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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武大郎有了聊天群之后

故技重施

  武植沒有猜錯。

  當(dāng)展紅蕖說出‘名察使’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

  知縣的眼神變化了。

  在那一瞬間,仿佛從一只俯首搖尾的狗,變成了一只齜牙咧嘴的餓狼。

  但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隨即,他面色如初。

  轉(zhuǎn)身看向富廣。

  “富都頭,你怎么看?!?p>  富廣趕緊抱拳行禮。

  “小人知罪?!?p>  “哦,既然知罪,先杖脊二百,面上文金印,家產(chǎn)充公,刺配沙門島?!?p>  “大人,手下開恩啊?!?p>  富廣撲通跪地。

  知縣緩緩道:

  “富都頭,你覺得我能開恩,但展大人能開恩么?”

  “不過你也值了,榮華富貴享受的夠了?!?p>  “只可惜,聽說家兄在殿帥府當(dāng)差,恐怕這一遭也連累了家兄?!?p>  知縣指著一眾衙役道:

  “還有你們,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p>  “分贓的時候,你們都分了?!?p>  “害人的時候,你們都害了?!?p>  “全都給我杖脊二百,刺配沙門島?!?p>  眾衙役紛紛叩首求饒。

  知縣道:“求我何用,本官自身難保,當(dāng)求展大人才是?!?p>  眾衙役又轉(zhuǎn)向展紅蕖叩頭。

  展紅蕖正色道:

  “大宋律法,如立國之鼎,豈容爾等搬弄褻瀆?!?p>  知縣忽然呵呵一笑:

  “展大人,初入官場,不懂得官場深如大海,只有順?biāo)兄壑?,哪有逆流而上之理?!?p>  “再者說了,這些弟兄,手上染了鮮血,一旦論刑,有去無回。”

  “常言道狗急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

  “若是迫得甚了,他們反起來,恐怕大人性命堪憂?!?p>  展紅蕖面色鐵青:“知縣大人,難道你是在威脅我么?”

  “哦?怎么是威脅呢,只是提醒一下展大人而已?!?p>  “這些都是披著官服的亡命之徒?!?p>  “展大人還是小心自己安危為妙?!?p>  這時眾衙役已經(jīng)領(lǐng)會知縣的意圖。

  趙無財(cái)率先直起腰來,面露陰險的冷笑:

  “展大人,你知道的,我們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p>  說罷,慢慢向前靠近。

  眾衙役們也跟著向前包圍。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威嚇皇上欽點(diǎn)使者!”

  趙無財(cái)淫笑一聲:

  “光天化日之下,還調(diào)戲朝廷欽使呢,又能怎么樣啊?”

  “嘿嘿,又能怎么樣?。俊?p>  “到了陽谷,就是我們的天下?!?p>  “我勸你識時務(wù)者為俊杰?!?p>  “在我和我姐夫中間選上一個?!?p>  “把你納為外宅?!?p>  “保你吃香喝辣,衣食無憂,風(fēng)雨不侵?!?p>  “不比你做個狗屁的名察使強(qiáng)一百倍?!?p>  “嘿嘿,嘿嘿。”

  展紅蕖被眾人圍迫,慌亂不知所措。

  ……

  這時候武植站在外面大聲說話。

  “王進(jìn)大哥,我問你一個事情。”

  “什么事?”

  “就是原來你也在汴梁做過八十萬禁軍教頭,我想問,你們那個場合都這么黑暗么?”

  “誒?!?p>  王進(jìn)先是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如此,我至于拋家舍業(yè),遠(yuǎn)走他鄉(xiāng)嗎?!?p>  “可嘆,世事所迫,想做個老實(shí)人都難。”

  武植點(diǎn)頭:

  “原來如此,天下烏鴉一般黑。”

  ……

  這時候知縣的眼光看到了王進(jìn)和武植,心中一凜,心想:

  “怎么忘了他們?!?p>  “這二人武功高強(qiáng)?!?p>  “若是他二人出手,救了展紅蕖?!?p>  “到時展紅蕖告到汴梁?!?p>  “那我們的小命豈不是不保?!?p>  “絕不能做這雞飛蛋打的事情?!?p>  “不能讓這兩個混人,壞了大事?!?p>  眼珠一轉(zhuǎn),心中生出來一個計(jì)策。

  回頭對人群當(dāng)中的展紅蕖道:

  “展大人,那位是汴梁通緝要犯,王進(jìn)?!?p>  “展大人,覺得是否要將他緝拿?!?p>  展紅蕖心中害怕,勉強(qiáng)支持,不自覺間,已經(jīng)雙腿發(fā)抖。

  “當(dāng)然…凡是要犯…都要緝拿歸案才是。”

  “哈哈,哈哈。”

  知縣大笑。

  “王進(jìn)兄弟,聽到了么,我們的展大人要將您捉拿歸案。”

  “哈哈。”

  “只不過,此刻,她說的話不算,是本知縣做主?!?p>  “本知縣敬你王進(jìn)是條好漢?!?p>  “從即日起,本縣消了你的案宗?!?p>  “讓你更名換姓,重現(xiàn)做人?!?p>  又向旁邊的武植道:

  “哈哈,武大郎兄弟,昨夜咱們還見面了。

  “真沒想到,你還是使棒的好手?!?p>  “以后的你的買賣,不用穿街走巷,有固定的攤位,本縣安排你一個好位置的門頭?!?p>  “以后你的炊餅也好,烙油餅也好,其他什么項(xiàng)目也都可以?!?p>  “本縣和手下的弟兄,月月捧場?!?p>  “另外收月樁錢的馬三年紀(jì)大了,剛好換做你來收?!?p>  “以后,咱們兄弟多多熱絡(luò)著呢?!?p>  “哈哈,哈哈。”

  武植道:“知縣大人,你說的是真的么?”

  其實(shí)他這話也是廢話。

  武植心里最明白:“知縣說過真話么?可能說過,不過那大概就得追溯到他十歲之前?!?p>  王進(jìn)道:“武植兄弟,切勿輕信?!?p>  武植道:“是啊,官場上都是歷練過千百遍的老油條,誰說的話都不可信。”

  這時富廣趴在知縣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知縣笑著點(diǎn)頭。

  富廣道:“方才我和知縣說了,王進(jìn)和武大郎二位好漢,只要誰幫我們捉了這個女官,誰就給可以把這個女官娶回家,而且,嘿嘿,我們知縣陪送嫁妝?!?p>  武植道:

  “都頭,你說這話,是不是挑撥我們兄弟之間情誼?”

  “我又矮又丑,和這姑娘不配。”

  “王進(jìn)大哥相貌端正?!?p>  “理應(yīng)讓給他。”

  王進(jìn)道:

  “武兄弟,你知道我王進(jìn)一心打熬武功,無心男女之事。”

  “否則也不至于單身如今。”

  “倒也落得個干凈利落?!?p>  “不過有句話,我得對你說?!?p>  “武兄弟,你年紀(jì)尚輕,雖然有一身好武功?!?p>  “但是……相貌……有些過于……出奇?!?p>  武植笑道:“你說又丑又矮便是,我不生氣,也不介意。”

  “嗯,所以我見這位展女官,氣質(zhì)不俗,又是展大人的后人,一身正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佳偶?!?p>  說罷,王進(jìn)附耳低聲道:

  “一會你搶了那個女官,騎匹快馬向東走?!?p>  “找一處山寨,駐扎著?!?p>  “慢慢拜堂成親?!?p>  “我斷他們后路?!?p>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p>  “量知縣他們也耍不出來什么花招?!?p>  武植哈哈笑道:“這樣好么?”

  王進(jìn)道:“有何不可,實(shí)乃完全之策?!?p>  武植哈哈笑道:“便依著王進(jìn)大哥的話來?!?p>  心想:“沒想到濃眉大眼國字臉的王哥,還有點(diǎn)腹黑。”

  ……

  知縣和富廣對視了一眼,同時微微一笑。

  很顯然武大郎已經(jīng)信了他們的話。

  如此,這二人就不會再搗亂。

  至于他想要娶女官的事,到時候知縣找個理由,就說上面州府的官員不放。

  要是二人聽勸也就罷了。

  若是不聽勸,也找個理由,把他們羈押了,再栽贓陷害,滅了口,便了結(jié)了。

  他二人是這樣想的。

  手下那些衙役,也都是慣手,頗能領(lǐng)會大人的意圖。

  知縣眨個眼是一層意思。

  知縣撇嘴又是一層意思。

  此時此刻,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武植把那姓展的女官,抓住之后。

  大家一起圍住了。

  也分不清是誰抓住的。

  那時先送到衙門,然后關(guān)上門,自然是自家主子說的算了。

  ……

  全世界都明白。

  只有武植像個傻子似的,擠進(jìn)了包圍圈,姍姍然,扭扭捏捏的來到了展紅蕖的身邊。

  武植捋了捋頭發(fā)。

  顯得自己瀟灑點(diǎn)。

  雖然武植還想笑一笑,顯得更加猥瑣一些。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

  “還是給這位展姑娘留下點(diǎn)好印象吧?!?p>  “光憑這個長相?!?p>  “誒?!?p>  “已經(jīng)是一言難盡了?!?p>  武植推開身邊的衙役,離展紅蕖更近了一點(diǎn)。

  “展大官人,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

  “這些人都是什么人,你也應(yīng)該清楚了?!?p>  “所以說,要想安全,聽我的?!?p>  展紅蕖驚道:

  “你又矮又丑像個壞人?!?p>  武植心道:“看來是個直性子,說話好直接?!?p>  “要是有俊俏一點(diǎn)的來救你,我還省事了呢。”

  “我憑什么信你的?!?p>  武植一愣:“確實(shí),我的腦門上也沒貼著好人標(biāo)簽,憑啥就信我。”

  “展大姑娘,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啊?!?p>  “再說了我是你爺爺?shù)姆劢z?!?p>  “從小看你爺爺?shù)墓适麻L大的?!?p>  武植想說追過【開封府】電視劇,怕又不好解釋,只好說看過故事。

  “那我奶奶叫什么名?”

  “你奶奶叫丁月華。”

  “你奶奶家在茉花村。”

  “你爺爺和你奶奶訂婚的時候,還交換了寶劍。”

  ……

  “哎呀,別說了,你全對,我信了。”

  展紅蕖聽的見的激動。

  武植心里也激動:

  “小時候看小說,聽小說都挨罵?!?p>  “自己也沒覺得有什么意義。”

  “這不就是意義么!”

  “兩句話,就獲得了姑娘的信任?!?p>  武植一抬手抓住展紅蕖的手腕。

  不出所料,那些衙役們一哄而上,紛紛來扯展紅蕖。

  武植早就料到。

  心中沒有慌亂。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故技重施。

  【隔山打?!?p>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武植的意念一動,立刻覺得丹田上一團(tuán)能量,在加熱。

  隨即融化,爆發(fā)。

  “砰?!?p>  沖向手臂,隨著經(jīng)脈運(yùn)行到手掌。

  依然如同激流一般澎湃。

  展紅蕖感覺手臂一陣熱流涌入。

  她心中一驚。

  回頭時候,只見武植微微點(diǎn)頭示意。

  她自心中不解。

  忽然左拳打出。

  緊跟著左腿踢出。

  “砰?!?p>  “砰?!?p>  “砰?!?p>  ……

  速度還越來越快。

  不一會周圍的湊近的衙役倒了一圈,躺在地上不斷哀嚎。

  “他們都是被我打的么?”

  展紅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和腳。

  “不聽話,自動打人呢?!?p>  好像很熟悉啊,不過仔細(xì)一看還有點(diǎn)陌生。

  ……

  趙無財(cái)也想趁機(jī)沾點(diǎn)便宜。

  正好被展紅蕖一個嘴巴,呼在臉蛋子,這下子可是挺狠。

  臉蛋子頓時腫的和豬頭差不多。

  能不狠么?

  這可是武植重點(diǎn)關(guān)注他了。

  屬他咋呼的歡,屬他壞主意也多,也屬他作惡最兇。

  知縣納悶:

  “姓展的妞,剛才還被趙無財(cái)給調(diào)戲了?!?p>  “當(dāng)時可是沒有還手之力,現(xiàn)在怎么變的這么厲害?!?p>  “是不是太激動了?!?p>  “我是文官?!?p>  “用我的彬彬有禮,去安撫她一下。”

  知縣想到這,往前挪了三步。

  “展姑……”

  “啪?!?p>  一個響亮的耳光。

  連鼻子帶臉,把知縣呼了個酸爽。

  趕緊躲在一邊擦鼻血。

  富廣心里頭好笑:

  “知縣和步兵都頭,這是什么身手啊,連個女的都打不過,怎么當(dāng)上的武官啊,捐了多少銀子啊。”

  他把外罩往地上一摔,抿了抿?qū)捯d,緊了緊板帶。

  沖到前面。

  “大人,看我的。”

  “啊呀。”

  喊了一聲,隨即雙臂一曲,擺了一個造型,只見大臂上現(xiàn)出兩個巨大的肌肉塊壘。

  “砰。”

  “啊?!?p>  展紅蕖一腳飛起,正好蹬在他的小腹上。

  “哎喲?!?p>  “哎喲?!?p>  “我的丹田啊?!?p>  “你踢壞了我的丹田?!?p>  富廣一陣哀嚎。

  還是趙無財(cái)眼尖,他捂著流血的嘴:

  “武大郎怎么沒有動手???”

  眾衙役們也看出問題了。

  “最厲害的武大郎,怎么不動手?!?p>  展紅蕖的反應(yīng)速度也夠快。

  “你們這些蠢貨,不要指著他了,他也不過是一個廢柴,第一個就被我擒住了。”

  說罷,手腕一翻,抓著武植的臂膀。

  武植叫喊道:“展姑娘,快放開我,千萬不要帶我跑?!?p>  展紅蕖大喝一聲:“閉嘴,我今天就非要帶你走。”

  說罷扯著武植向前飛奔。

  哪一個衙役也不敢再攔。

  “帶我走沒用的?!?p>  “我要把你當(dāng)做人質(zhì)?!?p>  武植喊道:“知縣大人,救我啊。”

  知縣此時一臉鼻血。

  心道:“我比你還慘呢,我救你?!?p>  武植又喊:“王進(jìn)大哥快來救我啊?!?p>  “放心吧武兄弟,我馬上就來。”

  回頭又對知縣道:“大人放心,我去救回武兄弟?!?p>  “呸。”

  “呸?!?p>  知縣吐了兩口血沫子。

  “救武大郎不重要,把那個娘們給抓回來,抓回來,我重重的賞你?!?p>  “啊。”

  “呸?!?p>  “大人放心?!?p>  王進(jìn)把桿棒斜肩一叉,邁開步子向武植飛奔過去。

  ……

  武植和展紅蕖沿路奔跑,也不顧方向,見彎路便拐。

  跑了幾個彎彎,后面不見了人影。

  這才停了下來。

  武植也裝作大喘了幾口氣。

  “展大人,真沒有想到,你的武功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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