六秒過去,地下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秋生咽了下口水,問道:“是不是師父你的攻擊太弱,于怪物而言,如同撓癢,它懶得搭理你?”
九叔皺眉,正要說話,突聽“嘭”一聲炸響,泥土飛揚,一條水桶粗的血紅蚯蚓,從地下鉆了出來。
這蚯蚓很長,光出土身體便有十幾米,而按比例,地下應(yīng)該還有幾米。
二十幾米,水桶粗的身體,還血紅一片,這大蚯蚓,卻是比大蟒蛇更嚇人,雖然九叔早有提醒,裴鎮(zhèn)長并那些保安隊員站得也遠,但依舊被嚇得后退不已。
“大家不要慌,點火扔炸藥!”九叔似早有意料,眾人驚慌之際,便用沉穩(wěn)的聲音喊道,安撫人心。
九叔喊話時,那血紅蚯蚓,已整個從地下鉆出,蜿蜒如蛇般鋪在地上,目測有二十三四米,體側(cè)有劍傷,鮮血潺潺。
血紅蚯蚓一出來,就朝離得最近的九叔三人撲來,不過撲到天羅地網(wǎng)陣邊緣的時候,大陣齊放光明,便將它彈了回去。
見那大蚯蚓確實出不來,裴鎮(zhèn)長立即鎮(zhèn)定下來,讓四個回過神來的保安隊員,點火扔炸藥。
眼見炸藥從頭頂飛過,師徒三個連忙各找掩體——雖然是紙筒炸藥,殺傷范圍不大,但待會炸開,血紅蚯蚓必然污血飛濺,三人可不想被濺上。
“轟……”
連續(xù)幾聲爆炸后,便是一陣嘩嘩若雨打芭蕉的聲音,待聲音停止,師徒三人出來一看,方圓十?dāng)?shù)米的區(qū)域,血紅一片。
再看那大蚯蚓,已被炸藥炸成十?dāng)?shù)截,不過血肉依舊在蠕動,看起來還很有活力。
“火油!”九叔見狀,立即喊道。
十個抱著油罐的保安隊員聞言,立即上前,將火油灑下,倒完油后,將油罐一扔,便往回跑。
“喝!”九叔取出一張火符,施法引燃后,往火油上一扔,熊熊大火,立即燃起。
“噼里啪啦……”
烈火一起,原本只是緩緩蠕動的血肉,竟是彈跳起來,那場景,卻是有些滲人。
看了會,九叔眉頭皺了起來,卻是火焰對這些血肉的傷害,并不是很大,除了將其燒黑了些,并未令其快速脫水碳化,目測火油燒光,也無法將之燒成灰。
“加持三昧真火!”九叔說道,率先施法,雙手結(jié)印,法力運轉(zhuǎn),劍指朝火焰一指。
“呼……”
本因火油減少而有些減弱的火焰,猛然拔高一尺,顏色也變得明亮了不少,燒得那些血肉,快速干癟。
楚云眠也準備好了三昧真火,一指火焰,又將火焰催生了一寸,同時使得火焰更為明亮,并染上一絲藍色。
秋生最后使出三昧真火,雖未再拔高火焰,卻讓火焰藍色更為明顯。
“嗤嗤……”
血肉快速碳化,不斷流出黑色如油的液體,但卻并不燃燒,匯聚一起,蠕蠕而動。
蚯蚓怪血肉,很快便被三昧真火煉成飛灰,但那些黑油般的液體,匯聚一處后,蠕動間化為一條三尺來長的蚯蚓,三昧真火卻是無法傷它。
“云眠,用罡氣困住它,秋生,去找個酒壇來!”九叔說道,對于這種滅不了的邪祟,只能用酒壇封印之。
三人一起收了三昧真火,秋生去尋酒壇,九叔去法壇畫符,楚云眠結(jié)印一番,劍指朝那新生怪物一指,即有清氣如罩般將其包裹住。
“咕嘰……”
那新生怪物,黑漆漆的,如同半凝固的黑油,也似爛泥,時聚時散,蠕蠕而行,極其怪異,不過好在力量不強,任其如何變化,也逃不脫楚云眠施展的罡氣。
“這東西看著有些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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