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香囊
小柔急忙勸道:“小姐,使不得啊,許多人看著呢!”
“看便看!”
文仙玉幾乎豁出去了,“我今日定要撓花這小賤人的臉!江月宴,你有本事別躲!”
別躲?
江月宴躲得甚是安逸,還一邊‘寬慰’對方:“好嘛好嘛,你說鴛鴦便是鴛鴦,鴛鴦好呀,大難臨頭各自飛嘛,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要送給——”
話還未說完,對面那人便奮力撲了過來!
“你找死!”
結(jié)果卻撲了個空。
江月宴連道兩聲‘不玩了’,便轉(zhuǎn)身躲到達官貴人的席面去,想來是要將香囊贈給某人。
司無瑕不由伸頭一看,誰知被輕紗蒙了臉。
手里突然多了什么東西。
香氣撲鼻的……
“司姑娘,”
江月宴滿目期待的問:“這是我親手繡的香囊,不知……可否與你腰邊的香囊交換?”
香囊這種東西,她一向都懶得繡,所以都是買成品。
與對方手中的香囊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但匪夷所思的是,那晚明明不歡而散,也說好了坦然以對,這人卻又以這副姿態(tài)出現(xiàn)。
偏偏這么多人看過來,不給個交代實難下臺。
罷了。
不過是一個香囊。
司無瑕應(yīng)了聲‘當(dāng)然可以’,便解下腰邊的香囊。
遞出時說:“不過這個香囊是我在街上買的,想來比不上江姑娘親手繡的,還請笑納?!?p> “哪里哪里?!?p> 江月宴莞爾一笑,“司姑娘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豈會比不上?只不過我家鄉(xiāng)有個習(xí)俗,說是要交換香囊,好事成雙,那才吉利!”
有這個習(xí)俗嗎?
司無瑕剛要細想,眼前的女子便找了個由頭走了。
真是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某人也按耐不住問起:“那姑娘是何人,與你很熟么?”
雖看起來像個柔弱女子,但那眼神……怎么瞧怎么不舒坦,不像個省心的姑娘。
司無瑕拆開香囊,嘟囔道:“江家的表親,從小和殷深在定安老家長大,后來殷深入朝為官,她便也跟了來,與我不過點頭之交?!?p> 說完,她捧起里頭的香料嗅了又嗅,才確定沒什么其他東西。
誰料自家大哥一聽到‘殷深’的名頭,二話不說就搶走了她手中的香囊,連帶著抖落了許多香料。
“什么人的東西你都敢要,我真是白教你了!”
“……”
我也沒想留著呀。
司無瑕起身嘆道:“我上別處轉(zhuǎn)轉(zhuǎn),有事放煙花?!?p> 再待下去,不是耳朵生蟲,就是渾身起疹子了!
“你這丫頭……”
身后不斷傳來絮叨的聲音。
她當(dāng)即加快了腳步,走了老遠才使耳根子清凈許多。
原是要尋個大哥看不見的地方,哪知無意間瞥見兩個身影,眨眼就沒入了樹林。
那二人是……
……
另一頭。
稱心跟著自家主子來到亭下。
正要問起方才為何說謊,便聽見對方冷不丁的說:“取兩張帕子,將這香囊包起來,記得一定要包的嚴實,不能泄露一絲香味。”
這——
稱心接過香囊:“小姐,您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嫌棄司姑娘的香囊?
“讓你包便包?!?p> 江月宴橫了她一眼,嚇得后者急忙掏出兩張手帕。
要讓香囊不能泄露一絲香味,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稱心又取了一個布袋,將香囊塞進去。
完事了才聽見自家小姐說:“雖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有了這個香囊,大人一定會對我另眼相待?!?p> 司無瑕……
這回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江月宴瞇眼一笑,慢條斯理的攤手道:“給我吧?!?p> “是?!?p> 稱心連忙遞過去。
不經(jīng)意的抬眼,正巧看見對方將香囊收入袖袋中。
她忍不住問:“小姐,莫非是這香囊中有什么?”
“……”
江月宴睨了她一眼,忽然笑道:“算你沒白跟著我,不過并非是香囊中有什么,而是這個香囊,沾了一些無色無味的東西?!?p> 許是買之前就沾上了,也許是買之后被什么人故意蹭上去的。
但她更傾向于后者。
因為此毒出自江家,更準確來說,是出自大人的生母。
而她身上佩戴的香囊,是解毒水浸染過的,所以與江家的毒觸碰在一起,會產(chǎn)生一些微妙的氣味。
只有懂藥理的江家人,才能辨識出這種氣味。
司無瑕那招恨的,想來是得罪了什么人,若未及時察覺,待毒深入骨髓,那便是想救也沒得救了。
“您是說……”
稱心難以置信的捂嘴,“方才的香囊是有毒的?”
那小姐還藏在袖子里!?
“慌什么,”
江月宴隨手又取出一個香囊,掛在腰邊:“只要有解藥,就算日日佩戴在身上也無妨,與其讓大人英雄救美,不如我拿了這個人情?!?p> 如此一來……
不僅大人要感謝她,連司無瑕也得謝她。
可謂一舉兩得。
……
林中。
兩個身形不一的女子在不遠處低語著什么。
司無瑕怕打草驚蛇,便只能遠遠的觀望其動作,隱約瞧見其中一個比較高挑的女子,將半掌大小的青花瓷瓶遞給了對方。
隨后又說了兩句什么,給予瓷瓶的女子便匆匆離去。
而留在原地的女子,不論從衣著還是發(fā)髻,都像極了剛剛在眾人面前出糗的文仙玉!
那么另一人是誰呢?
印象里身形高挑,衣著卻樸素?zé)o華的女子,竟想不出一個。
不等她細細揣摩,文仙玉便動身準備離開,誰料好巧不巧的撞上匆匆趕來的盛景安。
那一襲藍色蟒袍,除了他還能有誰?
可惜兩人碰面沒多久,盛景安便朝方才那個身形高挑的女子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文仙玉顯然有些氣急敗壞,硬生生的折斷了眼前的樹枝。
莫非……
司無瑕突然猜到了幾分。
能讓此人如此抓狂的,除了江月宴,無非是她認為與盛景安糾纏不清的女子,一一排除,便只有今日見都未見的……江悠然了。
想來盛景安追來,是和文仙玉打聽江悠然的行蹤。
這二人……
私會都不曉得避嫌,真不怕文仙玉一個醋勁上頭,將他們二人的奸情捅到太子面前?
果然是色令智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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