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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拓

50 嗆嗆

曩拓 看盡長安花 5619 2021-11-05 15:01:00

  “這么小的一只,且半天都還沒爬起來,可見是個懶貨,就只看攻擊力了。它上《駢獸大全》了嗎?”楊亦晨朝孫泥克問道。

  “腦子挺活絡(luò)呀!”回答問題之前,孫泥克不忘記夸獎楊亦晨,“不可無它!”

  “哦!”楊亦晨似乎忘記旁邊還站著對手了,捏著下巴就走到孫泥克旁邊,“看來是靠實力打榜的呀,叫什么名字?”

  “嗆嗆。”

  嗯?

  “這么呆萌的嗎?”

  “因為它擁有咄咄逼人的氣質(zhì)和味道。”

  楊亦晨一聽,趕緊關(guān)閉其他五識,只留鼻子到處使勁嗅起來,其他人也有意無意朝著那地方聞。

  “動物的味道?”楊亦晨吃驚地看向?qū)O泥克:“這不是一直都有的么?”

  眼下嗆嗆已經(jīng)完全站了起來,說實話它長得像頭水牛僅限于五官和四蹄,體型卻是頭豬,且是家豬的大小,豪豬的造型。腦袋上對稱長的彎角卻是兩對,且能在豎起來和耷下去之間轉(zhuǎn)換。

  完全站起來的嗆嗆似乎還有些頭昏腦脹,迷糊了半天,忽然開始抖擻起來,那些粘在毛上之前沒掉開的土塊現(xiàn)在嘩啦啦掉成一片。

  趴在它身上一動不敢動、生怕暴露自己的元筱勤被這一抖擻嚇得又開始大喊大叫,嗆嗆似乎這時候才恢復(fù)身體的感知,察覺身上有人后,先前的抖擻一下子變成狂甩。

  “糟糕!”

  孫泥克剛喊出,一個人影如同小學(xué)語文課本中描寫的翠鳥,哧溜一下猛撲過去,沒有半秒的停歇,又喊又叫的元筱勤像被老鷹抓走的小雞,她剛被抓離,她拔過的地方也就是嗆嗆背上最突起的地方,立即豎起一片棘刺。

  那景象當(dāng)場嚇煞眾人,倘若元筱勤沒有被及時救走,此刻她恐怕已經(jīng)成了嗆嗆的人肉串串。但過后再回想當(dāng)時的畫面就覺得十分滑稽,一身雜毛,偏生在最頂中央有一片執(zhí)拗的尖刺,也算得上是眾毛捧刺了。

  舒嬋被迫提前放開抓住元筱勤胳膊的手,因為再不放,她就要被元筱勤帶翻了,畢竟她力氣沒那么大,那一瞬間使的是猛力。

  大家艱難地吐出屏在喉嚨口的一口氣,眼睛剛回到嗆嗆身上,腳下突然晃動起來,孫泥克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腳下的站不穩(wěn)不是眩暈,而是和現(xiàn)在一樣。

  所有人一下子驚慌起來,腳底下的土地大有要崩裂開的兆頭。

  “來了!”

  孫泥克突然說道。

  “什么來了?”孫泥克的話讓大家更加恐懼起來,楊亦晨伸手抓住孫泥克,相互幫襯著保持平衡,“什么味道?”

  “舒嬋快……”

  孫泥克忽然想起什么,連忙在混亂中尋找舒嬋,卻只見舒嬋身后的元筱勤手握不知哪來的嗆嗆身上的棘刺正朝著舒嬋后背刺去……

  舒嬋剛注意到孫泥克喊到一半的聲音,他的停頓及自己的直覺使然,舒嬋猛地往前一撲,但還是晚了,元筱勤從她的肩頭翻滾出去,棘刺卻已插在舒嬋的右肩上。

  舒嬋剛直起身,還來不及看一眼從后面貫穿皮肉直至前面的棘刺,元筱勤的拳頭已經(jīng)朝著舒嬋的鼻梁砸來。

  “你這女人,瘋了嗎?”孫泥克在那邊怒喊道,可這樣的距離和晃動的地面,大家穩(wěn)住腳跟都困難,沒人有那個實力前來營救。

  舒嬋頭微微一扭,一手由元筱勤的腋下反穿上去,鷹爪般連衣服帶肉抓住元筱勤的肩頭,借助地上方向一致的晃動,朝著她小腿脛骨上就是一腳,元筱勤腳上一麻,剛要往下跪去,舒嬋抓住其肩頭的手逆時針往外一撕扯,元筱勤看似被拉直了,但舒嬋要的就是這個時候,只在站直的那零點一秒,舒嬋撤開自己的手,左腿往后撤了大步,往后蕩出去的右腿往前時,元筱勤如同新縫的沙包沉重地往同伴們中間扎去,再次回歸動蕩的大地。

  “該出手時下死手,干得漂亮!”地上開始裂開,孫泥克幾次趴下又站起來才把話說完。

  “真的來了!”突然鉆進(jìn)鼻腔的味道險些讓楊亦晨窒息,他夾住鼻子說道:“這么臭!”。

  “有毒的?!?p>  孫泥克一提醒,大家趕緊捂住口鼻。好不容易晃到伙伴們身邊的舒嬋眼前一片虛無,她以為是晃的,但很快意識也開始麻木了。

  她使勁甩著腦袋企圖恢復(fù)些覺知,但似乎沒用,腳下軟得根本不聽使喚。

  在完全癱軟在地之前,舒嬋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一條胳膊從脖子后面圍了過來,一只手罩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中毒了,棘刺有毒,雖不致死,但隨血液流轉(zhuǎn),她會昏迷很久……”舒嬋很想聽完這個聲音想要表達(dá)的內(nèi)容,但實在是撐不住了,她整個人的意識突然變得很深很沉,“轟”的一聲終結(jié)。

  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地方已經(jīng)有很多頭嗆嗆露出了大半個身體,甚至最先出來的那些已經(jīng)開始抖著身上的泥土,時間緊迫,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李夕楨的手帕不知怎么的就圍到了孫泥克的口鼻上,楊亦晨和程度招呼著他剛背起舒嬋,大家剛松開手,不知哪里的幾只嗆嗆同時破“殼”而出,強(qiáng)烈的震動,孫泥克背著舒嬋一屁股又仰倒在地。

  李夕楨看著恰好落在自己腳背上的舒嬋的腦袋,又看了一眼孫泥克:“被如此糟踐,希望我不會有落在你手里的一天!”

  “呵呵!”孫泥克邊拉舒嬋邊傻笑道:“主要是她沉!”

  前來幫忙的楊亦晨和程度咬牙相視一笑,孫泥克重新背好舒嬋后,楊亦晨搖搖晃晃地湊過來:“你確定我們幾個都是那種能守口如瓶的人?”

  “還不走?”

  李夕楨回頭朝后面磨嘰的兩人喊道,前方雅的人都已經(jīng)跌跌撞撞逃出一段距離。

  這是去腴山的必經(jīng)路,恐怕誰也沒想過這當(dāng)中的某一段,以它為軸線以及包含它在內(nèi)的很大一塊地方竟是嗆嗆的群居點。

  “剛才我沒看錯,那些家伙是和路面一個顏色吧,它們怎么會睡到路上來?”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安靜下來,現(xiàn)在屬于大部分嗆嗆的蘇醒時間,大家迎來片刻的喘息,楊亦晨問道。

  “別逗了,這一段本就沒有路,是上下腴山的人在人家的地盤上踩出了一條路?!?p>  “難怪!”楊亦晨恍然大悟:“我就說為什么領(lǐng)地意識這么強(qiáng)的駢獸卻沒有任何一種在這附近活動?!?p>  “得快些了!”聽到后面的人竟還能如此淡定地聊天,程度回過頭來催促道。

  “晨哥……”說完話的程度瞳孔陡然放大,楊亦晨見狀眼珠一轉(zhuǎn),立刻覺得身后不對勁,警惕小心地緩緩回過頭去。

  楊亦晨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哭狀,雙腿不知為何搖搖晃晃相互碰撞借力苦撐著,硬是再無法挪動半步。

  “哈嘍啊!”他一臉苦相朝列隊緊跟其后的那一串嗆嗆打著招呼,心中卻是痛恨自己作死要回頭,就這樣一路裝下去該多好。

  程度那樣的表情,身后歷來話多的楊亦晨突然住嘴但又發(fā)出那樣的聲音,孫泥克已經(jīng)感覺到情況不妙。

  “老楊,穩(wěn)住,撐一會兒!”孫泥克輕聲說著,腳下邁著大步朝前走去,他腦子里拼命想著該把舒嬋先交代到哪里去。

  “孫泥克,跑,跑!”沒走幾步呢,就聽身后的楊亦晨鬼哭狼嚎道,同時前方停下來的程度起身一躍攀住頭頂上方的一根樹枝。

  嘎吱一聲伴著后面噼里啪啦的聲音,程度拽著那根樹枝朝后面跑去。

  他身后的李夕楨如同冠軍的百米沖刺,整個人跑成了一道虛影,與孫泥克擦肩掠過時竟如同起飛,三兩步直接躍了起來,再無他的腳步聲。

  話多的楊亦晨再沒說話,身后的場面聽上去就很激烈,孫泥克很是為楊亦晨擔(dān)憂,可他只能玩命地跑。

  一根樹枝硬是被程度拖出了關(guān)刀的氣勢,比他先一步到的李夕楨在最高空的時候就近拽住了一根相對細(xì)小的樹干,以樹干為中心,環(huán)形半圈,一雙腳猶如在嗆嗆的角上花式跳繩,力度不大,卻讓楊亦晨無暇顧及的那幾只嗆嗆頓了一下,這點時間已經(jīng)讓后到一步的程度揮起他的樹枝,分走一部分集中在楊亦晨身邊的嗆嗆。

  “盡量攔,給孫泥克爭取十分鐘。”

  剛剛一腳踹在肚皮上,送飛一只嗆嗆的李夕楨話音剛落,一只豎起尖刺斜著身體發(fā)著豬聲的嗆嗆已經(jīng)迎著他呼嘯而來,聰明的畜生,它想要在避不開的距離上,以背上的毒尖刺在李夕楨腿上刷下一卷肉絲。

  李夕楨避猶不及,肩上被人一把抓住,身體被那人一帶,整個人旋開了半臂的距離,也就那半臂的距離,程度的樹枝如同刷豬鬃的刷子,剛朝那嗆嗆的背上扇去,那些棘刺立即就被收了起來。

  剛把李夕楨拉開的楊亦晨還來不及等李夕楨反應(yīng),又一把推開李夕楨,本想與地面三十度角翻滾出去,但沒想到,揮著蹄子而來的那只嗆嗆硬是把他逼到嘴啃泥,還得咬著灰塵,像蟲子一般,屁股半翹,雙腿一縮,躲過嗆嗆落地的牛蹄子。

  楊亦晨地上打了半個滾,剛要翻身起來,仰面的他大驚失色,一只牛蹄已經(jīng)照著面門踩來。

  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楊亦晨本能的想伸手去懟住那牛蹄,可這個想法竟然是在整個人被踹出去的途中完成的。

  他背上一陣生疼,估計已經(jīng)被地面拉掉一層皮,然而這不是最嚴(yán)重的,還在地上梭行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jīng)忍不住蜷縮起來,被踹到的地方也不知斷了幾匹肋骨。

  嗆嗆或許不懂楊亦晨的痛,也或許它們不怎么知道同情心這回事,長得那么好看的楊亦晨在地上痛到只差打滾,但四周或遠(yuǎn)或近的地方還是有嗆嗆興奮地流著晶瑩的哈喇子哼著饑餓的豬聲,牛蹄子踩著模特步,性感地甩著緊實滾圓的屁股朝楊亦晨奔赴而來。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有些不好消受,楊亦晨一著急想要起來,腰部才剛用力,一陣劇痛又把他拉了回去。

  身體才剛著地,心急加上距離又近的那幾只嗆嗆已經(jīng)趕到,楊亦晨從頭到腳,身體每一個部位都被嗆嗆認(rèn)領(lǐng)了,護(hù)哪一處都護(hù)不住,他只好橫向往地上滾,好比貓咪玩球,本來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爪子已經(jīng)伸過去了,球卻滾了,貓咪只得舉著爪子繼續(xù)跟繼續(xù)瞄準(zhǔn)。

  可是楊亦晨運氣非常不好,翻滾一下得了便宜,他覺得此計尚可,就繼續(xù)滾,沒想到這次剛滾回正面,他就看到已經(jīng)提到半空等待的一排牛蹄子。

  震驚的聲音都忘記發(fā)出了,也忘記要護(hù)住臉,那牛蹄子節(jié)奏統(tǒng)一,只偏開一點讓楊亦晨看一眼每一只蹄子所屬者的臉,只一眼,再唰地合攏,半點不停頓,也沒有預(yù)兆,干脆直接地踩下來。

  楊亦晨的世界完全黑了,全身也涼透了,他以為“那邊”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直到某一條腿被丟到地上,踝骨像被釘錘敲了一般的疼痛,緊接著胸口的衣服被一把抓住,楊亦晨睜開眼看著自己被李夕楨揪到他面前。

  原來李夕楨比嗆嗆們快一秒,拉住楊亦晨的腿將他從牛蹄子底下拖了出來。

  以為見了閻王,沒想到見的是李夕楨,鬼門關(guān)前單方面認(rèn)真了一把的楊亦晨百感交集。

  “快走!”李夕楨把楊亦晨拉到面前說道,這姿勢有些奇怪,抓住人胸前的衣服貼到自己面前,這可還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威脅警告呢!

  “要走一起走!”楊亦晨柔弱地?fù)е约旱睦吖?,干凈純粹的笑容里有些弱不禁風(fēng)。

  李夕楨手一松,一掌劈在跳過來的一只嗆嗆的脖子上,身體后仰,右腿沖前,仿佛時針與分針剛好指到九點十五。

  楊亦晨身后的一只嗆嗆被一腳踹飛。

  “待會兒帶著傷員不方便?!?p>  “……”

  李夕楨動作準(zhǔn)且快,收拾完眼前具有威脅的嗆嗆,那只伸出去的腿并不著急收回,而是往左前方別過去,腿彎一帶,楊亦晨直接被勾到了李夕楨的后方。

  那是出腴山的方向,嗆嗆沒有那么密集。

  幾乎與楊亦晨同步,程度手持他的大樹枝不知從什么地方跳了過來,兩腿成大大的弓步,如同兩根水泥柱子狠狠地扎在土地上。

  在這短短地十來分鐘里,程度已經(jīng)把手中的樹枝玩得很溜,也找到了逼退嗆嗆最輕松的辦法,那就是照著它們的眼睛掃。

  樹枝上又是樹葉又是小枝椏,嗆嗆的眼睛屬于牛眼睛,大而鼓,這一揮掃,大片嗆嗆中招,委屈地尖叫著退到一邊調(diào)整去了。

  只不過,嗆嗆不僅有豬的形態(tài)還有豬的智商,見同伴吃虧,某些嗆嗆直接避過大樹枝或越過大樹枝而來,但沒關(guān)系,要的就是它們回到后方去,程度他們躲得開就行。

  “走!”前方稀稀拉拉的嗆嗆,楊亦晨要離開已不是什么難事,程度催促道。

  楊亦晨剛走兩步,突然一拍腦袋,手伸進(jìn)褲兜,一把扯出一坨黑色的東西,邊抖邊快步回來。

  到程度身邊時,楊亦晨把他堵在鼻子上的兩坨紙拔出,迅速將一個口罩掛在了他臉上。

  沒有多余的話,楊亦晨快步離開,中途還跟幾只嗆嗆對抗了一番。

  孫泥克背著舒嬋逃到糞道的時候,劉矣辛和她的人已經(jīng)在那里氣都喘勻了。

  既然都到這里了,為什么不走?難道……

  孫泥克往糞道的那頭看去,空空如也。

  不靠譜的鄢蟄!說過來這里接他們。

  倘若劉矣辛他們在這里動手,舒嬋要是好好的,或許還能一戰(zhàn),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孫泥克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等幫手。

  “要我?guī)湍惆阉酉聛韱??”劉矣辛走過來問道。

  孫泥克把背上的舒嬋往上送了一下,說真的早就背不動了,但他不敢放也不能放。

  劉矣辛若有所思,自顧自抿嘴笑起來,露著貝殼般的牙齒,可那笑中有些無奈。

  “抱歉了!”

  “……”

  “我也有傷員”劉矣辛回頭望了一眼傷得不輕的元筱勤,“且他們沒有你們那么團(tuán)結(jié),這種情況他們一定會拋棄隊友,只顧自己。我?guī)麄兂鰜淼模还苁侄魏貌缓每?,我都得活著把他們帶回去?!?p>  劉矣辛說這一切的時候,表情比言語更能體現(xiàn)她的不得已,“所以,對不起!”

  “我或者我的伙伴從來沒有動過念頭,希望在這種時候他人能假以援手。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呢!”孫泥克彎腰吃力地把舒嬋往背上又聳了一下。

  這話說完,劉矣辛的臉上不自主地擠了一下,隨后表情變得蒼白,也不知是釋懷了還是更加難過了。

  “小孫!”

  孫泥克正在搜腸刮肚尋找話題用來拖延時間,路的那頭就傳來一個聲音。

  尤洋洋來了。孫泥克心里頓時踏實了不少,就算劉矣辛他們真的想打,至少舒嬋有人照顧,自己可以出去拼一拼。

  “還有一顆?!眲⒁有镣蝗贿f過一個瓶子,“不過恐怕你得選擇給誰吃,說不定后面還有比她傷得更重的?!?p>  不說,孫泥克也知道那是二姑父的藥丸。

  “吃人嘴軟!”孫泥克并沒有接瓶子。

  劉矣辛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一步跨到孫泥克后面,孫泥克一驚,以為她要對舒嬋不利,趕緊閃躲,可劉矣辛已經(jīng)抓住了舒嬋背上的斜挎包。

  她拉開包,把藥瓶子塞了進(jìn)去。

  劉矣辛拍了拍孫泥克的肩膀,最后朝他笑了一笑,帶著自己的人大步朝山下走去,對于站在路邊迎接目送一眼到底的尤洋洋,劉矣辛看都沒有看一眼。

  “快快,老尤頭……”

  劉矣辛他們一走,孫泥克趕緊招呼尤洋洋過來幫忙,兩人一起把舒嬋放到了一個樹蔭底下。

  “這……這是怎么了?”尤洋洋皮膚緊致的胖臉上一陣著急,趕緊擰開保溫杯倒了一蓋子水小心喂給舒嬋。

  “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解釋,我得回去!”孫泥克把舒嬋安置好,著急忙慌地往回跑,由于跑得太快,以至于回來撿跑掉的鞋子的路程有些遠(yuǎn)。

  “小孫!”尤洋洋畢竟是多吃了不少年飯的人,鎮(zhèn)靜地朝孫泥克叮囑道:“凡事小心、冷靜!”。

  “老尤頭”,孫泥克緊跑幾步突然回頭邊跑邊喊道:“別有什么壞心眼兒,要不然饒不了你!”

  “什么意思?”尤洋洋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孫泥克的話,他猶自品半天,好像忽然懂得了某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他看了一眼舒嬋,然后氣急敗壞地怒吼道:“小子,你當(dāng)大爺我是什么了!”

  然而尤洋洋在那頭看到的不是孫泥克一人,還有另外的三個小伙子,一身狼狽,相互攙扶,皮相上的痛苦難掩幾人皮相下的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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