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法事
另一邊,正在停尸的冰柜前,兩個道士,兩個警察,正在一個孕婦的尸體前行超度之事。
一尸兩命怨氣極其深重,上面貼滿了符箓也好似快被吹落。
“孕婦冤死,一口怨氣極其深重,如果不好好超度的話,怕是又是一只癡纏怨鬼,霍亂人間。”
凌空子手持符箓,口中念咒。
這停尸房內(nèi)起燃的蠟燭火光明滅,讓一旁的馬警官吞了吞口水,覺得陰森詭異,冷的發(fā)抖。
“話說,為啥你們弄這個...超度儀式?”馬警官忍不住問道。
話比較少的凌虛子道人回答道。
“放心吧,在驅(qū)邪斬魔方面,我們師兄弟是專業(yè)的?!绷杩兆影寥灰恍Φ溃骸斑@么多年我們渡的冤魂鬼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即使是在我們白云觀內(nèi),在驅(qū)邪穢戾煞方面比我們師兄弟專業(yè)的也極少?!?p> 凌虛子說道。
“我們,是專家?!?p> 這一股子自信讓馬警官稍微舒服了許多,這停尸房內(nèi)的陰寒都好似減少了不少。
“先前還有人說也認(rèn)識一位本地的專家,說也能解決類似的問題。”馬警官想到了之前那位受害者劉磊,也說認(rèn)識一個大師。
對此,凌虛子不感冒道:“我等乃是道門正統(tǒng),尚不知你這惠城有什么得道高人。有也算是旁門左道,小道爾?!?p> 此時,馬警官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他從未見過怪力亂神。
即使這一起案子如此的詭異,覺得正常人類做不下這樣的案子,但從未親眼得見,也難以真正的有這個概念。
香燭、符咒、禱文。
凌空子手持符咒,貼于尸身之上,口誦念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全部,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借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本身承擔(dān),富有貧賤,由汝自召,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p> 凌空子念咒之下,從馬麗的尸體里飄蕩出兩股煙塵來。
煙塵上,赫然能見到一大一小,兩張人面,兩張人面上還有著不甘和悔恨。
不過咒文之下,馬麗母子的魂魄卻是成功被超度了。
“日...”
馬警官差點被這兩張臉嚇的
此時,凌虛子臉上猛的冒冷汗:“等一下,這東西不對勁!”
冰柜內(nèi)的蠟燭開始晃動起來,好像是被什么風(fēng)吹動了,明明這里面是沒有風(fēng)的...
馬警官還有另一邊的張警官都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警徽,這陰風(fēng)嗖嗖的停尸房里,就只有握著警徽的那雙手是溫暖的。
凌虛子臉色狂變,手中咒法變換。
使道法鎮(zhèn)壓鬼邪。
“這厲鬼怎么如此強悍...師兄,點子扎手?!?p> 凌空子咬破手指道。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師叔師祖,借我法力!”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
“天地?zé)o極,借借借!”
“師兄,借完了?!绷杼撟幽樕褡?,咒法已經(jīng)施展不出來了。
“不妙啊不妙啊,這厲鬼不追因塑果,恐怕我們難以勘破啊?!绷杩兆幽樕褡兊溃种蟹焖僮兓?,符咒鎮(zhèn)壓。
“這厲鬼即使報了自身冤仇也不會散去,是合天時地利人和,結(jié)合身怨而成...這厲鬼才幾年就如此強橫?!?p> 只見,這馬麗的尸身中出來一條白綾幻影,白綾的幻影之中,有一個掙扎的女人臉倒影,正使勁的想要掙脫符咒的束縛。
這一道鬼影就是馬警官還有張警官都真切的看見了。
饒是以張警官這般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得多的人,也不禁被這突然鉆出來的鬼怪邪影給嚇了一大跳。
“大師,這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幫忙?”馬警官看著這白云觀兄弟冷汗直流的樣子,看樣子是需要幫助。
一旁的凌空子和凌虛子無暇顧及,只能勉力鎮(zhèn)壓這邪煞厲鬼。
失算了,原本以為這小城有厲鬼作祟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了,沒想到這不僅僅是厲鬼作祟,還是如此的強橫厲鬼。
這強橫厲鬼可以說是‘兇災(zāi)’級別的厲鬼了,若是擱著以交訊不發(fā)達(dá)的年代,怕是能夠?qū)⒁蛔浅鼗癁樾蘖_鬼城。
現(xiàn)在這情況,馬警官和張警官也知道事兒不對勁,想打開對講機(jī)呼叫支援。
這厲鬼似乎要破邪咒而出,咒文封住,卻還是有些東西飄了出來,幾條白綾纏繞上了現(xiàn)場的幾個人。
咔嚓,終于大門被打開了,馬警官轉(zhuǎn)身詢問道。
“我們...跑?”
“跑,難?!绷杼撟痈杏X自己的舌尖血都快干涸了,苦澀道:“厲鬼可不是一扇門能夠擺脫的了?!?p> “你的聲音,你的毛發(fā),你的氣味,都能成為她追到你天涯海角的模因。甚至一通電話,他都能記住你,更何況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了...抱歉,是我們害了你們?!?p> 凌虛子道歉,原本要警徽來鎮(zhèn)只是來偷點懶而已,沒想?yún)s是害了兩人。
無論是凌虛子還是凌空子,還是馬警官和張警官,都有一種感覺涌上心頭。
‘她盯上我了’
也許,到天涯海角,到...死亡。
此時,厲鬼再一次沖出來。
砰——
有什么東西擋住了厲鬼。
不是咒文符箓。
“何人,敢擾貧道清夢?”
宛如大呂洪鐘一般,從天而落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驅(qū)散了陰寒,驅(qū)散了邪風(fēng)。
也驅(qū)散了凌虛子幾人,心中的恐懼。
“何人,敢擾貧道清夢?!”
七分淡然,三分慍意。
這附身白綾的厲鬼,當(dāng)即被鎮(zhèn)壓在地。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厲鬼,被鎮(zhèn)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