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聯(lián)系……”
這已經(jīng)是戰(zhàn)斗之后的第二天。
他們沒去預(yù)定的機場。
而是到了距離機場有八十公里的另外一座軍用機場。
“謝上尉,剛好今晚上有一架運輸物資到龍城的軍用飛機,要不,你們到招待所去修整,這倉庫里,條件太差……”
守備機場的少校在謝一九這個上尉面前,沒有絲毫的脾氣。
和藹不已。
沒辦法。
地方守備部隊跟龍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如果非要給牧夏軍隊分等級。
龍牙軍團排第一。
國防軍排第二。
地方守備部隊、治安部隊第三。
他們算是第四。
何況,龍牙軍團的官兵服役結(jié)束后,會進入到其他軍團,其他軍團退役才進入地方。
而龍牙軍團進入其他軍團,軍銜自動升一級。
謝一九要是現(xiàn)在選擇退役,就跟他平級了。
“我知道,我們執(zhí)行特勤任務(wù),知道紀(jì)律吧?”
謝一九對這位名字都懶得記的少校問道。
下次,絕壁不會跑這么遠。
“放心,我會向知道這事情的官兵再次強調(diào)紀(jì)律?!?p> “行了,我們休息一會兒,運輸機出發(fā)前,給我們說聲。我們先休息一會兒?!?p> 謝一九裝得有模有樣。
都是陳濤跟百里舞風(fēng)的要求。
他可沒這么冷漠。
好歹,都是牧夏的同志啊。
少校再問了一下幾人是否有需求,得到否定答復(fù)后,離開了。
幾人卸下了背上的背囊。
饒是有機械外骨骼,也累得不行。
“吃點東西,休息,我放哨。”
何安開口。
“我說你們是有受虐傾向還是怎么的?明明可以有熱水跟豐盛的食物,非得啃壓縮餅干……”
謝一九啃著味同嚼蠟的壓縮餅干。
抱怨著。
百里舞風(fēng)用鋒利的軍刀把壓縮餅干切成小塊。
再用刀尖插入,小口地吃著。
仿佛人間美味。
何安跟陳濤兩人則是幾口下咽,再取出軍用水壺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嗓子涼水。
天氣寒冷。
放著熱菜熱湯不吃,過這種日子。
“你要是不怕死得不明不白,就去讓少校給你安排吧?!?p> 百里舞風(fēng)給了謝一九一個衛(wèi)生眼。
啥玩意兒?
雖然是不同等級的部隊。
好歹,都是牧夏軍隊系統(tǒng)的成員。
“你看這機場守備如何?”
陳濤問謝一九。
謝一九這才悚然而驚。
雖然只是戰(zhàn)備機場。
可平時也在運行,有不少的軍用物資是從這里運輸出去的。
“這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守備確實很松懈。
可這是腹地啊。
謝一九有些不死心。
覺得眼前幾人太過小題大作了。
“稍有不慎,一克氰化鉀就能送你去見閻王。”
百里舞風(fēng)撇嘴說道。
“既然如此,還來這里干啥?”
“這是到達目的地最快的方式?!?p> 何安開口了。
“艸!老子不去了!”
謝一九終于發(fā)火了。
什么都不給自己說,在基地里,他還能忍受。
說好帶著裝備樣品去競標(biāo),一出來,就被伏擊,說是競爭對手干的,或是龍牙軍團的敵人干的,他都能理解。
可現(xiàn)在,明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別到時候又說什么為了自己好。
去特么的為了自己好!
謝一九突然爆發(fā),三人一點都不意外。
百里舞風(fēng)依然在用軍刀插著切成小塊的壓縮餅干小口吃著。
陳濤抱著搶,依靠在背囊上閉目養(yǎng)神。
何安則是守著門邊,同樣在閉目養(yǎng)神。
“尼瑪!”
沒人理會,謝一九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抓狂的感覺更強烈。
“行了。這次事情跟你無關(guān),是咱們何頭兒引起的。”
陳濤得到何安的眼神示意,拍了拍身邊的地板。
示意謝一九坐下。
謝一九倔強地不想坐到那里。
這是機場的倉庫,沒有多少物資。
到處都是空地。
在陳濤的堅持下,他還是坐過去了。
只為了心中的好奇。
“何頭兒的來頭,你知道不?”
知道個屁!
不就是一個少校?
百里舞風(fēng)也是少校呢。
全牧夏,怕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少校。
“他的父親,是龍牙軍團司令何鎮(zhèn)北元帥……”
啥玩意兒?
眼前這電子眼混蛋,居然有個當(dāng)元帥的爹。
還是整個牧夏無大元帥權(quán)柄最重的龍牙軍團司令!
頂級軍二代啊。
自己這特么的是躺槍了?
吃了這么大一個瓜,謝一九心中幾乎找不到詞形容。
“所以,我特么的是被牽連了?”
謝一九不爽了。
軍二代又如何?
自己特么的以前也沒少接觸。
“你被牽連?要是被牽連,至于在畢業(yè)分典禮之前就被暗殺?”
百里舞風(fēng)滿臉譏諷。
隨后往陳濤一指。
“他才是最無辜的……”
“MMP!”
陳濤怒了。
也不管百里舞風(fēng)給他搞了機械臂,粗口直接爆出來了。
“你們這是嫌棄我出身低,不在他們的暗殺名單上?好歹,老子也是龍牙軍團戰(zhàn)斗力排名到一千以內(nèi)的精銳!”
因為憤怒。
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那表情,著實滑稽。
“拉倒吧……”
百里舞風(fēng)一臉不屑。
龍牙軍團戰(zhàn)斗力排一千?
謝一九嘴角抽搐。
陳濤這貨,也是夠夠的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鬧騰,他心中好受多了。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要不然,我在辦公室或是搞個大公司當(dāng)有錢人,香車美女,不爽?”
何安也笑著說道。
謝一九倒是好奇何安這話的意思。
“沒啥,他老頭不想我當(dāng)兵,父子兩不對付。龍虱小隊說是龍牙下屬,其實是掛靠龍牙軍團的軍事承包商……通俗點說,其實就是雇傭軍……”
尼瑪!
謝一九在此瞪大了眼睛。
還能這樣?
牧夏最精銳的軍團,一些任務(wù)發(fā)放給雇傭兵。
他能理解。
就像他那個世界的鷹醬,到處打仗。
很多任務(wù)都交給雇傭兵去執(zhí)行。
龍虱小隊掛靠龍牙軍團。
他聽過個人掛靠企業(yè)的。
也聽過小企業(yè)掛靠大公司的。
這是第一次聽說部隊還能掛靠的。
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
人家爹是司令,掛靠個雇傭兵小隊,是問題?
“不是你想的那樣,龍牙軍團對掛靠的雇傭兵要求很嚴(yán)格,軍銜比在龍牙內(nèi)部晉升要求更高……”
何安開口了。
開始給謝一九普及關(guān)于龍牙軍團跟雇傭兵的關(guān)系。
了解后,謝一九才明白。
難怪。
龍耀華可以這樣隨意地給他安排一個上尉軍銜以及全套資料。
龍牙軍團有著十多萬作戰(zhàn)人員,卻要防御長兩千多公里,寬度超過八十公里的區(qū)域。
看起來很多。
可龍牙軍團防御的是山區(qū)。
而非平原。
在山區(qū)作戰(zhàn),難度本來就大。
要防御敵人入侵,十萬人在將近二十萬平方公里散出去……
牧夏國財政緊張。
軍費不多。
每年提供給龍牙軍團的經(jīng)費以及物資雖然是全國最高。
防御范圍大,兵力不足。
雇傭兵就應(yīng)運而生。
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
“龍虱小隊都是龍牙軍團被開除的刺頭,威遠公司是安置負傷老兵的……”
“不是牧夏政府跟龍牙軍團都有撫恤金跟補貼?”
謝一九皺著眉頭問道。
一開始聽到那政策,感覺挺好的。
軍人衛(wèi)國犧牲,政府跟服役軍團都有撫恤金。
“長達二十多年的戍邊戰(zhàn)爭,國內(nèi)財政……”
何安臉上笑容苦澀。
就連百里舞風(fēng),臉上也都沒有往昔的光彩。
戰(zhàn)爭,苦的是百姓。
“敵人究竟是誰?主動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一直這樣,各國都會被拖垮的?!?p> 謝一九想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歷史。
任何強國,都經(jīng)不起這樣的拖。
他所在的種花家,在改革開放后,一切都為經(jīng)濟發(fā)展讓路。
短短半個世紀(jì),就從世界排名不到前十。
直接躍居世界第一。
和平穩(wěn)定,才能安心掙小錢錢啊。
“轟隆隆~”
外面隱隱傳來飛機發(fā)動機的轟鳴聲。
“飛機來了……”
艸!
謝一九怒罵那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的飛機。
要不是飛機到了。
說不定一直困擾自己的疑惑就得到答案了。
“整理裝備,準(zhǔn)備出發(fā)!”
何安再次成了那個冷酷的混蛋。
謝一九甚至覺得,他有精神分裂。
要不就是具有雙重人格。
飛機在戰(zhàn)備機場裝貨并不多,要加油。
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少校才來通知一行人。
“就這?”
饒是謝一九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準(zhǔn)備在八爺肚子里喝冷風(fēng)。
可看到眼前的飛機。
依然嘴角抽搐。
八爺雖然老邁,依然使用螺旋槳。
好歹,有四個發(fā)動機。
眼前這玩意兒,同樣是螺旋槳飛機。
只有兩個!
看著機身一側(cè)露出巨大獠牙的龍頭,謝一九覺得,是那么諷刺。
牧夏最強大的軍團,裝備這樣的飛機?
好歹,上次他到619基地報道,也是坐的八爺啊。
眼前這飛機,體型比八爺小了太多。
看外形,倒有點像他那個世界下馬的運-6爺。
“安-24?”
謝一九試探著問道。
“不,運-6。這是我們牧夏第一款自主研制的運輸機?!?p> 百里舞風(fēng)說道。
安東諾夫公司也在?
謝一九問出來了。
“沒有什么安東諾夫公司,溫爾莎帝國到時候有個安德魯森飛機設(shè)計局,目前聽說設(shè)計出了最大起飛重量可以達到640噸的超級大飛機……”
“安-225?”
謝一九問道。
“也不知道咱們什么時候才有那樣的運輸機,聽說一次可以空投一個步兵團……也不知道真假?!?p> 陳濤說道。
“好歹,來個八爺啊,那個速度要快不少啊?!?p> 謝一九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討厭坐八爺了。
“得了,有六爺伺候就不錯了,雖然慢點。八爺整個軍團就只有12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