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雷厲風行李子明(為“飛舞de雪”加更)
順子他爺爺就是情緒最激烈的那個,他都慢慢冷靜下來了,其他幾位村民也都不再激烈反對了。
蘇小明心里就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這些老頭兒要是不搞定,自己的撤離計劃可就要平生波瀾了。
那還怎么順勢拐走老支書家的小白菜?還怎么去追求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
就算是做一條咸魚,那也得有做咸魚的資本吧?
何況水口那里,還有一個不定時炸彈呢,不遠遠避開,或者破壞了它引信,等過年嗎?
過年還很久,不過天是一天天冷了。
李子明的魄力夠大,老尹他們又進山了。
這一回尹河小子可沒跟來了,乖乖呆學校去了。
據(jù)老尹說,上次回去后,小伙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也不跑游戲廳了,跟尹媽也不斗氣了。
倒是加入了學校的電腦興趣小組,混得風生水起,有成為小組一哥的趨勢。
老尹說,他老婆總說,要請?zhí)K小明到省城去,一定要到家里吃個飯,好好感謝他。
蘇小明笑著謝過了老尹的邀請,看得出這耿直的漢子,是真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自己。
去省城?將來會有機會的吧?
老尹這回隊伍拉得大了,得有十幾個人,就在村部住著。
村部房子倒是挺多,兩個人住一個房間,妥妥地就安排下去了。
老尹干完了一天的活之后,就喜歡打個手電,到學校里找蘇小明聊天。
也是,和村民們本來就不熟,隊員們不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下屬,也沒那聊天的氣氛。
可不就只好找蘇小明嗎?
這段時間他們在水口那邊掘開了一道長長的溝槽。
據(jù)老尹說,除了那處有滑坡危險的坡地,整個水口的地質(zhì)構(gòu)造都很穩(wěn)定,具備了建筑大壩的地質(zhì)條件。
現(xiàn)在是往更遠的地方勘測,計算水庫蓄水之后,對周邊地質(zhì)穩(wěn)定性是否形成威脅。
同時對小環(huán)境氣候影響,也要進行評估。
總之就蘇小明而言,這些都算是專業(yè)的事,與他這個萬金油的師范生半點不相干。
也搞不明白,這些術(shù)語背后到底是些什么意思。
不是,你們不得先遞交可行性報告什么的,批復之后再開始建設(shè)的嗎?
蘇小明有一天就問了那么一嘴。
結(jié)果被人老尹鄙視了:你當我上回進山來,是吃干飯的嗎?
現(xiàn)在這個勘測,是為開建做準備的。
就那么兩句,懂不懂的,人家老尹也不多說了。
對牛彈琴的事,不管是對琴師,還是對牛,都是一種折磨。
所以,蘇小明最幸福的事,就是看著一群娃子在操場飛奔跳躍。
還有一個藍小宛,站在自己的身邊,能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氣息。
這樣,幸福指數(shù)就噌噌噌地漲。
老支書變得更勤快了,村頭村尾地到處溜達。
這家坐坐,那家聊聊。似乎在用腳步丈量,這村里的每一條大路小道。
來村小學的時候最多,孩子們上課的時候,才會進來,
在操場上邁步,有時候摸摸那半邊籃球架,有時候摸摸那個木架子的單杠。
在爬桿架子那兒,就用力搖兩下架子和竹竿,看看是不是結(jié)實。
然后就抬頭看架子頂,眼睛瞇縫著。
爬桿是所有體育設(shè)施里使用率最高的,每一根都被孩子們的衣褲磨得起了包漿。
也就竹節(jié)那兒,因為被老人用篾刀削過,有一圈竹紋顯露。
有時候太陽就斜斜照下來,老人家影子拖在地上,老長老長的。
就和竹竿子一般,干瘦干瘦的。
李子明和老陳也成了村里的常客,三不五時就要來。
從蘇小明回村到現(xiàn)在,又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村部那邊的銀杏樹,已經(jīng)脫落了那一身金黃的盛裝。
躲在枝丫間的鴉巢,就直接暴露在寒風中了。
渡口那邊的便道,在李子明的協(xié)調(diào)下,調(diào)集了大批大型設(shè)備。
在那些強力機械的努力下,一條便道開進了水口那邊的瀑布底下。
將來,那條便道會擴建,建一條兩車道的電站專用道。
便道盡頭是一個開闊地,得有近千平米,與水口就隔著一條河,還有一道百多米的懸崖。
并且,這百多米的懸崖旁邊,還開鑿了一條登山石階,從這上黎村,就節(jié)約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小孩還是不讓走那條道,防護設(shè)施還沒安裝好。
雖然孩子們往往動作比成年人還伶俐,但他們那虎樣子,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
便道百多米長,這么陡峭,蘇小明就表示,自己走在那條道上的時候,都不敢往下看。
頭暈!那么,這是恐高癥了?
李子明和老陳倒是經(jīng)常從那條道進村,開一輛212,到水口底下那開闊地上一放。
那開闊地,就是將來廠房建造的地方,現(xiàn)在正在打基腳。
然后就爬唄,腳這么一趟一趟走下來,肌腱一定會很發(fā)達的。
李子明的雷厲風行,給電站的建設(shè)進度帶來的積極影響,不消說,那都是很大的。
水庫,廠房,道路,各項建設(shè)齊頭并進,以每天一個新面貌變化著。
有時候蘇小明就想,前世這個電站,是五年后在一場地質(zhì)災(zāi)害后,才開始籌建的。
與李子明,還有老陳都沒關(guān)系,那時兩人都已經(jīng)調(diào)走。
這一世,這兩人都被扔在這,建設(shè)進度與前世比起來,拉開后者不知幾條街。
大部分時間,老陳都是住在山腳下的工地上,因為那里是廠區(qū)建設(shè)地,離大壩建設(shè)地最近。
兩者都能兼顧,所以,而立之年的老陳,腳下忙得飛起。
在冬至都過去了的今天,還能把臉曬那么黑,只能說,這老陳太拼了。
有時候就不禁想,住山里那么久,老陳他會不會徹底地,就變得和老支書那般模樣了?
聽著他在大聲吆喝著,要那些人注意水泥和砂石的配比,不要偷懶,攪拌一定要到位。
那嗓門,蘇小明覺得自己的擔心未必沒有道理。
今天又是周六,上午上完了課,把那群娃子轟出校門,蘇小明直接就來找陳老班。
藍小宛問了一句,你不先吃了飯去嗎?
吃過飯再去找陳老班?那不虧死了,人家李子明別說催逼歸催逼,給工作人員的伙食還真不錯。
據(jù)說那個揮著大鐵勺,鍋顛得好像成精了的伙夫,人家就是賓館的大廚。
結(jié)果就在指揮部成立之后,被李子明給弄進山來了。
趁著飯點去找老陳,順便品評一下,明揚賓館大廚的手藝,進山之后有沒有退化。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眼前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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