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嗑瓜子的漢子
“也許沈浪只是想睡江美琪,然后就將她給甩掉呢?”
何真真心想,她不太相信,一個身家過億的人,會做出那么大的犧牲。
但是身為騰龍集團五大龍頭股東之一的人,何真真也想拉攏。
“你們在吃飯呢!”何真真走了過去。
沈浪將毛衣小心的收好,他說道:“你不是……”
“咳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以后我就是這內(nèi)科主任了!”何真真笑著說道,“今后咱們可有得是機會合作?!?p> “浪哥,這是……”江美琪感覺到了一種不妙的味道。
作為女人,她自詡自己的第六感還是蠻靈驗的。
沈浪介紹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位是何院長的女兒,剛才回來的時候,她搭我車?!?p> 沈浪的眼里滿滿都是江美琪,何真真納悶了,心說是自己不夠美么?怎么這沈浪就連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
畢竟她不論是在國內(nèi)還是國外,追求者也都是一大把的。
上到八十老翁,下到八歲小孩,也都會多看自己兩眼,似乎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種仰慕的視線,現(xiàn)在她被沈浪如此的輕視,倒讓她不太服氣。
“何小姐……哦不,應(yīng)該是何主任?!苯犁鬏笭栒f道,她有些不敢直視何真真,因為何真真的氣場太足了。
“好了,吃完干活兒!何總,我們先走一步!”
沈浪收起了飯盒說道,還有半飯盒的五花肉,他打算帶回去吃,也不能浪費。
何真真想說些什么,但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啥話題可以說,只能點了點頭,目送倆個人離開。
晚上的時候,沈浪送江美琪回家,但這時候江母卻站在了門口,臉色陰沉。
沈浪過去說道:“阿姨,怎么了?”
“哥,姐,你們回來了啊……不過現(xiàn)在別上去?!苯↓堈f道,他提著水桶和拖把,還有松香水。
周圍的鄰居也對江母指指點點。
沈浪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直接一個箭步上前,這才發(fā)現(xiàn)了在江家的門口被人潑了紅油漆。
“江美琪不要臉,勾搭別人家的男人!”
“這……”江美琪趕來的時候也驚呆了。
沈浪攥緊了拳頭,對于他來說,江家也是家人,他說道:“這是誰弄的?”
“說是你前女友,好像是叫……對,叫范巧巧,她今天帶著她哥來了,說還有了你的孩子?!苯↓堈f道。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還有江母臉上的陰沉,沈浪沒想到范巧巧竟然那么沒下限,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用說了,肯定是她那不講武德的閨蜜搞得,畢竟蛇鼠一窩。
“阿姨,你聽我說,我……”沈浪第一想到的事情就是解釋。
“我知道范巧巧的事情,當(dāng)時讓你接盤你不肯,還舉報了她爸做違法的事情,我是支持你的?!苯刚f道。
“他們竟然那么沒下限……”沈浪咬著牙,忽然他心一橫,朝著外面就走去。
江母一愣,忙到:“阿浪你去哪里?快回來!”
“浪哥!”江美琪也驚呆了,她將存著給了江母,“媽,沈浪在工作之余還跟人合作了點小生意,說暫時不缺錢,還貼了一萬多,媽你先收著?!?p> “你快去勸他呀,阿浪現(xiàn)在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江母急的都快哭了,畢竟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
江小龍說道:“媽,姐,我去就好了,你們在家里帶著……松香水我買了,用它來擦油漆,一下子就掉?!?p> “你小心點,把阿浪帶回來!知道不!”江母忘不了叮囑。
江小龍應(yīng)了一聲,他立刻就消失在了樓道里面。
鄰居張大媽說道:“要說你這準(zhǔn)女婿也真是的,何必去舉報呢?他們做生意的,哪一個不是后面有人?”
“是啊,還把人家姑娘肚子搞懷孕了,我就說小美應(yīng)該多談幾個男朋友,人長得也不丑呀,怎么到現(xiàn)在就不會看人呢?”
江美琪噙著眼淚,再也忍不住有人詆毀沈浪,她大叫道:“你們懂什么?那個女人就是潑婦,她肚子里孩子他爹是外國人,讓我家阿浪接盤,阿浪憑啥接盤?”
“還有,舉報不行么?現(xiàn)在我們生活在民主社會,舉頭三尺是紅星,那個商人賣病死豬肉,萬一要是你們家人吃了怎么辦?阿浪是為民除害!”
“他一天要做兩份工作,怎么就不好了?白天要在醫(yī)院開救護車,得空還要做小生意,這天底下有幾個人能辦得到?!”
江美琪幾乎是尖叫的。
平時美琪在大家的眼里都是乖乖女,誰也沒想到江美琪忽然會發(fā)那么大火。
一時間周圍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一個個也知道理虧。
“哎呀,我家鍋子里還燉著肉,我得上樓了?!?p> “小美呀,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別發(fā)那么大的火嘛!我們幾個老頭老太太就是開個玩笑?!?p> “走了走了,但我還是以為,平頭老百姓別去招惹那些有錢人為好。”
看著鄰居街坊紛紛散去,江美琪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她咬著嘴唇,用松香水去擦門板上的油漆。
江母看著女兒,自然也十分心疼:“手上套個塑料袋,這松香水也是化學(xué)物品,對皮膚不好?!?p> “沒事,媽,我手上皮膚本來就差。”江美琪忍著眼淚,用力的擦拭,仿佛是要將心中的不快給宣泄出來似得。
看著女兒長期因為泡酒精和拿針管的手十分粗糙,江母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用抹布沾了點松香水,和女兒一起擦拭了起來。
在一個修車店的門口,有一個油桶支棱起來的簡易桌子。
桌板是用工地上廢棄的三合板做的,上面放慢了酒菜。
范建坐在幾個橡膠輪胎上,他嗑著瓜子,耳朵上還夾著一根香煙。
現(xiàn)在的范建比酒店工作時候的樣子差了很多了,畢竟在這里也不用檢查什么。
一個赤膊的漢子說道:“建哥能啊,用油漆寫毛筆字都那么好?!?p> 赤膊漢子長得很特別,只有一只耳朵。
“那必須滴?!狈督ㄍ碌袅艘蛔斓南愎献託?,“回頭再弄他們,媽的,害得老子丟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