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出詭異的始皇陵
驪山,北麓。
一架直升機(jī)發(fā)出刺耳的呼嘯聲,緩緩降落。
在離地約二十米的距離,飛機(jī)的大門猛的被拉開,緊接著一道身影瞬間躍出。
她在空中一個翻身,隨后砰的一聲巨響,山地微顫,她已穩(wěn)穩(wěn)落地。
這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衣的女人,年齡不大,最多只有二十出頭,卻清秀絕俗,英姿颯爽。
大衣類似軍裝,卻又有明顯的不同。
相比于樸素的軍裝,她的衣服低調(diào)中透出幾分奢華,更有幾分厚重。
掃了一眼,她大步往地宮入口而去,因為昨天的地震,這里已發(fā)生大面積塌方,地宮入口更被震塌,直接暴露。
門前,有四個穿著便衣,態(tài)度懶散的“閑人”蹲在一旁,正在抽煙扯淡。
“你們說這次是什么情況,這秦皇陵一直好好的,怎么說塌就塌了?”
“那誰知道,反正讓咱們來準(zhǔn)沒好事,之前‘蝴蝶’不是探測到污染源了么,八成又是一件超凡事件?!?p> “哈,怕什么,咱們這些人不就是為了處理這些事存在的么,這可是始皇陵,要不是這次地震,你們就是八輩子都沒機(jī)會下去,說不定咱們運氣不錯,在下面還能見到祖龍呢?!?p> “祖龍?就你?我可告訴你,這始皇墓被封兩千多年了,現(xiàn)在又牽扯到污染,指不定孕育個什么東西出來,說不定祖龍現(xiàn)在正在掀棺材板呢。”
隨著腳步聲接近,四人扭頭看去,正見到大步而來的黑衣女人。
他們齊齊一個激靈,瞬間起身,統(tǒng)一將抽了一半的煙頭往身旁扔去,一口同聲的打招呼。
“秦隊?!?p> “嗯?!鼻赜炅攸c頭,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煙頭,卻沒多說什么,而是直接發(fā)道。
“就你們四個?‘蝴蝶’呢?”
離她最近的,一個身材魁梧,肌肉凝練的像是鐵塊的人連忙道:“‘蝴蝶’妹子在地下呢,我們現(xiàn)在叫她出來?”
秦雨霖往漆黑的地宮入口看了一眼,搖頭道:“不用了,我們直接下去?!?p> 鐵塊男身旁,一個頭發(fā)倒豎,染成黃毛,臉上還有一個閃電紋身的高瘦小伙道:“頭,真要下墓啊,咱們這次任務(wù)是什么?”
秦雨霖道:“我將‘蝴蝶’截取的一絲污染送回了總部,經(jīng)過分析,這個污染源已接近S級,地震也是它逃離時引起的。
我們的任務(wù)是確定地宮內(nèi)是否還有污染怪物殘留,以及是否存在其他污染源,最好能確定下祖龍棺槨的狀態(tài)?!?p> “S級污染源?”四人齊齊驚呼,聲調(diào)都變了。
閃電男旁邊,一個看起來最像正常人,穿著類似古代俠客衣服,腰跨長刀的人語氣驚慌道。
“秦隊,確定是S級污染源,沒搞錯嗎?”
在他身旁,一個面黃肌瘦的人忍不住在兜里掏出一包煙,也顧不得在秦雨霖面前,直接抽出一根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罵道。
“特么的,老子早就覺得局里的高層有問題,特別是那幾個副局,長的就和污染者的親戚似的,這分明是讓咱們?nèi)ニ退腊。綍r臟活累活也沒少干,情面卻不講半分,老子撂挑子了,誰愛干誰干。”
秦雨霖露出一絲無奈:“行了,別發(fā)牢騷了,只是接近S級罷了,而且這道污染源已經(jīng)離開,墓里未必有多危險。”
四人對視一眼,齊齊嘆氣。
閃電頭翻了個白眼道:“你是老大,你說了算?!?p> 秦雨霖轉(zhuǎn)身面向地宮道:“別廢話,準(zhǔn)備干活,家伙事都帶齊。”
四人聳聳肩,彼此來到她的身后,同時看向塌陷的地宮。
沒有過多停留,五人魚貫而下。
過了大門是一條地道,斜著向下,一路延伸到地底,漆黑深邃。
剛?cè)氲氐?,他們眼前就驀然一暗,四周盡被黑暗包裹,地宮入口的光源仿佛被截斷,到達(dá)塌陷處便戛然而止。
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盤旋在甬道內(nèi),讓人感覺仿佛被無形而冰涼的觸手撫摸。
五人同時掏出手電,光芒亮起,將黑暗驅(qū)散。
抽著煙的“煙鬼”低聲道:“這地方真邪門,老子才剛下來,就感到寒意,當(dāng)年我和局里去北極圈處理異變的時候,都沒這感覺。”
其余人瞥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茬,只是一直往地下行去。
氣氛壓抑而沉默。
或許是氣氛太壓抑,身材最魁梧的“鐵塊”忍不住道:“頭,咱們只是確定下是否有殘余污染對吧,沒有其他硬性指示吧?”
秦雨霖走在最前方,她也感覺到甬道內(nèi)無聲的壓力,面無表情的點頭道:“沒有,一旦發(fā)生意外,以保全我們自身為第一優(yōu)先級,可以直接撤退?!?p> 聽了這話,四人悄悄松了口氣。
走了一陣,甬道逐漸開闊,手電照射下,隱隱能看到出口以及一座宮殿。
五人的腳步不由加快,而在此時,他們也注意到,甬道的盡頭處正有一道小巧的身影,正縮頭縮腦的朝地宮內(nèi)觀望。
“頭,是‘蝴蝶’?!?p> 腰挎長刀的“俠客”低聲道。
秦雨霖點頭,示意自己看見了,她素眉輕皺,察覺到不對。
蝴蝶竟對自己等人的到來毫無反應(yīng),不提她本身是精神系,就算是通過身后的光源,也該注意到他們了。
秦雨霖抬起手,打了個手勢,身后四人立刻警惕。
他們也察覺到不對,而一次次的經(jīng)驗告訴他們,在牽扯到神秘事件時,任何一絲不對都是致命的。
這是血與淚的教訓(xùn)。
“關(guān)閉燈源,悄悄接近,鐵塊出手制住她,俠客準(zhǔn)備雞冠血,煙鬼把你的煙掐了。”
隨著指揮,他們瞬間進(jìn)入狀態(tài),配合無比默契。
悄無聲息的,五人來到蝴蝶身后,直到此時,她才突然察覺什么,猛的回身。
為時已晚,鐵塊驟然出手,一雙大手猶如鐵鉗,瞬間扣住她白嫩的脖頸,直接拎了起來。
蝴蝶瞪大雙眼,滿滿的不可置信,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呼吸困難,雙手下意識朝握住自己脖子的手掰去,卻紋絲不動。
她嘴里發(fā)出嗚嗚聲,想說些什么,但鐵塊握的太緊,讓她根本無法說話。
一切發(fā)生在瞬間,控制住她的同時,秦雨霖已經(jīng)開口:“俠客!”
“來嘞?!?p> 俠客笑著,手中已多出了一個瓶子,朝著蝴蝶的小臉直接潑去。
猩紅的鮮血淋了她一臉,鐵塊的手隨即松了一分,使得蝴蝶能夠呼吸。
“咳……咳……鐵塊,俠客,我、槽、你、倆、大、爺……咳……”
她一邊咳嗽,一邊怒罵,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瞪的更大了,包含怒意的看著鐵塊和俠客,頗有要瞪死他倆的架勢。
俠客觀察幾秒,扭頭道:“頭,沒什么反應(yīng),看來沒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身,罵的臟話也是她平時的風(fēng)格,大概率也沒被污染?!?p> “你才被污染了,你全家都被污染了。”蝴蝶更怒,滋著小虎牙罵道。
鐵塊此時已經(jīng)松手,重新把她放回地面。
她一邊揉著脖子喘息著,一邊狠狠的瞪著兩人。
她穿著一身繡著黑色花紋的哥特式短裙,個子矮矮的,大約一米五出頭,臉上雖然有著雞冠血,卻仍能看出她面容精致,仿佛是童話里走出的洋娃娃。
只可惜,長了張嘴。
秦雨霖?fù)P了揚手:“俠客,給她一瓶水洗下臉?!?p> 俠客笑著,立刻取出一瓶水扔給了她。
蝴蝶撇撇嘴,迅速用水將臉上的污血洗凈。
趁著這點時間,秦雨霖問道:“蝴蝶,你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你的精神領(lǐng)域呢?”
蝴蝶一邊洗臉,一邊委屈道:“頭,我也不知道啊,自從下了地宮,我就感覺我的精神力受到了極大壓制,別說形成領(lǐng)域了,就連外放都難,要不然也不能被你們偷襲了?!?p> 五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下眼神,煙鬼直接道:“我就說么,一下來就感覺冷颼颼的,這地方果然不對勁?!?p> 秦雨霖則繼續(xù)問道:“那燈光呢,我們從后面過來,就算你精神領(lǐng)域受壓制,在這種黑暗的環(huán)境中,也該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我們才對?”
蝴蝶疑惑道:“燈光?什么燈光,我沒看到啊。”
眾人齊齊一驚,下意識警惕。
秦雨霖瞥向左右的甬道,猜測道:“這里環(huán)境有問題,恐怕光也會受到影響,大家小心點,待會進(jìn)入地宮不要分散?!?p> 說完后,她又對蝴蝶問道:“你剛剛朝地宮里看什么呢?”
蝴蝶聞言臉色微變,語氣有一絲顫抖道:“頭,這里面有東西,它盯上我了?!?p> “什么?”幾人臉色同時一變,俠客連忙問道:“什么東西?蝴蝶你說清楚?”
秦雨霖目光微凝,看著蝴蝶突然問道:“等等,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東西?”
不等蝴蝶回答,她就柳眉輕挑:“你自己下地宮了?”
她的語氣多了一分嚴(yán)厲:“你是不是拿里面的陪葬品了?”
蝴蝶在她的目光下倍感壓力,縮了縮小腦袋低聲道:“我尋思著那些東西也沒人要,放在這吃灰怪可惜的……”
“胡鬧!”秦雨霖低聲呵斥:“你也不是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了,紀(jì)律應(yīng)該明白,這種地方的東西是能隨便動的么,你要是被污染了怎么辦,驚動了可能存在的邪祟怎么辦,一旦引起災(zāi)難,后果不堪設(shè)想,那得填進(jìn)去多少人命!”
蝴蝶被她罵的兩眼含淚,只能側(cè)走兩步躲在鐵塊身后,嗚嗚的道:“頭,別罵了,別罵了,我還只是個孩子,我知道錯了?!?p> 她哭的可憐,鐵塊求情道:“頭,蝴蝶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要不就算了吧?!?p> 其他人也出聲求情。
秦雨霖冷哼一聲道:“這次先放過你,回去后寫份檢討,親手交給我。”
蝴蝶低聲哀嚎。
秦雨霖不理她,往漆黑的地宮內(nèi)看去,面色逐漸肅穆。
“準(zhǔn)備家伙,去地宮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