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雖然頭一天晚上突然的發(fā)病著實讓大家嚇了一跳,但是第二天早上睡醒的于鳶不論是在胃口還是在行動上都完全沒有昨天的虛弱和無力。
看著她像是餓了幾天一樣的狼吞虎咽,鶴君翎忍俊不禁,于鳶聽他笑出聲來,好奇的抬頭望向他。
鶴君翎覺得看自家夫人吃飯,就像是看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拼命往嘴里塞著堅果那樣,心情好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還不忘將于鳶嘴邊的米粒用手拈起,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于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她趕忙避開他的視線,努力把眼睛釘在面前的盤子花紋上。
這男人也太會撩了吧?!這要是放在現代,估計得有多少人拜倒在他這個動作上......
“怎么不吃了?”
鶴君翎夾了一塊菜放在于鳶碗里,看著她笑道。
“你!你!”
于鳶羞憤難當,她長這么大一直都是母胎solo,最近幾個月被花式撩來撩去,讓她不好意思的空擋又在想她的這位夫君該不會是位萬花叢中過的主吧?
“說!你為什么這么會撩?!”
于鳶嘴里的點心還未咽下去,她鼓著腮幫子,聲音有點口吃不清。
鶴君翎聽她這審問一樣的語氣,臉也像極了之前看過的河豚,心中更覺得可愛。
他一邊笑著托腮,一邊伸手拂上她秀挺的鼻子,像是蝴蝶落下那般輕柔。
“唯你一人?!?p> 這對話,這動作!
于鳶的臉一下子像是燒起來了,她剛想放下氣勢做縮頭烏龜,但是眼前的男人像是知曉了她的想法,只輕輕一拉,于鳶便被迫擦著桌子圓滑的邊,穩(wěn)穩(wěn)地落進了他懷里。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
于鳶郁悶,自從她心悸以來鶴君翎抱她的次數越來越多,雖然有之前于鳶“不可以大庭廣眾下抱,有傷風化”的警告下收斂了許多,但是在家中他可是完全放飛自己了一樣。
鶴君翎有意逗她,“哪樣?”
他非常容易就困住了她亂推的手,一只手就將于鳶纖細的手腕控制住。
“你本就是我的夫人,就算親密一點又有什么關系?”
看著于鳶,鶴君翎臉上滿是認真,但他突然臉上帶上了難色,“難不成,幾個月相處你依舊不愿承認我夫君的地位,還想著別的男子?”
他本想著逗逗她的,但是也想在這玩笑中問出點真心話,畢竟之前他也聽過好友講述她和那尚書大人家的裴子落是如何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知道以她的地位,隨便找些情人養(yǎng)在府里他也不能說什么。
雖然她與傳言中不太一樣,畢竟是失憶了,但是他總是在私心的想著,她如今這般模樣,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古靈精怪,她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飾的迷糊,都讓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特殊的。
于鳶看著眼前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里一瞬間欲哭無淚。
救命啊,不是她先問他有無過往情史的嗎?怎么這局勢瞬息萬變,轉眼她就成了他砧板上的小小羊羔呢?
還沒想清楚哪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的于鳶沒注意到鶴君翎的那句問話,所以在后者遲遲沒有等到回答的時候,屬于將領的壓迫感就隱隱流露了出來。
“果然有?”
鶴君翎臉色如常,但是于鳶要是這時候還沒聽出他話語里的危險感未免也太遲鈍了,她趕緊拽回自己的神思,仰頭看向頭頂傳來的聲源。
“有什么?”
于鳶看著鶴君翎一下子有些垮下來的小貓臉,趕緊出聲,“沒有沒有沒有!”
她頭搖的像撥浪鼓,想鶴君翎通過自己的動作充分感受到自己的滿滿求生欲。
鶴君翎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看著他心情明顯的轉變,于鳶也松了一口氣。
“宮主!”
百靈從屋外進來,自動忽略了自家主子這膩歪的狗糧,神態(tài)正常的說道。
“那孫家的夫人現在在門外候著呢,說是有些事想與宮主你說?!?p> 于鳶奇怪,百靈若是說她此番前來是為了訴苦,為了求安慰,自己倒還能理解,只是她是有事要和我說,什么事呢?
若是牽扯孫公子之死的,找衙役或官差不是比找自己有用多了?
鶴君翎沒有于鳶這樣猶豫,他回想起昨夜于鳶痛的攥緊衣擺極力忍耐的畫面,便喊百靈去和孫夫人下逐客令。
于鳶趕忙拉住他,表示還是想聽聽她要同自己說些什么。
“你昨日才犯了心悸,不行。”
看著剛才還面露寵愛的夫君一下子冷了臉,于鳶只得好言相勸。
她小力的扯著鶴君翎墨色的衣擺晃了晃,聲音軟糯,還帶上了點她自已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夾子音。
“你陪著我的嘛,就一會,一會好不好?”
畢竟孫府的事確實蹊蹺,孫家夫人又那般柔弱,要自己直接置之不理也不可能。
懷里小人兒委屈巴巴的求情,饒是鶴君翎鐵石心腸也被她嬌滴滴的聲音喊酥了,看他點頭,她一時開心的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巴。
鶴君翎被她難得的主動親密搞得心花怒放,他將她放回旁邊的椅子,陪她等著那位有點奇怪的客人。
“見過宮主?!?p> 孫夫人單膝彎曲恭敬的行了個禮,于鳶示意她不用拘謹后,她才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聽聞夫人找我是有事相商?”
孫夫人點點頭,但是看著于鳶身邊不怒自威的年輕將軍,有些欲言又止起來。
“我夫君為人我信得過的,你但說無妨?!?p> 于鳶信誓旦旦的拍了拍坐在身后的鶴君翎的手,鶴君翎淡淡的笑了一下,將她的手攏進自己掌中包裹起來。
孫夫人看著他們普通卻親密的舉動,眼神中一剎那閃過些什么,便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看著于鳶已經這么說了,孫夫人也不再顧忌什么,緩緩開口。
“我夫君的死,可能真與那小妾有關?!?p> 于鳶挑眉,但還是側面提點著孫夫人的言行,“人命關天,夫人可不能信口亂說啊,要講證據的。”
孫夫人聽罷,忽地激動起來,她一下子站起來,又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那小妾今早卷著家中值錢之物跑了,若是不做虧心事,何必要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