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背后的調(diào)查
又開始撥號,接聽一樣的迅速,就兩聲,那頭就接起來了。
洪軍挪了挪屁股,靠到床頭:
“喂!李子嗎?我,你軍哥。就猜你小子又在加班。
嗯,我還在深城。老爺子把你流放到山旮旯里,這感覺咋樣啊?
哈哈哈,行,你覺悟高,所以哥就猜你大晚上的還在加班呢!
還真有點事。這樣,你幫哥一個忙,就是你們那有個圓山玩具廠是吧?
喲!這段時間都是你們縣明星企業(yè)啦?
那行,你再幫哥到你們縣供銷社倉庫,看里邊是不是有一批貨,就是哥上回給你說的,走外貿(mào)的那種。
嗨,這不是上次倒霉催的,一把火備的那批貨全成灰了。
這次遇到你們那玩具廠一業(yè)務經(jīng)理,說是能供貨。
好好好,算是哥欠你的,等你電話??!”
半個來小時后,李子的電話來了。洪軍手里的煙頭微微顫抖:
“好,好好!今天辛苦你啦!
我什么時候不是那么禮貌,知情識趣說的就是哥。
那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到明揚找你,你小子得先把酒備好。
就不信你沒偷偷下手,把老爺子的存貨,給帶明揚去。
哈哈哈!得嘞,京里暫時回不去,沒臉了不是。日后真搞出點名堂,咱兄弟一起回去!”
放下電話,洪軍把手里的煙頭用力摁在煙缸里。
旋即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支,咔噠點上火。
煙頭在昏暗的房間里一閃一閃,時快時慢。
蘇小明這一晚被折騰得不輕。
宿醉的感受就沒個好的,半夜里被一泡又一泡尿憋醒。
就算是年輕腰子好,抵不過實在是肚子里灌了太多啤酒。
也就是年輕,起夜后,中斷的睡眠還是很快就接續(xù)上了。
早上醒來,到底記掛著洪軍,看昨晚回酒店時候那狀態(tài),就覺得,這家伙怕是量到了。
跑隔壁敲了兩下門,沒反應。
正準備改拳頭砸,門忽然就打開了,洪軍穿著個一次性拖鞋打開了門:
“干嘛呢?這么早就起來了?”
說完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一臉欠睡的困倦。
這就放心了,蘇小明走進去:
“哎呦,你一晚上這是抽多少煙了,滿屋子都是煙巴味。”
一邊抱怨一邊走窗前刷啦拉開了窗簾。
“哎哎哎,沒穿好衣服呢!”洪軍趕緊地往床上一滾,“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也不看看這方圓百米,能有什么人,就你那糙漢子,誰愛看?”蘇小明就反懟了一句。
不過還是把窗簾往回拉了一點,打開電視,早七點,新聞關注一下。
洪軍趕緊穿好衣服,自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出來掏出煙甩過來一支:
“早起一支煙,快樂每一天,來一支吧。”
蘇小明眼疾手快,一下就接住了,放鼻子里嗅了一口。
昨晚喝得暈乎的時候,還真抽了幾支的吧?
和這位呆得久了,只怕又會染上煙癮了。
算了,想想小宛姐姐,這能堅持著不沾煙,還是就別沾染了吧。
“今天要去見個朋友,香江那邊來的,你一起去嗎?”
“哦?在哪見面?”洪軍聽了來了興趣,“沒想到你一山旮旯里來的老師,交游廣闊?。 ?p> “那是!朋友遍天下,說的就是我,”蘇小明把手里的煙放下,“哥今天就帶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公子哥?!?p> “邊兒去!我才是你哥?!焙檐娋拖矚g蘇小明這無拘無束的樣。
一個人能不能對胃口,有時候一兩句話,也就能看得分明了。
白發(fā)如新,傾蓋如故。有時候,緣分一詞,還真是難以解釋。
“后面還有一句,知心有幾人?”洪軍懟了一句。
就不喜歡和那種讀書多而濫的人說話,你的每一句話,人都能挑出來毛病。
還能給你整一套一套后續(xù),接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就那么三兩句話的功夫,洪軍就收拾妥當了:
“先吃個早茶,完了跟我見見你嫂子,再去見你那香江朋友好吧?”
那自然是沒什么不妥。前世就見過洪軍的老婆李燕,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子。
不過性格卻一點不嬌小,最痛恨洪軍喝醉酒。
據(jù)蘇小明所知,李燕在洪軍喝醉,被人送回家的時候,還能微笑著道謝。
就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的感覺。
可有一回,蘇小明送洪軍回家,走出幾百米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車鑰匙還在自己口袋里。
趕緊跑回去,想把鑰匙給送回去,結(jié)果到他們家門口,正想敲門呢!
一陣怒吼就從屋里傳出,真的,蘇小明當時就感覺到,那聲浪都把門給沖得抖動起來:
“你怎么不喝死在外面?天天的醉醺醺回來,家里是沒酒你喝?非得天天跑外面喝去?”
蘇小明就不敢敲門了,算了車鑰匙揣回兜里,明天洪老大就自己跑路到公司吧。
這會叫門,那就是一個慘烈的社死場面,不是洪老大就一定是自己。
聰明人從不愿在別人尷尬的時候上門,因為這玩意它就是雙向的,自己也會瞬間尷尬的。
洪軍開著車來的,一桑塔納,棱角分明,別看不起眼,那就是后世的寶馬7??!
“你別說,要不是昨天遇見你,哥今天就得給這車找個買家了,”洪軍拍拍方向盤:
“天不絕我洪軍啊!”
就感慨了那么一句,也不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有些事不是不能說,而是看有沒有必要說。
就像被狗咬了,你又不能咬回去,對著狗大罵,你覺得那是洪軍能做出來的事嗎?
蘇小明也不說話,這時候傾聽是最好的選擇。
據(jù)說,對抑郁癥患者,你苦口婆心的教導,帶來的只會是更多的沉默,以及讓你難以壓抑的失敗感。
咦?洪老大也不是抑郁癥患者啊?
“昨晚我打電話去明揚了,”洪軍打破了車上的沉寂,“你別怪我多心,這是被坑怕了?!?p> 蘇小明就在副駕駛上轉(zhuǎn)頭看洪軍,淡淡一笑:
“這才是你該做的事吧?如果就憑我那幾張照片,你就毫無保留地信了,那我就要懷疑你這公司是怎么活下來的,和你合作還有沒有前途?!?p> “哈哈哈!你小子看著也不是那種牙尖嘴利的人??!”洪軍就樂了,探過右手在蘇小明腦袋上揉了一把才縮回去:
“怎么說話也那么尖酸了?昨晚上那個善解人意的,還是不是你?”
蘇小明冷不防被摸頭殺,就很無語,多久沒被人這么對待了?
就算是蘇爸蘇媽,自上了初中之后,兩位就不再有那么親昵的動作了。
決定原諒了這個冒失的家伙,看來這是被坑害之后,忽然得解救的后遺癥。
小車在路上奔馳了二十多分鐘,在FT區(qū)一處小區(qū)里停了下來。
?
眼前伽藍
弱弱地問一聲:能給個推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