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只想寫書的我絕不會和妖怪戀愛

第六十三章 小代

  “老板,來杯冰可樂,一份烤冷面。”

  “沒有冰可樂。”

  “那冰雪碧也行。”

  “沒有冰雪碧?!?p>  “那冰芬達(dá)?!?p>  “沒有冰芬達(dá)?!?p>  路半夏一拍大腿,只想大喝一聲“你是不是消遣灑家”,但是看到烤冷面大叔那條纏龍伏虎的大花臂,料想年輕時候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本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只得耐著性子問:“那你這兒有啥?”

  “有可樂?!?p>  “……”

  “但是不是冰的?!?p>  “……好的哥,來杯可樂,一份烤冷面,謝謝?!?p>  路半夏頹然坐在那張有些油膩的小座椅上,只覺得人倒霉起來真的是沒點(diǎn)下限。

  他嘗試忘掉剛才在體育館里發(fā)生的事,可是越想忘掉,越是入腦至深,以至于現(xiàn)在耳邊還是回響著一陣陣風(fēng)言風(fēng)語。

  “可樂?!?p>  “哦……哦?!?p>  路半夏接過大叔遞來的可樂,拉開拉環(huán),猛灌一口。

  糖水裹挾著二氧化碳涌入食道,接著在腹中緩緩升騰,重新從他的口中回歸自然,路半夏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嗝,忍不住長嘆一聲。

  “他媽的,寫小說怎么了?”

  寫小說怎么了?

  不偷不搶,光明正大,頂多浪費(fèi)電了點(diǎn)。

  寫的差又咋了,那長得丑的都能上街,我寫的差憑什么不能寫?

  可是一番心理建設(shè)下來,路半夏還是過不去這個坎。

  他不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寫小說。

  倒不如說,他做夢都想看到,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在寫小說,每個人都在看自己的小說,如果有這么一天,他恨不得在紐約時代廣場給自己打個廣告。

  但偏偏不是現(xiàn)在。

  毛頭小子初出江湖,哪怕做夢都想當(dāng)上武林盟主,可連劍都握不穩(wěn)的時候,說出去只會讓人笑掉大牙。

  他也不知道那個段奇水是從哪搞到的自己的信息,但對路半夏來說,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該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補(bǔ)救已然來不及。

  就在他長吁短嘆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路半夏抬頭,看著面前人高馬大仿佛黑熊轉(zhuǎn)世的烤冷面大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兄弟,這是遇上事兒了?”大叔的嗓音,包含久歷江湖的滄桑。

  “啊……嗯,算是吧?!甭钒胂南仁且汇?,接著點(diǎn)點(diǎn)頭。

  “我猜猜,是因?yàn)橐粋€女人?”

  路半夏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那張笑靨如花的臉。

  他仔細(xì)想了想,似乎確實(shí)事情都是從這小妖怪身上開始的。

  “非得這么說,也不是不對。”

  大叔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皺巴巴的紅雙喜,給路半夏遞來一根。

  路半夏本想接過,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韓笙不再抽煙,于是擺了擺手。

  大叔倒是不以為意,瀟灑地點(diǎn)上一根,悠悠吞云吐霧,這才開口:“小伙子,還是年輕啊?!?p>  路半夏不知作何反應(yīng),只是尷尬笑笑。

  “叔想當(dāng)年,也跟你一樣,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大叔虎目含情,顯然想起了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時候,這個那個歌舞廳的小芳小紅之流。

  路半夏無意窺探大哥的情史,又不敢忤逆大叔的意思,只得抽出手機(jī)隨意地劃拉著。

  只是劃著劃著,他的表情突然變了。

  那感覺,就仿佛是從手里的可樂里喝出了老干媽拌蒜泥的味道。

  “我跟她沒有可能,我是知道的,我他嗎當(dāng)然知道。我倆就像梁山伯跟那個誰……誰似的,隔著一條銀河,每年清明才能見一面。她是天上的仙女,我是他媽的高老莊里的豬八戒。但是我就是跟她看對眼了,這東西誰也說不好,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豬八戒咋啦,豬八戒也得找頭母豬結(jié)婚生崽兒……”

  “你先等會兒?!?p>  路半夏抬手打斷了大叔的吟唱,甚至懶得糾正他說的那倆人叫牛郎織女,而且人家是七夕見一面,不是清明見一面。

  “……”

  大叔的眼角抽了抽,一腔愁緒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他探頭看到路半夏正眉頭緊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機(jī)屏幕。而屏幕上閃動的畫面,似乎也有點(diǎn)眼熟。

  “這不是XX聯(lián)盟嗎,你看啥呢,看直播呢?這會兒是狒狒直播還是蛇皮直播???”大叔顯然很上道。

  “都不是?!甭钒胂姆笱苓^去。

  他在看的確實(shí)是直播。

  只不過不是主播,而是京貿(mào)大學(xué)的solo賽。

  屏幕上,手持?jǐn)鄤Φ匿J雯已然勝券在握,她的一舉一動看似稀松平常,卻滿漢算計(jì)。對方的亞索一旦稍有不慎,就又是遭到一頓毒打。

  “哎呦,這銳雯玩得溜啊,solo呢?父子局啊。”大叔顯然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情史,“唉小哥,你看這右下角這小兄弟,長得跟你可真像啊。”

  路半夏額頭淌落一滴冷汗。

  不是長得像。

  坐在那的,就是自己。

  一模一樣,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路半夏。

  再看那銳雯雷厲風(fēng)行的操作,精確到毫秒的計(jì)算,仿佛開了掛一般的走位……

  幾乎不需要多想,路半夏便猜到,坐在那里的,一定是韓笙。

  她在搞什么???

  路半夏只覺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要被汗給打濕了。

  體育館里有那么多人,自己還沒離開學(xué)校太遠(yuǎn),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兒,而體育館里還有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路半夏不敢再多想,連忙抓起一旁還沒用過的烤冷面袋子,套到了自己頭上。

  “……小兄弟,你這是干啥呢?”

  “你別管了大叔,給你錢?!?p>  “兩塊一個?!?p>  “一塊?!?p>  “一塊五?!?p>  路半夏擺擺手,示意成交,不再理會這奇葩大叔。

  就在兩人交談間,一直克制進(jìn)攻的銳雯終于動手了。

  只見金光閃爍,銳雯閃現(xiàn)上前,突如其來的發(fā)難,任何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韓笙對距離的把控堪稱計(jì)算機(jī)級別,段奇水的亞索就在鎮(zhèn)魂怒吼的最邊緣,只要被控到,頃刻便會斃命。

  路半夏幾乎就要喊出“贏了”兩字。

  只是剛喊出個“贏”,他卻忽然噤住了聲。

  銳雯沒有踩到亞索。

  韓笙的算計(jì)天衣無縫。

  可不可思議的是,亞索幾乎是同一時間和她閃現(xiàn),仿佛早就猜到了韓笙的行動。

  “臥槽,這亞索可以???小代?”

  路半夏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但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路和風(fēng)

很開心,越來越多的朋友來看了:)   我會繼續(xù)把故事寫得有趣的,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敬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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