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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大人纏得要命

16玉佩

國公大人纏得要命 夏一站天后 1494 2021-11-03 23:54:39

  轉(zhuǎn)眼,日落西山,華燈初上。

  因醉酒睡到方才醒來的聶沉璧,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有些昏暈,她揉揉了腦袋,見屋內(nèi)環(huán)境陌生,這還在酒肆里?

  她從塌上起身,甩甩了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些,低聲自語道:“我怎么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屋內(nèi),王松聽見聲響,在屋外喚道,“女郎?”

  聶沉璧按著頭,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喝了不少的酒,嗯,后來顧九郎來了,似乎他們說了什么話?只是,她這個記性,似乎不太好了?

  她嘆了一口氣,道:“進(jìn)來吧?!币娡跛蛇M(jìn)來,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什么時辰了?”

  “女郎,酉時一刻了,”王松忙倒了一杯茶走到她的身旁,“你喝了那么多酒,現(xiàn)在感覺還好嗎?”

  聶沉璧抿了一口茶,活動活動了眼珠子,“現(xiàn)在好像沒什么了,”抬頭小心翼翼道,“王松,我喝醉了可有什么說過什么話?”

  她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總覺得不安生,心有惶惶,內(nèi)心突突。

  好似她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腦袋沉沉,她又低頭飲了兩口茶讓自己清爽一下。

  王松面上突然一紅,紅后又一陣白,他被顧玄舟下令退下,眾人隔了幾十步之遠(yuǎn),他家女郎也素來從容淡定,可那句“我要攀附你!”可是聽的明明白白,只怕顧家眾人就沒有不聽見的,幸好,幸好,幸而她喝多了,也不記得了!

  可是女郎她終歸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向來皮薄,重名聲,若是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想必此刻定然惱羞成怒,不!是尋死覓活!

  哎,罷了罷了,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

  正低頭飲茶的少女那知這平日忠厚的武士,竟然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心中的紅白喜事都走了一遍。

  “女郎,奴不曾聽說女郎說過什么。”他低著頭,慚愧道。

  聶沉璧放下杯盞,滿意的點(diǎn)頭頷首道,“俗話說得好,食不言寢不語,看來我就酒品還是不錯的。”說著從袖中抽出手帕洗洗的擦過手指,王松這人老實(shí),必然是不會騙她的,想必是她內(nèi)心多慮了,如此想來,心中一掃煩悶,兩人就走出了酒肆。

  王松一怔,走在她的身后跟上,“女郎,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

  他們出來了一天了,這個時辰,是該回去了吧。

  聶沉璧腳下一頓,然后回頭道,“自然是去藥鋪,你也喝酒了?”

  一早出門,不就是為了裝病的事情假戲真做嗎?

  不然以她的能耐,人生地不熟,她還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嗯,若是那顧九郎出席,她倒是可以舍了面子,借他這一身力,只是對聶家這種世家而言,如何請得了顧玄舟?

  嘖。

  聶沉璧垂下雙眸,尋思了一會后,她轉(zhuǎn)身朝另一邊走去。

  “今夜明輝夜皎,不知道顧九郎遨游何處山間?”

  京城之景,燈火通明,一個仆人走在了她的身后,朗聲道:“聶家女郎,請等候?!?p>  找我的?

  聶沉璧一怔。

  朝著那人的穿著掃去,這仆人穿的竟是顧府的服飾!

  她狐疑著,實(shí)在是不知道找她作甚。

  在她的目視下,那仆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玄色的木盒,嚴(yán)肅的說道,“這是我家主公賞與女郎的?!?p>  他家主公賞給她的?

  是了,這顧九郎何止是天下名士,更是這朝堂的頂尖貴族啊。

  他襲國公之位,位比諸侯。

  她怔怔看了那仆人一眼,她又看了眼他手中的木盒,不知怎么,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聶沉璧伸手接過。

  “我家主公說,他很驚喜。”看到聶沉璧接了盒子,那仆從丟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過身便走。

  剩下一臉呆滯的聶沉璧。

  他說他很驚喜?他為什么會驚喜?剎那間她的瞳孔放大了雙眼,轉(zhuǎn)頭往王松看了去。

  王松見她疑惑的眼神,嘴唇味抿,只覺得此刻嘴巴干的緊,“女郎,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聶沉璧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打開就知道了?!?p>  她的左手手掌拖著木盒,右手正準(zhǔn)備將它打開,人群里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的手腕一抖,隨著她這一抖,手中木盒也跟著被拋出。

  “砰”“啪嗒”

  落地之聲響起,她手中的木盒摔開在了地上,而墊在盒子里的綢緞?wù)采w在一只碎開成兩半的玉佩之上。

  那玉佩色澤瑩潤,讓人一看就知道它不是普通的貨色,不說世間無一,那也得價值千金。

  只是這千金之物再貴重,此刻,也是個摔成兩瓣的廢物。

  王松的臉色瞬間煞白,這可是顧九郎送的玉佩啊!他連忙急急的走上前去,湊在聶沉璧的身邊低聲道,奈何眼前這景象太過駭人,讓他驚的都要說不上話來,“女郎,這可如何是好?”

  白日里顧九郎還讓人送了解酒丹,這晚上又讓人送來他的玉佩,可是他家的女郎卻將它打碎了,那郎君再和善,那也是顧九啊,他一定會非常生氣的吧!

  臨街的包廂內(nèi),開陽站在二樓看著彎腰正在拾起地上碎玉的少女,嘆了口氣道,“這女郎定然被嚇得不輕?!?p>  他的身旁,那個坐在塌上,正淺斟慢飲,白衣勝雪的俊逸照人的男人,他溫柔地道,“是么,我又不會責(zé)罰她?!?p>  開陽撇了撇嘴,心中暗自道,您是不會懲罰她,但是這小姑子和她那個老實(shí)仆人怕是要被驚的半死。

  可是接下來,開陽不由咦了一聲。

  這一聲,也讓顧玄舟不由側(cè)目。

  只見,星火繁盛的街市上,那個素衣女郎,她的雙手緊緊捧著那個玄色木盒,燭火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雙眸上。

  她清艷的臉上含著笑,漫天諸星都暗淡了幾分。

  路過的郎君一見不由怔忡地看向她,只見那少女姿態(tài)從容而優(yōu)雅,她的目光堅(jiān)定、悠遠(yuǎn),她的表情肅穆,官腔十足,她的聲音清脆而平和,“截腸而斷,玉碎而亡,則真天下之至剛勇。此玉至沉璧手中而碎,乃是先賢的警示,以后定當(dāng)日日自醒,當(dāng)如君子謙和,如玉之觸手溫潤,當(dāng)以君子寬容如海之度,光華內(nèi)斂于身,以此明鑒。”

  說吧,她將收拾好的木盒收入袖中,領(lǐng)著王松悠悠的越過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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