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上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一件事情——鬼族起13萬大軍入侵,邊關已經(jīng)失守,鬼族長驅(qū)直入中途地境無一幸免,求援巨人族道路被嚴加看守,還有兩天時間鬼族兵臨城下。
人皇在階梯之上的王座前來回踱步,他坐不下去也坐不安穩(wěn);時不時下面就會冒出一個爛建議要他強力否決。
“陛下或許可以往后南遷入‘魔族遺址’,在哪里至少可以保存部分人口不至于被滅絕。”
“鬼族不會放過我們,逃去哪里都一樣?!?p> “就算出去巨人族也未必會援助我們,不如拼死殺出重圍前往妖族,承諾割讓‘翡城’讓其出兵救援?”
“否決,翡城乃我人族之根本,能讓靈源者們徹底覺醒自己天賦的地方,獻城等于繳械投降,絕不能割讓!”
“陛下幾年了,我們再也沒看到過新的靈源者從人中誕生??!”
“不行就是不行,再多言立即斬首?!?p> “不如講和?滅族畢竟是一件不光彩大罪,鬼族未必會如此,不如試試講和承諾進貢,答應它們無論任何要求?”
“它們這次就是沖著滅我人族來的,你們怎么就是不明白這一點?再說了——魔族不也是被它們做主力滅了,有這個開頭為什么下不去手?”
“楚老將軍身死,陛下手中將士不過五千,其中靈源者不過百名,超過業(yè)火界更是沒有。陛下如何退敵?”
“孤本應有百萬大軍,然眾卿皆以私意從孤兄手中騙取,如今國難當頭,爾等仍死握手中兵權不肯出力國家!國若亡,爾等又怎能生?”
“陛下,事到如今我們交出手中這些許兵力,與杯水車薪、抱薪救火有和異?”
“現(xiàn)在只有一法了啊!陛下。那就是請和投降,只有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老匹夫投降怎能有生機?陛下,聽臣一句逆耳忠言,趕緊動身南遷吧!”
“獻翡城以求援妖族!”
“南遷!”
“投降!”
“求援巨人!”
“逃往蠻荒!”
擁有兵權的這五家越吵越激烈,殿上的其他人也只是附和他們,人皇想哭可是他強忍著,無奈的捏拳咬牙,踏步也越來越快。
另一邊楚越換下了自己的孝服,換上了一身戎裝,從一個紅木箱里拿出一柄長刀——這把刀相當于“身份”,只有歷代的楚家之主才有資格佩戴,也只有歷代的繼任者能夠從上一任那里知道它的位置。
這個地方其實很黑,微弱的燭光也只能照亮面前這一點地方。楚越將刀拔出一點,那黑色的刀身閃爍駭人的寒光讓他不自覺的顫抖一下,接著迅速合上,倒吸一口涼氣后,才小心翼翼的將它掛刀了自己腰上。
“看來我也做不了你的主人?!?p> 端起他自己帶來的燭臺,楚越轉(zhuǎn)身離去,他走路帶起的風吹動火光,一副長著尖牙的女人壁畫被這一點火光照了出來;楚越他并未發(fā)現(xiàn)。
他現(xiàn)在要去號令整個楚家,去宣布誰是這個家的新主人——其他人也很明白會是這個結(jié)果。
另一位也是少年繼承家業(yè)的凌靖此時遇到了麻煩,在前往巨人族的路上他理所當然的遇到了鬼族的哨卡,并且很糟糕的被發(fā)現(xiàn)了;開車的司機與保鏢背叛了他,直接在哨卡之前就大喊引來了鬼兵并且投降。
這是凌靖第一次看到鬼族,與他預想的尖牙利爪的怪物不同,這些鬼族外貌與人類無異,只是皮膚有些透明的樣子,同時剛好有脫下盔甲的一個長官靠近,讓他發(fā)現(xiàn)了鬼族們胸口位置的皮膚有著發(fā)光的紅色不規(guī)則花紋。
它們外表像人其實讓凌靖稍微有了點底氣,也方松了一些,很鎮(zhèn)靜的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紅盒子,將它擺在了那個走來的長官面前。
“還請長官笑納?!?p> “嗯?”
他說著將紅盒打開,一顆晶瑩剔透的夜明寶珠安靜的在里面休息著,它的美麗就像是有生命一樣,讓人不自覺的發(fā)呆,這也是凌家的鎮(zhèn)家傳代之寶“明雷珠”——天下珍寶。
也是因為這顆珠子,才讓他凌靖有這膽子敢前往巨人族,當然失敗了他也是做好了破壞珠子,與這里哨卡同歸于盡的打算,前提是自己沒有被背叛……
他看著那個長官無動于衷的表現(xiàn),絲毫沒有被珠子吸引的模樣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沒想到自己說了大話卻直接在此地結(jié)束……
“長官我可是人族中的貴族首領之一,這樣的珍寶家里應有盡有,如果這件您看不上眼,攻入城后在下可親自帶路請您前往家內(nèi)只有歷代主人才知道的秘密寶庫,那里面的寶物必定能讓您滿意。”
“你打算去干什么?”
“巨人族?!?p> “哦?看來是因為這兩個貪生怕死的家伙你才這么直接的說出來的對吧!”
“不,其實我一開始就打算說。因為我雖然名為求援,但不過是為了賺取出城的資格,我實為投靠貴軍?!?p> “投靠?那為什么不去大營,而朝著我這里來?”
“貿(mào)然前往貴君大營方向,可能被他們的守城兵將察覺遭遇不測。即使我逃過他們?nèi)祟愂爻潜墓?,我在城?nèi)的家人難免會受到牽連。所以只能先到您這里以達成迷惑守城兵們的目的,只是我沒想到這倆會先我一步……”
“你和他們不同的也就是你自信點,沒他們怕死罷了,我可不太喜歡你們這樣的家伙了。王身邊那個已經(jīng)夠讓我作嘔了,所以你明白了嗎?我……”
凌靖聽到這里已經(jīng)做好了殉國的打算了,這顆明雷珠能夠加大雷屬性天賦的破壞力,與他是絕配;將這可珠子變成烈性炸藥,就算只有“業(yè)火界”但這事對他來說,還是輕輕松松。
“抱歉了朋友,讓你失……”
“把他關起來,人類已經(jīng)完了,毛孩子都想著投降咯?!?p> “誒?”
那個長官輕蔑的說完這些之后拿過珠子,鄙視的看了幾眼之后連著盒子一起扔到了忍住喜悅的凌靖臉上,看著他急忙忙的收好之后暗暗一笑,隨后指了指關卡后面的一個小籠子,吩咐著說:“關那里面,他還挺好玩的注意別弄死了?!?p> “是?!?p> “這倆殺了吧,沒用?!?p> “是。”
就這樣凌靖被關在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籠里,靠著一把鐵鎖鎖住,像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狗。他慶幸自己沒死,可是接下來也發(fā)起愁來——得想辦法趕緊逃出去,還有兩天時間,他手悄悄伸入胸口又摸出一顆雷明珠;這個搞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要是他的話會很方便吧,畢竟那股怪異的磁力很輕松就能解決這把老掉牙的破鐵鎖……”
他有些犯難的坐下看著手里的珠子,突然靈光一閃,一個點子在他腦子里誕生。
“要是只用一點的話,說不定就可以!”
叮叮哐哐的他開始砸起手里的珠子,但是這珠子硬得讓他甚至覺得可以就這樣砸開這個破籠子,當然動靜太大了,他被那個長官警告了一次。
現(xiàn)在只敢輕輕的磕了,他目光不斷看向四周想找找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東西,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他沒有注意到可是隨后“咔嚓”的一聲,讓他猛的一下抬手看著手中的珠子——裂口,那上面出現(xiàn)了一道裂口!
急忙忙的低頭,他仔仔細細的檢察剛才磕珠子的地方,果然一塊指甲縫大小的珠子碎塊落在那里。
“天不亡我,這個大小剛好可以無聲破壞這把破鎖!”
“休息時間到了,換班吧!”
“長官是不是早了些?”
“這三個人類夠我們交差了,所以提前一點也沒有什么。反正后天就該起行攻城了?!?p> “王也是,干嘛要聽那個人類的暫緩攻城,我好想家??!”
“其實我們剛出來不到一個月?!?p> “???是嗎?哈哈哈哈!”
閑聊著他們離開了,凌靖掐了掐自己沒有做夢,也確定了附近沒什么埋伏也不是什么陰謀,他迅速的將碎片放入鎖眼,跟著指尖閃動電光。
啪的微弱一聲響,那把鎖結(jié)束了它的使命。
一路上再沒有追兵,而且那輛車就停在了不遠處,一切順利得讓凌靖非常沒底,他開著車,將那顆珠子放在自己手隨時能夠到的位置,直到感覺到了巨人國首都“寶石城市”散發(fā)出的強烈靈源才方松了一些。
紅色的蛇從他的車下探出頭,隨后又縮了回去,那個鬼族軍官樂呵呵的在一個有點透明的頭骨上涂著紅漆,用腳撐著地搖晃起坐著的椅子。
“長官那個小子逃走了?!?p> “沒有哦,他不是在我手里嗎?”
“另外兩個呢?”
“不是扔在旁邊的嗎?”
來報告的衛(wèi)兵看了看,那邊確實倒著兩局尸體。
“長官,說實話你有點怪怪的。”
“小兵注意你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
“長官你……”
衛(wèi)兵忘這個長官靠近了一步,立馬一只手將他拽了回來,也就是拽回他的這一瞬,一只綠色的蛇長著大口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如果剛才他還在那個位置,那么他此時已經(jīng)被咬了。
衛(wèi)兵回頭看看誰救了自己,讓他沒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救他這個無名小卒的不是別人,正是鬼族現(xiàn)在的王者——鬼王洛賦!
“吾王!”
她將衛(wèi)兵放到一邊,接著看著那里的那個小長官,認真的做出對敵的姿態(tài)說道:
“這強大的靈源,人類請的外援嗎?不太像。你到底是誰?”
新生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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